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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平日里,又不曾加害于你我,这么狠毒的计策,你又何必去用?”允禩道。
允禟仰头一笑“不曾加害?八哥,那当日毙鹰事件,又是谁做的?十四和我们处的久了,我自然了解他。若是十四做的,那为何八哥病重之时他还勤加探望,丝毫没有避讳之意,张明德案发,汗阿玛要当众处罚你时,可是十四弟用鸩酒以性命相挟,让汗阿玛对你从轻处置!所以,若不是十四弟做的,那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四哥了!这一点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允禟又道:“我的好八哥,你可别被四哥这种阴险小人用些不痛不痒的话蒙蔽了自己的内心,别以为他现在给你了颗“甜果子”吃,就是他真心想重用你。他现在看似封给你了个亲王爵,实则是完全封给外人看的,他想让我们站的越高,摔的越惨!如若不然,为什么在你病重之时,他装作不问世事,只是托人来问候?那分明就是他不敢见你!为了夺位,他一步步惊心部署精密谋划,谁是他的绊脚石他就欲除之而后快!而八哥你如今,却因为雍正对你说了那几句虚情假意的话,来给告诉弟弟我说,他不曾加害于我们?八哥啊八哥,你好生糊涂啊!”
虽然毙鹰事件疑点重重,可是允禩还是不明白到底是谁加害的他。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九弟,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他做的,那我们也不必要对他手下留情了”
“呵,八哥你真是好善良,善良到好糊涂!糊涂到别人都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你还浑然不知”允禟恶狠狠的说道。
“再说了,这皇位本来就应该是八哥你的,若说这朝堂上,除了十四弟,还有谁配和八哥你争个高低的?若不是他,这皇位早就是我们的,可惜我们却棋差一招,被他抢占了先机,他明着不问政事,暗地里却在部署策划,好生阴险啊”允禟忽而又说道:“所以现下,该是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时候了,只要能把雍正拉下水,弟弟就算是死了,也觉得值了!”
雍正的那句:“朕是真心的想让你好好的辅佐朕,为国家,和百姓做事的”还字字浮现在脑海,可看似残酷的现实已经把允禩快要逼得崩溃掉。
他强作镇定,一点点抹去了雍正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把对雍正一切的幻想,尽数抛之脑后,什么江山社稷,什么万民狗屁的江山社稷,什么万民安乐?这全是他的四哥蒙骗别人的可笑骗局吧?致使自己被蒙在鼓里还浑然不知?
允禩此刻的脑海里现在弥漫着的皆是浓浓恨意。
允禩一拍桌“九弟你说的对,龙椅上那个人才是乱臣贼子,为天下所不容!!”他忽然冷冷的说道:“我们就算是哪一日死了,也决不让他好过”
“所以,那梁九公,该杀”
被允禟激起的的怒火早已掩盖了一切。
“八哥说的没错,梁九公是汗阿玛身边侍候的人,他若一死,我们便可制造些流言蜚语,说雍正篡位,得位不正,再把这些罪责加之梁九公之死尽数推到雍正一个人的身上,一般的人谁会去查的那么清呢?到时候弟弟我再让咱的门人传出去些雍正喜爱饮酒,好色,弑父,逼母的流言,这样就连普通人也会厌恶四哥的,到时候,再把雍正拉下马,也并非没有可能!到时候,就算是雍正有一万张嘴,也辨不清了”允禟笑了笑,好似一切早已胸有成竹。
“八哥你知道么,雍正这几日啊大行改革肃贪,每日卯时就让一些大臣首辅进宫听训,对雍正有怨言的又怎会在少数。。。我们也不怕找不到支持者,再说了,不还有咱八王府的旧门人么。。。我才不管雍正到底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让我死心塌地的服他?他这辈子休想”允禟道。
“一切按你说的办吧”允禩又道“不仅要捏造雍正皇位来位不正的流言,还要让对他有看法的臣子,八爷党旧人传些宫廷佚事在民间,九弟,你知道有的时候,言语也是可以杀人的,我倒是真想看看,四哥他到底能撑多久?”廉亲王允禩冷冷一笑。
允禟惊讶,他这个哥哥若是狠起来,那可是丝毫不亚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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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听宫人们说弘时阿哥病的重。好像是误服了什么“琵琶糕”而起了红疹子。这让皇后也去探望。
弘时的病可让胤禛很是忧心。
此时年氏已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了,还非要去看望弘时阿哥,被胤禛给拦在了门口。
他关怀的说道:“倾雪,你现在还怀着朕的孩子,不宜随意走动,此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什么叫瞎操心?”年倾雪牵起了胤禛的手,这好似让他一惊,只见年氏又道“这几日朝堂上的事情,皇上已经够累的了,可好好歇歇了?”胤禛刚要回答,却被年氏掩住了嘴“如若不然,那便让臣妾去”年倾雪知道她这个孩子,还是会夭折的。
嘿!!这个丫头,自个儿说的话都不听了?胤禛开始有些急迫。
“朕不许你去,你听到了没?”胤禛严肃的吩咐道。
“没。。。”
“你这算是抗旨了?”
“臣妾这是为皇上着想!”她满脸的倔强。
“。。。。。。”一阵沉寂。
许久。。。
“倾雪,你靠过来,靠到朕身边儿来”
“皇上。。。什么?”年倾雪不解的问道。
“朕要你靠到朕的身边儿来”胤禛又一次说道。
“哦。。。。”她乖乖的顺从,靠到了他的身边。
只见胤禛一把拉起了她的胳膊,让她面对面的看着自己。他与她此刻,也仅有咫尺的距离,年倾雪呆呆的望着胤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皇上,您?”她问道。
“你竟敢不听朕的话?嗯?你现在还怀着朕的孩子,竟敢不听话?还抗旨。。。是不是?”
“。。。”年倾雪扭脸不看他,只见胤禛先是望着她,然后用手抚上了她的脸庞,在她的额头上深情一吻“现在知道了,朕想干什么了吧”
这一刻,她被他的这一连串动作所震惊。
他忽然一把紧紧抱住了她,说道:“倾雪。。。永远不要离开朕,好么,朕真的好怕他们的阴谋与背叛”年倾雪在他的怀中静静的点了点头。她的双臂,慢慢的攀上爱人的肩膀,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年倾雪听了胤禛的话,好好在房里歇着了。
胤禛亲自去探望弘时,阿哥所里,他到时,皇后乌喇那拉氏已经在那儿很久了,她一直在给弘时阿哥喂着汤药,胤禛只见李墨晴眼圈红红的。齐妃李氏一见他来了,赶忙请安道:“妾身请皇上的安”
胤禛道:“好了,你照顾时儿这么久了,想必你也累了,先去歇着吧”
李氏道:“臣妾倒没什么,只是皇后在这里都一晌午了,昨日夜里时儿发高烧,娘娘也在”
“朕知道了”
李氏又福了福身,这才退下。只见乌喇那拉氏身着一身淡蓝色鸢花旗装,旗头上的点缀也非常素雅。但是丝毫没失了皇后应有的气度,见胤禛来了,她赶忙起身行礼,道:“臣妾请皇上的安”
“皇后,这几日辛苦你了”他望着身旁的人儿,略显憔悴。
乌喇那拉氏再见到胤禛时,竟忍不住想流泪,望着面前这穿着龙袍的男子,她竟觉得在王府里的一切还恍如隔日。她只是深情的望着他,望着自己的丈夫。胤禛看着乌喇那拉氏这样注视着自己,忙逃避:“皇后,你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若是难受,朕宣太医给你瞧瞧”其实皇后对他的情谊,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乌喇那拉氏这才开口,抹了抹泪,说道“无事,臣妾无事,为皇上照顾皇子,本是臣妾的本分所在”胤禛“嗯”了一声,便坐在床头,开始亲自照顾着弘时阿哥。胤禛问身旁的太医道:“弘时阿哥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阿哥喝过微臣开过的药,已经睡下了,只是由于饮食不当而引起的轻微不适,并无大碍,皇上不用太过忧心,阿哥休息几日便会好的”太医对胤禛回话道。
“这便好,你们给朕在这里好好伺候阿哥,不许出一点差错”说罢,胤禛便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皇后,你先回去歇着罢,这里有朕”
乌喇那拉氏支支吾吾的没回话,胤禛扭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臣妾。。。想在这里陪伴着皇上,臣妾不怕累着”乌喇那拉氏说道。胤禛忽然感觉到眼眶有些湿润,他起身,慢慢的走到皇后身边,说道:“这几日朕没能去你那好好看你,你可别怪了朕,以后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臣妾没有怪皇上。。。”乌喇那拉氏淡淡的说道。
“所以你现在,就去好好的休息,等着朕”胤禛说道,他一瞬间很想牵起皇后的手,很想很想,可是见太医们都在,他又把手放了回去,只是微笑的望着她,在他的眼里,皇后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她也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是”乌喇那拉氏微微应道,然后退下。
这个时候有太监凑在胤禛的耳朵边,道:“皇上,梁九公在宁阳县,殁了”
胤禛听罢先是一惊,然后定了定神儿“咱们换个地儿,你要同朕好好的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人跪在地上,谨慎的回话:“皇上,侍卫总管梁九公在宁阳县被奸人所害,宁阳县的府台已经着手调查此事了”
“你可知是谋财还是害命?”胤禛问道。
“他身上的财物尽在,连皇上赏赐的银两也丝毫未有人动!”那人答道。
胤禛气的紧紧攥起了桌上的纸张,继续问话:“可知是因什么殁的?”
“这倒不好猜测,只知他殁时还在自己家的祖宅中,口鼻出血,死状也甚是不好。奴才觉得是毒杀,宁阳县的县令觉得事出蹊跷,便还未上折,只是差了人往宫中传话,告诉皇上”
“只是皇上,那。。。那。。。”那人支支吾吾不知如何答话。因他路途劳顿,胤禛派人赏了杯茶水给他。
“只是那梁九公可是先帝身旁的贴身太监,皇上您准他回乡养老可是许多人也都知道的事儿,现如今他又突然暴毙,这坊间传言许许,可能对皇上您不利!”这小太监倒也通达,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的成因,若不是皇上做的,那便是针对皇上来的,目的就是要让这坊间流言传的人尽皆知。
可是胤禛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是谁做的罢了,若因一个梁九公再治罪什么别的人,恐朝中怀有异心的势力不安生,毕竟,他这才刚登基没多久。
“这样吧,你先莫要提及此事,让宁阳县衙门,正常查案,有了结果立马禀报于朕,切莫假手于他人。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声张了”胤禛缓缓地交待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想找他的麻烦了。
胤禛慢慢的松开紧紧窜在手中的纸张,那是自己前几日新写的一副字。
“楚江湄,湘娥乍见,无言洒清泪,淡然春意。空独倚东风,芳思谁寄?凌波路冷秋无际,凌波路冷秋无际。香云随步起,漫记得,汉宫仙掌,亭亭明月底。。。”
这是宋朝周密的一首诗,这兰虽然是好,可是开的再好又如何?无人欣赏,不也白白负了这汉宫仙掌的一片盛情,“枉费芳兰幽芷”胤禛想到自己做的这一切又好似全部付诸了流水,不禁摇头笑笑,到底是谁辜负了谁的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章 一世情长
前几日,有个叫郎世宁的罗马传教士为胤禛送来了一副《嵩献英芝图》他很是喜欢,只见画上一只白鹰立于石上,鹰目炯炯,利喙弯曲。他今日还是传召了郎世宁,希望他能再为自己作画。只是他近日觉得偶感风寒,体力有所不支,身体状况确实不佳。堂上天子的种种不适都被这个聪明的人看在眼里,郎世宁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