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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辟与华尊坐了一夜,熬了一夜的粥,等晨光映入,一掀开了锅盖,就闻到了一阵阵粥香。
天辟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内疚万分,心中除了痛还是痛。
华尊斜睨着天辟,将另一壶酒一口气就喝了下去,然而想起花栖月,不由得有些惊讶地找来了一颗九魂参服下,以消除嘴里的酒味。
“不用那么紧张,她不会在乎你的。”天辟冷哼,眼中充满了讽刺“栖月这一世,已有了心仪之人,不过因为前世的关系,她才跟我来到这里。”
他将花栖月与云时墨的关系忽略了,以免引起华尊的发狂。
华尊停顿了下来,冰寒地盯着天辟“谁?”
那一世,她爱上天辟。
这一世,她又爱上别人?
“反正不是我。”天辟淡淡地道。
华尊听罢,不由得痛快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好痛快,幸好她爱上的不是你,哼哼,要不然的话本尊一定不会放过你!”
天辟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默默地将粥舀了起来,等花栖月他们起来,就可以喝到香喷喷的鲜美的魔兽肉粥了。
华尊显得特别的激动,在膳房里走来走去,等得焦急无比。
“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你我没完没了!”
天辟斜睨了一眼狂喜的华尊,鄙视他还是一万多年前的那副破模样。
华尊不屑地哼哼,擦了擦手,又整理了一下衣袍“难道你也在打她的主意?仙儿可是不会喜欢你了的,你别忘记了,是你杀了前世的她!”
天辟的呼吸一窒,那双冷冷墨瞳终于黯然了下去,那是铁一样的事实,再也改变不了了。
花栖月醒来之后,发现朝阳已升起,毕竟昨日大婚的确够累人,天赐也被折腾得一觉天亮。
花栖月怔怔地看着那晶莹剔透的天花板,昨日的一幕幕回放在脑海里。
她头痛地抚了抚额,以为来到这里便可以安静过日子,不过那个华尊……看起来也是一个难缠人物。
不过有天辟在,他大概不会怎么为难她吧?
花栖月恍惚地坐了起来,轻然地下了床榻,从那窗梭间看出去,只看到一片雪白的连绵大山。
艳阳慢慢升了起来,照在了皑皑白雪之上,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昨天的事情是真的……
那位大师说对了,她和云时墨,真的在这一两年之内,不可能成亲。
花栖月的心闷痛起来,全身发软,终是坐回了玉榻上。
“娘亲,你醒啦?”
天赐的声音令得花栖月一怔,天赐不知道何时醒来,已睁着眼睛正滴溜溜地看着她。
花栖月伸手温柔地抚了抚他那头乱乱的头发“嗯,你饿了没?饿就起来吧,外面那些雪山的边缘,好象有一片树木,要是闷了,我们可以去那里玩玩。”
天赐听罢,猛然一跃地坐了起来,花栖月从空间纳戒中取出了梳子,给天赐梳好头发。
两人走出厢房,就看到天辟和华尊都等在门外,一看到花栖月,二人双眼发亮。
花栖月闷闷的,这是什么眼神,像一辈子都没见过女人?
“栖月,你醒了?”
“丫头,你起来啦?”天辟笑着问,慵懒无比,而华尊则闷闷地瞪了一眼天辟,感觉这货真是幸福至极,明明是他杀桃仙儿,可是这一世竟然得到了花栖月的认可。
“嗯,怎么都呆在这里?”花栖月看了看左右,确定这宫殿里,就他们四人。
“早膳做好了,去吃吧。我带你们去。”华尊连忙笑道,花栖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粥熬了一夜,估计连魔兽肉都成汤了。”天辟笑着说,花栖月这才注意到他们的眼白都布满了血丝。
“无端端的怎么熬夜了?”花栖月白了天辟一眼,实是不明白为什么连个早膳也需要他们熬夜?
天辟只是低着头,没有看花栖月的眼神,华尊好象还没得到花栖月的正视,不免得心有失落。
“栖月,难道说你真的忘记我了?我是华尊……我是那个无条件退出并保护你的华尊啊!”
华尊急了,连忙为表明自己的身份。
花栖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真认为我是万年之前的那个桃仙儿?”
、320:切骨之痛
“当然是!你的灵魂和魂魄,我是最熟悉的了!”华尊一口咬定。
“娘亲,什么前生,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呀?”天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真的一点也搞不懂。
“天赐,你还小,不必懂这些。”花栖月心里若有所失,如果她也是一个孩童,那该多好。
无忧无虑,摒弃情爱,安安静静的快快乐乐地度过时光。
“华尊,我是花栖月,不是桃仙儿,不是你想要护卫的那个她。”花栖月莫名其妙地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桃仙儿三个字,她就有一种头痛的感觉。
来到膳房,膳房真的很大,连同膳厅都在一起,一边摆放着一具有些血淋淋的魔兽尸体。
花栖月皱皱眉,天辟见状,连忙将那具尸体放进了纳戒之中。
要不然对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花栖月一定吃不下去吧。
只见玉石桌之上,摆着几碗冒着热气的粥,膳厅肉香飘逸,天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哇,好香好香,这是什么魔兽的肉啊?肉粥,咦咦,我还是第一次吃耶!”
天赐说罢,一个跳跃就坐上了石椅,“开吃了开吃了,师公,我不客气啦。”
“天赐,你得叫我华大哥,知道么?”华尊见讨不好花栖月,连忙坐到天赐身边轻笑着说。
“华大哥?你脸皮真好,哼,都一把年纪了叫华老头差不多。”天辟在一边冷嘲热讽。
华尊冷哼一声,“我呆在这里,一直没变老,倒是你,本身邪魔不老,本质不变。”
一句话,暗示着天辟的本性是邪魔。
花栖月和天赐都没有什么反应,天赐高高兴兴地喝粥,而花栖月则淡淡地抿了一口,眼中掠过了一缕惊讶的神色,“没想到这魔兽肉粥不审不错的。”
“当然,我可是熬了一夜。”天辟有些小骄傲。
花栖月扯扯嘴角,绝色的小脸上绽开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华尊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也默然地起了粥,喝着美~美的肉粥,他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一万多年前。
一万多年前,在万魔森林,桃仙儿和他们在一起生活,那段时光多美好。
花栖月无意中扫了华尊一见,见他失落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同情,这个男人等了一个女人一万年还没有死心,恐怕天下间痴情的男子,也只有他一下吧?
这冰雪宫,在这里住下可以长生不老,但是一般人寂寞地活了万年,真无法相信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华尊感觉到花栖月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略抬眼睛,就对上了她那同情的目光。
华尊一愣,顿时狂喜,眼里的激动让花栖月感觉到鸡皮疙瘩都冒了一层。
这些什么少主,是接触的女人太少了,还是桃仙儿的魅力太厉害了,她只不过长得像她而已,居然用那么狂喜的眼神看着她,心里非常不舒服。
花栖月收回了目光,淡淡地看了天辟一眼,“师父,在这里有没有特别好玩的地方?天赐估计也不可能是一成不变地修行吧?”
她现在还真的没有什么动力修行,大仙下阶她是差不多到达了,再说了以天辟这样的人,谁敢惹他?
就算是玄老,白老,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吧?
一个一万多岁的邪魔,再加上这个华尊,谁还敢动她?
并且修行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决定让天赐劳逸结合地修行。
“有啊,冰雪宫前面那片雪山的尽头,就是那片万魔森林,里面有很多魔兽灵兽。并且在向着南方一千里之外,有一座叫玄冰城,那座大城正好与刚春国交界,有很多国外的商人在那里卖特色小吃,以及各种奇珍异宝。”
天辟道,那妖艳的容颜淌着缕缕的慵懒,“怎么,要不要先去玩玩?”
“好啊好啊!娘亲,我要去玩,娘亲!”
天赐第一个举手,兴奋无比地附和。
花栖月宠溺地看了天赐一眼,“好啊,那就听你的,待会用完早膳之后,我们就去玩玩。”
天赐听罢,咕噜咕噜地拼命地喝起粥来,遇到了大块的魔兽肉,他兴奋不已,连连称赞天辟的厨艺又进步了。
“这可不是他的功劳,佐料是我放的。”华尊非常不服气,他可不想被天辟抢走了“功劳”。
花栖月又再看了一眼华尊,这个满头华发的男人,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但是他那头华发,和白千雪有得一拼,依旧是那么雪白得炫目。然而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华尊,很难让人将他和高贵漠然的白千雪联系在一起。
华尊看花栖月的眼神,永远都是狂热的。
“原来这样啊,那华叔叔也好厉害。”天赐真会拍马屁,令华尊那张紧绷的脸倏地有了笑容。
“天赐乖,等会叔叔会买好多好多的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华尊笑嘿嘿地摸摸天赐的小脑瓜,天赐倒是喝完了一碗粥之后,“娘亲,我不吃那么多了,等会到了玄冰城就吃不下那么多东西啦,反正是华叔叔请客。”
花栖月扑噗一笑,“好啦,随你吧,娘亲就不逼你了。”
看到花栖月露出笑容,天辟的心微微地放松了下来,她终于愿意笑了。
然而天辟不知道,花栖月的心早就千疮百孔,如果不是天赐,她的心大概会死掉,不再对任何人任何事有热情。
华尊默默地看了一眼天赐和天辟,心里直发酸,和花栖月呆得久的是天辟吧?还有她爱的那个男人,便是天赐的爹?
然而那个人是谁,天辟并没有告诉他。
华尊慢慢地抿了一口粥,娃娃气的脸上泛着暖洋洋的笑容。不管如此,他的桃仙儿回来了,希望这一世不再会让她受到伤害了吧?
尽管天辟“改邪归正”,但是他还是得警惕他。虽然被封印在绿玉葫芦里一万多年,已将他身上的魔气都消磨掉,但是千幻珠是一种很厉害的东西,它令得在天上如鱼得水的八角龙也因此坠入魔道。
所以天辟还会不会魔化,只能暗地里观察,不能放过他一点点!
大家用完了早膳,便朝着玄冰城出发,期间穿过了万魔森林,四人的气息惊得附近的魔兽们都疯狂地逃走避开。
“娘亲,为何那些魔兽那么好怕我们?”
天赐不明原因,好奇地问道。
天辟看了一眼那波动的灵气,笑笑道:“因为这万魔森林,乃是一般人都不敢来的,但一旦来到这里的,必定是非常厉害的气术师,所以这些魔兽感应强大威压之后都逃了。”
天赐恍然大悟,非常高兴地挺挺小胸,“这样啊,那是不是代表着我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气术师啦!”
“嗯,你就跟你娘亲小时候一样,非常厉害!”
华尊欣慰地道,天赐完全是遗传了花栖月的厉害基因吧?
天赐得意地笑笑,一跃而去,顺手就牛来了一只十阶的小蜂鸟。
万魔森林,迷雾弥漫,落叶重重,那看不到边的森林,正如未来,永远都有着一股神秘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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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府。
大婚的第二天。
南王云时墨被花栖月逃婚的事,令整个长京国震惊,毕竟在此前,花栖月和云时墨之间的关系很好,并没有传过什么不好的传闻。
突然之间有邪魔出现带走了花栖月,人人都猜测是因为邪魔看上了花栖月,但是那个传说中的邪魔,又被一传十,十传百,传得离奇古怪。
不管别人怎么说法,云时墨是不一天没有进过食,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榻上看着那张大红喜字,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是一片红色。
云夫人非常担心云时墨,一天都陪在他的身边,但是云时墨不言不语,令他焦急难安。
纪枫等人也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云时墨的状况,明显就问不出什么。
用了晚膳,兔子就被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