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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的药。。。”一个人端上一碗药“娘娘身患热症,恐是又做噩梦了吧?”身旁的小丫鬟问道。
年倾雪道“这药本宫不喝,你拿去倒掉吧。。。”
“娘娘为何不喝这药?”她不顾宫人的惊讶,道“本宫是不会喝的”她目光似有乞怜“本宫想见娄近垣,你去找他来吧”她想自己竟然能梦到他也许此事真的只有他能解决,娄近垣果然来了。娄近垣好奇“娘娘为何召我来?”年倾雪道“皇上现在不愿见本宫,本宫该怎么办?道长可有解决之法”
他道“心防并无解决之法,为今之计,只有了结”
年倾雪向他坦白“道长可知,本宫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娄近垣有些惊讶“所以你的一切本宫都知道,本宫最后恳求你!你不要害皇上!离皇上远点。。。”
他呆呆的愣在那里,许久说道“贵妃娘娘真是个痴情的人,只是您托付的良人未必能真心待您”年倾雪摇摇头“不,他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你们都不了解他,只是我,再也等不到了他了,等不到了”
娄近垣拿出一粒药丸“这是假死药,娘娘吃了即可了结一切,摆脱这深宫束缚”年倾雪拿开他的手,道“不必了道长,本宫并不想出宫去,本宫只想留下陪着皇上,永远陪着皇上”娄近垣听明白了她的话,有些懂了她的想法“贫道从未被俗世男女之情打动过,只是娘娘却情真切切着实打动了贫道,如果真如娘娘所说,您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那便自此与皇上做个了结,花开花落,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胤禛,我好想你。。。”窗外刮起了萧瑟的寒风,刹那间又是一个隆冬“我真的好想见你。。。”年倾雪一声声的呼唤,她勉强起身,用颤抖的手写了一张字条交给连喜儿:“皇上,臣妾不怨你,只因深爱你!臣妾太过爱你,以至于可以放弃一切。。。”呼。。。她又呼出了一口寒气“胤禛你知道吗?我—爱—你,你得好好的活下去。。。”在梦里她终于见到了他,他抱着她的身子缓缓的吟着一首诗: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可是我等不到了,等不到你再见我一面”她吃了娄近垣给的药丸,这一睡,不想再醒。三日后,贵妃年氏殁,他赶到之时,她已了无生气。连喜儿交给了他一张字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只因深爱你。。。”他把字条紧紧攥着,塞入袖口,伏在她的身上,眼泪一滴滴落下“雪儿,朕还是把你弄丢了!”
“朕本想和你解释清楚,过几日你还能回到朕的身边,可是朕怕见到你,见到你伤心。。。对于年羹尧。。。朕这么做本想让他收敛,可是他却更加变本加厉,朕只是不想你掺合进来。。。只是不想你操心这事,不是怨怪你,可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你是在怨朕么?”“皇上,贵妃娘娘从没有怨过您,她只是希望能见您一面,只是又怕您对她有所芥蒂,所以才把字条交给奴婢的”连喜儿道。字条上有一个秘密,那是年倾雪告诉他的秘密,上面告诉了他清朝未来的运势,让他不必过于劳心费神,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她想的还是太天真了,他早已把自己和国家紧紧地拴在了一起,不可分割。
年妃死后,胤禛赐年羹尧在狱中自尽。吏部尚书隆科多也因此事而入狱,私受贿赂,昧公徇私,结交党派,私藏玉碟。。。在他被圈禁的时候,耳边还一直回荡着嫣儿的话“您该反!您应反!”原来这个女人是年羹尧派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也是这个女人亲手将他推入了火坑。
隆科多永远也忘不了,二姐佟佳挽月曾经请求康熙把当时的皇四子载为她亲生儿子的那一幕。。。只是,还是被先帝驳回了。。。二姐,是我看不破,还是你太沉浸其中?他念叨着。胤禛最后一次去见了隆科多,质问他,“你身为朕的亲舅舅,为何要伙同年羹尧做那些违君叛逆之事。。。。”此时的隆科多已经身穿囚服,身缚枷锁。
隆科多只是淡淡的说道“臣这么做只是为了佟氏罢了”
“好一句为了佟氏家族!”胤禛愤怒的揪起他的衣领“朕难道给你们佟氏的殊荣还少吗?你们为何还不满足?”谁知,隆科多只是仰起头淡淡一笑“皇上,罪臣告诉您一件事。。。”他凑在胤禛的耳朵旁,“臣的二姐曾向先帝要求,把您在玉碟上的生母改为她。。。”
“只可惜差了一步。。。”
“朕看你是疯了,隆科多。。。就算是如此,又有什么区别呢。。。”
“又有什么区别呢?”胤禛负手而立,看了他最后一眼,“你现在大错特错了,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哪怕你曾是朕的股肱,曾是朕的亲人。。。”
“臣现在懂了,还不晚吧。。。皇上并非冷血之人,臣甘愿领死”他微微一笑,朝他叩了叩头。
“你若是懂了,就不会私藏玉碟了,在朕心里,佟佳皇后是与不是朕的生母都不重要。。。朕早已把她当作亲生母亲,只是你一人纠结于此不能自拔罢了”听了胤禛的话,他淡然一笑,终于有些释怀。胤禛如今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召弘时入宫。他唤来苏培盛,让弘时速速入宫见驾!他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无比的悔恨,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三阿哥,三阿哥他还是见到了,只是失去了昔日那般稚气洒脱的模样。弘时变得很颓废,这和他的年龄一点也不符。本该是大好的年华,却被他耽误了?弘时,汗阿玛对不住你,胤禛缓缓走下堂去,抚摸着弘时苍白的脸,只见弘时却一下子躲开了。
“汗阿玛,弘时是罪人。。。”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胆怯。
“时儿,是阿玛错怪你了,回到阿玛身边好么”胤禛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弘时悄悄走近了他的汗阿玛“时儿日日担心的便是汗阿玛的身体,汗阿玛,日后若是时儿不在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真的回不去了吗?”
“回不去了,汗阿玛,现在京城内外都知道儿子是个谋逆的罪人,木已成舟。。。儿子不便在宫内就留,这就回去了,若是汗阿玛硬要挽留,反而会使人再传流言蜚语”说罢,他下跪道“时儿今生能为汗阿玛之亲子,已是三生有幸,在此叩拜汗阿玛养育恩情”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你要走?去哪里?”
“反正不是宫里了,求汗阿玛放儿子一个自由”他再三请旨,胤禛只得应允“好,那汗阿玛这就下诏复你王爵”
“千万不要”他制止道“这也是儿子此次回来想和汗阿玛说的,皇室的身份对儿子来说是束缚,对汗阿玛来说更为不利。。。对儿子来说父子之前早已胜过一切,并不在乎这虚名,能得汗阿玛这番话,儿子心愿已了”
“对,你出宫去罢!”胤禛找来苏培盛“苏培盛,你看朕这主意可好,你先送三阿哥出宫。。。待风头过了,朕再把三阿哥接到朕身边。。。”
“汗阿玛,您忘了,儿子现在是已废廉亲王阿奇那之子。。。”他的一番话打断了胤禛所有的遐想。
“汗阿玛不必担心,儿子自有好去处”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剩钟表声音啪嗒啪嗒的响着。胤禛还是应允了弘时的请求。
*****
囚禁允禟的狱中环境恶劣,他虽然痛恨允禩,允禟之党,可还是忍不住下旨让李纨弄些好的吃食给他们。他去见了允禟,只是他的九弟对他丝毫的好脸色,当他问到为何要圈粮之时,允禟只说是故意如此,只为让他不能好过,并说就算是死也不会对他忠心之类的话,胤禛被气得不轻,转身离开,可临走时却有不忍,又吩咐李纨好好待他。
李纨捕风捉影,以为胤禛说的是反话,他想“皇上平日里很是痛恨这些亲王党,不如就在伙食上加以苛待,如此一来便可以达到逢迎圣上的目的!”待胤禛走后,他曲解胤禛的意思,又换了一间环境更加恶劣的牢房给允禟住,每日只配备些流食给他。
允禟不吃,他和诺岷便强灌到他嘴里,可这些已经是发馊了的粥。
“九爷您怎么不吃呢?这可是本官特意为你准备的,本官今日能给你拿来这些,便已经是对你的优待了”面前的人面部扭曲而痛苦“大胆,李纨,你们竟敢如此待皇家宗室。。。如此待我。。。”
纳兰诺岷道“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们给九贝子换一间好一点的牢房,和好一点的吃食,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被皇上责罚”
“怕个什么,说不定咱们这回还能升官儿呢?如今他都已经到此地步了,谁会管呢”李纨不屑的说道“皇上虽想以德报怨。。。下折让我好好待你,可我们还是不想放过你,九爷您好好想想您曾做过什么。。。”
允禟听着他们说的话,脑海里回放起了曾经的画面,李纨因求施舍入他府内当职不得而被他拒之门外。。。
“九爷,当时下官的妻儿当时可是快被饿死了!。。。”允禟听着这狱中纷纷扰扰的杂乱之声,再也无力睁开双眼,此后的一切大概都与他无关了。。。可是,他还有一人放不下,他挣扎着扯着纳兰诺岷的衣角,道“你是纳兰诺岷?我从未与你有过恩怨,所以我在此求你一事,你告诉皇上让他能宽待我府中藤妾赫舍里懿芳,皇上。。。他认得她的。。。”
雍正四年,允禟死于牢中,同年允禩死。胤禛看到上折,有些不高兴,他声音颤抖“这。。。这定是李的纨馊主意!朕当日并未令他苛待允禟。。。可他却曲解朕意!”事后,他病得高烧一场,三日未曾上朝。
“皇上。。。”胤禛一睁眼,看到的是郎世宁,“你什么时候来的”他问道。
“是苏公公让臣来的,苏公公说,皇上见了臣会高兴一些”郎世宁道。
胤禛挤出一丝无力的笑容“是啊,苏培盛也怪了解朕的。。。”郎世宁从未看见皇帝如此憔悴过,好似经历了什么大挫折。
郎世宁有些不忍“在臣那里,有很多调剂心情的好方法,臣想一一的介绍给皇上。。。”
胤禛侧身“弘昼平日里,都跟你学些什么?”
“变戏法啊。。。”郎世宁淡然的说道,一听到这个词,胤禛又想起了往事,那个会变戏法的魏千央,
“东方的戏法和西方的戏法是不一样的,臣这次来,也是为了学习东方的戏法。。。”郎世宁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皇上此刻千万不能不舒心,这是不利于身体康复的。。。”可是只有胤禛自己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道“弘昼这样很好,他想做什么,朕不会强求”
“皇上!您可真开明!”郎世宁笑着,束起了大拇指。胤禛还是处罚了李纨,诺岷等人。其中诺岷还被革了职,治了罪。他无奈之下,只好请旨回家养病去了。胤禛更加的痴迷于方术,偶尔会召集一些术士入圆明园和他讨论一些道法,这日恍惚中,苏培盛告诉他“三阿哥殁了。。。是自尽。。。不过有封信给您”
弘时从小到大的场景在胤禛的脑海中回放。。。幼时淘气的他还曾把身上弄得一堆土,脏兮兮的,自个儿看着都嫌弃,可是还是一笑置之。长大后的谦恭,翩翩君子的模样,虽然有些不羁,但也是坦坦荡荡的性格,他还说他心中一直敬佩的是汗阿玛,可是却学什么不像什么,只有这点性格比较像了吧。。。嗯,确实是他的儿子,性格还真是像。。。可是,就是这么一个阳光的小伙子,就这么去了!他颓然的坐在那里,有些不敢接受现实。
“他不是说自有好去处的么?原来是这个意思”
胤禛接过信,上面写的是弘时的绝笔书:汗阿玛,儿子不孝,儿子不能耳聪目明看透世间之事,所以未能替汗阿玛分忧,思及此处儿子便难过非常,但儿子从小承蒙皇父庇佑恩德未曾敢忘,所以并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