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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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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眼底闪过戏谑:“本王跟自家王妃亲热燕好,谁管得着?”
何清君无语哽咽,这种事,谁管你?她只是怕在异国他乡,危机重重,若是不小心受孕,那麻烦委实大了点。
“千岁大老爷,你们不是明日才到么?怎地提前两天便到了。”
令狐薄起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先喝口水,若是饿了,本王立时吩咐传膳。”
何清君接过热水,触手微烫,喝着却极为舒坦,喝完后,理所当然的将杯子递回给令狐薄,而令狐薄丝毫不觉得不妥,接了茶杯放回桌上。
“有点饿了。”何清君说着便要穿衣,却被令狐薄拦下,只见他指了指床边几上的一摞崭新衣服,道:“那些衣服都是太子府的,本王不喜欢你穿,这些都是本王从南宛王府带来的,换上吧。”
从南宛千里迢迢而来,竟带着她的衣服?何清君摸摸鼻子,吃醋是不分男女滴,初始还一副不在乎她是否与晋望之有肌肤之亲的样子,瞧瞧现下,连太子府的衣服都不许穿了,她拿起衣服一件件套上身,淡淡地道:“不要瞧不上那些衣服,那也是晋望之亲自为我挑的呢。”
令狐薄俊脸冷下,“就因如此,本王才更不喜欢!”
何清君一愣,忽然问道:“令狐薄,你怎么了,是觉得晋望之喜欢我么?”
令狐薄寒着脸,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不语。
何清君整好衣服,坐在床沿,低声道:“令狐薄,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一个下堂妇的,你草木皆兵了。”
令狐薄清冷凤目凝视着她,她依然不自知她的珍贵之处,既使与晋望之相处了半月,仍旧觉不起晋望之的情意,轻叹一声,有时他真的感激她的迟钝。
“令狐薄,也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将一个女子完完全全放在心上,在晋望之心里皇位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你不用担心。”何清君淡淡地解释着。“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动心的人。”
令狐薄脸色回暖,喟叹一声,这个女子总是令他魂牵梦萦却又不知该拿她如何,每每被她气得咬牙,决心要好好惩罚她一顿,却又总因为她简单的一频一笑,那口怒气便烟消云散。“清君,有时本王当真是希望将你锁在身边。”
何清君一怔,望向他。
却听他道:“使团还得两日才能到,本王不放心你,便先骑马进京城找你。”
何清君“哦”地一声,他是在回答她适才的问题呢,她笑着抬头,想令他安心,“令狐薄,我和晋望之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他虽在我房里过夜,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令狐薄凝视她半晌,唇畔慢慢绽出笑容,淡声道:“本王知道。”
何清君无语抚额,那他初始还气哼哼地说既算她和晋望之有了肌肤之亲又如何,搞得好像他大度得不怕戴绿帽子似的。
令狐薄笑着解释:“当时本王怕极你以此为借口离开本王,脑子有些乱了……稍为冷静下来,本王便知道,清君这般忠于身心的女子,若是被人霸王硬上弓也就算了,否则,怎么会与别的男子有肌肤之亲。”
何清君哼了一声,嘟噜着:“迄今为至,我也只被你霸王硬上弓过,别的男人,谁敢?”
令狐薄唇畔泛着淡笑,宠溺地凝视着她。“清君昨夜未说完,你在太子府怎地学会算计了?发生了何事?”
何清君当即将在太子府被屡屡陷害的经过讲述给他听,令狐薄不时轻笑,等听到她竟然用南雪莹准备的春药还击了她,导至南雪莹与晋皇乱伦,被赐毒酒,不禁哈哈大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清君,你果然是恶毒了呢。”
何清君哼哼着,举起拳头威胁着:“怎么,后悔娶了我这恶毒女子了?已经晚了,货已售出,概不退回!令狐薄,你只能认命了!”
令狐薄伸手捏住她握拳的手腕拉她入怀,笑道:“本王却从未觉得后悔,本王赞成清君以牙还牙,清君仍旧是个善良的女子,你便是再恶毒十倍,本王也不后悔……其实如你所言,后悔也晚了……”
何清君不依了,粉拳立时招呼到他肚子上。
令狐薄轻呼:“又家暴?”捂着肚子幽怨皱眉:“好大的手劲,清君,你想谋杀亲夫么?”
何清君哈哈大笑着,令狐薄也不禁笑了起来:“清君,本王喜欢看你开怀大笑的样子。”
何清君:“……”她似乎一直在笑着,极少愁眉苦脸吧。然后又起说他来太子府之前,刘匀松正奉晋皇之命,给她赐毒酒,却如何被她暗算致死。
令狐薄眉头紧蹙,暗算一个武功远高于她的人,失手是极有可能的事,若清君暗算失手,他到太子府时,她岂不是已遭了刘匀松的毒手?越想越后怕,若真是那般……他手指紧紧攥起,指节根根泛白:“晋霄骏。”
何清君见他脸色难看可怖,忙笑道:“千岁大老爷,你别动怒,晋皇也算是阴差阳措栽在我手里,跟儿媳妇那什么……想来也够丢人的,这帐咱们慢慢算,总有清算的那一天。”
令狐薄瞧着她,扯了一下唇角,“清君,你说咱们把晋皇拉下皇位如何?”
何清君斜目睨他,不可置信地道:“千岁大老爷,他是天晋皇帝,你是南宛摄政王,如何将他拉下皇位,你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吧。”
令狐薄似笑非笑道:“未必,你记不记得本王曾说过,吴山银矿,本王是在等一个时机,现下这个时机到了。”顿了顿道:“清君,此次本王来天晋除了救你,便是想一并将吴山的归属问题解决。”
何清君讶然抬目,他从前确实说过,她也相信以他之能,必是有了法子解决吴山问题,可是现下是个什么时机?
令狐薄却不再跟她讨论吴山问题,反而道:“本王原本只是想急着救你,有些事情并未细想……既然晋皇挟了你来,又要以毒酒毒死你,本王岂能让他舒坦了。”
“令狐薄,你想做什么?国家大事非同儿戏,若只为一己私仇便引得两国战乱,那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何清君警惕地道。
令狐薄嗤笑一声,凤目在她面上扫过,“有你在,本王便想当个祸国殃民的昏王都做不成,放心,本王虽然不是良善之人,倒也不是将军国大事视作儿戏的昏王,本王自有分寸。”继而执起她的手,轻笑:“但是本王的女人岂容得他们欺负,总得教训他们一顿,以儆效尤。”
“哦。”何清君答应着,他这算不算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清君,本王已派人去捉司徒意去了。”
何清君叹道:“千岁大老爷,司徒意武功那般高,你派人去捉,岂不是让他们枉送性命?”
“本王没教他们硬拼,老虎尚有打盹的时候,何况在八名暗卫联手下,他也就算不得老虎了。”令狐薄眸底闪过暴戾,“这个司徒意搅我们的婚堂,本王已难容他,何况是与刘匀松合谋劫了你。”
“呃,那司徒意确实可恶,不过他在途中也给了我不少照顾,让我免受刘匀松不少苦头。还有……”何清君想起她在客栈留的血袖,问道:“千岁大老爷,可见到过我留下的那副袖子?”
令狐薄点头,五王爷令狐箫动身去大魏后,他得到了蜂雀阁的回禀,说何清君极有可能被劫往天晋,而他按插在天晋的眼线也传回消息,说种种迹象表明是晋皇授意刘匀松劫了何清君。当即他便招集了几位曾与天晋谈判的大臣组成使团,又让三哥令狐靖和万太傅协助小皇帝处理朝堂上一些琐事,准备以出访的名义进入天晋,牵制住晋皇,以便他暗中搭救何清君。
便在此时,有位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在王府外求见,说是有薄王妃的消息,令狐薄亲自跑出王府,那中年男人立时将那副袖子恭敬奉上,说是其妻在客栈茅厕发现了这个,不知真假,他们夫妻商议了两日,才决定来碰碰运气,请摄政王自己定夺,怕万一是真的,贻误了搭救王妃的时机,真如袖上所言,被灭了九族。
令狐薄一眼就认出那副狐毛袖子是何清君衣服上的,再看袖上的血红字迹,不由得心下一酸,竟落下一行清泪,两大高手环伺在旁,她能趁入茅厕的功夫,以血留书,这是何等的不易!他明知她现在身怀吴山银矿的隐秘,被各国虎视眈眈的盯着,却太过自负,以为何清君武功极高,又有他和暗卫在她身边护着,必不会有事,竟漏算了刘匀松那种卑鄙小人会用歹毒迷香这种下作手段,清君被劫根本就是他的大意造成的!
他捧着那副袖子怔了半天,直到柳清飞走过来叫他,才回过神来,吩咐刘伯赏了两千两银子给那中年男人。
他紧紧捏着那副袖子回府,立即取了兵符,命柳清飞率二十万大军至南宛西部边关,那里距天晋金芽关最近,而金芽关则是天晋要塞,离天晋京城不过六百里,金芽关内是天晋的一位王爷封地。
他倒不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他手里有了何清君亲自书写的确切下落,救她便容易多了,正可趁此机会,一并拿下吴山,大军压境,一大半是为吴山,自然也是存了私心为红颜的。
而他也正是因为得到了何清君的确切消息,懊悔痛心之下,又惴惴不安的担心她被刘匀松折磨,又是一夜未眠,等次日梳洗动身前往天晋时,才在小顺子的惊叫声中,发现两鬓竟各出现一缕白发。也或许,这白发并非一夜所至,而是这几日,忧心过甚,早就有了罢。
“千岁大老爷,那副血袖,我是折断了一支金簪,用簪尖钉在墙上的,以司徒意那般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瞧不出我头上少了一支金簪,当时他的表情便有些怪异,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瞧着我,什么都没问,后来我再去茅厕,便不见了那副袖子,我一直以为是司徒意或刘匀松将那袖子毁了。”
何清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眉间微蹙:“现下想来,司徒意定是瞧见了我发间少了簪子,却故意装作未发现破绽,他必定是想要刘匀松手里的琴,却又不忍我落入晋皇手里。”
令狐薄脸色极为冷淡:“就算他放了你一马,路上对你也诸多照顾,但若无他从旁协助,引开本王的注意力,你也不会被劫走……清君,本王是不会收回成命的,是死是活,就瞧他命够不够大!”
何清君坐在桌旁,以手支颐,笑吟吟地道:“本来我也没想让你收回成命,只是想,如果他能来找你求饶,咱们也不必赶尽杀绝。”
令狐薄睨她一眼,冷笑,像司徒意那种人,让他服软求饶比登天都难,她倒是想得简单。
何清君知道他的想法,轻笑,她倒是瞧着这个司徒意脸皮够厚,若被人追得满世界跑,杀不掉又摆脱不了,早晚有一天会精疲力竭而主动找令狐薄讨饶。
“千岁大老爷,我听说江湖中有一奇人,叫作裘一仙的,武功极高,而且擅毒,只不过此人不爱女子,只爱男子,尤其是像司徒意这样的俊美男子。司徒意不是正反可用么,不如让人暗放消息,引那裘一仙去追求司徒意…。那裘一仙耐性有限,若追求不成,十有八九会霸王硬上弓…。”
何清君想着那情形,忍不住笑出声,“千岁大老爷,你说若司徒意天天被个武功极高的男人追着求爱,却又摆脱不掉,是不是比杀了他解气?”
令狐薄嘴角一抽,凤目里闪过笑意和不可思议,干咳一声道:“清君,虽然你是为了救司徒意的性命,但本王却不得不说,你真是越来越邪恶了,怎地净想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折磨人,当真是……当真是让本王自愧不如!”
何清君干笑,不好意思的摸摸额头,“谁教他搅合咱们的婚堂和洞房来着,还与刘匀松合伙劫走我,虽然他一路上对我也算也恩,这死罪可免,活罪总得受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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