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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镜月第二日金笔点附马的事情就这么耽搁了,北苍西楚两国世子大为震怒,扬言要攻打东秦国,让东秦给自己一个交待!”
寻鸢目光带出一丝迷离之色了,像是回到了过去那一段时日:“相比于西楚和北苍世子,南昭世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可东秦不放弃啊,想着把自家闺女嫁过去,就能双剑合壁,一统天下,哪知道半途出了这个事儿啊,他劝了自己闺女一番,又问过几国世子的意思,虽然镜月已经非清白之身,但是好歹人家也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所以大家决定重新选亲!而镜月见拖延不得,只能从命,却选择了三人之中最不可能之人,南昭王!”
这事,纳兰玥有耳闻,但是镜月是雪国公主一事他倒是闻所未闻,原来那么多年前雪国已经打算反gong了,轻轻附和了一句。
寻鸢喝了一口清茶继续说道:“镜月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这一条路让她穷其一生都在懊恼自责,当年南昭国力最弱,而南昭世子看起来胆小怕事,她说自己早有互许终生的心上人,答应嫁他不过是权宜之计,希望他能配合自己的法子,待事成以后她会好好感谢他!南昭世子也点头同意,等镜月点了南昭世子,嫁到南昭以后,才发现南昭世子的真实面目,南昭世子生性残暴,嗜血,阴毒,新婚当晚他没有依照自己与镜月的约定强要了镜月,而镜月当晚未见落红!南昭世子名着对镜月恩*正盛,实则对她非打即骂,镜月痛不欲生!这时,边境又传来消息,云盏在落也山战死,七万大军,尸骨无存,镜月当时就疯了!”
“镜月求着南昭世子让她去见云盏最后面,南昭世子怎会放行,他软禁了镜月,并给镜月喂了一种奇怪的毒,这种毒让镜月完全没有武功,甚至自己引以为傲的蛊毒都不能使用,他把镜月绑在房里,每天晚上变着法儿的羞辱镜月,虐待镜月。”
“可是,三个月后镜月怀孕了,新婚当晚南昭世子是要了镜月,可是镜月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他的,他们大婚才多久啊,还不到两个月,可是镜月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当时南昭世子就疯了,他更加疯狂的虐待镜月,甚至让人给她灌了堕胎药,幸好镜月聪明,用计保住了孩子,可是随着镜月肚子一天一天的增大,南昭世子还是知道了真相,他开始给镜月喂食各种各样的毒药,让镜月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甚至他差一点把镜月给掐死,而孩子也差一点没有死去!如果不是为了替云盏复仇可能她早就熬不过去了,她坚持了十个月,产下孩子,可是孩子生来胎内便带奇毒,把孩子生下后,镜月就疯了,而那个孩子也不见了!”
寻鸢的音色很平静,可是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明明那么遥远的记忆,他已经学会了不痛,可是这一刻提起,还是刻骨铭心,感觉心脏都疼的不是自己了!
“寻鸢,你该不会就是……”纳兰玥虽然自幼长于皇宫,可是对于此事却是闻所未闻,南昭世子真他妈是个*,怪不得会断子绝孙,现在想法设法的寻找当初遗失的大皇子。
寻鸢眸中的隐痛已经扫去,依旧是那个无欲无求的天下第一公子——寻鸢,他淡色的眸子似乎起了一层烟拢的迷离,一寸一寸散开:“我其实是雪国的后人。”
他喃喃说道,目光却悲凉哀伤的不得了。
纳兰玥手中的茶盏一顿,差一点没有失手滑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寻鸢,哑然问道:“你竟然是南昭王苦苦探寻的大皇子?”他这么一说,自己心中稍稍思付,这一段秘辛他都不知道,寻鸢却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再加上他说这些话时眸中的隐忍和疼痛,想必他便是镜月当年产下的那个儿子,生下来就消失了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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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断更真的十分抱歉,回来太晚了,到家的时候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所以就没有去更文了!对不住啊!各位!
、第115章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当初
寻鸢掩着嘴角咳了咳,如雪的锦帕上染了一丝腥红,梅花弄突然出现,倒了一粒丸药让他吞下去,寻鸢吃了药,平复了一会儿方才觉得好了些:“梅叔,我又让你担心了。”
“你真是,下次再不注意,我就——”梅花弄对于他的执着又是着急,又是无奈。
寻鸢淡淡的笑了笑,如同春风消融冰雪,温润如玉:“好了,梅叔,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再有下次,我就不理你了!”梅花弄跟小孩子一样哼哼了一句,又把暖炉强行塞到他怀里,寻鸢有些无奈:“梅叔,现在才是夏天啊!”
“你瞧瞧你现在畏冷成什么样了,夏天也抱着暖炉!”梅叔黑着脸瞪着他,仿佛再说,你不抱暖炉试试,你如果不抱暖炉待会我给你塞一块火碳。
寻鸢摇头苦笑:“好了,好了,我抱着,你下去休息吧!”
梅花弄才悻悻然的退下了。
寻鸢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扯了一抹淡笑,因为咳嗽让苍白如雪的脸上添了一层薄薄的绯色,他又喝了一口热茶,心中的阵痛才稍稍缓解,见纳兰玥好奇的看着自己,冲他歉意一笑:“对不起,让四王爷见笑了,我自幼身子不好,梅叔大惊小怪惯了。”
纳兰玥自认生平极少佩服谁,但是对于这个只见一面的男子暗暗生了佩服之心,他身中奇毒还能若无其事安慰别人,但但这一份坦然都不得不让人佩服:“寻鸢公子,你又何必如此说,你身子有恙,我怎么可能不体谅,一切你还是长话短说吧!”
寻鸢怀里抱着暖炉,手里捧着热茶,寻常人看着都替他热得慌,只有他自己乐在其中,没办法,身子太寒了,他受不住:“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南昭王现在苦苦追寻的大皇子。”
果然,纳兰玥心道,目光也恢复了平静,他知道他不该对寻鸢投上一丝悲悯或者同情的神色,他是寻鸢,天下第一公子,风华绝代,当世无双,他骨子时高傲,自然不屑于这种同情,对他送上同情等于辱没了他这个人:“那你打算怎么办?回去吗?”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寻鸢不知道想起什么,神色怔了一下,此次出门已经引发宿疾,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可心中操劳太多,不管如何,他都想事情能平和的解决,这才是他来东秦的心愿,也许早在很早很早以前便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当年师父断定自己活不过十八岁,如今他已经多赚了几年,又有何不满意呢?他大限将至,也许一年,也许一月,也许一天,只是他担心啊,心中的担心不会因为什么而转移,他收回目光,目光带着一了苍凉:“纳兰王爷,我把这些告诉你,只是为了让你更加明白天下时局,你们将来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样的,天下必将大乱,北苍很快就会兴兵来范,西楚虽然目前动荡,但是也是你有意为之,放任不管,南昭虎视眈眈,如果东秦与北苍交手,到时候他会坐收渔翁之利,至于北苍一动,西楚肯定也会闻风而起,因为四国之中,你们两国的关系最为亲近,而且楚楚公主不日就会下嫁!”
对于寻鸢的分析,纳兰玥也点头:“你说得没错,所以我现在放任西楚动荡而不稍加理会,就是不想让西楚暂时趟进去这一次的浑水,寻鸢,你说雪国会复国,从何说起?”
寻鸢默然少时,才一字一顿的说道:“雪国复国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了,这些年来她们不动声色安排了不少棋子潜入四国之中,只待雪女降世,一呼百应,便能复国!”
“可是雪国的力量再强大,四国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下百万,任凭雪国再有能力也奈何不得四国一点吧!”纳兰玥听着他说的话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反驳道。
“那是在四国没有动荡的时候,可是如今天下动荡已经不可避免,皓然已经召集大军,只差挥兵东下,东秦和北苍的战争避无可避!”寻鸢轻叹一声,似乎在为百姓而叹,也似乎在为天下所叹,可不管什么,他都轻轻一叹了。
随着他不紧不慢的话语,一抹阴云笼于心中,但是纳兰玥只是暗暗握了握拳头,寻鸢说得这些,他都明了,可是他不明白寻鸢到底在担心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雪国会趁四国动荡的时候一统天下?”
寻鸢轻轻点了一下头,又继续说道:“这么说也没有错,我和师父推算多次,但是始终推算不出因果,这么多年,雪国人一直在暗中调查雪女的下落,就是玉惊容,据我所知玉惊容是雪国复国的引子,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容容是雪国复国的引子,这是为什么,纳兰玥眉头一皱,还是不可避免的把她牵扯其中了吗,他说过会保她平平安安,护她周周全全,还是避不过去吗?
“所以,我一直在设局让玉惊容置身事外,只做一个简简单单的重花楼主,不想让她卷入天下纷争,她只是一个贪玩的孩子,没必要背负天下人的重担!”寻鸢眸色似乎有些飘渺,声音空茫茫的:“纳兰王爷,你带她离开吧,远远的离开,等到一切结束了,再让她回来!”
目前来说,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费尽心思带她出去,只是让她可以活得轻松一些!当年玉雪之死,说到底也是因为天下人逼她太紧,以为得雪女者得天下,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可以得到雪女,却得不到她的能力。
不知为何,纳兰玥突然很快明白了寻鸢的苦心,这也是自己所想,让她平平安安,置身事外,哪怕隐退江湖,什么都不过问,只要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倒也足矣!
可是,寻鸢呢,他该怎么办呢?这样想着纳兰玥就问了出来。
“纳兰王爷,事情结束以后我自然就离开了!”他这句话说得淡淡的,没有一丝异色。
纳兰玥心口却蓦地一痛,他大概明白寻鸢的意思了:“你就忍心让她误会你,怨恨你,也不去跟她解释一下,事情的真相吗,那些人并不是你派去的,也不是你要杀她的?”
寻鸢目露震惊,怔怔的看着他,没想到他都知道,也是呢,纳兰玥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待玉惊容如何他都知晓,可他隐而不说,说到底也是为了让阿玉多过一天逍遥快话的日子吧,这是他们两个的目的以及最终盼望,不管怎么样,他们的走向是一致的,不是吗?只要他们想要守护的东西是一样的,让谁守护不一样呢?
再说,他已经没有能力继续守护她了,已经五年了,够了!真够了!
他们这些人,生来背负的使命不一样,所受的苦痛也不一样,玉惊容前半生已经过得够苦,希望后半生,有一个爱她的人,倾心相待,幸福美好,便足够了吧!
当年,师父把她救回忘忧谷,他费尽心思救她,不正是如此吗?
“让她知道又如何呢?”他低低一叹,似乎语气中带着极致的痛意,又能怎么样呢,只会让她心里更加痛苦,她那样的人,如果知道真相,肯定会执意守在他身边,可是她的寻鸢,已经不是那个温润无双,清陌寡淡的少年,他的双手会慢慢染上血腥,染上人命!
何必呢,何必破坏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呢,说到底是自己自私,想留给她的都是美好,让她的心中的寻鸢永远是干净苍白的,美好没有污迹的,说到底,他自私了。
纳兰玥心中一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四周皆静,有微风慢慢卷来,带着一股不常见的花香,浅浅淡淡,萦绕于心,不舍离去,两人都静默了,也许死亡很简单,但是留下的东西太难,良久,良久,天地无声。
寻鸢终于打破了平静,他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继续淡淡道:“纳兰玥,我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