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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曲子,何清君握着玉笛,笑盈盈地道:“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还要吹吗?”
令狐薄摇摇手指,注视她,“何清君,罚还是要领的,不如将你坑黄公公的银子充公,再罚你一两银如何?”
何清君慌神,紧紧按住荷包,坚定摇头,“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这点钱在您老眼里,连九牛半毛都算不上,何必跟属下的银子过不去?不如罚属下去扫二十遍院子如何?”
令狐薄微怔,她不是最怕热吗?不久前谁在宫外,一边杀人一边热得厚颜讨茶喝?这种天气下扫二十遍院子,她一定会中暑吧,为了银子,宁愿热死也一毛不拔?
“你若回答本王两个问题,本王便可免了你的罚银?”
“真的?”何清君眼一亮,继而黯下,“若是寻矿的事,我宁愿认罚。”
“何清君,你果然姓钱。”令狐薄似笑非笑地注视她,“谁说本王要提寻矿的事,那事,你不是会依约吗?”
“不是?”她的眼又亮起来,“千岁大老爷随便问,便是问我师父腿上长了几根毛,一天便溺几次,属下都知无不言。”
令狐薄支着下巴的手一抖,下巴险些磕在桌子上,眼角连抽,她师父腿上长了几根毛,一天便溺几次,关他何事?他吃饱了撑的,问这些?
“若白侍郎极力恳请你回去,你可曾想过重回白家?”
何清君皱眉,他问这干嘛?想到荷包里的银子,管他想干嘛,只要银子在就好。“不会啊,若肯回去,当初就不会和离,我何清君绝不与旁人共用一个男人。”
“……”令狐薄嘴角一抽,这女人说话……
“摄政王还要问什么?”
令狐薄注视她,半晌,垂目,自她入宫近两个月来,只觉每日听着她的曲子便觉舒心,每日能看见她那笑意盎然的脸便感安心,他以为那只是长久与寂寞相伴,突然遇上这么一个言笑有趣的人,令他有一种久旱逢甘露的慰藉,从未深究其中原因。
直至今日听紫烟吹同一首曲,他才惊觉事情远远偏离了他当初用她的打算,而当他听见白侍郎跟她说的话,分明是对她感情依旧,他心里竟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绪,胸口似是被什么揪紧了般难受,甚至有股想立时回头将白侍郎毙于掌下的冲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沉沦了,但是他并不害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欢喜雀跃:沉沦了便沉沦了,但他绝不允许只有自己一个沉沦,就算沉沦,他也一定拉着她一同沉沦。
他淡淡看她一眼,回她:“算了,不问了。”微微一顿,道:“本王听说五哥常去清音阁听曲,才想去见识一下清音阁,瞧瞧是什么吸引五哥去的。”
何清君愣住,摄政王千岁跟她说这些是何意,别说他去清音阁,便是把清音阁,萃轩苑搬进皇宫,都没人敢说什么,谁叫他是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呢?
不过五王爷常去,这事……可有趣了,看一眼令狐薄,他对五王爷起疑了?
第三十七章 义嫂进宫探望
更新时间:20121115 10:52:28 本章字数:3585
接下来一个多月,相安无事。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白日里称职站岗,令狐薄下朝后依旧先练半个时辰的功,然后听何清君吹笛,总得听完一两遍后,才去御书房批奏折。
夜里启动玲珑阵,一个月下来,再无杀手搔扰令狐薄的睡眠,至于有没有杀手造访,就不得而知了。
这日又赶上休沐日,令狐薄翻到太后胞兄南浩志代递的折子,说太后此次要提前回宫多住几天,要在朝中为胞妹南雪莹择一良婿,他盯着折子良久,冷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便打算带上何清君出宫回他的薄王府转转,却听小顺子来报,柳大将军带着夫人来看何清君。
何清君闻听义嫂也来看她,不由得心头一跳,怎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令狐薄许了她的假,命黄公公请柳大将军去他的书房。
何清君将义嫂宋玉洁请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对这位义嫂一直有些怕的,义嫂长相端庄秀丽,在人前知书达礼,但与她独处时,许是她多心,总觉得义嫂看她的她眼神颇有敌意,说话刻薄了些。
她有点紧张的为义嫂倒茶,端着讨好的笑脸道:“小妹进京近两个月,一直未得空闲去看望义嫂,反倒劳烦义嫂亲自进宫探望小妹,实在是羞愧。”
宋玉洁抿唇轻笑着,端起茶水,小口抿了抿,“清君不须客气,你是进宫给摄政王作侍卫的嘛,听命行事,总有诸多不便。”
“多谢义嫂宽容。”她陪着小心在一旁站着。
宋玉洁一双丹凤眼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半晌,才笑着道:“清君妹子容光焕发,毫无憔悴之色,想来是将白侍郎放下了,嫂子我就放心了。”
“……”
何清君打个哈哈,其实她极想问,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在她旧伤痂旁抠血口?不过,在义嫂面前,她真没这胆子。
宋玉洁左臂支在桌子上,手里捏着丝绢,右手把玩着一角丝绢,似无意似有意道:“清君妹子,婆母要为大将军再娶位庶妻,你觉得怎么样?”
何清君为义嫂续了杯茶,好吧,虽然义嫂似乎很讨厌她,但是……义嫂貌似喜欢跟谈心事,或许她虽然令人讨厌,却有观世音菩萨的光晕?她眨眨眼暗笑,不然为何义嫂如此,当年的纪芙也如此?
“小妹觉得不好。”
宋玉洁漂亮的丹凤眼有些意外,“你也觉得不好?”
“……”何清君无语,她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说的,如果义嫂觉得好,那她定会说好。
“清君妹子,你说,嫂子我十六岁嫁给你义兄,十七岁生下贤儿,十八岁生下珍儿,操持家事,侍候公婆,为柳家操劳至今,婆婆为何不看在眼里,反而要为大将军娶庶妻?”宋玉洁说到委屈之处,泪珠儿顺颊而下。
这个……她好像不是柳家婆婆吧——她,何清君,是无罪滴。
“或许天下的婆婆都喜欢媳妇儿多,多生孙子多福气?”
宋玉洁以丝绢拭泪,颇为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若那女子不能生育呢?”
何清君顿觉脑袋“嗡——”地爆开,义嫂说的是她?!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义嫂这是拐着弯警告她呢。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笑了笑:“义嫂定是多虑了,他们定是没问过那不育女子,若是问过,说不定会发现,人家并不同意呢!义嫂,柳大哥并非沉溺女色之人,我相信这事他不会让柳家婆婆作主。”
宋玉洁看她一眼,似是宽了心。
“义嫂,来,你尝尝这葡萄,冰镇的,据说是从关外进贡得来的,摄政王适才赏了来招待义嫂的。”
说起这葡萄,她真得好好感激摄政王,自那日出宫遇上杀手后,摄政王每天都会赏她一盘这种冰镇葡萄,干甜无酸涩之味,是南宛没有的品种,就是这葡萄让她熬过了这炎炎三伏天。
宋玉洁拧下一颗葡萄放入口中,点点头:“确实好吃……”双眼扫过她,笑着道:“清君妹子,可想过再嫁人?”
何清君一惊,捏着的一颗葡萄跌落地上,滚入桌下,坚定摇头,“不想,义嫂知道我是嫁过人,下过堂的,谈什么再嫁人。”
宋玉洁道:“倘若那人并不嫌弃呢?”
何清君一怔,义嫂都为她找好下家了?还真是八百年难得见一回的热心呢。
“有这么一位刘大人,三品,中年丧妻,膝下有三子两女,你若嫁过去,只需照顾好他的子女,操持好家事就行,他不在乎你嫁过人,不能生子。”
何清君嘴边的笑容僵住,让她去做继室?虽然她这身份做个三品大官的继室,也是祖坟冒青烟积来的福气,可是她横竖不愿意,又能如何?
“夫人!”柳清飞气急败坏地闯进来,一把拉起宋玉洁,怒道:“谁许你跟清君说这些的?!”
宋玉洁奋力想甩开他的大手,道:“妾身这也是为清君妹子以后着想,如何说不得,难道你还想……哼,那刘大人如何不好,还委屈了她不成?”
何清君望着眼前的义兄义嫂,无力叹气,“……柳大哥,义嫂确实是为我好,只不过清君岂能配上那位刘大人?所以这事,就不要再提了罢。”
转头,瞧见令狐薄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屋内三人,眸底闪过一丝狠绝,“柳大将军,尊夫人似乎并担不起一品诰命夫人之品,以后尊夫人不要再进宫了。若想见何清君,捎信让她去柳府吧。”
“是。”柳清飞狠狠甩开宋玉洁的手,朝她冷哼一声,“臣先告退。”说着不等宋玉洁向令狐薄施完礼,便又重重扯过她的胳臂拽出去。
何清君无语望天,看来老天真不待见她啊。突然咬牙道:“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你不是要去吴山探矿吗?属下随时陪同。”
令狐薄一愣,继而笑道:“何护卫愿心甘情愿去最好,不过,不急在此时,刚刚天晋国使臣送来国书,半个月后,天晋太子会率使团出使南宛,商谈吴山问题,总得等他走了,才能动身。”
天晋太子来访?
呃,看来天晋国老皇帝也不愿再与南宛在吴山对峙耗下去了,这吴山问题是该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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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晚了点哈,不好意思!
第三十八章 本王要娶你!(一)
更新时间:20121115 10:52:29 本章字数:2647
令狐薄踱进来,一撩袍角,大方坐下。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暗中翻个白眼,就算她嫁过人,下过堂,好歹她现在是个单身女子吧,好歹这算是她的“闺房”吧,需不需要尊重一下她这闺房主人啊?
“两天后,太后回宫,只怕,你那伤口还要被撕开。”
何清君看他一眼,叹道:“我这伤口啊,本来是没什么,但是总是被人扒开看,也很难堪呀。”
忽地想起,太后不是两个月回一次宫吗?这才一个多月,怎地又回宫?
“太后此次回宫,要为其胞妹择一良婿,可能要多住些时日……”
何清君泪眼望天,暗中祈祷,赶快天降一神奇男人给太后胞妹吧……正想着,一眼瞥见旁边那位摄政王,虽然冷峻了些,但是出身高贵啊,单身未娶,狭长凤目,坚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无瑕的脸庞,虽比不上白逸扬那般俊秀,却胜在气质上,这种男人对女子有着致命的魅力,难怪京中女子明知他断袖,却仍趋之若鹜。
若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娶了太后的亲妹子,那他和太后不就能化干戈为玉帛,相安无事了?
想到此处,她不禁偷笑。
令狐薄看她表情和眼神即猜出她心中所想,剑眉蹙起,心中很是不爽,凤眸紧紧凝视她:“何清君,可想过再嫁人?”
屋内无风,何清君照旧风化了。
摄政王今儿个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义嫂问过也就算了,怎么他也问?
她呆愣着,令狐薄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潭直直望进她眼里:“可想过再嫁人?”
半晌,她长吐一口气:“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要把我介绍给哪位大人当继室?切,第一次发现,下堂女子也成了抢手货……”
令狐薄薄唇微抿,凝视着她,认真道:“何清君,你确是抢手货,不过,没人能抢得过本王。”
何清君这回彻底石化,然后“喀,喀”裂开。
令狐薄起身,耳廓额角泛着可疑的红,淡淡却又坚定地道:“本王要娶你。”
何清君只觉“喀嚓——”一个惊天巨雷劈到她头顶,“砰——”地一声笔直向后,以头抢地——她竟就此被吓晕了。
令狐薄宣誓般地说出那句话,本来正在等着她的反应,却无论如何没想到,她竟当他的面以头抢地,不知她是真被吓晕还是在装晕。
他难得破天荒地头一遭想娶一个女子,有这么恐怖吗?
气闷之下,也不去抱她起来,就那么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