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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才刚说出一个我字话便被他硬生生的打断:“娘子又想丢掉我了对不对?!娘子不要我了……”他的视线毫无焦距,像是在对她说,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娘子要把我丢掉,就像丢垃圾一样,厌恶的丢得远远的……”
“呆子……”从未见过他如此绝望的眼神,就连上一次他离开前,都没有,而这次他却……为什么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她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
“那一次,我一个人意识不清的扶着树往前走,我流了好多血,看着鲜红的血液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我对自己说,不能晕倒在这里,我不能让娘子发现我晕倒在这里,她会担心的,我艰难的靠着背,那时才想起,她不要我了,所以她不会心疼我的……”他喃喃自语,肩膀轻轻颤动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不让自己流泪……
“呆子,对不起,那次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凉小然掩住嘴低泣,司月皱了皱眉,一边抽出帕子替她擦眼泪,一边轻声道:“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呢,解释清楚就行了。”
他的面色苍白如死,琥珀色的眸子弥漫着浓浓的绝望,扶风在那一瞬怔住了,是他错了么?!不,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他如何不相信?!可是,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嘴唇被咬得青紫,他像是抽去灵魂的布娃娃,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娘子,我说过,我什么都能忍受,却唯独不能忍受你的不信任,我以为这次我重新回娘子的身边,我们就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却不想,这样的事,还要重复一次……我心痛,娘子,我的心真的好痛,如果可以,我真想它,挖出来……”他笑得黯然神伤,“娘子……娘子……我没有骗你,没有,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呢……”
蓦地,他笑了,狭长的双眸一点一点勾起,逐渐形成新月的弧度,眸光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悲怆:“要你相信我,就这么难吗?!娘子……相信我,好不好?!”
像断弦般颤抖的声线,试图乞求她的相信,如此卑微的爱着,如此小心的爱着……
……
“娘子,月季上有刺,我怕伤着娘子你了。”
……
凉小然突然想到了他曾经为她折月季,弄得满手是伤的情景,嘴唇扬起一抹幸福的弧度,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呆子,娘子相信你……娘子真的相信你……”
“娘子……你肯相信我,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可是……我好困……也好累……”眼泪滴在了她的肩膀上,他虚弱的笑了笑,昏倒在她怀里……
凉小然抱起了他的身体,垂下眼睑:“扶风……”
扶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缓缓道:“他最初接触你,是为了将手中的青宝石交给你,博取你的信任;和你在一起,是为了除掉一些在暗中觊觎你宝石的人;离开你,是为了让你更有利的接近别的男人,从而夺取他们身上的宝石,而最终目的,也是借你的手,找齐七块宝石,称霸天下。小丫头,他将你耍得这般团团转,你却还是要选择相信他吗?!”
凉小然笑靥如花:“我只知道,他从未伤害过我,倒是我,惹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心。”
扶风轻叹:“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你,扶风……”
“小丫头,其实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帮助你,因为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
凉小然吸了吸鼻子:“好了,你别这么煽情了。”
司月眉眼一勾:“我是被忽视的对象。”
凉小然斜了他一眼:“月美人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邪教教主的风范。”
司月不以为然:“教主风范早毁你手上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起全部责任。”
凉小然懒得理他,而是朝着那抹背对着她的修长身影问道:“扶风,这里哪里有休息的地方?!”
扶风转过身来,瞥了一眼他怀里的人,一边举步往前去,一边道:“跟我来吧。”
凉小然抱着明容澈跟在他身后,若是平时,她用内力抱这么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今天,她屁股还受着伤,自己都疼得要命更别说手中抱着一个大男人,才走了没几步,凉小然就开始双脚打颤,脚步十分艰难……
司月心疼的蹙起了斜长的秀眉:“让我抱。”
凉小然摇头:“不用了,我想这样抱着他一次。”
大眼睛里满是坚定,司月最终只好随着她去,如果实在不行的时候,他可以抢过去。
凉小然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往前,扶风回过几次头,狭长的丹凤眼透着无奈,他想要接过明容澈,凉小然依旧拒绝了。
“小丫头,你真是倔强到让人心疼。”扶风留下这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回头,只是尽量把自己的脚步放慢一点,再慢一点,希望能借此解轻她的负担……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扶风停在了一间房门外,伸手推开。
室内漆黑一片,凉小然差点绊倒门槛,还好被司月及时拉住:“别动,跨过去。”
凉小然听话的跨出脚步,这才逃过一劫。
扶风用火折子点燃桌上的蜡烛,房间变得稍微明亮了些。
凉小然借着烛光打量着周围,房间装饰很朴素,仅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椅子,床很小,就像是现代学生宿舍里的单人床,只够一个人睡上去,凉小然郁闷的撇了一眼扶风:“就这里么?!”
扶风抱歉的耸了耸肩:“没办法,现在也只能找到这个,浣衣局在皇宫里比较偏僻的地方,能住这样的房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如果要找好一点的话,还需要走些时候,去吗?!”
凉小然一听还要走些时候,立刻摆了摆手:“不用了,就这里吧。”
扶风抿了抿唇淡笑。
司月拉出一张椅子,坐了上去,侧目看向凉小然:“你确定明天辰时不会有事吗?!”
凉小然小心翼翼的将明容澈放在床上,道:“不是有扶风在吗,有王爷撑腰我怕什么?!”
“这倒也是。”司月习惯性的想要去揭茶盏,却发现桌上空空如也,不由的面露失望之色:“衣服可以不用洗倒是落了个轻松,可是没茶喝,难免有些无趣。”
“想要喝茶?!”凉小然冲他笑。
司月有气无力的应道:“你这不说废话吗?!”
凉小然替明容澈盖好被子道:“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喝到茶,要不要试试?!”
“不要!”她的脚趾头在靴子里动一下,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上这丫头的当。
“真的不要?!”
“不要!”司月道,“如果我说要的话,你不过就是让我把枕头垫高点么?!”
“咦?!”凉小然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切……”司月鄙夷,“麻烦你以后来点新鲜的。”
“呃……”凉小然语塞,扶风失笑,“小丫头,我只能补充一句,你真的是太没水准了。”
真是遇人不淑啊,这两个人,就知道把快乐建立在打击别人弱小的心灵上,凉小然感慨了一番未来的坎坷命运后,半跪在了床边,双手撑着床沿。
床上的人似乎很疲惫,昏睡得很沉。
凉小然用中指拂开他脸上的面纱,一张绝色的容颜暴露在微弱的烛光下。
他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却依旧绝美到令人窒息。
他的眉毛很长,斜入云鬓,纤长的羽睫略微上翘,浓密得几乎遮住他紧闭的双眼,鼻子秀挺,嘴唇精致到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一头亚麻色的发散乱在枕边,他清浅的呼吸着,凉小然俯下头,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如羽毛飘入水面一般轻柔的吻:“呆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呆子,娘子不会抛下你的……”
其实,扶风的一番话,在每个人的心中都造成了一番不小的影响,但凉小然仍旧选择相信明容澈,那样纯洁的人,是不会忍心欺骗她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凉小然做了一个决定。
凉小然突然抬眸,狭长的丹凤眼眨了一下:“下丫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凉小然一字一句道:“我、要、见、小、黄、鸟!”
扶风愣了一秒后,随即恢复过来,潇洒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小丫头,既然你选择相信你的呆子,那就不要见悠凰。”
“为什么?!”
“你见了他,或许你会动摇你的那份信任。”
凉小然相当肯定的回答了他:“我不会。”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在那么多的证据面前,一点都不动摇,小丫头,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悠凰你还是不要见得好。”
“我要见!”
“小丫头,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
“今晚,我和你去逍遥王府。”
“好,但希望你见了后,不要后悔。”扶风走过来,坐到床沿上,撩起衣袖替昏睡中的人把脉,许久后才收回手道,“他没什么大碍,只是之前情绪起伏太大,导致身体支撑不住晕倒。”扶风拿出一颗药丸,放入他的嘴里,这种药丸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入口即化,很适合昏迷的病人服用:“如果不出意外,两天后便会醒来。”
两天?!
凉小然的后脑勺滑下一大滴冷汗:“怎么要两天?!”
扶风轻轻一笑,道:“我的调制药丸的时候,加入了帮助睡眠的药草,这样有助于调理好病人的身体,而且,他现在很累,好好休息一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凉小然松了一口气:“哦,这样也好。”
一旁的司月宠溺的问道:“小然,你困吗?!”
不说还好,一说凉小然的困意就来了,她揉了揉眼道:“困,怎么了?!”
司月勾了勾食指:“过来。”
他遮着轻纱,眼神依旧妩媚而勾人,凉小然打了个哈欠走了过去:“怎么了?!”
司月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如果困了的话,就趴在我的腿上睡会儿吧,你有伤,又不能坐着,所以就将就一点吧。”
*
辰时。
凉小然模模糊糊的睁开眼。
耳边是极具诱惑的声音:“醒了?!”
凉小然从司月的腿上抬起头,这才发现,他的裤子上居然沾染上了她的一大片口水,原来,她睡觉还要流口水啊,真是丢人。
凉小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月美人儿,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司月摇了摇头,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趴在桌上睡觉的扶风懒洋洋的半睁着一只眼:“小丫头,昨晚睡的可好?!”
“甚好甚好!”说完凉小然自己都笑出了声,能有多好?!屁股一天不好,她就一天睡不着好觉,开始的时候,总觉得司月的大腿跟没肉似的,磕得她脸疼,还好后来习惯了一点才好不容易睡着。
扶风站起身,执起拿把紫玉扇骨做成的折扇:“小丫头,我们要是再不去浣衣局见海公公的话,估计她都都告到皇兄那里去了。”
一听到皇兄两个字,凉小然立刻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
*
浣衣局。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有谁告诉我?!”海公公用颤抖的食指指向地上那几堆脏衣服,脸上的粉底刷刷抖落一层。
宫女们被海公公的怒气吓得埋低着头:“奴婢们不知。”
海公公顶着巨大的黑色乌云:“好啊,让你们辰时之前把衣服洗好,你们倒好,一件都没有洗,是不是嫌本公公对你们过于好了?!”
宫女们皆胆怯的退了一步,咽下一口口水道:“海公公并未吩咐过奴婢们子时后洗衣服啊。”
海公公肺都快气炸了:“我不是说你们!”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哼,竟然将本公公的话当成耳边风,太不将本公公放在眼里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