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纳兰玥心口一滞,却没有应话,神色冷冷的看着殿中人,玉惊容捂着头不停的颤抖,模样甚是可怜,他多想过去把她拦在怀里,告诉她不怕,我在这里,没人敢伤害于你,可他不能,他甚至一个最简单的拥抱都不能给她。心思回转,他要怎么做才能救她,怎么样才能保她安然无恙,他熟读兵法,心中计谋万千,可却没有一样适合眼下的情形。
“玉惊容,你竟敢杀了我朝太子,你这是谋逆之罪,依律要诛九族!”秦亦歌打破了平静,率先发难。
玉惊容似没听见一样,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了一样,疼……
纳兰玥终于还到时机开口:“三王爷,此事还是等到皇上过来再作定论吧!”
而这时,随着太监一声唱喊,东秦帝也姗姗来迟,看清楚殿中情形时,威严的一张脸瞬时有些龟裂,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亦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怆然道:“父皇,皇兄没了,没了——”
东秦帝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口气差一点喘不上来,剧烈的咳嗽开来,贴身太监忙手忙脚忙的替他顺气,东秦帝嘴巴张合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颤颤巍巍的推开小太监的手,慢悠悠的上前一步,步伐却极是凌乱,他今天六十大寿,本应该是喜庆的日子,却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悲?怎能不痛?
而他身后是行色匆匆的皇后,她一身妆容还未妆下,凤袍拖地,等看清楚殿中的情形差一点没有晕过去,幸亏身边的小宫娥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她摇摇晃晃的站稳,苍白的脸比鬼还难看,低声喃喃道:“远儿,你这是怎么了,谁伤害你了,你告诉母后,远儿……”
皇后还未说完抱着秦亦远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第069章 谁说玉惊容是凶手
皇后这一哭,内殿之中哭声也此起彼伏起来,只是有几个哭的是真心,又有几个演的是假意呢?内殿中哀鸣不断,宫娥太监跪了一地,哭哭啼啼的声音吵得人脑门儿生疼。
东秦帝吐了一口气,再度开口问道:“亦歌,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亦歌同样红了眼眶,抬起头恨恨的瞪了玉惊容一眼,这才开口把方才进殿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玥四王爷方才也看到了。”
纳兰玥神色中看不出丁点情绪,仿佛他一贯是没有情绪的人:“秦三王爷所言极是,玥方才进殿的时是看到玉楼主自太子殿下胸口拔出匕首!”
东秦帝听闻眼底现出一丝复杂的光,神色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后娘娘抹了一把眼泪,心里真是恨不得上去把玉惊容撕碎,却为了保持身份只是又辛酸无比的抹了一把眼泪,凄然跪在皇帝跟前,哀泣声声不断:“皇上,您要替远儿作主啊,玉惊容杀了远儿,您一定要让她偿命啊!”
东秦帝目光如炬,那是一代帝王的眼神,经过丧子之痛之后他很快恢复清明,并在心中把事情计较了一番,极威严的反问道:“谁说玉惊容是凶手的?”
凉月铺洒一地,似流泻在地上的水银,宫灯明晃晃的亮起,照着在场每个人惨白的神色,而殿中众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不解东秦帝究竟是为何意?他这是打算包庇玉惊容吗?
皇后娘娘面色一凛,语气急切又焦急:“皇上,刚刚歌儿和玥四王爷都说他们看到玉惊容从远儿身上拔掉匕首,事实真相都摆在眼前,皇上还要庇护她吗?”
东秦帝厉眸一扫,寒气逼人,他本就是一代帝王,威严犹存,虽然这些年心性淡泊许多,可仍是铁血无情的:“歌儿可有看到是玉楼主亲手杀了远儿?”
皇后娘娘身子一颤,半晌,低声道:“臣妾知错,臣妾只想惩治凶手!让凶手伏法!”
东秦帝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玉惊容,开口问道:“玉楼主,你可有话说?”
玉惊容浑浑噩噩了好一会儿,这才稍稍恢复清明,怔怔的看着殿中众人,心下已是明了,又瞧了瞧手中的血,方才那一幕从脑海里如浮云掠过,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抬手揉了揉眉心,淡淡道:“草民方才进殿的时候太子殿下已薨!”
东秦帝轻吁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她,良久,轻抬了抬手,几个太医随后而来,行了一礼后准备上前检查尸体!
玉惊容心沉得更加厉害,双手握得泛白,却淡淡出声道:“不用检查了!是贯穿后心,一招毙命,跟我的杀人手法一模一样!地上那把匕首也是皇上三年前亲赐于我的!”
纳兰玥震惊的抬起头。
殿中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宫灯随着夜风起伏,摇曳的灯火中,东秦帝似一夕之间苍老十几岁,他看着玉惊容,声音暗哑道:“玉惊容,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第070章 他不能再毁了寻鸢一生
玉惊容直直的看着他,脸色苍白,如画的眉眼也多了一丝难得的颓废,唇色似失了血的花瓣,凉薄多情,一丝笑意自唇间绽开,优雅万千:“皇上,事到如今草民无话可说,但是人不是草民杀的,草民没有理由杀太子殿下!”最后一句,分明语气沉沉。
东秦帝深深的望着她,他何曾想事实是这样,如果玉惊容在东秦皇宫里出事,寻鸢岂不是要跟他绝裂彻底,他已经对不起寻鸢的母亲,他不能再毁了寻鸢的一生。
可是,远儿的死……那是他的孩子,他立的太子,直接在东宫杀了太子等于蔑视皇权,无视帝王之尊,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想法,东秦帝在心中把这些细细思索一遍,正准备开口,殿外突然传来一道清雅的声音:“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东秦帝看了站在殿外的二儿子一眼,目光一凉却淡淡说道:“何事?”
秦亦清缓步走了进来,依旧优雅有情调的,仿恍他每行一步,步步生花,清凉而温润如水的目光环视四周一圈,才不紧不慢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方才在外面处理尸体时,发现有两名宫娥还活着,她们说方才看到真凶模样了。”
东秦帝眉目中有一抹深思划过,依旧淡淡道:“宣!”
秦亦清往后退了一步,朝外一场手,沉声说道:“来人呐,带人证进来。”
玉惊容秀眉微蹙,总觉得有些怪异,凶手步步引她入局,不可能这个时候给她机会洗清嫌疑,那么进来的人……心略略一沉,目光瞥向一旁的纳兰玥,他依旧是没有情绪,可眼底却有一丝隐忧,看来跟自己担心的一样。
两名青衣小宫娥很快由着四人扶了进来,两人同样面色苍白,气息微弱,身上的伤口都简单处理过了,两人看着里面乌压压的一干众人,想挨个行礼却力不从心,东秦帝却摆了摆手:“不用行这些虚礼了,告诉朕,你们方才看到是谁杀了太子殿下!”
两个青衣宫娥看了殿中众人一眼,突然手指向了玉惊容,齐声说道:“奴婢方才看到的凶手是她!”
此话一出,宛若在水中激起千尺浪!皇后首当其冲的上前一步,边哭边指控道:“皇上,您一定要为远儿作主,惩戒真凶!不然远儿死不瞑目啊!”
东秦帝被哭得脑门一阵一阵的疼:“好了,别哭了,朕还有话要问玉楼主!”
皇后止住声音,咬着唇恨恨的看着玉惊容,玉惊容眨了眨眼睛,很想没心没肺的大笑一声,姑娘你们纯粹是来搞笑的吧,可殿内气氛明显不一样了,玉惊容一看就知道大家在想什么,不由忐忑不安的问了句:“皇上,您不会相信她们的话,以为人是我杀的吧?”
东秦帝目光深远的看着她:“玉惊容,朕也想相信于你,但是太子身上的伤分明是你惯用的伤人手法,而这两名宫娥也都指证于你,事到如今,你还想朕如何信你?”
、第071章 这些人演技太差我没忍住
玉惊容脑门又疼了,今天出门她该看看黄历的,这倒霉的事一出接着一出就没消停过,委实令人头痛,她不过是来赴个晚宴的,折腾出来这些都是什么破事啊,玉惊容心里甚头痛,甚是头痛啊!抚了抚袖子想作从容*状,可眼下形象着实惨不忍赌,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作垂首状:“皇上,草民有负皇上*爱,只是草民有一事不解,还想问问这两人。”
东秦帝犹豫一下,便淡淡道:“那你问吧!”
玉惊容脸上正色不见,笑米米的开口,好奇道:“你们两人方才果真看到本楼杀人了?”
明明眼前之人温润如玉,可脸上带着血滞添了几分狰狞,其中一个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极恐惧她一样:“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诬蔑玉楼主!”
另一个也麻利点头,稍稍喘了一口气,才有条不紊的开品叙道:“玉楼主是何等人物,奴婢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陷害玉楼主,奴婢和青儿今晚在东宫当值,太子殿下和楚楚公主去参加宫宴,却中途回来,奴婢隐约听到两人在房中争吵,奴婢还和青儿说殿下一向疼爱楚楚公主,怎么两人会突然吵架呢?后来奴婢听到隐隐有哭声,再后来奴婢就看到您过来,奴婢正准备跟您请安,您就出手把奴婢们打晕了,奴婢们醒来时就看到您在杀人,奴婢不敢动,只能假装昏迷过去!等二王爷派人来搬尸体的时候奴婢才敢睁眼求救!”她这一番话说得极是流利,连停顿都没有,根本看不出半分惶恐。
另一个小宫娥听她说完,也点头称是。
殿中极静,夜风从窗边吹了进来带着夜下花香,吹散了一室血腥。而众人脸色极为复杂,纳兰玥心思复杂的看了玉惊容一眼,她除了脸色如常,唇角是惯有的笑意,慵懒中透着优雅,优雅中带出大气,大气中带出狡黠。
玉惊容慢悠悠的站起来,那两个小宫娥身形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一了步,玉楼主却只是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肚子,终于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语气挺通顺的,练了多长时间啊!”
如果不是顾及场合纳兰玥肯定会笑出声,再看其他人也忍的也很痛苦。
小宫娥呆了一呆,一张小脸青白交错了好一会儿,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嗫嚅道:“奴婢……奴婢……句句属实……没练过……”
玉惊容撑着下巴笑的意味深长,末了摆了摆手,宽厚道:“算了,你们别说了,你们越说我越想笑。”还果真是捂着肚子没心没肺的笑了几声。
皇后的脸都黑了,浑身气的直抖,指着玉惊容的鼻子,怒道:“你,你……皇上您看看她……”说完,喘了一口气,差一点没晕过去。
华琅公主也微微蹙了蹙眉,因为方才哭的太过份眼睛肿的跟核桃儿似的,可就算是这样美人仍是美人:“玉楼主,太子哥哥刚薨,您便笑的如此开心,他泉下有知,该作何感想?”
玉惊容抚额叹息,其实东秦太子在泉下应该没啥感想,人又不是她杀的,他如果有感想应该也是对杀他的那个人有感想:“对不住,实在是这些人演技太差,我没忍住。”
秦亦清的脸也黑了:“玉楼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玉楼主以为这些人是本王教唆的吗?”
、第072章 社会和平绝对前途有望
玉惊容忍住笑,连忙摆了摆手,恭维道:“二王爷说笑了!草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般认为!”顿了顿,稍稍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腾出一丝好奇:“不过二王爷真是厉害,你什么时候听到本楼说过是你教唆的啊?”
秦亦清眉心划过一丝清冷,眸光却是平平的看着她,半晌道:“未曾,只是本王猜测的!”
玉惊容目光宛若雪色清寒:“那太子之死呢?也是你们猜测的吗?”
秦亦歌接言道:“玉楼主,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本王gang刚进殿分明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