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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票识趣地点了点头。
“我的孩子好不好?”
银票又配合地点了点头。
“那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银票点点头,又一愣,猛地摇起头来,有些委屈道:“二少,你还是——”
“就这么决定了,我要留下来。”我果断打断银票的话,对着甘蔗有些尴尬,“甘棠,我——我——”
甘蔗别过头望天,不再看我,但那唇角英朗的线条被牵动,他开口叹道:“我知道瞒不住你,可你为了他留下,又是何苦。他从来未对你说起的,你为何就不能不问!这场仗,不该有你啊……”
“你——什么意思?”我疑惑了,“什么叫不该有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简单地希望,你此刻已长居于西子湖畔,再不问其他。”
“你也应该明白,自我向你开口说要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心横插一脚了,不是吗?”我的表情或许很忧伤,但我无法与任何人分享。
“你终于肯说实话。”甘蔗的双眼如同幽潭,深不见底,“我会让你留下。”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我已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后院看来已经不适合你,如果你要找真相,我会在前院为你设下一座。”
我看到甘蔗眼底不禁意间流露出的悲哀。他在悲哀谁?悲哀我,还是悲哀他自己?亦或是两者都有……
我沉默着伫立良久,直到银票的声音打破这悲凉的寂静。
“二少,你真的决定留下?”银票小心试探的神情依旧那样可爱跳脱。
我嘻笑着双手在那俊美光滑的脸蛋上左右开弓,潇洒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银票,留下,竟令我感到格外痛快!”
一个人一旦做出了决定,很容易就变得更加轻松自在,更加淡定自若。因为这意味着不再徘徊犹豫,不再惴惴不安,而是变得坚毅勇敢,一往无前。
选择留下,我就不再有退路了。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我赌上自己的一切,赌上腹中的孩子,赌上我对师叔这么多年的信任与感情,无论过程如何,我一定要赢!
我不相信师叔会背叛宁朝,我不相信师叔会投靠北蛮,我不相信师叔会丢下我一个人,我不相信……
******
我开始以特殊的监军身份出入甘蔗的议事厅——
北蛮军似乎对我们宁军做过很详细的调查,他们对于宁军的行兵布阵非常熟悉。宁军已与北蛮军在关外交过七次手,两胜四平一败。北蛮军每次出兵时的进攻计划,既给我们以打击,又像是故意隐藏了实力,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用以混淆我们的视听。
我将这些话告诉甘蔗时,甘蔗了然自若的神情告诉我,他显然已经知道或猜到了这一点。
这令我费思量。
银票又端来黑乎乎的药,送至我面前:“二少,该喝药了。”
“请问——”我刚想问能不能不喝,银票早料到我的反应般立马打断我,接着道——
“不可以,一定要喝!”
“银票~~你怎么舍得我吃苦~~~”我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可怜,“你怎么忍心~~~”
银票粲然一笑,歪着头道:“我当然舍不得你吃苦啦,可我更舍不得你肚子里的宝宝受苦啊!谁叫宝宝有个爱操闲心,时常心绪不宁,而且还不爱喝药的娘亲呢~~~”
“银票你指桑骂槐!!!你跟谁学的!竟学坏了!!!”我一时愤慨!
“我没有指桑骂槐呀,我只说了实话而已……”银票又委屈得像被我狠狠欺负过一样!!天地良心啊!我刚刚哪有欺负过他!
“行行行,这药我喝总行了吧!神医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太忙了!导致更新缓慢!!非常抱歉!!!新坑《配受宠爱》也已更新,敬请关注~~~
、梨花开兮千树万树4。0
其实我私下里偷偷找军医给我把过脉,军医说我的脉象已经相当稳定到不需要喝药,简单依靠饮食调理即可!
银票给我喝的药,我偷偷给军医送了一点,军医除了称赞银票的药确实是安胎调理的圣药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银票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呢?按银票每□我喝药的阵仗来看,他似乎有什么必须坚持让我喝药的理由。
既然身体没有问题,我总要开始做点什么了。
我瞒着所有人——夜探敌营。
今夜下弦月黯淡,夜风却始现一缕温和,不再如刀刮般凌厉。我身着夜行衣,依靠风声与北斗星辨别方向,运起内力,施展轻功,飞快地穿行在关外那连片的荒草灌木之中。大抵过了小半夜,我便成功地绕过北蛮先锋骑兵部队,摸到北蛮主力军的大帐外。
行营篝火动,夜深千帐灯。
之前绕过北蛮前锋军队之时,我就已见识到北蛮这次行军规模之大,现在面对他们的主力军,看着面前绵延百里的行军帐篷,再想想甘蔗这次带到牧遥关的宁军数量,我心中难免胆寒,只剩下感叹的份儿。难怪甘蔗会说北蛮为打此仗倾全国之力,举国上下所有壮劳力都被征调,依靠大量女人孩子维持后方军需供给,颇有些穷兵黩武之感。不过正因如此,宁军这仗打得很吃力,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就没发现甘蔗和叶苍他们合过眼!当然,我好像本来也看不到,因为他们也不可能在我面前睡觉…
军营四周没有遮掩,不便于我隐藏,而士兵巡逻的排布方式似乎也被精心设计安排过。等等,这排布怎么让我觉得有点儿眼熟!?好像……好像小时候在蜀中书庐里师叔陪我玩的蚂蚁阵!那时师叔将小蚂蚁们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五行八卦阵,这个阵,几乎没有缺口!我记得师叔说:蚂蚁毕竟不是人,所以如果换作是人,这个阵法就不完美了。当时我不明白,但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人就是最大的变数,而有变数,就意味着有缺陷。我静静伏在军营外的灌木丛中,等待变数,等待接近的机会。
师叔,北蛮军营里排下如此阵法的人真的是你么 ?
今夜我好像格外幸运,半个时辰之后,就有两个人先后走出军营……慢着!为什么是两个?为什么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都不像普通的士兵?为什么这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有点眼熟,一个非常眼熟呢?
我心下一惊,差点失了方寸:师叔!真的是你么师叔?
我敛气屏息,压低身子躲在一棵矮树后,提起十二分小心让自己不露出马脚。
“元孝世子深夜召见小臣所谓何事?”
真的是师叔那淡漠疏离的嗓音!这语气一般人听了都会觉得是兜头的一盆冷水,但当我听到这日思夜想的声音时,心都忘记了跳动,胸腔中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悲喜。
“慕容军师最近很受我父王宠信,似乎忘记了当初和本王的约定。”这个人是北蛮元孝 世子?那就是北蛮王的小儿子咯!元孝有些阴狠地开口:“你不要忘了是谁举荐的你,当心别报错了恩——”
“小臣那日在京城答应世子的话,自然会如期兑现,世子毋庸提醒小臣。”师叔话说得很淡,自然而然地走到元孝面前,背对我的方向,继续说道,“这两日元昀太子屡屡立功,大王心中甚是欢喜。此时任何于太子不利的进言,都不过是大王的耳边风,不仅丝毫没有作用,而且容易令大王认为是有人因嫉妒元昀太子而故意中伤之。”
我终于想起来这个元孝是谁!他就是潜入京城的北蛮商人之一,甚至可以说是那时北蛮商人的首领!
难怪我看着元孝的身形有些眼熟,我应该是在京城就见过他。
“太子之所以能够立功,还不是受军师你的暗中指点吗!你别告诉本王,这也是为了本王着想——”这个元孝城府极深,用兵诡诈,心狠手辣。甘蔗曾说与其交手,必得以险恶之心揣测之。
“正是——”师叔无视元孝的怒火,负手而立,一派坦然自若。
“你——”正常人被我师叔无视,都要火冒三丈,更何况是元孝这号人物,“你不要太过目中无人!你一个宁国的叛臣,既然能被本王捧上去,也就能被本王再踩回去!”
“看来世子没能理解小臣之所以这样做的用意,也没有继续合作的诚意,那小臣也没有办法了。”我师叔这招怎么看都像是欲擒故纵,但他的语气太过随意,神情估计是一脸无所谓,局内人根本招架不住这一手。
“你倒是说说,你还能有什么用意?”元孝这般狠戾的角色狐疑着上了师叔的钩。
“世子该明白两句话。”师叔往远处走了两步,元孝自然跟上。
“哪两句?”元孝已然完全被我师叔牵着走了。
师叔又带着元孝往远处走去!这这这——这么远我哪里还听得到!!!师叔你故意的吧!!!
这下,我只能远远看着师叔和元孝两个黑糊糊的身影,脑子里自行补充他们两个凑到一起的叽里咕噜说话的场景。
四周太过寂静,让时间流逝变得异常缓慢、煎熬。不知过去多久,直到我似乎都有些困时,忽然感觉到近身处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待我反射般发起攻势之前 ,整个人就已被一双极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那朝思暮想的熟悉味道瞬间将我包围!
我就知道是你!
“就知道是你……”师叔俯身在我耳边低语,这再普通不过的五个字,像充满默契的咒语,在我听来就像绵绵的情话,婉转动人。
我本有千言万语要说,万语千言要问,可此时在他怀里,我甚至说不出一个字!
“这样危险,你也敢来。”师叔极富磁性的声音温柔而宠溺。
我转身勾上师叔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锁骨间:“有你的地方,就不危险。”
师叔在我耳边轻笑出声:“我差点儿忘了,还有谁能比我们大名鼎鼎的林院长胆子大”
我二话不说,低头使劲儿拨开师叔的衣领——
“做什么!”师叔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书儿别胡闹,哎哟——”
我一口咬在师叔的肩窝,绝对用了狠劲儿!
师叔又气又笑,不知那我如何是好:“林书儿,你是属小狗的是吗?”
“是啊,我今天就属狗了!咬的就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我愤然道,“对了,你刚和那个什么世子说了哪两句话啊?”
“其实没什么,我只说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做得越多,错的越多。”
“就这样啊~~”我有点儿失望。
师叔无奈地点点我的额头,说道:“你呀!真是惟恐天下不乱!你可知我刚才就是为了将世子引开才故意卖关子的嘛——”
“啊~~原来你早就发现我啦!我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了呢!”我疑惑着说,“不对啊!我当时明明很小心,气息收的很多啊!你怎么可能发现有人,还知道是我呢?”
“是味道。”师叔的目光是那样耀眼夺目,顿时就照亮了我的心,“我闻到风中似乎飘来一阵淡淡
香味,越靠近这里,这香味出现得就频繁。而我一直记得你的味道。”
“你也是想我的,那当初为何不说一声就走?”我终究还是要问这一句。
“很多事,我现在无法对你说,但你要相信我。”
师叔的声音充满诱人的魔力,像羽毛轻轻在心尖上滑过,叫人失去思考的能力……
、梨花开兮千树万树5。0
师叔在我耳边轻笑出声:“我差点儿忘了,还有谁能比我们大名鼎鼎的林院长胆子大”
我二话不说,低头使劲儿拨开师叔的衣领——
“做什么!”师叔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书儿别胡闹,哎哟——”
我一口咬在师叔的肩窝,绝对用了狠劲儿!
师叔又气又笑,不知那我如何是好:“林书儿,你是属小狗的是吗?”
“是啊,我今天就属狗了!咬的就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我愤然道,“对了,你刚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