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饶是她现在是自作多情也好,以宁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既然不爱,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不可以为了找一时的依靠,而拖累了他,这是以宁心中死守的底线。
江成介自然是明白的。以前拒绝了他多少次,每一次都是让他死心,把话说得很难听,所以,在穆以宁身上,除了那天,他永远都找不到突破口。
她守她的爱,守她的底线,守得很紧,很紧。除非她自己愿意,任何人都不会走进她。因为她拒绝一切。
“值得吗?”江成介淡问道。
以宁坚定的点头:“值得。我爱他,不苦,不痛。就算偶尔有点委屈、悲伤,但爱他,我有自己的心境。”
“已经得不到了,你也要坚守到底?以宁,你何苦将自己落入这种境地?”他不明白,他是看到她有多累,多难受,甚至躲起来偷偷的哭……可当他听到以宁的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从来都小瞧了穆以宁这个人。
“你觉得我很凄惨吗?不,江成介,我不觉得自己惨,能够这么深的喜欢一个人,能够有对他的喜欢,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幸福。你说当朋友,可你知道当朋友对我来说是一种过分的要求吗?江成介,如果你喜欢,那么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份喜欢是趁虚而入,也没有一份喜欢是为了寻求安慰。”
以宁的话说的相当的直白。对她来说,他现在说当朋友,是趁虚而入,如果她接受了,那么她也只是在寻求安慰。
这样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从来,在拒绝他的时候,穆以宁都是干脆利落的。
不过,这一次,就算穆以宁再拒绝他,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失望心痛的转过身,他要定她了。
内心是这样想的,江成介不动声色:“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这桌只有我们两个人,看来是可以敞开肚子吃了。”
“你吃吧,我不饿,我出去散散步。”以宁站起来,这一次,江成介没有再拉住她。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将目光转移到了坐在主桌上昂藏男影的身上,詹中尧,你没有这个资格得到她的爱。
仿佛感觉到什么,那抹挺拔的身影缓缓的转过来,凌空之中,和江成介的目光对峙。江成介没有躲没有闪,直接的迎了上去。
看不见的电光火石。
**************************************
中午的酒席结束以后,以宁被同学拉去打麻将,何露这次婚礼,也请了不少高中同学,自然聚在一起,吃喝玩乐。
棋牌室里,是坐满了麻将搭子,以宁麻将打得不好,都是跟何露学的,这边三缺一,她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她的牌技当真烂,好几次都推牌了,同学才说,“穆以宁同学,你都胡了,你还在打,你赢了。”
“额。”她摸摸脑袋,她只知道要打缺一门,什么时候胡牌,她完全不知道,只好说,“我再研究研究。”
继续叠长城,继续开打,以宁摸了张二万,又要打出去,一只男性的长指拿过她手里的牌,打了张:“九筒。”
等以宁回过神来的时候,詹中尧已经在她身边坐下了。为了方便打牌,很自然的将靠着以宁的那侧长臂伸展的放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看上去,就像是他搂着她一样。顿时,有些心慌,以宁赶紧道:“詹总,你打。我去……”
“坐下。”淡淡的命令,以宁本能的端坐在椅子上,男人的长臂闲适的放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打着牌,不时得会靠向以宁,她本能的想要挪挪椅子,结果她一挪,他也就跟着靠了过来,低声笑说,“我帮你赢回来。”
她简直是牌技差到极点,她想做条子和筒子,可是桌面上有很多万子,说明其他几家也和以宁一样,都要做筒子,她在做筒子不是自讨苦吃么。
同桌的三个同学揶笑的看着以宁:“以宁,谁呀?嗯?”
原来叫以宁啊。他不动声色的淡笑。
“……我们公司的老总。”她很尴尬,没想到詹中尧会突然跑来打麻将,自开席后她就各种的躲他。这边棋牌室,全部都是何露的朋友、亲戚,关文涛的朋友都在另一边或是闲聊公事,或是打球。
“我们还以为是你男朋友了呢。”
“呵呵,不是不是。”以宁才说完,就感觉身边有一道冷光,有点无语的望天。
“以宁的男朋友,你们见过?”他淡淡的问。
以宁顿时正襟危坐。
同学们一边打牌,一边说:“没见过——”
“怎么没见过。高考那阵子,不是每天都有个男的晚上看来接以宁吗?”
“哦哦哦,对哦对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说起来和你有点——”
“啊啊啊啊啊!!”以宁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干脆直接把桌上的牌都推了。
众人一愣,詹中尧微诧的凝眉看着现在整个上半身都爬在牌桌上的穆以宁,淡淡的笑痕忽然勾了起来,跟着哈哈的笑声响进以宁的耳鼓。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可爱?
之前在新娘家的时候,她是柔弱的让他心疼,而现在,她是可爱的让他大笑。到底他有多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听到詹中尧的笑声,以宁难堪的想要爬在桌上干脆装死算了。要不是同学差点说出“那人和你很像”,生怕再透露其他的,她也不会这么直接的扑到桌上。
黑色发丝散落下来,从发丝间露出来的小脸和小巧的耳珠都涨得通红,一下子多了不少的生气。跟之前在他面前死气沉沉的那种欲言又止完全不同。
詹中尧不由的雀跃了几分。放在椅背上的长臂,从身后拦过她的腰肢,将以宁从桌上给拉了起来:“给我坐好。”
“哦……”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怎么会一心急,就干脆把桌子差点给掀了。
“穆以宁同学,你是抽风了吗?老娘,马上就要胡牌了。你丫的下次再来,我拔了你的皮。”
“不会啦。”她现在真想死了算了。
大家不得不重新来过。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江成介看着眼前的一幕,穆以宁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这样生动的表情,生动到,想要人一直都守下去。
以宁没办法了,只好看着詹中尧帮自己打牌,她有些坐不住的好几次问:“詹总,我给你倒水?”
“坐着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詹总,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坐好。”
她真的很想离开,也很想死。
何露过来查探军情,准备摸两把,却吃惊的看着以宁和詹中尧两个人坐在一起打牌。詹中尧的动作很自然,长臂虽然没有抱在以宁的身上,却占有性的圈了她的身后,这样的动作,不言而喻,如果不熟识的人绝对不会坐在一起打麻将。
以宁好像也放松,不时的和詹中尧争牌:“这张。”
“一边去。”
“你打还是我打?”
“我不打你能赢吗?”
“那,那也不是我赢的。”
“我给谁赢的?”
关文涛站在何露身边:“就算被催眠了,老大,心里还是有她。”
“诶?”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老大笑的这么开心了,连说话都充满了人情味。”
“……以宁也是,一直都是强颜欢笑,我也很久没有看到她像现在这样了,从内心的高兴。”
“……有些事,是抹不掉的。”关文涛意味深长,“哪怕是很久没见了,再见的时候,曾经的习惯也好,那种放松也好,都会不知不觉的浮现,跟催眠无关。露露,你知道吗?你送以宁走的那天,我看到老大在房间里到处找,他说,有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他们都明白,对詹中尧很重要的东西,是谁?
、122:到她家去
到了晚上开宴的时候,自然,以宁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是多得理所当然,并不是以宁要詹中尧坐到一起的,而是同桌之前的麻友招呼他过来的。
真是想一头撞死算了。
请来了十二乐坊现场演奏,各路明星也过来助阵,最经典的自然还是小品相声……不过以宁完全没有心情去看,她现在只想撞死在桌上。
詹中尧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就打麻将时一样,将长臂放在她的椅背上,占有性的将她圈起来。周遭的麻友同学暧昧的笑说:“你们公司的老总?穆以宁同学,看我的眼睛。”
“嘛?”
“我像相信了吗?”
以宁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詹中尧闲凉的看着她又红了小脸,对着同桌的人笑道:“我们看起来,像一对?”
以宁蓦地睁大眼睛,赶紧转折餐盘:“来来来,你喜欢吃什么,我帮你捻。”
说话间,筷子就下去,拼命的朝他碗里夹菜,还催促道:“赶紧吃,赶紧吃。你再不吃等下就被抢光了。赶紧吃。”
同学看着以宁慌乱的样子,大笑道:“像!她平时可淡定了,什么事都是一笑而过,一副‘我是得道高僧,凡尘俗世滚出’的表情,今天这么手舞足蹈的,百年难得一见。”
“来来来,我知道你喜欢吃虾子,我给你捻。赶紧吃,不要多话。”
“是是是,我吃我吃。”笑眯眯的转看詹中尧:“她害羞了。”
以宁直接塞了虾子到同学的嘴里:“你给我吃吧!”
他笑而不语,托着脸腮看着气红了小脸的以宁,眸光深邃,这种感觉很奇特,明明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却好像认识很久似的,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让他的心里暖哄哄的,就算是关文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从来没有带给他这种感受。
一直以来,独自一人前行,独自一人拼搏,人生之于他不过是一出繁花似锦的游戏,对酒着金钱和享乐,宴会的灯红酒绿,衣鬓香影,曼妙的女人身姿摇曳,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游戏的人生尽兴尽乐,却未免感觉到空虚。饶是堕落的玩意儿玩过了,在瞬间的满足后,是永远的空荡。
她,不美,不漂亮,不动人,放在人堆,却可以一眼就看到她,紧紧的扯了最细的心弦,绷紧了,颤抖了,凝眸深处,不觉目光已经锁在她的身上,无法移开。
有着最明显的两极,一边冷淡,一边活泼,冷淡时让他心痛,活泼时让他莞尔,不管是那一面,她都并没有如她所说的“你是BOSS,我是员工,想要躲你是人之常情”,相反来说,让他比较不爽的是“你和我喜欢的人长得很象”的那句话。
可隐约中,感觉又不太度,若是很像,若是她失去了那个人,那么她应该依然悲伤,为何会有活泼的表现?她并不怕他,也并不对他生疏,细想来,他们两个人互动中,有着一种默契……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以宁侧脸看他:“你不吃吗?快要没菜了。”
“嗯。”他笑了笑,动手拿起筷子送入口中,碗里她给他夹了一座小山,若是……她把他当成别人,又怎么可能会动手给他夹菜?
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带着深深的思量,看着她和同桌的人互动,他眯了眯眼睛,笑看着她或是生动,或是羞涩的表情,唇痕勾得越来越深。
等吃完饭以后,以宁帮何露把有签名的宣传布给收了起来,眼瞳瞅了瞅,吃完晚饭后,詹中尧就消失了。
她不由想起,之前在楼道里的话,忽然缩进了身子……
她还是跑了算了吧?
和何露打完招呼后,以宁可以就逃之夭夭。
*****************************************
“逃跑?”站在公交车站前,等着公车的以宁忽然身后多了一抹修长笔挺的身影,男人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耳边,“之前说的事呢?”
夜里,开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