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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铮——”地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令狐薄未转身,右手抬起,双指夹住刺来的长剑,转头对司徒意冷目相视:“司徒意,别逼本王动杀手。”
司徒意哈哈大笑:“情债便用血来偿吧,看招!”话音未落,长剑已堪堪刺到。
令狐薄身形直直拔起,同时左手真气疾出将何清君推开,右手两指射出一道凌厉无形剑气,剑气宛若一柄锋利长剑疾斩向司徒意的长剑,“嗤——”地一声,长剑与剑气相撞,司徒意剑招变幻,再一次刺向令狐薄。
令狐薄怒极,吩咐何清君,“回府里去,小心不要着了旁人的道儿。”右手剑气与左掌同是飞出!
司徒意“咦”地轻呼:“四年不见,绝尘的无形剑气倒是越发厉害了!不过本公子也不是停滞不前的,今日咱们便大战几百回合,提前兑现了不老山之约。”说着长剑便狂刺而来。
令狐薄侧身避过,无形剑气激射,冷笑,“当本王是傻子,司徒意,既然你心怀鬼胎,本王今日绝不会跟你讲什么江湖道义!”
何清君走回门内,暗想这个司徒意果然有问题,犹豫着,她要不要上前助阵,两人在江湖上皆是有名的顶尖高手,自己上前,似乎有违江湖道义,但是令狐薄不也说不跟他讲江湖道义么,犹豫间,短剑已经拔出。
司徒意边打边纵,顷刻间,两人便拆了三十余招,令狐薄一道无形剑气击退司徒意的凌厉剑法,撮唇招唤出十余名暗卫,冷冷道:“将司徒意就地击毙!”
司徒意见状,愣住:“令狐薄,你不用这么狠吧?好歹咱们相交一场。”
“本王从不跟见利忘义的小人相交。”令狐薄放下狠话:“将他击毙!”
那些暗卫虽然单打独斗,都非司徒意的对手,但十人合战,再加上令狐薄这个武功原就高出一筹的绝顶高手,司徒意必死无疑!令狐薄嘴角噙着冷意,眸底闪着嗜血的暴戾,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司徒意勉强撑了十余招,便欲寻机脱身。
忽听朱门前传来门卫一声惊慌大叫:“摄政王,王妃被人掳走了!”
令狐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再管司徒意的死活,倏地撤招收手,身形一晃,便到了大门前,果然不见了何清君的身影。他单手抓起那门卫,怒问:“王妃被谁掳走了?”
却见那门卫张了张嘴,“被……”接着两眼一闭,没了气息,再看另三名门将,也纷纷倒地毙命!
转身便要捉了司徒意问话,却见司徒意已经趁了他收手的时机,收剑逃脱,十名暗卫飞纵追去。
令狐薄素来冷静睿智的脑子登时乱成一团,心便像被人生生拽下,锥痛却又狠狈,他素来自负聪明,却还是着了旁人的道儿!
强自镇定下来,立时招唤一直保护何清君的暗卫出来,怒问:“你们竟未瞧见是谁掳走王妃?”
那两名暗卫同时跪地:“属下确实未瞧见!属下甘愿受死!”说完两人同时拔剑横向脖子,手上用力,便欲以死谢罪!
令狐薄出手若闪电,两道无形剑气激射在两名暗卫腕间,“当啷”两声,长剑同时坠地。令狐薄厉声道:“想死也得等找回王妃来,在她面前以死谢罪!”
两名暗卫愧疚低头,是他们失职,适才光顾着观战,竟然一时大意,让王妃着了恶人的道儿。
令狐薄道:“你们立时带人去查!若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不用本王说,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两名暗卫齐齐答了声:“是。”迅速退下。
令狐薄骑了马疾奔城门,厉声命守城门的将领,将一个时辰内进出的人,一一禀报,尤其是骑马坐车之人。
那些将领不敢怠慢,纷纷凭着记忆,描述半个时辰内进出的人,骑马坐车的几乎都是城内的熟面孔,其余多是单人进出,似乎并无可疑之人。
令狐薄脸冷得跟万年寒冰似的,满目杀气和暴戾,把一众守门将吓得跪地不起,大气不敢出。令狐薄冷凝的眸子扫过众人,厉声道:“封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若放走劫了王妃之人,本王定摘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臣等不敢。”众将兵战战兢兢的跪答。然后转身命守城兵关上城门。
令狐薄骑马回府,命府内侍卫尽数出府,全城戒严。又命人去通知柳清飞,让他立时点兵挨家挨户搜查,便是掘地三尺,也绝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他查看过那四名门将,俱都浑身无伤,死时面无痛苦,应是中了一种特殊的毒而死。何清君武功极高,若非中了极厉害的迷香,不可能毫无挣扎反抗便轻易被人掳走,而那人能用迷香暗算于她,说明武功必在她之上,他眯眼,立时想到肖越跟刘匀松两人。
当即派人去百草堂,通知王掌柜,并让他寻找肖越和刘匀松两人的下落。王掌柜一听他们阁主被掳走,那还了得,急心联络上京城内外的所有小蜂雀,迅速出动,查探阁主下落,然后飞鸽传书给钟琳,让她派出所有小蜂雀查找何清君和肖越刘匀松,一有消息可直接回禀令狐薄。
令狐薄想过,不管是谁劫走了何清君,必是为了吴山银矿,暂时倒无性命之忧,怕只怕劫她之人,对她严刑拷打,他岂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咬牙,一定要在劫她那人出城之前,救回清君,若是刘匀松劫了她,他还能稍稍放心,就算是带她去了天晋,有晋望之在,必会设法保她周全。但若是被大魏的肖越劫走,魏皇那人心狠手辣,定会使出各种手段,逼问银矿下落,若逼问不出,必会像毁掉何泰德一样毁掉她,绝不让旁人得去。
很快,安洛城城门关闭,城内各处戒严,侍卫官兵全城搜索,刘匀泽等人都跟着侍卫亲自挨家搜寻。
小皇帝很快得到消息后,不但将皇宫大部分侍卫派出搜城,还命朝中众臣纷纷派出人手帮忙寻找。他心里的担心不下于令狐薄,无他,只因他深知,自己暂时还驾驭不了朝政,若何清君出了事,令狐薄要么夺权报仇,要么甩手离朝,自己去报仇。无论是哪种,都对他极为不利。
全城搜索戒严三天,无半分线索,连追出城外的暗卫也无半分线索。有侍卫反倒是听到有人在传,说薄王妃是被大魏的人劫走。柳清飞,三王爷等人对这个消息半信半疑,但还是对消息报于令狐薄。
令狐薄听后冷笑一声,虽然他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却还是派人秘密联络隐在大魏的暗探打探,对天晋他也不放松,同样派了人去暗查。
刘匀泽带来蜂雀阁的信物——一只刻有半只飞雀的玄铁片和钟琳的亲笔信,道:“这玄铁片是清君留给老夫的,她手里还有一片,合起来是一整只飞雀,凭此片可直接用来调派蜂雀阁的小蜂雀,这是钟琳的亲笔信,上面有蜂雀阁在各地的联络点,全部给你,蜂雀阁现在由你全权调派,他们探得的消息也会直接向你禀报,不再通过钟琳和王掌柜。”
令狐薄缓缓接过那半处玄铁片和钟琳的信,感激地道:“多谢师父的信任。”
刘匀泽看着这个素来俊美整洁的徒婿,如今竟然青须未剃,满面憔悴,双目布满血丝,头发也散乱着,轻叹一声,他已经三天三夜未合眼,等得急了,便亲自出去搜查,当真是难为了他。
“谢什么谢,清君是我的徒弟,又是蜂雀阁的阁主,都是应该做。”
正在此时,下人通传,五王爷令狐箫求见。
令狐薄本欲不见,转念一想,这种时候令狐箫求见,必然事关何清君,便命下人请他进来。
很快,令狐箫进来,也不客套,直接对他说,“六弟,你也知道我母妃出自大魏……我也不瞒你,我在大魏也有些人脉,关于六弟妹是否被劫去了大魏,我去证实,若确实在大魏,我帮你救出。”
令狐薄讶然看他,沙哑着嗓子道:“五哥,你……”
令狐箫直视他,“我知六弟现在对我有不少疑惑,但是,何清君一事,请相信我。我也不想她出事,个中原因,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不必明言。”
令狐薄眼皮垂下,微微沉吟道:“五哥可知为何大魏打她的主意么?”
令狐箫盯着他,也不隐瞒:“我岂能不知,只不过,关于吴山银矿,我有不同意见……总而言之,我不会害她便是。”
令狐薄站起,朝令狐箫深深一揖:“小弟多谢五哥!”
“谢便不必了,我们是自家兄弟,何况我也不是全部为你,也存了私心的。若是六弟同意,便不要因此怀疑于我。”
“有劳五哥了。”
令狐箫转身离开。
刘匀泽瞧着令狐箫的背影,十分吃惊:“他不是老去勾搭柳含烟?怎地看起来又似对清君有几分情意似的?”
令狐薄转头对刘匀泽道:“五哥或许对她有几分情,但那几分情比起他心中的大事来,差得远了,勾搭柳含烟,是出于谋略,愿出手帮何清君,才是出于那几分情。”
刘匀泽摇头,他不懂——他一生执着于林秀映一个人,又逍遥江湖惯了,只知道快意恩仇,哪能理解朝上的人,可以一面喜欢一个人,一面又可以去追求另一个人,这样会不会把自己变成精神分裂的疯子?
见令狐薄又陷入了深思,便悄悄走了,继续去找他那亲亲徒儿。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六章 被困太子府
更新时间:201311 10:06:55 本章字数:11991
令狐薄缓缓走进他和她的喜房,看着那张大大的喜床发呆,她被劫的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在这张大床上缠绵过,还在这房内的浴桶里嬉戏过……
他们才刚刚新婚,当时还是回门之日……她才刚刚答应绝不跟第二个男人共用早膳,她才刚刚求他暂缓受孕,甚至还未来得及找太医开方子,竟因自己的一时大意,将她弄丢!
双手攥起,凤目迸射杀气,司徒意!
转身出了喜房,命人锁上,清君回来之前,这房间,他再不会踏入一步。舒萋'
何清君清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在被五花大绑地裹在麻袋里,似乎麻袋上面和四周都有东西,将她挤成一条鱼干了,动弹不得不说,还他姥姥的喘不上气来,要问为什么她成了鱼干,还喘不上气来,她泪流满面,她想这麻袋大概是装过干鱼的,年久未洗,所以又腥又臭……呃,或许是周围的麻袋里装臭鱼的,真的好腥好臭!
想稍微动动手指,悲惨发现,原来自己不止是被挤成鱼干,这还被点了穴道!张口骂人,泪奔,哑穴也被点了!要不要这么悲惨!
呃,幸好耳朵还好用,听见吱吱地老牛拉车的声音——啧啧,这待遇!好歹她现在也当了三天的嫡王妃了,这身价……竟然被当成臭鱼装进麻袋丢到牛车上!牛车就牛车吧,咱要求不高,就算是被劫持,好歹也是个王妃,至少别装在这种又腥又臭的麻袋,这不是跟乞丐一个待遇嘛!
暗自运劲,打算试试能不能冲开穴道,发现根本聚不起真力,这迷香的药效也忒厉害了吧,到现在还未散去?
好吧,其实有可能是人家给她持续喂迷香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一天,或许更久?不然为何她内急得要命!可是这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总不能如婴孩般随便解决在裤子里吧?
内急这种事,是越想它就越急,急!真得很急!额上渗出层层细汗,这算什么,她会不会成为南宛开国以为第一个被尿憋死的王妃?
牛车颠簸着,缓慢地行着,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何清君不打算憋了,尿裤子就尿裤子吧,活人不能被尿憋死这话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她还要活着回去与令狐薄生娃儿呢,岂能被尿憋死,反正现在她已经浑身臭哄哄的……
她努力下着决心,可是意识还控制着小腹……
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