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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他。”
“不完全是为了他好不好。”她揉了揉眉心,抬眼道,“难道你不觉得小黄鸟和呆子这些事很蹊跷么?!还关乎到了那个什么阎夜,如果那夜使用“夺魂铃”伤了小黄鸟的人是呆子,那么他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他的“夺魂铃”又是哪里学来的?而且,小黄鸟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还是犯了什么事,或者是怎么地?!那些人非要费尽心思对付他?他总不会是毫无缘故的就招来杀身之祸吧。还有指使西儿下毒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些事与封印了六十年的阎夜究竟有什么牵连。哎呀,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说什么,反正有些语无伦次,我只想知道,做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人是谁?我一定,一定要把这个幕后主使人揪出来。”凉小然的脑袋乱成了一团麻,“总之,想要小黄鸟恢复正常,并不仅仅是为了呆子,而是我想把这些事情,把心中的疑点全部弄明白,否则我这辈子甭想睡得安稳了,这样说你可懂?!”
扶风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最终抬头望向了房梁。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而已,她竟然噼里啪啦爆豆子一般爆出了一大段。
不过,她说的一切,也不无道理。
总最近江湖他觉得有些诡异,竟有一些知名人物莫名其妙的失踪。
这个失踪,也大概是凶多吉少吧。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操纵着。
然,这股力量,究竟来自谁?!
“好吧。”凉小然皱了皱眉,“我承认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刚才我说的话没几个人听得懂,我现在简单点叙述,我觉得事情远远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所以我想要追查真相,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完全为了他。”
扶风清了清嗓子:“小丫头,其实,我不是没听懂你说的话,而是觉得,你的情绪过于激动了。”
凉小然斜了他一眼:“刚跑题了,我们现在回归正题。我写份‘卖身契’给你,这样,你总可以放心把蓝宝石交给我了吧。”
卖身契?
扶风的唇角逐渐勾出一抹笑意:“好啊。”
凉小然命人取来宣纸,大笔一挥,写下了自己的‘卖身契’,尔后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大名,摁下一个鲜红的拇指印。
扶风倚桌而立,凤眼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悠然道:“两年后必嫁我为妻?”
凉小然把纸折好放进他衣襟内:“是,两年。”扬起头看了他片刻,浅浅笑了:“两年后,我便嫁给你,白首莫相离。”
凤目转动,潋滟上流光溢彩:“冲你这句话,我等你两年。”
凉小然摊开手:“快点,宝石拿来。”
“真不知道,你拿这宝石究竟做什么用。”细长的手指取下扇柄下的吊坠放在她的手心里,“喏,给你。”
蓝宝石闪烁着瑰丽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深蓝映入自己的眼底。
真的很美,就想他的眼睛一般,透着灵气。
凉小然满心欢喜的将蓝宝石收入自己的衣襟里。
扶风轻摇了几下折扇,喜道:“我这蓝宝石算是找到主人了,哥的那块直到现在还没送出去,看来,下次回家的时候可以好好嘲笑他一番了。”
凉小然霎时一怔:“你刚说什么?”
“我这蓝宝石算是找到主人了。”
凉小然摇了摇头:“不是这句,是下一句。”
扶风虽不解,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下次回来的时候可以好好嘲笑他一番了?”是这句吗?!
“上一句。”
“哥的那块直到现在还没送出去。”
“对,对,就是这句。”凉小然激动起来,没想到他哥那里还有一块宝石,“你哥也有宝石?!”
扶风收拢折扇,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哥那里确实有一块。”
凉小然扯住他的衣角:“什么颜色的?”
狭长的眼眯起:“你问这个来做什么?莫非你还想要他那颗?”
呃……他还真猜中了……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你先别管那么多了,你就告诉我,他那颗是什么颜色就行。”
扶风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橙色。”
橙色?
竟然是橙色?
说书老头不是说司寒国皇帝的眼睛才是橙色的么?
也就是说,橙宝石在皇帝岚长凌的手上。
扶风叫岚长凌哥?
那么……
大眼睛逐渐眯起:“你究竟是谁?”
扶风愣了半响,才微微笑着道:“百草谷的神医,你不是直到的么。”
“另一个身份呢?”
扶风眨了眨眼装傻:“什么另一个身份?”
凉小然哼哼两声:“别在我面前装,你的另一个身份是皇上的弟弟,对不对?”
“咦?!”扶风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
心里一沉。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不过听到橙色两个字,就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看她的样子,大概是对那颗橙宝石也上心了吧。
她,到底想要用宝石来做什么?
“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让她现在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很不爽。
“好了……”扶风用折扇戳了她脑门儿几下,“我现在全部告诉你还不成么?我是司寒国的王爷,不过,是个闲散王爷,我不喜欢朝中的那些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所以一直流连在外,极少回去。”
他不喜欢束缚。
潇洒行走于天地间,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只是遇上她之后,心中某一处已经慢慢开始在改变。他想要和她成亲,让她成为他的妻子,以后再生一大堆宝宝,组成一个幸福的家。
凉小然挑了挑眉:“哼,这次原谅你啦,以后你若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那么,我拧断你的脖子。”
她伸出手,对着他的脖子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扶风很是配合她的缩了缩脖子。
凉小然吐了吐舌头。
笑容一点一点在他眼底漾开,他揽过她的身子,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小丫头,让我好好抱抱你。”
当天午后,扶风指挥着仆人把自己的床搬进了悠凰房里。
原本不算大的房间顿时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凉小然和扶风整天玩玩闹闹的,一转眼,就过去了五日。
撑起窗户,阳光懒懒洒进来,凉小然舒适的伸了一个懒腰。
看着落了一地的枯叶,她这才察觉到,原来深秋不知不觉就来了。
现在七块宝石已经有两块在自己手上,还差五块,必须要在两年之内找齐才行。
十月下旬,气温骤降,一阵冷风吹来,即使是出着太阳凉小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回过神吸了吸鼻子,身上一瞬间被暖意盖住。
扶风走到她身前,紧了紧刚为她披上的披风。
凉小然转过头,笑容优美而俏皮:“还是我媳妇儿对我最好了。”
扶风满脸黑线,白皙的手捏住她的脸:“凉小然,谁准你叫我媳妇儿了。”在怎么着,也该是他叫她媳妇儿才对吧。
凉小然疼得龇牙咧嘴:“痛死我了,放手!”
扶风勾起唇角:“那你还叫不叫我媳妇儿?”
凉小然两眼泪汪汪:“不叫了不叫了!”
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那你该叫我什么?!”
凉小然乖巧的像只小猫咪嗲嗲叫道:“相公!”
扶风眼角一弯,这才满意的放开了手:“乖……”
一得到自由,凉小然便迅速闪到了门口对着扶风做了个鬼脸:“好媳妇儿……”
扶风频临暴走:“凉、小、然……”
她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啊,若是以后当了娘的话……呃……不敢想象……
凉小然嘻笑着,刚想跑出门却被一个沙哑的字音愣在了原地。
“水……”
是小黄鸟的声音。
真的是他的声音。
凉小然喜上眉梢,立刻跑到了悠凰的床边。
干涸得几乎脱皮的嘴唇艰难的挤出断断续续的字音:“水……口渴……渴……”
终于快要醒了吗?!
凉小然激动看向扶风。
扶风慢悠悠的走来,坐到床边抬起悠凰几近苍白的手,把上了脉。
片刻之后,将他的手重新放入了被子里。
“水……水……”
扶风抬了抬眼:“你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他倒杯水。”
凉小然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将青瓷水杯递到扶风的手里,凉小然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黄鸟就快醒了?”
“嗯……”扶风点了点头,又道,“你捏住他的下巴。”
昏迷了这么多天,又没吃什么东西,悠凰瘦得几乎皮包骨头。
看着扶风将他一上半身抬起,凉小然伸手捏住了悠凰的下巴。
扶风把水杯放在他嘴唇边,一点点往下倾去。
水缓缓流进悠凰的喉咙,他本能的伸手抓住水杯,将水猛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下,贪婪的汲取着这份甘甜。
凉小然放下手,脸色露出一丝喜色:“他刚在自己喝水。”
扶风斜了她一眼。
凉小然扁了扁嘴表示不满。
水很快被悠凰喝完,扶风取下他手中的碗,把他的身体重新放回枕上。
抿了抿唇,不紧不慢道:“晚上之前,他应该会醒的。”
“真的?”
“不然还是煮的?”
凉小然拉过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吧唧一下:“真是太好了,赏我家好媳妇儿一个亲亲。”
扶风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种幸福的感觉开始在全身蔓延,就连好媳妇儿这四个字都忽略不计了。
傍晚时分。
从窗口遥遥望去,满目黄昏夕阳明。
凉小然心里暗暗感叹:真是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
转过身靠在窗边,悠凰静静地睡着。
扶风重新改了药方,亲自给药房的人送去。
不是说晚上之前小黄鸟会醒的吗?怎么都这个时候,还没半点反应。
举步走到床侧,凉小然这才发现幽凰的睫毛在轻轻颤动了。
“小黄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悠凰努力动了动眼皮。
凉小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来她又犯傻了,就算他听得到她的声音,也不会再认得自己了。
撩起衣袖看了看银色手环上的两颗宝石,眼里隐隐带着无奈,等悠凰醒后,她就能放心去找其余的五块宝石了,至于其它的事,只能等到找齐七块宝石后在慢慢解决,相信扶风会为了她,照顾好悠凰的。
但愿能治好他,这样一来,断了的线索就能重新接回去。
凉小然叹了口气,重新把视线放回悠凰身上,他的眼皮一直都在动,只是,眼睛却无法睁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将眼皮撑开一条缝。
眼前被一团火红占据,那是什么?
他重新闭上了眼。
片刻之后,眼睛猛然睁开。
凉小然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醒了,小黄鸟,你醒了,终于醒了……”
原来是一个穿红衣裳的人呀。悠凰眨了眨眼:“你是谁?”
“嗨,小黄鸟……”凉小然拍打着他的肩膀,“你不认识姐姐我了吗?”
“姐姐,你是我姐姐?”似信非信的眨巴着眼睛看她。
他的眼睛很大,一大半被漆黑的眼球占据,看起来整个一活灵活现的SD娃娃,可爱至极,凉小然忍不住捉弄他的心就来了:“对呀,我是你姐姐。”
悠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脑袋一片空白。”
她的眼里透出一丝狡黠:“不记得没关系,我帮你慢慢想起来,好不好?”
“嗯,好。”
他甜甜的笑了,凉小然顿时被迷了个七荤八素。
“那好,你先叫声姐姐。”
“姐……姐姐?”悠凰老是觉得这样叫起来,好别扭。
凉小然满意的拍了拍悠凰的小脑袋,正想再让他叫一声,一阵轻咳声便打断了她的接下来的想法。
抬眼望去,扶风依门而立,折扇在食指和中指间打着转。
凤眼微微上翘,勾起一个悠长的弧度:“小丫头,你这是在扭曲他的记忆么?”
凉小然干咳了两声:“玩玩而已嘛。”
心里却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喜的是,小黄鸟终于醒了。
悲的是,他果然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