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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失恋了啊!
上官莺没把他推出去,静静道,“大师兄,我早跟你说过‘戏子无情妓子无义’是你自己不相信我说的话,硬是一头栽进去,现在落得这般的田地也怪不得别人。”
“可……可我就是伤心啊!”白袖不依不饶,哽咽,“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大师兄,她能对你这样,也能对别人这样。”上官莺低声叹息,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充当劝解人的角色,但对象是她真心以待的大师兄,她也不妨试试了,“大师兄,你还记得那一夜我在百花宫表演后跟你说的话吗?”
“你损我的多……”白袖耍起酒疯,“我不记得。”
“我说,从那夜起她会和你特别亲近,再不摆架子。”上官莺弯唇一笑,“我从进去就发现老鸨看我的眼光不正常,与其说是在看我,还不如说是透过我看那一个与我相似的人。我娘的奶娘说过,我与我娘有七分相像,那一夜我故意作男装打扮混入,再用女装打扮跳舞,为的就是引起我娘所在的宫殿的人出来,却是没想到有意想不到的人也惦记着我娘。所以我才在后面告诉你,只要老鸨想查出我的身份,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讨好你。”
“我还以为妙妙是真心喜欢我,原来……原来不过是……”现实真***残酷!
“大师兄,你想想,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让她们放弃对我的调查了?”上官莺没安慰醉鬼的经验,就事问事,心里的一个疑问,需要解答。
“好像,有……”他好像想起来了。
“说我什么?”她追问。
白袖抬起头,呐呐的道,“我说……我说你是断袖。”
果然!
上官莺扶额,不是他在百花宫说这事,她断袖的名声怎会传这么快?算算时间月倾邪出现的时间也差不多,想来是听到了不实传闻才特意来求证的,只是没想到一进来就撞见她和拓跋玄渊在一起亲热。
“小师妹,你生气啦,你不要我了吗?”白袖如丧考妣般嚎啕,整个人像一只大熊把她抱在怀里,就怕她下一秒离开。
“大师兄,我不会抛弃你的。”上官莺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想是今天他喝多了,才这么失态。
“真的吗?”白袖抬起头来,寻求保证。
“是!”上官莺举起左手,“我是绝对不会抛弃大师兄的,保证!”
“呜呜,那我以后没人要怎么办?”白袖泪眼汪汪的望着她,“小师妹,我很会花银子的。”
吃饭要吃好菜、穿要穿上好的料子、非美酒不喝,他就是活生生移动的吞银子的器具。
“没关系,我养你。”上官莺很阿沙力的拍着他的脑袋安慰他,将府家大业大,只要能维持住,别说是养他一个,就是养个十个百个也不成问题。再说他不是有一手好医术吗?实在没银子了,让他给人看病挣银子也行啊!现在的那些达官贵人都娇贵得很,多喘一口气都要叫大夫,平时强身健体的药自然不会少吃,这样一来财路可是很广的。
上官莺是往银子上想,白袖问的目的却和她完全不一样,所谓的驴唇不对马嘴,于是误会产生。
“呵呵,就知道小白眼狼对我最好了。”身子一软,他往后一躺,睡过去了。
上官莺摇头,这人,有事求她就叫‘小师妹’,利用完就叫‘小白眼狼’这卸磨杀驴也不带这么快的!
不过,她能和一醉鬼计较吗?
看看四周,正打算把这醉鬼背起来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疾速从远方掠来,一线浅金随着宽大袍袖而上扬,金色的鸢尾花,于近处时看得很清楚。
“你来得正好。”
上官莺看清楚来人是拓跋玄渊,也就松了一口气,指着白袖道,“帮忙把这醉鬼运回去。”
“你先回去吧!”拓跋玄渊面色难辩喜怒,声音一贯的清冽。
“我……算了。”上官莺本来是想从他口中问明令堂的事儿的,但是看他醉成这副样子,即便是给他服下醒酒汤,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清醒不了,想想还是算了,“我先回去,东南方向第三座楼就是他住的。”
“嗯。”拓跋玄渊不咸不淡的应一声,低头看一眼醉得跟死猪一样的人,唇角冷冷勾起。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上官莺并没有发现,足尖点过地面,翻过那高高围墙,往角斗场的方向掠去。
“醉了,醉了好。”
她走后,拓跋玄渊弯腰,扯起地上白袖的手,道一声,拖着他便走。
这废弃的宅院杂草丛生,碎石遍地,白袖是背部着地,他身上的布料本就滑腻,这一摩擦,背后、大腿上火辣辣的疼。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醉酒’的白袖再装不下去,挥开拓跋玄渊的手,站起身来,潇洒的将身上沾到的草屑和水珠拍去,那一双清明的双眸,哪里还有方才半点的醉意?
“你住那树上看了那么久,知道我是装的,怎么就不敢下来拆穿我?”
白袖双臂环胸,下巴高傲的抬起,斜着眼睛睨向拓跋玄渊,得意的笑,“是不是不敢赌,我和你,谁在她心里更重要?”
争风吃醋(2)
更新时间:201385 9:27:49 本章字数:6222
拓跋玄渊未动,沉静的眸子盯着他的脸,久久,唇角勾出一丝讽刺的弧度。爱铪碕尕
“怎么,不敢承认?”
白袖脸上神情越发得意,左脚甚至还悠闲的打起了节拍。
“你要是真的这样仔细,何必装醉去套你在她心里的位置?”拓跋玄渊凉凉一笑,看见后者眼瞳里陡然的深缩,他一拂袖转身道,“我根本就不用和任何人比,她在我心里有多重,我在她心底就有多重!白袖,我也奉劝你一句,下一次对她用计谋之前,好生想想她是怎样一个人!”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心里重要与否,是看时间来证明,而不是用卑劣的计谋去探知。
而她,最讨厌欺骗!
这人听或者不听,也与他无关,但若是此事有下一次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好自为之。”
他言止于此,黑色袍袖在空中如黑云翻卷,一线浅金淡淡掀起,又快速隐没于空中。
白袖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得意?
是,他是不服气他!
明明是他先遇到她,为什么她却与拓跋玄渊那般亲近?
是,今夜他是在妙妙那里吃了闭门羹,但是凭他的本事,只要他想,就是将妙妙赎身娶为妾也没人敢说半句不是。可是为什么他看见妙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痛心、难过、愤怒得恨不得毁天灭地的情感?反而是看见她甜蜜的依偎在拓跋玄渊的怀里,肚子里有酸水直冒,恨不得取拓跋玄渊而代之?
这样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
他不懂,也理不清。
可是他烦,他应该喜爱的美人应该是温柔娴淑、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就如妙妙那般。应是相貌秀丽,身材丰腴,一举一动都带着风情,歌喉尤佳,接人待物彬彬有礼,让人一眼就生出好感。而她,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除了生得一副好皮相,那身材就跟搓衣板似的,一举一动别说风情了,简直比身为男人的他还要更粗鲁。
这样的她和他理想中的人有差太多,他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烦躁的抱头哀嚎,可,谁能解他忧愁?
……
另一边,拓跋玄渊很快就追上了上官莺。
“你轻功大有长进了,恭喜。”
在一方树梢坐下休息,上官莺单手托腮,抬眼笑盈盈的望着对面的人。
“嗯。”拓跋玄渊应一声,这两日拼命练轻功的苦不会在她面前提起。
“难得有时间跟我独处,还要这么冷冰冰的?”她笑,伸手去扯他的唇角,“来,笑一个给爷看看。”
他不动,深黑如点漆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的笑脸,心情完全不若表面上那般淡定。
“不玩了,比哭还难看。”上官莺哼一声,缩手。
拓跋玄渊却抓住了她的手,一拉,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脆弱的树枝承受不了他们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往下折了去。
他们两人的身体,也是快速下坠中。
“真恨不得和你一起摔死算了!”
快速下坠里,拓跋玄渊赌气道,阿黎是一个、月倾邪是一个、白袖又是一个,这根本就是没开窍的丫头怎么这么能招烂桃花?那一个个的男人是不是瞎了眼睛,外边儿女子那么多,怎么就偏偏看上了她?
他心里愤恨的时候把自己给忘算进去了,更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醋夫’一枚。
呀!
整个人被紧紧抱着的上官莺倒是一点都不怕,反而是疑惑的看着他脸上扭捏的表情,“心情不好?”
赌气的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这样的情形,即使是他们就这么摔下去,垫背的可是他,摔成肉饼的也是他,怎么着也不可能一起死吧?
她说这话时看着他,发现他一下子比刚才更难看的脸色后乖乖的噤了声,现在的这样的时机真不是讨论谁死谁残废谁成肉饼的好时候,还是算了吧!不过啊,分头离开之前他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着这脸色说变就变,比沙尘暴来还快?
看她这好奇宝宝的神情,拓跋玄渊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生气。
最可气的也就是她这样儿,明明是她错了,她总能作一副好奇的模样让他有火没地方发,那憋屈的感觉就像酝足了力气去攻打目标,却在击在目标身上的时候才发现目标是一堆棉花!
在最后快落地时,拓跋玄渊终究没舍得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摔,手臂越发箍紧她纤细的腰身,在空中几个翻转,最后稳稳落地。
“丫头,不许再惹我生气。”
站稳后,他低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里,赌气一般的道。
“我什么事也没做啊!”上官莺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
“有!”他斩钉截铁道,“在那废宅,你有抱着他!”
上官莺一愣,旋即失笑,“玄渊,你想太多了吧!他可是我大师兄,我和他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别的什么都没有啊!”
拓跋玄渊没接话,他自然是知道她对那白袖只有兄妹之情,可问题是白袖对她可不只有兄妹之情啊!就看今夜这情况,不是他属下跟梢的机灵加紧汇报消息给他,她指不定还要被占更多便宜!
一想到她温言细语去哄别的男人,他就各种不舒服,她是他的爱人,要哄也只能哄他。至于别的男人,实在缺爱,去找自个儿老娘去!不然,有多远就滚多远!她是他一个人的宝,谁都不能动!
他身材高大,她身材娇小,两个人于夜色下紧紧相拥,宛若天然的玉璧,一大一小,正好镶嵌得完美无缺。
“轻点,我腰都快被你勒断了。”
也就在这极致浪漫的时候,上官莺发出煞风景的呻吟。
其实真不是她故意,实在是腰上痛得厉害,一直高举的受伤的右手已经是僵硬得发疼了,刚才一直忍着,现在两边都痛,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你没事吧?”
拓跋玄渊一听,立即松开她,手就要覆上去。
“别了啊!”上官莺退后一步,戒备的看着他的手,“我可不想我的腰被你掐断。”
防火防盗防神经质的拓跋玄渊!
“丫头……”拓跋玄渊手僵在半空中,眉峰蹙起,欲语还休的看着她。
“今儿月色不错,嗯,适合睡觉。”打诨一句,上官莺转身就跑,强大彪悍的拓跋玄渊竟然会发出这样类似于求人的声音,太可怕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不过仔细想想,今夜他似乎就没正常过,还是等过了这几日她再仔细问问他吧!
嗯,或许到那时候他恢复了正常也不一定呢!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撒丫子跑了,马不停蹄的跑。
拓跋玄渊静静地凝望着他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