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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凤倾城是他的亲大哥。
说什么凤倾城是某宗近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宗主。
说什么五行八卦天地乾坤没有凤倾城不懂的。
说什么大到治国平天下,小到孩童打架,就没有凤倾城搞不定的。
……
……
反正在凤阙天的口中,他的这个亲哥哥,是堪比玉皇大帝如来佛祖的存在了。
君淡然听的厌烦,凤阙天却说的津津有味,最后还是凤倾城开口打断了胞弟的滔滔不绝:“阙天。”
轻轻淡淡的两个字,却瞬间就让凤阙天的聒噪消失不见,君淡然松了一口气。才省出些精力来看那位叫做凤倾城的男子。
剑眉星目,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段欣长,腰悬长剑,是常见的世家大族好的样貌。只是那通身仿佛和空气融为一体的气质,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定非凡人。
“本尊常常听得凤宗主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了。”君淡然到底还是一个久在上位的君王,虽忧心莫伊,倒表现的很是镇定。
“陛下言重,是倾城与娘娘有些缘分,才会至此为娘娘解忧而已。”凤倾城的声线偏哑,却又不是那种妩媚低沉,而是一种能安定人心的镇定。
他没有自称草民或者下臣,也没有说是他三生有幸才得见天颜,他只淡淡的道:因为和莫伊有些尘缘,才特意来为你解忧的,你大可不必多心。
凤倾城的话,君淡然自然是听得懂的。却不高兴他的说法。
什么叫缘分?是有牵绊之后的牵连。
他竟然敢说和伊儿有些缘分?
真是不知死活。
“凤宗主是尘外之人,怎么会与伊儿有些缘分?即便真有缘分,也是本尊与凤宗主有些缘分,否则怎么会有此一面之缘?”
君淡然的话,很明确的告诉凤倾城,尘外之人,莫管红尘之内的俗事,他不喜欢。
凤倾城不恼也不急,闻言只淡淡一笑:“尘缘未了,何来尘外之人?娘娘的情况已经很不好,陛下请不要在倾城的出现上过多浪费时间,平白增添娘娘和孩子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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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开篇的那道白影吗?会是凤倾城吗?
074:有故倾城
听完凤倾城的话,君淡然平静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语气甚至还更平淡无波。
“尘缘,可解为孽缘,因故而牵挂,却终究无缘分。也可以解为情缘。因彼之一人之固执,而痴痴缠缠,反倒叫卿误了那份最初之心。本尊当把凤宗主的尘缘解为何意?”
君淡然的话,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把尘缘解为孽缘和夙愿,终究是说的凤倾城在纠缠莫伊之意,与他此刻的平淡平静到底相饽了。
君淡然,自然也把凤倾城看的太轻了。
凤倾城微微一笑,仿佛与尘埃融为一体的他,依旧只是淡淡的,从容不迫的回答着:“陛下只解对了其一其二,却忘了其三。而这个其三,才是倾城今日来此的本意。”
缘有三解。一为孽缘,可因爱因恨也可因对某事某物的求之不得而成。二为姻缘,通常人家也叫情缘。或可成夫妻或可成亲朋,说到底就是夙愿二字而已。
君淡然说出这两样,并不为其。
因为不管是孽缘还是姻缘,莫伊和凤倾城,都搭不上边儿,何来的尘缘二字之说?
微微一挑眉峰,君淡然冷眼看着那个仿佛低微到尘埃却又分明的男子,心头冷冷一哼。
尘缘的第三解,是佛家用语。亦是佛家人所说的七大业障之首。
佛家自称悲天悯人,这四个字,不针对苦者甜者善者恶者,只要心够真,入佛的意志够坚定,那佛便是无人不可渡了。
凤倾城所说的第三种意思,其实很简单。大抵不过是他和莫伊有些尘缘,看不得莫伊受这般苦楚,故而前来相助。
殊不知,这恰恰就是君淡然最忌讳的地方。
从年少相遇到东陵再遇,君淡然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来准备一切。或许开始的时候他是冲着小丫头一番冷嘲热讽,或许东陵的见死不救反手利用是冷情寡心,可是北川的再遇,那个结结实实甩了他几巴掌的小丫头,就在他的心中活生生的扎下根了。
洛城迎亲,他不敢去,怕自己的晦气冲了莫伊和孩子。
皇宫接亲,他不敢去,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那夜噩梦,他也是被魔怔了才第二日折腾出这么些事情,让莫伊和孩子处于生死线上徘徊。
所以,哪怕是凤阙天的亲大哥,他此时此刻也是不信他的。
更何况,他还说出了尘缘二字。
当一个男人当面和你说着你的妻子和他有着一段尘缘,相信任何一个普通男人也是忍受不了的,更何况还是向来无法无天目无一切的天朝顺帝君淡然?
“来人,送凤三公子和凤宗主出去。”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没有任何能转圜的余地,君淡然的逐客令,下的又快又狠又清晰无比。
凤阙天在君淡然说完的一瞬间就有点凌乱了。
扭头看一眼自家威严无比的亲亲大哥,再看一眼那个分明心急如焚却又强自冷静的故交加主子,他迷惘了。
君淡然分明就是一只护犊子的老公狼呀?今日怎么转性了呢?设计挖坑,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为了逼着自己先替他试试那傻子公主的虚实,怎么今日却也不问问他家亲亲大哥和他的来意,就贸贸然赶人了呢?
他家亲亲大哥都有十年没有回过凤氏老宅了。这一次回来,还不全是因为亲亲大哥算到了天朝的劫难,算到了这个黑心家伙的媳妇儿有难?带着亲亲大哥火急火燎的赶来,茶水没喝一口,板凳没坐一下,他倒好,直接赶人来着了!
真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陛下,我大哥为了你的事情日夜奔波三天三夜,茶水没喝,衣裳未换,米汤未进,就为了能及时救回小媳妇儿和宝宝的命!你倒好,直接赶人!”
凤阙天的性子耿直,放眼天下,也就他和莫伊敢如此说君淡然了吧?
瞪着一双星目,凤阙天一脸不甘与愤懑。
他都三天三夜没洗澡了,身上好臭,头发好臭,浑身上下都好臭!
“本尊又没有求着谁上赶着来救本尊的媳妇和孩子!”
君淡然的语气也变的十分不好。属于帝王的威压不自然的就露了出来,瞬间让凤阙天浑身一激灵,再高的气焰也瞬间就被掐灭了。
君淡然鄙夷的一声冷哼,有公公就上来前凤阙天和凤倾城离去了。
凤阙天乖乖的跟着那位公公转身,余光却瞥见自家亲亲大哥一点走的意向也没有,只竖着耳朵听内殿里已然闹哄哄的声音。
“大哥?”凤阙天疑惑的顿了顿步,伸手去拉凤倾城。
“你先回去。”凤倾城身形未动,却是准确无误的避开了凤阙天的手。转首,对君淡然道,“如果陛下继续纠结这些无谓的东西,那倾城只好闯上一闯这坤宫了。和两条人命比起来,倾城不怕这擅闯宫闱的罪名。望陛下谅解。”
说罢,凤倾城没有再等君淡然的答话,而是身形一动,如一道白光闪过,瞬间消失在了外殿。
速度快的让君淡然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离去的。
……
……
内殿内,莫伊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那缕苦苦支撑着的真莫伊魂魄不知是不是气力用尽,反正莫伊是一点儿也感知不到那种强大到让人心惊的母爱了。
可是,真莫伊的魂魄消失了,飘荡在空中的假莫伊,却突然发现自己回不到那具肉身了。
不管她用何种办法,她就是无法回去。
因为真莫伊的肉身好像突然开始排斥莫伊的灵魂,不允许她再靠近一步。
这个变故,让莫伊傻眼了,也让莫伊悔的肠子都青了。
被驴踢的玩意儿,看见自个儿的蠢了吧?
你先放弃了给你重生的人儿的肉身和她的孩子,现在,她也不再给你机会了。
莫伊期期艾艾的站在床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她分明能清楚的摸到自己的身子,能感受到生气一点点抽离那具身子,危险压向那个尚未来得及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孩子,可她就是无法再接近这个身子,无法再回到昨夜之初。
两世加一起,她已经是活了快四十年的人了。怎么会犯下这样一个低级的错误呢?怎么会自己把自己推到了绝境,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活路呢?
她蠢,她笨,她活该。
可是,能不能不要就这么夺走这个孩子的命?
“嬷嬷,你破开我的肚子吧!把我的孩子取出来呀!”
“嬷嬷,你把我的孩子取出来,我求求你了!”
“嬷嬷,孩子的气息很弱了,你快动手啊!”
……
……
扯开嗓子尖声厉吼,可除了震的自己心尖尖疼,没有任何一人理会莫伊。
因为他们,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更不敢下手去破开当朝皇后的肚子。
因为陛下说大小都要保,因为陛下说不许舍大保小,更不许舍小保大。
总之,陛下的圣意未明,谁敢擅自做主?
所以有小宫人立即拔腿冲出内殿,颤着声儿询问君淡然:“娘娘情况大不好,太医问陛下,问陛下……”
小宫人的话说不出口,君淡然却是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小都必须保!”说罢快步走到内殿,一撩帘子进入内殿,“凤倾城,如果你能救下伊儿和皇儿,本尊许你所有条件。”
“定当不辱使命。”
风中轻轻飘来一句淡淡之语。
莫伊循声望去,却陡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困住,然后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再睁开眼时,漫天的痛楚如秋风卷落叶一般袭至每个毛孔,痛的她当即一声大呼。
“啊——”
一声痛呼,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坤宫内殿,刹那让殿内众人如失声一般惊骇,随机一片惊喜若狂。
“娘娘醒了!”
“太好了!快,稳婆!上!”
“参汤呢?红枣红糖鸡蛋羹呢?”
“娘娘,你随着奴婢先呼气再吐气儿……”
“娘娘,快了,快了!”
“啊,奴婢看到头了!”
……
……
莫伊醒了,孩子就可以平安降生了。
只要莫伊母子俱在,那那群惯会作墙头草的太医们就不用死了,他们的九族就都不用没命了。自然,坤宫上下,都又活过来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运气好,莫伊生下个小太子,那他们这群子人的不管大罪小罪到最后都会被这个喜讯给换成有功,甚至加官进爵,光耀门楣。
人性是个奇怪的东西。
对己绝对有利的时候,他们能卯足了劲儿使了浑身解数去捡好的动听的说做。可对己有利有害的时候,他们就会说一半藏一半儿,才不会管涉及此事的人是生是死,先保住自个儿小命要紧。
那么对自己只有害的时候呢?那就是即便把一个姓氏掰开成三瓣儿,他们还是要为自己争一争,等到了阴曹地府,好像家人有句交代——看,我是争取了的,是主人不饶恕的!
“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一声满足的叹息,孩童平安降生,莫伊昏昏睡去。
漫天晚霞,如血一般鲜红,铺满了整个坤宫。
却又在眨眼之间风起云涌,雷闪大作,下起了瓢盆大雨。
075:君家小儿
莫伊的运气,到底是太好了一点。
那群子墙头草太医们的祖坟总算没有埋错地方,恩荫福祉全给了总算帮了后辈儿孙们一把。
随着众人的心稳稳落地,天朝顺帝的昭告就响遍天下了。
天朝皇后诞下麟儿,册封太子。
随着昭告颁布,东陵,北川,南诏纷纷遣使来朝,一时之间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