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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栓的虎口已青紫了一大块,看着春娘将只有茶杯没有茶盖的茶盅放到了茶几道,神色无情地道:“这个算你的。”
大栓一愣,显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春娘又继续说道:“你的断指先寄存在我这,如果那天我发现你又去赌了,我会双倍讨回的。走吧”,说完站起身,抖了抖衣衫,向外走去,经过小飞刀时,单脚一挑,小飞刀在空中做了一完美的转身,乖乖的回到了春娘的手中。
“还不走?等下我可能会改主意”春娘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仍呆愣地站在原地的大栓和坐在那里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陈锋。
“哦,好,这就走”大栓终于回过神来。
“慢着,春娘,你真的……决定陪他去嘛?”陈锋立刻出声阻止道。“嗯,我既然答应了,就应做到,不是吗?锋哥”春娘笑了笑,投一个放心的眼神给陈锋。
“好,你等下,我去拿天纵,我们一起去”说完,不等春娘开口,就转回了屋中。
一路上,大栓将事情的来络去脉跟春娘说一遍,大栓在赌坊陆陆续续地借了三百两,听大栓的述说,可以判断其实他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一个滥赌鬼,他可能跟大多人一样的想法,就是喜欢赌玩两把,自己还是能把握住的,每次输赢也不大就五六两上下。前段时间大栓的运气非常好,赚了好一百多两,他当时就想好了,最后一把,只要把输得都赚回来,他就戒赌。可是事情往往不按排理出牌,显然幸运女神没有一直站在大栓的身后,他输光的同时还借了高利贷的银子。
这十赌九输,开赌场能让你靠运气赢大钱,春娘对此嗤之以鼻。陈锋对此也是不屑。
银钩赌坊,郧城最大的赌坊,这里人们都称它为“吸血赌坊”,这里位于在西市的南面,聚集了名色赌坊,妓院,伶人馆,是郧城的不夜城,。
这赌坊也太黑了,借了三百两而已,竟然要收人家的铺子,大栓家的铺子跟春娘家还大一点,最少也值一千三四百两,这‘吸血赌坊’真是当之无愧。
棉布帘一挑开,里面乌烟瘴气,空气浑浊,这申时还未到,大厅里早已人头攒动,生意好不红火。有人一局,少则赢几两,多则几万,那赢得人兴奋打赏着周围的看客,输的则是跪在地上,狠狠的用头撞地……小小的一个赌场,竟观人生百态。
这种场面基本上每天都会发生。四周看客早已视惹无睹。春娘瞧在眼中,皱皱眉,低声喃喃道:“何必非赌不可?”
“春娘,我们什么时候去救我娘和我妹呀?”春娘站在掷大小的桌前,站了半晌了,大栓正在一旁干着急,不明白春娘的意途。
春娘已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有牌九,掷大小、四色牌……这掷大小是最容易的一种了。她手里带了二百两银票,要还赌债光靠这些显然是不够。她站在桌边暗自观察了许久,她也试着用内力听听骰盅的声音,基本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没有回答大栓问题,而是与陈锋对视了一眼,陈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认为这法可行,点了点头。
庄家熟练将三颗骰子放进了骰盅,三颗骰子在空中不断地旋转着,大柱和陈锋全神贯注地盯着骰子的滚动,而春娘则是闭上眼睛,耳朵一动一动的。
庄家用手将整个骰盅卡在桌上面:“开了,要开了,买定离手,快下注”。
骰子声音一停,春娘和陈锋就同时朝押大的一方看去,两人会心一笑,一百两银票瞬间就放在赌桌上。
“大!四五六大”。
“春娘,你真厉害!”大栓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接而连三,春娘靠这一百两起家赢了一千两,旁边的庄家早已安纳不注,通知了后台的霍老大。
“姑娘,好手气,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去雅间试试运气”霍老大听着前面大厅的汇报,说大栓带了一男一女的过来,男的手中还带了一把长剑,心中认定这肯定是砸场子,派出手下秦老三来试探一下虚实。
正文第二十八章
“不用了,我要见你们霍老大,我今天是来还赌债的”春娘看了一眼这旁边的秦老三,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姑娘请随我到后堂”秦老三一顿,随即一笑道。
“大栓,将桌上的银票收好”,春娘转身说道。
“哦”,现在的大栓看春娘的眼神基本上当神一般地膜拜,迅速掀起衣摆将桌上的银子银票一骨碌地全收了起来,屁踮屁踮地紧随在春娘他们的身后。
“老大,这位姑娘说是来替大栓来还赌债的”秦老三一进门,对着正中坐着的彪型大悍躬身禀报道。
春娘走上前,跑拳行了一江湖礼后说:“霍老大,这些银子您看够不够,希望今您能高抬贵手。”说音一落,大栓把衣摆里的银子全都放到了桌子上。
霍老大四十岁上下的样子,体型健硕,一脸凶样,看了一眼,冷哼道:“你用我的钱,来还我的债,你不觉得可笑。”
春娘看这人就知道不是个善类,施施然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起来,冷笑地说着“赌坊开门做生意,只许输不许羸吗?”。
霍老大明显一顿,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对自己也无所畏惧,是个有胆识的人,那个站在她旁边不离前后的青年剑客应该是她的侍从,身型手法就知道此人武功不低,看来今天他们是有备而来。
“既然这是牌桌上的事情,我们就牌桌了,你看如何?”想这么容易从我手中救人,也太小看我,这丫头虽然有些内力,但不足为惧。
春娘心中暗道:“这霍老大明显想是以大欺小,想用赌来赢我,刚才已经赌过骰子,估计他不会在用这个,如果不答应,他也一定不用善摆干休,实在不行,就只能……”
“这样啊,我要先看看人,在决定”一来要确保人质安排,二来要先沉住气,先探个底先。
霍老大向一旁随从,递了个眼色,随从领命后就向外走了去。
“大栓”。
“哥”。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大栓刚要上前,被霍老大的人拦住了。
春娘看了一眼,大栓的娘丁氏和他妹妹小环衣裳还算整齐,虽然被人绑着,但脸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只是小环的眼睛有些微红,显然是哭过了。
“人已经看过了,你决定好了吗?我们赌一把,若是你赢了银子留下,人带走,若你输了地契和银子留下,你把人带走你选?”霍老大明摆着一副你不赌不行的架式,今天要是这么轻易地让这丫头过了关,他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陈锋担心地看着春娘,早知道就不让春娘在下面赌大小了。
“行,赌什么?”春娘只是犹豫了片刻说道。
“牌九吧”。
听完霍老大的话,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换一样赌法,露出一脸苦相说道:“我最不善长这个,既然霍老大喜欢,就试试运气好了”。
她话音一落,有人欢喜,有人愁呀。各人的脸色,换了一道又道。
随后的蓝衣打手,马上就摆了一副新的牌九,放在了桌子上,
霍老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春娘走上了前,就牌九慢慢地摸了一遍,慢悠悠地说道:“就有小妹我来洗牌吧。”
霍老大点了个头,没有什么议意。他就不相信这丫头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刚才春娘在大厅里看过,这里的人玩的是大牌九,就是每人四张牌,然后组合成两对,拼的不只是运气,还有技巧,这个霍老大只说玩一把,看来自己得出绝招了。
32张骨牌点数不一样,每张骨牌的质量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吧。在外人看来,即使不一样,可是相差绝对不会很大。春娘就是通过这种细微区别在她的感应之下能清晰辨别出。如果掌握了这点。那么就可以在洗牌切牌的时候尽可能给自己弄到好的牌面。打牌九除了手气好拿到好点地牌面外。靠的就是组牌策略,而春娘的姨夫以前就教过如何掌握诀窍,除了策略,可以让牌面更好一些。春娘以前练这些,只是好玩,从没有去过真正的赌场试过身手,特别是后来姨父出事之后,更是对赌近而远之了。春娘闭上眼睛像练太极一样双手行云流水般舞动,感受着触摸的每一张骨牌。在外人看来,看不出任何猫腻,然而却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在产生。 春娘淡定的投骰子,发骨牌。 发好骨牌。春娘掀起自己的骨牌一看,笑了。
“霍老大,就真的只赌一把,定输赢”春娘淡淡地说着,想是要再确认一遍。
霍老大拿着牌九看了一眼,信心十足地对头应着。
“既然这样,那小妹我先开,霍老大没意见吧”春娘笑着说道。
只见霍老大一个颔首,春娘素手一翻。
“丁三配二四,至尊宝”秦老三在旁大惊道。
霍老大也是一脸不信,瞪大双眸,盯了半宿没出声。
“霍老大,承让了”春娘笑着行礼道。
“老大,她一定出千”一旁的秦老三怒斥道。他虽然没有看到她是否出千,但却看她能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到至尊宝,他跟随老大经营赌坊多年,可不相信运气之说,春娘之前的视弱与后面的嚣张气焰,这明明就是老千得手后的得意之色。
要说她没出千,打死他都不信。
霍老大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倒是没出声制止,旁边的打手一听秦老三的话,又看了一眼霍老大,以为必是如秦老三所说一般,顿时一涌而上将陈锋和春娘团团围住。
陈锋一个闪身,已挡在了春娘前面,春娘背靠陈锋,已做好防御准备,。
守在外面的打手听到屋里的动静,也冲了进来,眼见人越来越多。陈锋对付这些人倒是不在话下,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还得想个办法,眼睛微眯,就是有你了。
趁着陈锋御敌,春娘一个飞身已来到秦老三的身后,秦老三大惊,一个反手正准备迎击却被春娘抓个正着:“我劝你不要在动,否则我的小飞刀可不长眼。”
“全部给我住手”春娘对着人群大叫了一声。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顺着声音望下,见秦老三正被春娘用匕首抵住了脖子。
“霍老大,在你眼皮下,你觉得我有可能出千嘛?”春娘相信自己的技术,这霍老大一直不出声,是既不想承认自己的赌技不如人,也不想承认别人在他眼皮下出千他都浑然不知,传出去让江湖人耻笑。
正文第二十九章
正在局面僵持的情况下,一名穿同色系的蓝衣打手从门外匆匆地跑了进来,在霍老大旁耳语了几句,离的太远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只不过霍老大紧皱眉头,松了松。
霍老大微眯着双眼又重新打量一番眼前的春娘,心中暗道:“我说丫头胆子不小,原来是个有来头,有人在背后替他撑腰,不过这丫头赌技却是不凡,能在他眼皮下出千,而不查,她的确是第一人,不服都不行。再说他也没本事,能将这丫头强留下来,不论卖个人情给别人好了”。
霍老大终于开口道:“我霍老大愿赌服输,你们走吧”,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屋里的人听得清楚。
众人对视了一眼,虽心有不甘,但老大都发话了,他们也不可再有意议,慢慢谨慎地向后退着,留出了一条道。
春娘向躲着角落里的大栓一家说道:“你带你娘他们先走。”
大栓接到春娘的指令,不敢再有耽搁迅速地带着娘和妹妹朝屋外走去。
“霍老大,既然这事就这么了了,大栓欠的欠条是不是也可一并奉还才是”春娘看着大栓他们一家退了出去后,才开口道。
“你胆子果然不小,我霍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