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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一声,容色依旧平静。
“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勿需跟我客气!”四哥倒也是直爽之人,听她这么一说,也开口说道。
“四哥,有件事,你帮我再查一查,玉惊容的真正身份是谁?”扶苏虽然已经和玉惊容的过照面,可是她毕竟跟长姐太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她从前不相信长姐已死,执念于此,可是当玉惊容出现的时候,她心底又掀起狂波,不敢相信她还活着!
“你还在怀疑她的身份吗?不是说已经证实了她非你姐姐吗?”四哥看着她,心中掠过一痛,扶苏当初认识自己的时候,就说得清楚明白,她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姐姐的,前些日子,她见过玉惊容,莫名大惊,差一点闯了重花楼拉着玉惊容把事情问个清楚!
可是,雪女一事何等隐秘,扶苏的身份又何等隐秘,他不能让她去犯险,所以他拦下了她!但是玉惊容真的是五年前那个已经死去的雪女吗?
“我是已经证实了,可是——”扶苏叹息一声,听娘亲说,她和姐姐自幼便被分开,姐姐由父亲带走,而她留在娘亲身边,这么多年,娘亲也一直暗暗追踪姐姐的行踪,可是一无所获,她看着娘亲时常拿着姐姐的小时候留下来的东西常常落泪,她心中不忍,从小就发誓一定要找到姐姐,所以她加倍努力,只是希望自己早有学成,好去找到姐姐,免得让母亲伤心,她也曾经好奇问过母亲,为何她和父亲会分开?
母亲大怒,严令她此事不准再提,她从未见过母亲如此生气的模样,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温静有礼,连笑容都是又柔又和的,那是她第一次动怒,她便再也不敢问母亲缘由,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摸索,她不知道,父亲和姐姐想不想她和娘亲,可她很想姐姐和父亲……
“既然你已经证实了她不是你的姐姐,你就放下心吧!”四哥看着她,明明没有悲伤的表情,却莫名让人心头一沉,静静的看着她,轻声宽慰。
扶苏收拢心神,淡淡一笑,其实她笑与不笑别人都看不到,她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不着痕恋的隐去了心中烦忧,吐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不用担心我的事了,倒是你,我觉得四哥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明天该如何应付了?”
“我应付什么,该如何便是如何?”四哥倒是满不在乎的淡淡一笑,眸光依旧静寂不变。
“四哥,寻鸢现在身在皇宫,而他还有一重身份,你知道是什么吗?”扶苏漫不经心的別了一口凉茶,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寻鸢的医术当世无双,扶苏略略一提他心中已经有了明了,四哥面色并未一丝改变:“我相信他就算是来看过,也不可能跟那人说些什么!而且,我现在还不足以让那人注意!”
“但是,四哥你别忘了,如今太子已死,二皇子也入了狱,三皇子被我们的人引去了北苍,现如今皇子之中根本没有适合的太子人选,而你——”她收了话,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四哥长眉微动,眸子里掠过一团漆黑的光芒,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仍是素衣长裙,一身男子装扮,清丽淡雅,配上面上淡淡神色,温润如玉,又清雅无双,她心中思绪重重,从不会错漏一处地方,得她相助,他确实如虎添翼,他心下一阵动容,恐怕这世界上只有她这么豪无心机的待他,护他一世周全,他点了点头:“放心,此事我自会解决!小苏,倒是你,该想想回国以后如何跟南昭王交待了!”
扶苏倒是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南昭的事情还不急,我可以稍缓一些时间再进行处理,倒是你,东秦的事迫在眉睫,我不想在最后一步出了任何差池!”
“小苏,你要相信我,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束缚之力的男孩了!寻鸢再聪明厉害,我都能应付,倒是你,南昭国我们暂时按兵不动——”四哥知道她心底担忧,他们相处十年,除了相互取暖,便是无尽杀戮,她常常不动声色,便取人性命,可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无缘无敌的杀戮,而她做的这些,都只是为了他!
虽然她一直在探查姐姐的下落,可是他知道,她做这些其实是为了他!如果没有楚楚,如果当年他没有在西楚遇到她,是不是如今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向她允诺,他日我若为王,你必为后,我会给你一个盛世婚礼,让天下人都知道,扶苏,你是我的女人!
“我知道,接下来,我们只要等着坐观好戏就是了,而你在东秦,也要慢慢取得那个老狐狸的信任!让他放心把大权交付于你!”扶苏言辞也染上了沉重。
“放心吧,我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四哥轻声说道,可语气却莫名执着,当年,他幼年的他见了那一幕,从此心如死灰,而他幼时在宫中尝尽冷暖,更是哀痛莫名,倘若他身在民间,只是一个普通人,该有多好!
他那一颗柔软的心,终究在这面宫墙中,变得冷硬,如同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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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会慢慢揭露当年的一切,所以最近的文都是穿插着写,虽然容容是主角,可其他人,我同样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失了谁,便失了故事的完美,接下来精彩继续,希望大家支持!谢谢!
、第104章 纳兰玥你想死是不是?
“四哥,你最近有去看纳兰楚吗?”不知为何,扶苏突然一问,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这个问题已经脱口而出,她有些尴尬的垂下眸子,虽然眸色不会改,依旧尴尬。
四哥兴许也没有料到她会提及纳兰楚,清冷的眸子添了一层异样的温柔,可是想到纳兰楚现下所受的委屈时,心头又是大痛:“小苏,楚楚她身上的毒现在能解吗?”每每隔着距离看着她半痴半傻的模样,他心中疼痛万分,那是他发誓要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今却害她痛苦万分,这样的她怎么能不自责呢?所以他懊恼万分,可是从来不跟扶苏提起此事!毕竟当初扶苏已经退了一大步,他不能得寸进尺,坏了两人的大事。
“能解,但是四哥,你别忘了,当日她可是看到过我们两个的真容。”当日,她和四哥里应外合,才设下妙局,引玉惊容入瓮,本来她们计划是把纳兰楚也杀了的,但是四哥在最后一刻下不了手,她迫不得已才把她打成重伤,并给她下了离魂盅,让她神智不清,就算清醒后也指认不了她和四哥,但是如果现在她恢复清醒,恐怕情况对她们不利!
四哥眸子黯淡了一下,其实当时他并没有想过一定要杀了秦亦远,只是秦亦远那个畜生竟然意图强迫楚楚,所以他才一气之下动手错杀于她,而楚楚也看到了她,当时受了惊吓,扶苏为免节外生枝临时改了计划,所以才造成太子被杀的局面。
“她并不一定能认出我们!”他叹,心头终是不忍。
扶苏没有应话,久久,直到杯中茶都凉了,她才重新替两人换了茶,烛灯映眼,四哥深沉似海的眸子难得有一丝复杂的涌动,扶苏心中明了他是所为何事,端着杯子复喝了一口茶,反而淡淡的开口说道:“四哥,此事暂且不论,雪女的消息还要继续传播吗?”
“暂且不必,玉惊容是雪女的身份那个老狐狸早就知晓,所以他现在把寻鸢软禁在宫里,不过是想玉惊容主动入宫,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是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以为这样做玉惊容就会乖乖就擒了吗?真是痴心妄想!”最后一句话,显然他动了怒。
扶苏淡淡一笑,心中有一丝疑惑滑过,转而问道:“对了,四哥,六年前雪女降世的传言有没有查到是谁传出去的?”六年前,不知是谁传出得雪女者得天下的传闻,大街小巷流传这个传闻,而一直稳定的四国终于打破僵局,无论是江湖侠士和四国隐卫,一夕之间涌向西楚,导致本该成为西楚王妃的玉雪香消玉勋。而她和四哥当时远赴塞外,等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再就是纳兰玥为情所伤,远走天涯。
她一直怀疑那个人,但是又不敢肯定,所以一直让四哥帮她暗中调查,毕竟这普天之下,除了雪国的人只有那个人知晓这个秘密,只是她不敢想那人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
当年雪女一事几乎一夕之间天下皆知,所有人疯狂涌到西楚,这也才导致玉雪的惨死!
四哥摇了摇头,眸子闪着灼灼寒光:“除了你,还有人得知雪女的身份,小苏,你心里有没有思量的人选?”
有!怎么会没有!可是……嘴角溢出一丝苦色:“有一点线索,但是天下之大,我现在不知道去哪儿去他,如果能找到他,也许一切的迷也就能揭开了!”她神色淡淡的说道。
娘亲一直不肯透露当年的事情,而且忌讳颇深,似乎一直想要隐瞒什么,而她一直暗中调查,却总是不甚清明,一来加上当年的事情过去太久,知之甚少,就连其他几人都不知晓分豪,要想知道事情真相,她只能找到那个人再说吧!
四哥眸色一沉,似乎一切越来越复杂了,也或者说事情一直都是复杂,他们虽然计算许久,可终究还是哪里出了差池,他淡淡道:“对了,我等会要去天牢一趟。”
“怎么?”扶苏疑惑,他不是说秦亦清的事情没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单纯的去看看他!”四哥就重避轻的说了一句,眸色依旧幽黑明亮,仿似一块上等的玄铁,他端起杯子喝完最后一杯茶,杯子轻巧的放在岸上:“多谢!”
扶苏淡淡一笑:“四哥,你又跟我客气了!”她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熟知彼此心性,他一向沉默寡语,不喜说话,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倒是让她意外了呢。
四哥定定的看着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她一缕长发散了下来,他伸出手想去她顺那缕长发,最后手却僵在半空,蓦地垂了下来:“我走了,你多保重!”
扶苏看着那一抹身影消失在窗边,心中突地一痛,她终于明白那句多谢是何含义了,唇稍露出一抹苦涩,身形踉跄一下,再抬头时,整个人哀凉的不得了!
四哥,你可知你永远不必跟我道谢,因为我不需要,除了不求回报的对你好!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当有一天,你得知事实真相的时候也会恨我吧!明明是五月天,可她突然觉得遍体通寒,凉薄的不得了,她抚了抚眉心,一股涩然的疼自心湖喷涌而出,那疼几乎让她有些受不住,她时日无多了,天下也终究也大乱了!
如果不出她所料,苍皓然回国之后必定会兴兵来犯东秦,而西楚现在自顾不暇,再者就是南昭,南昭虽然现在一丝未动,但是没有子嗣却是南昭王的心头之痛!镜月公主当年产下皇子后便香消玉勋,兴许东秦帝知道那个孩子如今在哪儿,这样一想,目光突然异常坚定起来!她找个时机兴许要入宫一趟了!
夜半天牢,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似乎所有人都睡着了,大门口突然一阵声响,一些守门的侍卫立即生起警察,追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猫,而这时,他们身后一道黑影一掠而过,直直朝天牢里掠去,有两个守门的人揉揉眼,想再看看,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仿佛方才只是自己眼花了,想着天牢乃京机重地,哪个不要命的敢往里闯!
黑影身形很快,诡异又迅速,等到他落到一间牢房门口时,秦亦清容色淡淡的坐在一团稻草上,听到轻微的声响,轻道一声:“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二王爷,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吗?”那人悠悠说了一句,声音似半嘲半弄,可却有一种莫名的暗哑,像是嗓子被损坏过一样。
“杀我!”秦亦清抬起头,目光露出一丝恨意,直直的瞪着来人,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