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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这下就十分意外了,惊诧望着他,他为何要竭力保她?现在就算她是傻子也瞧出他眸底那几分情意了,不禁心下微颤,这不可能吧,她和他敌对的时候较多,怎么可能,若是跟她耍心机伪装成这样子可不容易。不管如何,能被人护着,总是没坏处,“清君谢过五王爷。”
令狐箫不语,淡笑瞧着她转身,背影消失在门口,然后坐下继续喝茶。
令狐薄听何清君的脚步声下楼,在黄掌柜怜悯的目光下,跟着她走出雅间。待远离云鹤居时,他身形微晃,追上她。“清君。”
何清君惊讶转头,“千岁大老爷,你怎么在这里?”
令狐薄毫不隐瞒,下巴微昂,“本王来偷听!”
何清君抚额:“……”偷听还这般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千岁大老爷,有话要说?”
令狐薄嗤笑一声,“怎么?”
何清君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若是无话可说,咱们回家,属下要事要说。”
令狐薄睨一眼手臂上的两只小手,勾一下唇角,“好。”
回到薄王府,两人径直进了书房,何清君从怀里取出柳含烟画的那张图,递到他眼前:“千岁大老爷见没见过这个标志?”
令狐薄定睛那似云似火焰的图上,讶然抬眸:“清君,这是从哪儿得到的?”
何清君道:“千岁大老爷果真见过这标志?”
令狐薄点头,但眸里有些迟疑,“这火焰图形应是大魏皇室的图腾,旁边这云形,应是大魏皇室某一人的标志,大魏皇室的图腾皆为这种火焰形状,据本王所知,大魏皇室诸子,皆会将自己的标志与这火焰图腾依在一起作为自己一脉的象征。”
何清君捏着那张纸惊呆了,大魏皇室的图腾?那令狐箫……
“清君怎么了?你是从哪儿得到这图腾的?”令狐薄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凝着她,“是柳含烟给你的?”
何清君微惊,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点了点头:“是柳含烟画给我的,她是从五王爷的替身身上不小心落下的纸条上瞧见的,她说那替身极为紧张,极快地收起了那字条,她只瞧见了这图形。”
令狐薄似乎并不是太意外,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五哥的替身?清君,身上带着有大魏皇室一脉的图腾,那替身却是五哥的替身,只怕那字条是五哥传给那替身的命令……”
何清君杏目睁大,“令狐薄,你是说……你是怀疑五王爷是大魏皇室中的一脉?!”
令狐薄不置可否,何清君摇头:“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五王爷只不过是魏皇的外甥……按传统,外甥算是外姓人,算不得皇室一脉吧?”
令狐薄沉默良久,脸色极为阴郁,长叹一声:“本王本来只是怀疑五哥与大魏勾结作乱南宛,岂知……现下细想起来,五哥的变化就是从出疹子保住性命,去陀香山学武开始,清君,本王心下总是隐隐觉得或许……五哥早已不是五哥……”
五哥早已不是五哥?何清君惊诧后退两步,他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正的五王爷其实也不是五王爷?
却听令狐薄道:“或许,真正的五哥早已死于那次出疹子……也或许,真正的五哥……”他没有再说下去。
对他的未说出的意思,何清君不得而知,想来是一种他极不想看到的可能吧。微一沉吟,她换了个话题,“令狐薄,你在云鹤居听到五王爷的话了没有?”
令狐薄点头,“就算五哥喜欢你又如何?你还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吗?”
何清君:“……”她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千岁大老爷,你不要这般敏感好不好?其实她就是个为人所耻的下堂妇,实在没有魅惑众生的本事,天下没人像他一样眼神不好使。“呃,我承认千岁大老爷是如来佛祖,我就算是孙猴子也逃不出……嘿嘿,其实我牙根就没想逃好不好?”
令狐薄摆出他摄政王的威严,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便安分守己的做你的王妃,那些有的没的,就不要想了。”
何清君再次无语,其实……倒底是谁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啊?好吧,他非要说那鹿其实是马,那她也只能昧着良心说那是马了,谁教他是千岁大老爷呢?于是她只能起身恭敬一礼,“摄政王,其实属下想说的是,摄政王在偷听时,没听出令狐箫话里的一些意思吗?”
令狐薄干咳一声,似乎确实是他多想了,她想说正事,他则想到男女之情上去了,都逼得她直接正儿八经的行礼称他为摄政王了,当即干咳一声:“嗯,本王焉能听不出他的意思。”
何清君问道:“那依千岁大老爷之意,若是当年五王爷的身份有变,而如今他对南宛并无威胁,你要如何处置他?”
令狐薄睨她,轻笑:“清君,你将五哥想得太简单了,你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么?他虽对南宛的皇位无意,却有自己的宏图大志,慕月山庄,刘家铺子的山贼和清音阁只不过是他在南宛培植的小势力,当初他自告奋勇地要去大魏救你……本王就怀疑,他在大魏培植的势力绝不可小觑。”
说到此处,令狐薄皱眉,或许他真正的势力在大魏?从前他根本未怀疑过五哥与大魏有关系,随着事情的发展,五哥与大魏相勾结却越来越明朗,直到他要去大魏救清君,他才惊觉原来五哥在大魏有不少势力?当时他心下依旧不解,自他二十岁学艺回来,就未离开过京城安洛,他是如何培植的势力?
既然五哥有替身,那五哥在大魏培植势力就有了解释,所谓避府韬光养晦,不过是让替身少与人接触,免得露出蛛丝马迹。若非五哥此次去了大魏,他的替身占了柳含烟的身子,致她怀孕,那替身也是极难露出马脚。
“以五哥的性子,他绝非是个为情不顾一切的人,他却能为了心底那几分情远赴大魏寻你,实在不像他……而他既然在南宛有自己的势力,应该早就得到你被天晋劫走的消息,他却在大魏耽搁了数月未归,本王总觉得他不过是以寻你为借口去大魏办事。”令狐薄抬眸凝着她,似笑非笑道:“所以你不要以为五哥是对你痴情不已,而沾沾自喜。在他心里,情是影响不了他的。”
何清君摸摸鼻子,她几时相信五王爷对她情之所钟来着,她有几时沾沾自喜来着。“呃,千岁大老爷,你堂堂一个摄政王,我不过是个下堂妇,怎地会如此不自信?你不必强调我也知道,五王爷其实跟晋望之是差不多的人,我怎么会傻到去相信他们对我有感情?”
令狐薄:“……”俊脸微红,干咳一声,道:“既然五哥连侧妃都送给了那替身,想必确实如那替身说的,他在此呆不久了,所以,五哥或许轮不到本王处置。”
说到令狐箫的侧妃,何清君叹口气:“世上女子多悲哀,让我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可是大多女子都被父母当棋子或换利益送出家门,到了夫家也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夫家……安玉容堂堂侧妃,也不过被五王爷像丢旧衣服一样赏给手下,他眉头都未皱一下。”
令狐薄低笑一声:“清君,像本王这样的好男人不多。”
“嗯,我知道。”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好,我珍惜,像命一样珍惜。”
“还有,要喂饱本王。”
“……”何清君凌乱了,大叫一声:“令狐薄!”
“为夫的在呢,在呢。”令狐薄贱贱地道,“还有,尽量少些家暴。”
“令狐薄!”何清君暴起,粉拳挥出,正中某狼腹部,听他“啊”地一声捂肚轻呼,她气哼哼地拍拍手,不是到处宣扬她家暴吗?那她就大方暴一个给他瞧瞧,这就叫作乱说话的后果!
却听那按着肚子抽气,一脸正色,却说着令她扑地的话:“娘子为何每次都打这里,请偶尔换个位置打。”
“……”何清君无语抹抹额头冷汗。
“清君。”
“……”她的目光默默向窗台盆景。
“何清君。”
“……”继续听不见。
“……何护卫。”
又来这一套,何清君嘴角抽了一下,却不得不转头,哼哼一声:“千岁大老爷乐此不疲啊。”
令狐薄吃吃低笑两声:“何护卫,本王命你今夜带五千人马前往慕月山庄。”
何清君一怔,立即正色问道:“千岁大老爷让我去剿了慕月山庄?你不是说出师无名,不急么?”
令狐薄收起戏谑的表情,“先前是出师无名,现在却是出师有名,本王已经拿到确切证据,上次你我竹山遇刺,便是慕月山庄所为。刺杀摄政王,灭九族的大罪!”
何清君一凛,“拿到确切证据了?”
“本王派去的暗探混入慕月山庄半年多,终于拿到一份五哥写给慕月山庄的密信,便是那日命慕月山庄出兵前往竹山围杀你我的密封。”
何清君“哦”了一声:“还真是五王爷要杀我们!”
令狐薄点头,道:“本王已命柳清飞点了五千兵马,为免惊动五哥,你们黄昏时再出发,带上薛青和六名暗卫,率那五千兵马去剿了慕月山庄。”
“好。”何清君问道:“柳大哥也去吗?”
“柳清飞带兵打仗无人能及,武功就稀松平常,慕月山庄不少人出自江湖,都是武功好手,若柳清飞去,万一折损在那些江湖人手中,倒教本王损失了一员猛将,太不划算。”令狐薄别有用心却极淡定地道。
何清君一想不错,若为个慕月山庄,损失一名大将军,实在太划不来,何况这位大将军还是她的义兄,于是点了点头,道:“嗯,千岁大老爷说得有理,等出发前我去找柳大哥取了兵符便是。”
令狐薄淡淡地勾着唇角,笑道:“好,本王陪你去。”
何清君想了想道:“不用千岁大老爷相陪,我取了兵符就出发。”
令狐薄那深邃的凤目凝着她,眸里闪过一丝慌乱,良久,点头,“也好。”
何清君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未说,只是道:“千岁大老爷,传膳吧。夜里还有一场恶斗,我得多吃点,养养体力。”
令狐薄立即命人传膳,也让薛青先回房用饭休整,只等天色暗下便出发。“清君,虽然你武功极高,可也得防着旁人暗算,千万不可恃武逞强。”
“嗯。”
“清君,别忘了你是本王王妃,不论薛青还是暗卫都有舍身护主的职责,有事让他们先上。”
何清君抬头看他一眼,咬牙:“虽然我是王妃,可我也是护卫,和他们职责相同……”
令狐薄凝着她,打断她的话:“听本王的,你先是本王的王妃,然后才是护卫。”
何清君微一犹豫,答应:“好。”
“清君……”
“呃,千岁大老爷,你不用嘱咐了,我知道,我会小心,你都快变成千岁老爷爷了。”
令狐薄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用过晚膳后,何清君便提着短剑与薛青骑马离府,六名暗卫则隐了行踪跟随。而令狐薄则去了箫王府拖住令狐箫,以防他得到消息派人援救。
何清君行至军营处,让薛青在外面等着,她一个人去找柳清飞拿兵符。柳清飞早已在等候多时,瞧见她飞纵而至,面上一喜:“清君。”
何清君拱手笑道:“柳大哥,好久不见。”她跟柳大哥确实是好久未见,从天晋回来后,她怕引得令狐薄对她生下嫌隙,所以从未提去瞧柳大哥,柳大哥应也是此原因,也未到府里去看过她。
柳清飞似乎有些尴尬,勉强笑笑:“是啊。”目光微微躲闪,有些不好意思,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道:“清君,你在天晋时可有受苦?”
对柳大哥,何清君一直是极为坦然的,爽朗笑道:“还好,有晋望之护着,除了被刘匀松像狗一样栓着,并未受苦,有劳柳大哥挂心了。”
柳清飞道:“清君,非是大哥不关心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