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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不会武功,对你绝对没恶意。
“还好你穿了件深色的衣服,要不然这么远,又隔着这么多木槿树,我怎么能看得见你?我好像迷路了,你知道该怎么去半山庭院吗?我的家人都在那里,这会儿指不定该找我了。”指明相隔这么远,我只看见你一人,绝对没有听见你所说的话,又暗示我有家人在半山庭院,我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是会引起他们注意的。
墨衣男子眼里似乎闪过一似笑意,不过姜芙蓉心里正紧张不已,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随后男子眼里的杀气渐渐消失,但神情还是一片冰冷,抬手做了一个手势,立时有一小厮模样的人从远处一颗木槿树后走出来,走到姜芙蓉面前对她说道:“姑娘,请随我来!”
姜芙蓉心里大惊,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人,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知道,这男子是放过自己了。对着他屈了屈膝,又向小厮道了声“有劳了”,姜芙蓉这才缓步跟着小厮离去。
走出很远后,姜芙蓉忍不住回转头,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笔直站立在石栏边的墨衣男子,心里升起一个疑问:这帅哥的背影怎么有点眼熟?
8、花美男的身份
小厮把姜芙蓉带到一条石块切成的大路上便告辞,离开前还为姜芙蓉指了通往庭院的道路。
话说,这木槿山是非常人性的,不但从山脚修了宽敞的石阶通向半山,并且每隔一段路都修有供游人歇息的石桌木亭,半山腰上更建有庭院供游人住宿。姜芙蓉是背着家人出来溜达,那里又有什么家人在庭院等她,更别说有人会找她了,刚才这么说,不过是给自己增加一些筹码,让那墨衣男子所有顾忌,不敢伤害自己而已。不过看他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还好心让小厮为自己带路,姜芙蓉心里又有些不确定了,难道之前那身处危险的感觉是自己的错觉?
姜芙蓉看着道路上前前后后的一群群游人,或簇拥赏花,或谈笑风生,或漫步游走,热闹得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小憩之梦,但背上的冷汗在清风吹来时带来的熙熙凉意还是清楚的提醒着她,那不是一场梦。
石栏边,墨衣男子仍旧保持着姜芙蓉离开时的站姿,小厮走近墨衣男子,双膝跪地,重重磕下头:“陆春失职,请爷责罚。”
墨衣男子神色不变,淡淡道:“不怪你,是我让你去给贺三公子带信的,谁也没想到,这迷槿林也会有外人闯入。”
“谢爷恩典!”自称陆春的小厮又磕了一个头,“就这么放那女子走了,不会有事吗?”
哼!墨衣男子冷笑:“无妨,若是她够聪明,就该如刚才的表现一样,装傻到底,如若不然,等待她的将是比贺家休掉更加悲惨的命运。”
通往半山庭院的石阶大道上,姜芙蓉独自一人若有所思的慢慢行走着。
“小姐,等一等。”甜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芙蓉缓缓转身,看着甜杏从远处跑来,不由得眉头轻蹙,微偏了头把甜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等到甜杏跑进之后,目光落在了甜杏的额头上,那里已经参出点点汗珠。
甜杏一手撑着侧腰,喘着气道:“小姐你去哪里了,让我一路好找。”
姜芙蓉不禁失笑,甜杏不过一个养在后院的小丫鬟,除了与花姨娘合谋给她制造点相亲机会之外,那里还有其它心思与能耐,自己真是被吓糊涂了。
“没去哪儿,随便转了转。”对于密林里的事,她决定烂在肚里。
“哦,是这样啊!我这一路走来,没看见小姐,吓死了,小姐,你还是走慢点吧,我都跟不上了。”
“好啊!我们慢慢走。”姜芙蓉说着回身往前走。
甜杏看了看前方,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前面的庭院吗?”
“不可以吗?”姜芙蓉问道。
“当然不行了。”甜杏阻拦道:“小姐是大家闺秀,在没有家人的陪同或是丫鬟婆子护卫的保护下,是不能在外留宿的。”
“哦,是这样啊!”姜芙蓉停住脚步,看着不远处的庭院,单独的、联排的、坐落在花海中的院子,搁现代,这得叫别墅吧!
这木槿山简直称得上国家‘五A级’旅游胜地了,不但不收门票,还提供别墅级的住宿。好吧!姜芙蓉承认,她已经开始鄙视现代那些挂着‘五A级’,实际只能勉强算‘一A’,却收着‘十A’门票的风景区了。
可惜了,没机会享受!
也不知这木槿山的主人是谁,居然具有这么一颗大爱百姓、无私奉献的善心。
一颗百年木槿树下,有一张石桌,坐在石桌前的俊颜公子不期然的打了一个喷嚏,他眉头轻皱,似有疑惑。旁边的女子见了,连忙欺身上前,一手扯住公子的袖子,一手递上手帕,脸露忧色:“九哥怎么了,今日山上风大,九哥是不是着凉了。”说完又埋怨的看了眼身旁伺候的小斯:“陆春,你看你,怎么伺候你主子的,要是九哥受了寒,有你好果子吃。”
陆春赔笑道:“贺小姐,您可真是冤枉陆春了,对于爷的伺候,陆春可是一点也不敢马虎的啊!”说着掏了手帕递給男子,“爷,您没事吧!”
男子接过陆春递上来的手帕沾了沾口鼻,不着痕迹的抽出被女子扯住的袖子,身子向旁侧了侧,避开女子的接触,才道:“没事。”
女子似没发觉男子对她的排斥,身子又向男子靠近了些,略微委屈的问道:“九哥怎么都不用茗鸢的手帕。”
不错,这女子正是贺茗鸢,男子则是当今皇帝的第九子,薛衍,也是刚才姜芙蓉在密林里遇上的墨衣男子,更是酒楼里亲眼目睹姜芙蓉抹黑贺家,从而利用此事暗中给贺侍郎使绊子,同时又被姜芙蓉夸作‘背影很优雅’的公子。
这时的薛衍仍旧穿着那身墨色的紫荆花锦袍,只是身上的冷冽气息已经全无,被淡淡的清新文雅所代替,要是姜芙蓉这时见了,怕是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虽然那些锋芒已经消失,但骨子里的那份冷漠却还隐隐存在。听了贺茗鸢的话,薛衍眼皮都没抬一下,吐出三个字:“不习惯。”
贺茗鸢还想再说什么,又突见贺清流和林巧眉从远处木槿树林里走来,便住了口,退回自己的座位上。
几人碰了面,各自见礼后落座,陆春自动为贺清流和林巧眉斟满一杯清茶。
贺清流端起清茶却并不喝,笑道:“九爷今日雅兴不错。”本是找他,却打着邀四妹赏花的幌子避人耳目,这九皇子到底有何目的。
“彼此彼此。”明是应自己约,却还带着林家小姐同游,这贺清流也不是简单。
两人心知肚明,各执茶杯,隔着空气示意了一下,似是端着美酒一般碰了杯,才微抿一口。
“不知九爷邀清流前来,有何贵干?”喝了茶后,贺清流开门见山。
贺茗鸳自是不知道两人之间暗暗流窜的较量,天真的替薛衍答道:“九哥邀请咋们来,当然是赏木槿花了,谁都知道,这整片木槿山是皇上赐给九哥的,九哥不愿独享美景,特意邀咋们一同游赏呢!”
贺清流也不拆穿,淡笑了一下,道:“是啊!皇上一向中意九爷这闲散的性子,特意赐了这木槿山给九爷,九爷也不负隆恩,把这木槿山打理成了供世人游玩的圣地,九爷这颗不争权势,一心为民的善心真是天地可鉴啊!”是可鉴,表面闲散却暗中帮着五皇子跟太子较量,连木槿山也用来收买民心,可鉴的是闲散背后的野心吧!
薛衍自是听出了贺清流话里的讽意,不过却并不在意,这贺家是太子党,自然对自己暗中帮着五哥的事有所察觉,不过不要紧,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今日这个头起好了,以后五哥与贺家联姻,贺家会支持谁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薛衍微微一笑:“三公子真是说笑了,除了当今圣上,谁敢担得起‘一心为民’这个四个字,就如你我凡人,仁义礼智信、忠孝勇恭廉之下,也还有一颗平凡的私心呢,不然三公子也不会顶着如此大的压力休妻了。”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林巧眉一眼。
林巧眉微有不自然的侧了侧头,避开薛衍的目光。
贺清流脸色大变,这段时间,因为这事,他被家人责怪,同僚嘲笑,整个贺家的名声也备受牵连,连带着推荐父亲升任兵部尚书一职的折子也被皇上留中不发。今日,也是因为实在不愿在家受兄嫂的白眼,他才带了四妹和林巧眉出来游木槿山,顺便看看这九皇子到底有何目的。
“九爷一天是闲得无聊吗?不然怎么有空关心起清流的家事来了。”贺清流语气咄咄,眼神汹汹。
薛衍淡淡一笑,正要答话,这时另有一名男子一脸急色的从木槿林里匆匆跑出来,可能没想到这里会有人,一时愣住,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自然的走上前,对着薛衍施礼:“花长君见过九皇子。”
9、姜芙蓉的态度
照说,贺清流已经入朝为士,虽然官职不大,但怎么也比花长君这个没有功名的白丁有地位,花长君给薛衍行了礼自然也该给贺清流行礼,但花长君却没有,连看也没有看贺清流一眼。原因当然很简单,因为姜芙蓉的事,他正不爽着贺清流呢!
好在这是在外,贺清流也并没计较,只是心底隐隐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花侍郎家的宝贝公子了。
花长君与贺清流年龄相当,曾经还一起在太学念过书,算得上是同窗,只是花长君自幼喜爱弄花侍草、临书摹画,不爱权势,花侍郎又老来得子,对儿子溺爱不已。所以贺清流早早参加了殿试,取得功名,花长君却一直还是白丁一个,若不是因为姜芙蓉出嫁一事给了他打击,花长君也不会主动请求父亲,让他参加这次殿试。
与贺清流同样有疑惑的还有薛衍,只不过他疑惑的是这花长君冒出来干什么?作为一个有野心的皇子,他对朝中各位大臣的家事自然也是略有了解的。花长君虽然没有功名,但才华还是不错,曾经在上京城里的才子诗会上,那也是名声鹤立,自然薛衍也是认识他的。
虽然疑惑花长君的出现,但薛衍还是表现出了一个皇子应有的处变不惊的态度,“花公子不用多礼,本王也不过在此赏花,碰巧遇上贺三公子几人,既然花公子也与咋们这么有缘,不如留下一同品茶赏花。”几句话就解释了他与贺清流在此的原因,只是偶遇,绝非相约,这样,不管花长君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不必担心会生什么事端。
只是薛衍却想多了,花长君哪有心思管他与贺清流是偶然还是早有安排,他是一路尾随她母亲大人而来,却又跟丢了。
他的母亲误会表妹了,无论他如何解释,母亲都不相信是自己邀了表妹前来赏花,硬说这次游木槿山是表妹的注意,目的是与自己私会,勾引自己。
眼看表妹对自己感情稍有改观,答应自这次相邀,要是母亲前去责问,那表妹铁定生气,这以后,表妹岂不是又会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了。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着急,也顾不上薛衍邀他一同赏花,只想快点找到自己的母亲。
好吧!要是花长君知道他心心念念的芙蓉表妹是被花姨娘和甜杏设计来的,他一定会更加着急。
百年木槿树的另一边,一座古朴的木亭里,姜芙蓉背脊直挺,下颌微含,两膝相闭,双手相交放于腿上,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坐在石凳上,花舅母的丫鬟把篮子里的点心端出来摆放好之后,便知趣的退下去了。
人家说,运气通常都是一片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