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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心里都泛起朦朦胧胧的好感,小茹觉得这种互相吸引的感觉很美妙。她极其希望能与他有个美好又甜蜜的恋爱。若今晚直接做、爱,她觉得那简直是大煞风景。
所谓做、爱这项活动,应该得有了爱,才能达到水、乳、交融的感觉吧,否则怎么叫做、爱,而不叫做活、塞运动呢?一见面就做、爱,那岂不成了一、夜情?
虽然她穿越前二十八岁了还是个处,可是经过各种电影画面的熏陶,她也懂得差不多了,反正就是各种姿势、各种舒、爽呗。
他已经是自己的相公,左右跑不了。等过些日子,两人情感升温,达到你侬我侬时,再做、爱,那绝对能达到最佳状态。
反正他也是个处,没经历过那事,欲、望应该也不强烈。为了梦想中的最佳状态,就不能急于求成。
她心里做好了决定,见一对大红喜烛还没吹,便爬了起来,跨过泽生的身子,下了床。
泽生见她起来了,问:“你……要做什么?”
小茹讪讪一笑,说:“熄烛……睡觉。”
泽生脸色滞了一下,小声说:“新婚洞房是不能熄烛的。”
“啊?哦。”小茹尴尬地笑了笑,“我差点忘了。”
小茹只好又爬上床,爬上来时,她不小心被泽生的腿绊了一下,身子倒在了他的身上。吓得她赶紧爬了起来,然后羞愧地钻进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可是这么僵着身子睡,真的很难受。她时不时会翻动一下身子,而睡在旁边的泽生也是翻来覆去的。
突然和一个刚见面的人躺在一起,他们哪里睡得着。他们两个就这么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估计虚耗了一个多时辰。
小茹有些疲乏了,她翻过身,小声地说:“泽生,已经……很晚了,我们赶紧睡吧。”
小茹此话一出,泽生好像轻了一口气似的,僵着的身子也松了下来,说:“嗯,你也赶紧睡。”
他一个腼腆书生,突然面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哪怕自己对她有好感,也根本做不出那种亲昵的事来。
刚才他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亲亲她,因为他怕自己什么行为也没有,小茹会多想,会以为他不喜欢她。他不希望她心里有这种负担。
现在他听小茹这么一说,也就安心了。看来,小茹并没有往那不好的方面想,他就踏踏实实地睡觉了。
次日一早醒来,小茹见天色大白,心有点慌,完了!完了!新媳妇来婆家的第一个早上就贪睡,会不会遭白眼啊?
她与泽生慌忙起床,出房后,见饭桌上摆着两碗粥、两块小葱摊饼、几碟小菜。看来,一家人都吃完早饭了!这桌上是留给他们俩的。
小茹与泽生快速洗漱,坐下来吃早饭。
这时,一位穿着蓝色斜襟褂子的少妇拎着一篮子地瓜藤进来,她看见小茹,只是随意瞟了一眼。
泽生见了大嫂,立马跟小茹说:“小茹,这是大嫂。”
小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叫了一声:“大嫂。”
这位大嫂今年也只不过十七岁,嫁进方家两年,大家都叫她瑞娘。
“嗯。”瑞娘毫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然后从厨房里拿出菜刀及菜板子,坐在家房口,剁着地瓜藤。地瓜藤煮熟了喂猪,对于猪来说,这些可是好吃食。
瑞娘剁得那个狠啊!“咚!咚!咚!……”
瑞娘剁的响声一阵又一阵,弄得小茹的心跳也跟着“咚!咚!咚!……”
小茹知道,这位大嫂心里肯定是有气,因为她没有早点起床做早饭,这早饭应该是大嫂做的。小茹见自己吃现成的,有点心虚。
泽生好像也瞧出了大嫂不太高兴,见小茹脸色有些紧张,就说:“没事,快吃吧。”
小茹只好装傻,闷着头吃。
这时,婆婆张氏拎着一篮子洗好的衣裳,快步往家走。
刚才在河边洗衣裳时,她听见几位妇人在议论她家的小儿媳,说何小茹前日在娘家洗衣裳时,不小心掉河里了,被人救起来后,她的脑子好像坏了,魔怔怔的,嘴里还吐着怪词呢。
张氏听到此事可是吓坏了,小茹的娘家人对这件事可是一字未提呀,难道是怕他们家知道了要退亲?
可昨晚见了小茹很正常啊,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她脚下生风,一路疾步到家。
到家后,她见小茹正在厨房洗着她与泽生两人吃饭的碗,神态很自然,手里的动作也很顺当,不像是脑子坏掉的样子呀。
小茹见张氏进来了,甜甜地叫了一声:“娘。”
张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听小茹喊她娘,她愣愣地答应了。
小茹为了弥补早上晚起的过错,摞好了洗净的碗,赶紧走到张氏身边,说:“娘,我来晾晒衣裳吧。”
“嗯,好。”张氏的一双眼睛仍然停留在小茹的神情及举止上。
小茹接过张氏手里的篮子,走到院子里看了看,见有一根竹竿横在两棵树之间,就知道是晾晒衣裳的。
她走了过来,放下篮子,先找出抹布好好擦了一下竹竿,再来晾晒衣裳。她先把衣裳甩一甩,弄直顺了,再晾在竹竿上。
张氏这时才放下心来,她的小儿媳妇脑子哪里坏掉了,这不是好好的么!
坐在门口剁地瓜藤的瑞娘,见小茹抢着晾晒衣裳,那一声“娘”还叫得那么甜,她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而且,她还发现婆婆张氏笑眯眯地看着小茹,好像十分满意的模样。
瑞娘心里一堵,举起菜刀,“咚!咚!咚!……”,这次她剁得更狠了!
她心里忖道,我大清早起来,做一大家子的饭菜,又去地里割来地瓜藤,剁好了,等会儿还要煮好喂猪,难道婆婆眼瞎看不见么?就只知道看那个小儿媳!
张氏被瑞娘这般重重的剁地瓜藤的响声惊住了,回头一瞧,见瑞娘手里使着狠劲,脸上泛着愠色,就知道她心里不平衡了。
张氏也懒得作声,她从屋里寻出两把镰刀,自己一把,再递给泽生一把,说:“泽生,我们也去田里割稻谷吧,你爹和你大哥、小妹老早就去了。”
“好。”泽生接过镰刀,答应了一声,然后跟在张氏的身后走着。
瑞娘见了,说:“娘,等我煮好了地瓜藤、喂了猪,我再去。”
“嗯。” 张氏远远地应了一声。
小茹在想,她是不是也要去啊?便赶紧喊住泽生:“泽生,你等我一会儿,我晾晒好了衣裳跟你一起去。”
泽生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说:“你在家先歇几日吧。”
张氏也回了头,正色说:“等明日你回了娘家再说,依我们这里的规矩,新媳妇回门前是不需下田地的。”
“哦,那……那好。”既然是规矩,那她小茹就不去凑热闹了。
泽生用柔和的目光瞧了小茹好几眼,才转身走了。
瑞娘朝小茹瞥了一眼,心里忖道,这个规矩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娘家离这左右才三里地,规矩都是一样的呀!她肯定是在装勤快,一张嘴哄死人!
小茹不小心碰到了瑞娘投来的那种眼神,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偏过头去,接着晾晒衣裳。
晾晒完衣裳,小茹又赶紧找活干。打扫屋子、擦桌子、抹椅子,干得那叫一个带劲!
以前,她见邻居家娶了新媳妇,那个新媳妇总是抢着干活,她当时心里还觉得好笑,新媳妇干嘛那么急于表现呀。这下好了,轮到自己,可一点儿也不比人家逊色。
忙完这些,她又把自己和泽生的喜服及袜子拿到井边来洗。
这种井她在电视里见过,大概知道怎么用。她把桶系在绳子上,投入井里,然后吃力的摇着手柄,满满的一桶水就上来了。
她坐在小椅子上,把衣裳放在搓板上,搓啊搓,揉啊揉。
她以前在家极少洗衣裳,偶尔洗一次也是先打肥皂,搓一搓,再扔洗衣机里搅。
现在用这种皂角,她真是洗不惯,搓弄了好半天。
这时,小姑子方小源从房里出来了,她今年十四,已经定下亲事了。这里的人家都不会让快要出阁的女孩儿下地的,而是让她们在家里养一养。若干多了粗活,人长得粗糙,皮肤也晒黑了,去了婆家会遭嫌弃的。
因此,连她十二岁的妹妹小清都下地干活了,她却没有去,而是留在家里学做女红、烧火做饭。
小源来到井边,盯看了小菇好一阵子,说:“二嫂,你以前是不是没洗过衣裳?”
小茹发窘,“我……”
“还有,洗衣裳哪有在家打井水洗的,都是去河边洗。这样一桶桶往上打水,多累啊。而且,在这个季节容易闹旱灾,井经常干涸,哪怕能打上一点水,也是要留着做饭的和烧水喝的。”
小源的语气是诚恳里含着纳闷,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小茹恍然大悟,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去河边洗,可是手里的衣裳也洗得差不多了。她不好意思地抚了抚额,说:“你瞧我,竟然忘记可以去河边洗了。今日就这样吧,我明天去河边洗。”
小源听了微微含笑,然后拎着菜蓝子去菜园里摘菜。
大嫂瑞娘煮好地瓜藤,喂了猪,就拿着一把镰刀,准备到田里去干活。
她从小茹身边走过时,见小茹搓衣裳的那笨拙动作,不禁心里一阵嘀咕,啧啧啧……还说二弟娶了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还说是会干农活的好把式,简直是糊弄人,连件衣裳都不会洗!
小茹见瑞娘走了,偷偷地吐了吐舌,忖道,大嫂肯定是在嘲笑她不会洗衣裳吧?自己可得加把劲啊!
第三章 偏心眼?
小茹晾晒好衣裳,见小源提了一篮子菜回家了,她就和小源一起择菜。
她见篮子里有芹菜、空心菜、青椒,还有豆角,便灵机一动,说:“小源,等会儿我来炒菜,你在灶下烧火,行吗?”
小源抬头瞧了瞧小茹,“行啊,二嫂很会炒菜?”
“呃……还行吧。”她虽然平常不爱干家务,但是偶尔喜欢炒几个小菜,有时候还会翻翻菜谱,做几道大菜,做出来的味道还算不错。
临近午时,她们俩就来厨房了。
小茹看到厨房里还有一些新鲜的肉,想来应该是昨日办喜事剩下的。她心里有主意了,今日中午就炒四个菜吧,蒜茸空心菜、芹菜炒肉丝、青椒炒肉丝、干煸豆角!
小源坐在灶下烧火,偶尔站起来,看着小茹麻利地切肉、炒菜。
小茹手里一直在忙活着。她想着要往肉里拌些湿淀粉,淀粉呢?没有淀粉?就用面粉代替吧!
“二嫂,你怎么把面粉往肉里拌啊?”小源纳闷地问。
小茹胸有成竹地说:“这样拌一拌,炒出来的肉就会很嫩,好咬。”
“哦。”小源半信半疑。
等她们把饭菜做好了,一家人都手拿着镰刀回来了。
直到这时,小茹才见到公爹和大哥。
“爹,大哥。”她捏着衣角,小声地叫着。
方老爹瞧了瞧小茹,和气地答应一声:“嗯。”
大哥洛生在旁跟着礼貌性地答应了一声,小茹看了一眼洛生的神情与相貌,猜想他应该属于那种憨厚老实的农夫。
这时,小茹才注意到,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难道出什么事了?
小茹见紧跟着进院子的泽生满头大汗,脸晒得通红,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再一看,他的左手用袖子包着,上面染着一大片血色。
“哎呀,泽生,这是怎么了?”小茹上前紧张地问,抬起他的手看。
“我割稻谷时不小心把手给割了。其实一开始割得挺好,没成想只剩最后一趟了,却……”泽生不好意思地说。
婆婆张氏说:“他爹,要不……我去找郎中来,给泽生敷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