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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纠结的扯扯头发,长叹一声,可怜兮兮的扬起小脸,哀怨地看着他,“千岁大老爷,事情不是柳含烟说得那样。我没有对白逸扬念念不忘。”
令狐薄脸色有些许回暖,冷冷地说道:“清君,本王从不相信旁人的挑拨,可是今日本王亲耳听到你下意识地在旁人面前回护白逸扬的名声,你仍旧惦记着他的好。”
他不过是听到屋内的争吵声,怕她又惹一肚子气,便奔进去瞧个究竟,却未想到竟听到那番话!那一刻他只觉自己的心便如在醋缸里泡过似的,酸得发苦,那感觉极难形容!酸苦过后,心下又如被针扎般疼痛,他爱逾性命的女子,是不是直到此时仍在惦记着那个京城第一美男?
他曾亲眼瞧着她因他受伤而发狂,那时他虽然为她心痛无奈,可是他却又是极致欢喜的,因为爱,她才会发狂,他以为在她心中份量真的早已盖过了白逸扬,成为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
而她却当着他的面残忍打破他的美梦,给了他痛彻心肺的狠狠一击!
何清君仰脸凝视着他冰冷的脸庞,只觉得心下一阵失望,手指一点一点地离开他的胳膊,后退两步,杏目里里泛起冷意。
令狐薄心下陡然一沉,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厉目如鹰,“清君,你想干什么?”
何清君俏脸失了惯有的笑容,有些淡漠:“令狐薄,你曾说过,只要是我说的话,你都信,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你必也会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你却总是轻易怀疑,我知道我不够好,我嫁过人下过堂,可是白逸扬确实是存在的,就算他是你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也是存在的。我比谁都希望拔掉你心里这根刺,可是我终究无能为力!若你不肯信我,我们很难白首偕老。”
令狐薄紧紧攥着她的手臂,凤目一瞬不眨地凝着她,“清君,只因本王怀疑你的感情不够多,你便凉心了么?你便退缩了么?本王在你心里就这么一点的份量吗?”
何清君心下微抽,是啊,她口口声声说爱上了他,说对他的爱不比当初对白逸扬的少,可是她对他却太苛刻了些,容不得他有一点迟疑和怀疑,便是当初对白逸扬也未曾这般小鸡肚肠啊。为何会如此?只因为他爱她更浓烈,所以有恃无恐吗?
想到此处,抬起头来,往前走了两步,伏首他胸前,双臂环住他窄腰,轻叹一声:“令狐薄,是我口没遮拦,是我没有顾忌你的感受,是我的错。”
令狐薄大手抚着怀中女子的秀发,唇畔浮起一丝轻笑,她总是这样,在让他沮丧到极点后,却又能突然反省,顷刻间再让他胸腹幸福满满。在她面前,他不必担心会伤心太久,因为她不会将不快的种子长久种在心中。
“你个小妖精就会折磨本王。”他的声音里终于带着笑意和戏谑了。
对这顶大帽子,何清君默默无语两行泪,觉得极为无辜,可是也不敢反驳,道:“千岁大老爷就当是前世欠了我的,今世来还吧。”
令狐薄似乎嗤笑了一声,松开她道:“清君,你告诉本王,对白逸扬,你真的完全放下了么?”
何清君臻首微垂,沉默了片刻,扬头道:“令狐薄……”
她刚唤了他一声,却被他打断:“算了,你不用说了。本王从前也只想你能陪在本王身旁,是本王太过贪心了,要求得越来越多,恨不能你心里满满得都是本王。”
何清君看着那张急欲掩饰的俊脸,他是怕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吧?素来运筹帷幄,算计天下的摄政王,竟然也会选择逃避!她心下又涌上酸楚,这份爱对她来说是享受宠爱,对他却是沉重折磨。
她拉起他的大手,浅笑:“令狐薄,我不敢保证完全放下了白逸扬,但是我却保证他在我心里真的越来越淡了,我何清君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却也知道谁对我好,谁更值得我去爱,你放心,我虽是女子,却也是一言九鼎的,既承诺你不离我不弃,便至死不渝。”
令狐薄原本躲闪的目光骤亮,闪着异彩,爽朗大笑,握紧她的手:“清君,有你这句话,本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走,咱们回家去。”
何清君嫣然一笑,与他相携走着。
“呃,千岁大老爷,你瞧薄王府门口那人眼熟不眼熟?”
令狐薄顿足眯眼,松开何清君的手,身形倏地一晃,右手掌拍向那人。
何清君闭目,不忍看原本意气风发的司徒意,竟如此狼狈后退。这天杀的司徒意,嫌活得不耐烦了,竟跑到薄王府来送死!睁开眼时,只见令狐薄已与司徒意大打出手,那司徒意武功也是极高的,与令狐薄相比,也不过稍逊一筹而已,却被令狐薄一顿急攻,逼得连连后退!
“令狐薄,别打了,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令狐薄哪管他说什么,他劫走何清君这笔帐还未亲自跟他算呢!掌鸣若龙吟,剑气激射,招招狠辣,直将司徒意逼得左支右绌,“我明日再来找你!”
他话音未落,何清君便见眼前一花,一条人影闪电而至,声音甚是惊喜:“小意意,原来你在这里,害人家好找,来嘛,亲亲!”
那人嘴里调笑,手脚动作却极快,倏地扑向司徒意。司徒意眼里那个恐惧啊,脸上那个五彩斑澜啊,“裘一仙,你怎么跟来了!”
“人家想你嘛。”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身量明明极高,虎背熊腰且一脸的络腮胡子,偏偏做着妩媚扭捏的手势,一嘴的嗲音。
何清君头发顿时根根竖起,身子一晃,险些扑地。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将下巴从地上捡起合上,娘来,这就是裘一仙?长得也太、太……惊悚了!
令狐薄早停下手,负手立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诡异,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暗暗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司徒意一听他的话,那眼泪啊,忍不住的随风狂飙,怒吼:“谁用你想!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喜欢女子,女子!”
裘一仙抬右手如美人般抚脸,捏着嗓子道:“男子女子又有什么区别?只要小意意愿意,便是被你压在身下,人家……人家也是愿意的……”说着双手害羞的捂脸,顿足拧身,宛若一个羞羞怯怯的豆寇女子!
那情景,绝对够惊悚,够赚眼球,更够邀约鸡皮疙瘩的!
“扑通——”何清君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扑地!苍天啊,世上怎么有这般惊悚之事?好吧,这惊悚之事的始作俑者还是她!可是她做梦都未想到,裘一仙是这么个形象!王母娘娘,哦,不,月老爷爷,她知道错了,原来乱牵红线也是缺德之极!
令狐薄似乎也不忍再看下去,身形一晃,回到何清君身边,将她从地上拉起,帮她轻掸衣袍上的灰尘。
司徒意俊朗的五官抽搐在一起,啐了一口,恨恨地道:“裘一仙,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从被这裘一仙缠上,两个月未睡一个囫囵睡,未吃一顿安稳饭,甚至十天半月不敢洗澡,因为每回一洗澡,必会在洗到一半时,冒出个裘一仙,那**裸的眼神,那垂涎三尺的神态,每次都吓得他浑身哆嗦。
偏偏这个裘一仙的武功也极高,他杀不了,也摆脱不掉,被他折磨得头发掉了一大把。后来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无论他怎么躲,这个裘一仙总能找到他,原来竟是令狐薄在搞鬼,他的那八名暗卫,阴魂不散的追踪他,然后将他的行踪泄露给裘一仙!他只好一路躲着,狼狈不堪地赶往京城,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裘一仙抛了一个自以为**的媚眼,扭捏撒娇,“人家哪有欺人太甚,人家也没有霸王硬上弓,人爱只是爱慕你嘛……亲亲小意意,你的身体如此年轻!如此精壮!噢……好**……人家不贪心,只要一次,你就给我一次嘛!”
何清君身子一晃,若非令狐薄撑着她,她险些再次扑地。一头的黑线,满脑门的冷汗……裘一仙,你这名字起的好,实在是一次就欲仙欲死啊!司徒意,你怎么就不能给“人家”一次呢?
令狐薄也受不了了,眼角抽了两下,干咳两声,道:“司徒意,裘一仙也算是痴情感人,与本王婚礼上表白的你一样的痴情,何不就此成全他一次?”
司徒意跳将起来,大骂:“放屁放屁!好男色,就去小倌馆,本公子不喜欢男人!”
令狐薄淡笑着:“本王记得大婚那日,你亲口在南宛皇帝和百官面前向本王诉衷情的。”说着转向裘一仙:“红尘公子许是还未对本王忘情,你不妨有耐心点,多等他此些时日,多拿出些诚意和痴心,必能等得红尘公子倾心。”
司徒意狂吼一声,怒道:“令狐薄,你不要欺人太甚!”
令狐薄冷笑道:“本王这是‘报答’你的大恩呢!”他重重的强调着“报答”二字。
裘一仙眨着那双神似媚眼的灯笼眼,捏着嗲音问道:“真的吗?这样便能令红尘公子倾心?”
何清君被裘一仙嗲得机伶伶打个冷战,苍天大地,王母娘娘啊,请一个响雷劈死那个裘一仙吧!他再嗲下去,她今夜真的不用吃晚膳了!
还是令狐薄定力够强,依旧笑着道:“本王绝不骗你,当初本王便是这样令我的王妃对我倾心的。”
何清君抚额哽咽,捏着嗓子道:“不错,裘一仙,你尽情拿出耐心、痴心和诚心去追求司徒意去吧!我代表薄王府,代表南宛,代表王母娘娘在精神上支持你!”
转身,替司徒意默默流一把心酸泪!
“亲亲小意意,人家有的是耐心、痴心和诚心等你呢。”裘一仙抛了个令诸人惊悚的媚眼,痴痴地扑向司徒意。
司徒意惊叫一声,脚尖一弹,撒腿便奔!“令狐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小意意——”裘一仙“嘤咛”一声,咳咳,就算他是“嘤咛”一声娇呼吧,足下轻点,身子拔起,倏地追出去,“小意意,等等人家嘛,人家是很有耐心、痴心和诚心的!你就给人家一次嘛……”
何清君望着裘一仙那**的“倩影”,呆滞良久,木木地转身,对令狐薄道:“千岁大老爷,似乎,我出了个馊主意。”
令狐薄忍不住轻笑,淡淡地道:“清君这个主意甚好,本王觉得甚是解恨。”说着不禁笑出声来,“本王还是头一次见到司徒意如此狼狈,红尘公子……哼哼,极好。清君,心计这个东西,你偶尔也会有的。”
何清君:“…。”她摸摸脑袋,其实心计这个东西,她经常会有一有的,不是偶尔好不好。
两人相携进府,众家臣少不得要出来拜上一拜。两人都有些饿,便命人提前传膳。
何清君望一眼令狐薄道:“千岁大老爷,五王爷明明不喜欢柳含烟,为何却要以身体相诱?本来我还觉得五王爷虽然行事诡异,至少温润尔雅,对女子敬而有礼,虽喜风月,却从不下流。哪知竟要了柳含烟,却不肯负责,其行径实在令人不耻。”
令狐薄凤目宠溺地凝着她,为她夹了些爱吃的菜碗里,淡笑道:“此事确实大出本王的意外,按说五哥既然要了柳含烟,就算不能给她正妃的名分,至少会接入府中当个侧妃侍妾,不过是府里再多一个女人而已,断不会让子嗣流落在外,五哥此番行事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何清君皱眉,不错,五王爷此次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根本就是不对劲,“若说他接近柳含烟,只是想通过柳含烟打探我的消息,实在没必要以身相诱,既然肯与柳含烟发生肌肤之亲,必是心里对她存了几分好感的…。何况柳含烟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避而不见?”
抬眸却见令狐薄怔怔地盯着她,不禁有些疑惑,“千岁大老爷,你怎么了?”
令狐薄“嗯”地一声,喃喃地道:“柳含烟都有孕在身,你也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