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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丫鬟退出去后，柔嘉脸上的笑容也换成急色：“九嫂，听说你替一位戏子赎了身？”
恩，姜芙蓉点点头。
“这位戏子还是九哥的相好？”
啥？相好！姜芙蓉忍不住笑起来：“你听谁说的？”
62、帮有隐疾的夫君打掩护
见姜芙蓉笑，柔嘉脸色更加着急：“你先别管我听谁说的，就说是不是吧，九哥很喜欢那个戏子，为了那戏子连先帝帝师的孙子徐公子都教训了。”
恩，姜芙蓉又点点头。
柔嘉见此，一脸惊讶：“天啊，母妃说的是真的！
“是。。。”
“那你为什么要替那戏子赎身？”柔嘉打断姜芙蓉的话，“真的是像母妃说的那样，你是心胸开阔，贤德无量吗？”
“我。。。”
“九哥他真是太过分了，贺茗雪的事还不够吗？现在又来一个戏子，他最近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
“你说他对九嫂你不满意吗？可是他又已经与你同房，难道真如那些人所说，九哥是迫于母妃的压力才与你同房的？”
慢着，姜芙蓉打断柔嘉，“你说什么，同房？我与你九哥？”
柔嘉闻言，立刻惊吓般的掩住嘴唇，瞪大着双眼，一副说错话的表情。
姜芙蓉暗暗吃惊，按照柔嘉话里的意思，卫贵妃与柔嘉等人都以为自己已经与薛衍行房，并且还是在卫贵妃的压迫下。这么说来，薛衍是对外营造了一个假象，难怪他前段时间常来暮婵居用膳。
这么看来，他身体有隐疾或者取向有问题的可能性又多了一项证据。
姜芙蓉伸手摸了摸鼻子，掩下自己的惊讶，微笑道：“你今日来就是告诉我这些的？”
“九嫂，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说这些的，你也别伤心，不管九哥对你如何，我与母妃是认定你这个九皇妃的。”
“呵呵，我生什么气，伤什么心？你其实没有说错，卫贵妃曾经跟我说过，她会劝导九殿下对我好，劝导九殿下与我同房，这事儿，我早知道。”只不过你九哥没听你母妃的话，或者说也听了，不过是被自己拒绝了。
想到这里，姜芙蓉心地隐隐觉得有些闷，想着也许是屋里火盆燃得太旺，二氧化碳多了，氧气少了的缘故。
“九嫂。。。”柔嘉喊道。
“好了，你别为我担心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还不是大事？九哥都迷上戏子了，事还不大。”
“你们都误会了。”姜芙蓉说道。不管薛衍是真有隐疾还是取向有问题，姜芙蓉都决定帮他掩藏，毕竟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你九哥没有迷上戏子，那位潘老板戏唱得不错，我和你九哥都很喜欢听，所以我们才去花满楼听戏，当日我去听戏，见潘老板被徐公子欺压，我看不过才替他赎身的。”
“是这样？”柔嘉有些怀疑，“九哥就不说了，听戏这事，他也还算喜欢，可你，我好像没听你说过你喜欢听戏啊！”
“哦，没有嘛？恩，其实对于那些敲锣打鼓比较热闹得戏我是不怎么喜欢听，但潘老板的戏不一样，他清唱就很好听，不行我待会带你去，让他给我们唱上几区，你就知道了。”
“是吗？”柔嘉仍旧有些似信非信。
姜芙蓉又道：“是真的，之前我有办冬宴的准备，原本还想着不知道用什么节目助兴，那日我在花满楼听了潘老板的戏后，立刻就想到请他来唱戏助兴，这下好了，他成了府里的人，宴请当日，助兴的节目就有着落了。”姜芙蓉说罢，暗想，这借口真是好，用来应付谁都可以。
“宴请啊，这事儿我知道，我听母妃说的，说你为那戏子赎身之时，就提道了宴请一事，我今日来就是奉了母妃的令，来问问你宴请的事，怎么戏子进府这么久了，还没有宴请的消息？”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卫贵妃看得明白，想必之前对薛衍的流言，她是知道的，自己出面赎了戏子，既帮薛衍正了名，也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流言的继续流传，但是当日自己赎潘林时，是又一个名头的，就是宴请，现在这个名头久久没有用，那些流言自然就有些阻拦不住了，难怪今早薛衍也来提醒自己。看来明白人始终是明白人，自己和柔嘉比起他们就差远了。
柔嘉见姜芙蓉不说话，又道：“是不是这宴请是你随口编的一个理由，你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宴请。”
呃~~柔嘉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好吧，我就知道，你出了替那戏子打抱不平之外，还有替九哥掩饰的成分，九嫂，九哥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呃~~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好了，不说那些，我既然是奉了母妃的令，自然也不但是问问这么简单，我向母妃求了几盆外祖父送来的绿梅，过两天，我派人送来，到时宴请总得有个名目吧，你就说请大家来九殿下府赏绿梅吧！”
这就把名目找好了？
姜芙蓉失笑，原来真正的明白人不是卫贵妃薛衍，而是柔嘉啊！
中午姜芙蓉留了柔嘉用膳，因为下午两人说好去听潘林唱戏。
虽然姜芙蓉对柔嘉说了，薛衍与潘林没什么，她也对潘林不介意，但柔嘉还是不放心，怕姜芙蓉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不受这委屈，于是也就决定亲自见见这个潘林。
姜芙蓉早已让甜杏去写意阁打了招呼，她和柔嘉刚用完午膳，周小光就来报告，说一切准备就绪
与昨天姜芙蓉去写意阁听戏不一样，今日周管家把场地安排在了府里的西侧苑，那里原本就是府上宴请客人们的场所。
苑里下方面向墙壁方，有一两站台球桌般大小的台子，略一丈高，上方摆了一长形方桌，因为是冬天，四面都烧着火炉，所以整个苑里也不觉得冷，姜芙蓉和柔嘉到时，下人们都规矩的布置好了一切。
两人坐下不久，戏台两侧就有鼓声响起，这还是周小光才从外面请回来配乐的，虽然姜芙蓉喜欢清唱，但不见得别人就喜欢，该有的气氛还是得有，只不过周小光深知姜芙蓉的相喜好，已经把配乐的人减少一半，这样就不显得吵闹了。
不一会儿，潘林出场，戏服还是昨日的戏服，脸上却着了戏妆，但仍旧掩盖不了他的风姿，一出场几乎就吸引了柔嘉的眼球。因只有他一人唱戏，他选着的曲子都是比较单一好懂的，尽管如此，姜芙蓉看着却没有了昨天的兴趣。倒是柔嘉，明明是来给潘林下马威的，但却被他的戏所迷惑，一场戏下来看得是津津有味。
姜芙蓉不由扶额：美色真的是误人啊！
63、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送走柔嘉后，姜芙蓉也没有在留潘林用膳，只是让厨房送了一些润喉的补品去，另外还让甜杏送了一定五十两的银子去写意阁。
正直晚膳，薛衍又来了，姜芙蓉默默腹诽：这也太准时了吧，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不会是安排了人在暮婵居，只等她开饭，他就踩着点来吧！
心里不满意，面上却还是的叫甜杏多准备一副碗筷。
今日的薛衍似乎又不太高兴，姜芙蓉回忆了一下早上薛衍离开时的画面，确定他是高高兴兴离开的后，便也就不担心，说不定他是工作不顺心所以不开心呢！反正不是她惹了他，她也就不必战战兢兢了。
“殿下尝尝这牛肉吧，我让人去北疆商人那里人购买了孜然，牛肉出锅前撒了少许，味道绝对超级棒。”姜芙蓉一边说，一边为薛衍夹了一块牛肉。
薛衍不动声色，只道：“听说，你今日又去听戏了。”
该死的周小光，什么事都要报告给薛衍。
“是啊，柔嘉来了，没什么可招待她的，就请了潘老板来助兴。”她可不敢说柔嘉是去给潘林下马威的，虽然下马威不成，自己还被晕得晕头转向。
“是柔嘉想听，还是你想听？”
“当然是柔嘉想听了。”确切的说是柔嘉想见识见识被你所看重的戏子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
薛衍闻言，似乎脸色这才好转，夹起姜芙蓉给他夹的牛肉喂进嘴里，点着头道：“不错，这牛肉的味道是挺香的。”
姜芙蓉心下欢喜，就知道这菜的味道可以取悦薛衍，没想到薛衍才吃一口就缓和了脸色，看来以后她得多设计几款菜品了。
“你不知道，我昨天听了一下午的戏，已经觉得没有新意了，今天陪着柔嘉再听，我差点睡着了。”姜芙蓉笑道。
“是吗？”薛衍嘴角上扬，似乎对牛肉很是喜欢，又夹了一块。
“你也别光吃牛肉，你再尝尝这水煮肉片吧，也挺好吃的。”
薛衍依言尝了一块，道：“那宴请的时候也把这些菜品加进去吧！”
“好啊，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宴请的事，你也别太担心，周管家会帮你打理好，虽然我说让你亲力亲为，但你也不必太累着自己。”
“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相信我吧，作为殿下府的女主人，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好，我相信你。。。”薛衍笑道。殿下府的女主人，这个词用得好。
九殿下府的宴请定在五日后，腊月初六，殿下府一共发了二十二张帖子出去，除了薛衍的十个兄弟姐妹外，另外十家则是在朝中与薛衍交好或者是曾经邀请过姜芙蓉参宴的皇戚，还有两家，一家是花舅母，一家是曾为姜芙蓉做过全福夫人的陈夫人。
因为是赏梅宴，来的几乎都是女眷，一些公主的驸马们就算把自家媳妇送到九殿下府门口，也会借口公务告辞。姜芙蓉在大门迎接，她早早请了柔嘉来帮忙，那些公主皇嫂们姜芙蓉在迎进门后就交给柔嘉，柔嘉与她们都很熟悉，详谈自然甚欢。而姜芙蓉则负责一些皇戚，她们的身份比起姜芙蓉的皇妃身份要稍稍低一些，而姜芙蓉在之前又参加过她们当中的宴会，各自也还算熟悉，所以相谈起来反而比起几位公主皇嫂还要自在一些。
客人们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宴会场地自然是在西苑，那里已经布置妥当，柔嘉派人送来的绿梅都已排放好，各位夫人小姐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有谈论时下流行珠宝服饰的，有谈论当今才子佳人的，当然也有围在绿梅边上，赏梅作诗的。
姜芙蓉走到柔嘉她们一堆人面前，笑道：“各位姐姐嫂嫂们，芙蓉怠慢大家了，还望大家饱含。”
二公主笑道：“那里，九弟妹客气了，今日宴请的又不单单是我们姐妹几个，九弟妹自然要去招呼其他人，要是我们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那岂不是太给皇家丢脸了。”
“四公主也附和道：“就是，九弟妹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知道玩，不会怪你的。”
自从姜芙蓉主动为薛衍求取侧妃之后，几位公主对姜芙蓉的态度好了不少。
“谢几位姐姐的宽容。”姜芙蓉笑道。
一旁的裴兰月见了，心里不痛快了，自从贺茗鸢进了府后，她的日子就再也没有消停过，几乎是从贺茗鸢新婚当日，她俩就开始明争暗斗，偏偏薛明还处处偏着贺茗鸢。她心里不好受了，自然也见不得别人好受，所以便笑道：“九弟妹快别这么说了，你就忙去吧，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就让侧妃过来陪我们说说话也是一样的。”
柔嘉闻言，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看向姜芙蓉，姜芙蓉对柔嘉微微一笑，然后看向裴兰月道：“好啊”
说罢伸长脖子在园子里找了找，见贺茗雪在招待着花舅母，走过去对着花舅说道：“舅母，打断你们一下，五嫂她们说让侧妃过去陪她们聊一聊。”
“去吧去吧，你快让侧妃过去吧，说什么打不打扰的！”花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