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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孩童,竟然承受着这般的折磨,花栖月的眼中露出了狠色。
“天赐,放心……那些虐待你的人,我一个个地给你讨回来!”花栖月不忍在儿子前面说太多恶毒的话。
虽然小家伙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但是她依旧不愿意他纯真的心灵里充满了痛恨。
、017:美男师父
绿心很快就让人送来了午饭,点心,水果,鱼肉,粥饭等等样样少不了。
天赐一看到那么多美食摆在前面,眼前一亮,要知道这四天以来他吃的都是狗食,有时连狗食都不如。
但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花栖月,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命令。
花栖月心痛地摸摸他的小脑袋,“儿子,吃吧,娘亲让你吃,不要太急……慢慢吃,知道吗?”
小天赐顿时有些欢喜,虽然和花栖月才见面不久,但是她眼中的那一种怜爱让他有了安全感,于是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花栖月在一边看得心痛,绿心和幽水也不由得擦了擦眼角。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天赐的嗓子治好,而神秘世界中的天辟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了。
花栖月静静地凝视着天赐那张满是伤痕的脸,不由得暗暗心伤,心底的恨意越来越浓,浓得如同那沉下来的夜色,稠腻得怎么也洗不掉。
天赐刚刚来到这里,却用一个下午就和花栖月混熟了,晚饭的时候吃得肚子圆滚圆滚的,然后亲切地用脸蹭了蹭花栖月的手臂,这是小家伙以前常常用的动作。
花栖月看着儿子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心中一酸,“天赐,你跟绿心姐姐先一边玩去,等娘亲休息一会,好不好?”
天赐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了一缕迷惑和惊惶。
不过很快绿心将他带到大厅外面去玩躲猫猫游戏,小家伙倒是玩得很开心的。
花栖月躺在床上,握着那只绿玉葫芦,进入到了那个荒芜的世界。
天辟懒洋洋地坐在地上,背靠大石,似笑非笑地看着花栖月。
“我的徒弟真聪明,一出场就将那些该死的都教训得贴贴服服,啧啧!”
花栖月微微一笑,“谢谢师父夸奖,徒儿今晚有事相求……”
“关于你养子吧?啧啧,真不明白啊,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施计去领个残废……”
“师父,要尊重人!他不是外人,是我的儿子。”花栖月冷冷地打断了天辟的话,天辟怔了怔,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反驳他。
花栖月弯下腰来,将剩下的一颗千日红种子种在土地上,看着那颗种子长出芽来,迅速地长大。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千日红开出花来,都不用半个时辰,比外面的那个世界快多了。
“师父,这也许是徒儿唯一求你的事,只要能让天赐开口说话,不管说是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花栖月低声地说道,苍凉的红色映在她的脸上,幽黑大眼亦映入几许红色,眼神幽幽,眉如扬柳,看着她低头的温柔的弧度,天辟不由得微微拧眉。
“啧啧,以身相许怎么样?”天辟玩世不恭的笑声响起。
“可以。”淡定又肯定的回答。
天辟抽抽嘴角,无奈地抚额,“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谁让你是我的徒弟呢?不过我又不是大夫,怎么能治好你的儿子?不过……其他草药倒是可以给你种子,那可是我收集了上千年的,哼哼!”
花栖月听了有些失望,“师父,你不能治他的嗓子?”
“我不是大夫,这里亦没有炼药炉,丫头,你要知道你师父最拿手的是气术与摄魂术。而不是医术。”
天辟无奈地道,倒是将手中的种子包递给花栖月。
花栖月接了过来,“谢谢师父。”
她没有一句废话地坐了下来,开始修炼气术,前几晚天辟教了她修行方法,认真地修行着。
天辟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认真修行的花栖月。
天辟在玉葫芦里已有五百年了,他活得太久了,都记不清自己到底现在有多少岁。
而花栖月戴着玉葫芦的时候,他努力地让她来感应自己,可是原本的花栖月懦弱无比,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而如今花栖月竟然那么静心地坐在这里,修行气术,当一圈淡蓝色的气体于她头顶冒出,缠绕不散时,天辟不由得拍起手来。
“打通了气脉竟然变成了天才,花栖月,人家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修行摄土大圆满,而你竟然用了几夜的时间就达到了,厉害!我这徒弟,果然没收错!”天辟哈哈大笑,妖艳容颜越发的炫目。
花栖月好奇地看着她这个便宜师父,这样风华绝代的男人,到底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呢?
、018:求医
天辟回过神来,见花栖月定定地盯着他,不由得非常自由地笑了起来,“怎么,是不是你的师父太绝代风华,你看呆了?”
呆?
花栖月轻然一笑,“师父,我觉得你去卖黄瓜比较合适。”
“为什么?”
“因为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就是这样来的!”花栖毒舌,噎得天辟一肚子的火。
“坏丫头,你……”
“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花栖月毫不畏惧地再一次坐下,静静凝聚了灵气再一次修行。
天辟:…………
花栖月从绿玉葫芦出来之后,已是子时,而天赐竟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榻上看着她。
花栖月吓了一大跳,连忙坐起来,“天赐,你怎么还在这里?”
绿心一脸为难,“小姐,是小少爷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离开,我想将他带到偏房去歇息,可是他拉住你的衣袖不愿意走。”
花栖月的心一痛,小家伙经历得太多了,是以才害怕离开对他好的人,生怕一离开,又误入虎穴吧?
天赐眨了眨大眼睛,两盏豆大的油灯发出噗噗的响声,映着那张满是伤痕的小脸,格外可怜。
他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花栖月,以为花栖月要赶他走。
花栖月鼻子一酸,轻轻地搂住了天赐,“绿心,你们去休息吧,我和天赐在房中一起歇息,对了,明天得让木匠做多一张长榻……”
幽水连忙摆手,“大小姐,这于礼不合……小姐都还没出阁……”
花栖月脸色一沉,幽水是怕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吧?重生一回,她才不要什么鬼屁名声,名声是什么?可以吃吗?可以救命吗?
何况天赐才六岁,六岁孩子懂个屁男女授受不亲啊~
再说现在天赐的心理有很大的阴影,根本不可能一个人睡,等他恢复好一些再说吧。
“不必多说了,天赐是我的养子,一生都是我的儿子……我如何会置自己的孩儿于恐惧之中呢?”
隆九和绿心无奈,也只好退下罢。
“天赐,别怕,娘亲会好好待你的,走吧,跟我一起回房。”花栖月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天赐呆了呆,这动作好熟悉,就像娘亲一样……
可是娘亲,爹爹说她被贼人杀死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爹爹没给娘亲下葬,每当他问到娘亲的时候,爹爹都会毒打他一顿……
想起了周智成,小天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清澈的大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天赐,别怕,娘亲一直会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
天赐被花栖月牵着,她的手温暖无比,花栖月将他带到房中,抱他上床,放下纱帐,窗外一轮残月冉冉上升。
天赐将小脸埋到了她的手心上,呼呼呼地睡着了。
他太累了。
如今已是子时,花栖月没想到天赐会等她一起睡,而她竟然将他晾在一边足足好两个时辰,不由得有些内疚。
花栖月闭上眼睛,再次进到了绿玉葫芦之中,先种了一些珍奇药草之后,在天辟的注视之下努力修行。
第二天一早,花栖月在记忆之中,了解到京城有个绝代名医南王,原名云时墨,长京国人士,出身贫苦,只有一亲娘在世,因为南王乃是自学成材,不仅仅是炼丹师,亦是了不起的名医。
不管多难的病症,在他的手里都能一招回春,起死回生。
问题是,一般的名医都有怪癖,而这个南王的怪癖则是每个上门求医的人,要作一首诗,他满意的话才接受治疗。
天辟治不了天赐,那么南王是唯一的希望了,所以花栖月打算翌日一早带着天赐去南王府求医。
“小姐,您真要去见那个南王吗?”听到花栖月要带着天赐去见南王,绿心不由得有些惊讶。小姐怎么突然之间那么大胆了,以前懦弱得连自家人也不太敢去见呢。
花栖月淡淡一笑,“绿心,我必须要让天赐好起来。”
绿心听罢,亦沉默无言。
幽水准备好马车,花栖月带着天赐上了马车,一路上倒是听到窗外百姓的议论声。
“听说惠真公主竟然公然和周智成出双入对,啧啧,没想到眼睛高过天的惠真公主,竟然看上了那样的一个穷小子。”
“是啊,周家可是平民百姓,啧啧,被公主看中了还真是一个奇迹。”
、019:冷酷南王
“哈,周智成其实也长得不错,只是他的夫人刚刚去了几天,那惠真公主还真是不守妇道。”
“惠真公主一向刁蛮无礼,怎么可能在乎世俗的眼光?”
“嘘,不要说了,隔墙有耳,我们平民百姓,怎么能谈论得太多关于皇室的事?”
……
花栖月握着天赐的小手,眼中闪过了一缕寒芒。
那一对狗男女,那么快就公然在一起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亲自拜访花府老夫人以及她吧?
身边的小东西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大概他也听到了惠真公主的名号,心里隐约有一种害怕吧。
花栖月低眸看去,天赐果然脸色煞白,紧紧地握着拳头像在隐忍着什么。
小家伙的额头上冒着冷汗,手微微颤抖,略干燥的唇抿了抿,花栖月心痛地用花绢轻轻擦了擦他的额头,“天赐,你是不是太热了,来,娘亲给你擦擦汗。”
绿心连忙笑了笑,抿了抿唇加大了摇扇子的力道。
“来,喝碗千日红参汤吧。”幽水特意带来了一些千日红参汤,以便在路上解渴,天赐怯怯地看着花栖月。
花栖月颔首,“天赐,只要是娘亲信任的人,都是好人,明白吗?”
天赐眨了眨那黑漆漆的大眼睛,有些迷惑。
以前娘亲也对那些侍女很好啊,为什么娘亲一死,那些侍女就疯狂地来虐待他了?
想去过世的娘亲,小天赐的眸子黯然了下来,他紧紧地揪着花栖月的手,一滴热热的液体滑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花栖月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连忙抱着他哄起来,“天赐,不要伤心,总有一天,娘亲给你教训那些欺负过你的坏人的!”
天赐听到此言,眼睛一下子亮得跟天上繁星一般。
花栖月见状,心又沉沉地重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天赐现在的心理阴影很重,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可以让他变得像以前一样天真活泼?
童趣不可失,小小年纪就被这样折磨对待,花栖月只怕他长大之后会有许些变态行为。
花栖月等人已到了南王府之外,下人通报之后,立刻领着花栖月和天赐朝府内而去。
花栖月的名气现在挺大的,因为昨天认养了东海楼老板的儿子周天赐,未出阁的少女领养男童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不过那可是玄机和尚所批的命,平民百姓都觉得没什么不妥。
花栖月牵着天赐跟着下人前往大厅,一路上九曲长廊处处,园内三步一阁十步一楼,这南王府还真是恁大的。
玉台水榭,玉石铺路,各种花卉争奇斗艳,悠然琴声,怡人雅音,一走入院中,大觉得如来到了奢华皇宫似的。
到了前厅,花栖月面部平缓,牵着天赐而入,小天赐怯怯地看着周围。
大厅的长榻上坐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白衣胜雪,温润如玉,眼神却极为冷冽,他薄唇紧抿,眉若远山眼如星辰,风随窗而入,拂动他垂下的墨发。
他的背后,乃是碧绿色的群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