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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衍见此,心里堵着一口气狠狠瞪了姜芙蓉一眼,才抬脚离开。
姜芙蓉自然知道薛衍生气了,但她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平息薛衍的火气,牺牲自己吧!
送走了薛衍这尊大神,姜芙蓉那颗飘起的心脏终于落回胸膛,要知道,作为皇子殿下的薛衍,真要留宿暮婵居,她这个皇子殿下的正妃除了扫榻相迎之外,是绝不敢拒绝的,好在薛衍也不是真心想留宿。
薛衍一脸郁闷的回了西榭居,西榭居大门口,锦姨娘正提着参汤等候,殿下府有规矩,没有薛衍同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西榭居大门。
锦姨娘见了薛衍的身影,忙迎了上来,“贱妾见过殿下。”
薛衍站立,冷着一张脸,看着锦姨娘沉默不语,见惯了薛衍的和颜悦色,突然被薛衍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着,锦姨娘心下渐升害怕,但还是展开笑容,略带几丝妩媚的说道:“殿下今日忙碌了一整天,一定累了吧,贱妾让厨房炖了参汤,殿下要不要尝一尝。”
薛衍仍旧不说话,冰冷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锦姨娘有瞬间想要逃离放弃的想法,但又想着进府这么久,从未近身侍奉过薛衍,想着莲阁里只剩半条命的霓姨娘,想着这么俊美不凡、温文尔雅、身份显赫的少年,想着这个少年要是能被自己拿下的话,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她又不得不掩下心底的害怕,半是委屈半是撒娇道:“殿下,贱妾在这里等了殿下很久了,殿下就可怜一下贱妾的一番心思,尝尝这参汤吧。”说完,还甩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眉眼给薛衍。
她想,一般男人见了她这份美貌,都会心猿意马,薛衍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却没想到,薛衍不是一般人,正好就例外了,只见薛衍的脸色越加冰冷,周身更是如寒冰围绕,瞬间冰冻了锦姨娘的四肢。
她那里知道,薛衍心底早已怒火焚烧,他气愤姜芙蓉的自以为是,他更气愤她自以为是后的拒绝,还有眼前这个与姜芙蓉同样自以为的女人,在她们心里,到底把他薛衍当什么人了。一个深怕他留宿,对她做什么,一个深怕他什么都不做,花尽了心思要往他屋里钻,难道他看起来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吗?
想到这里,薛衍眉眼轻蹙,厌烦之色尽显,锦姨娘心里一颤,神色恍惚中,只闻得薛衍寒冰似的声音:“陆春,送锦姨娘回兰阁,没有本殿的命令,兰阁大门永不开启。”
就这样,倒霉的锦姨娘便在姜芙蓉惹怒薛衍的这个夜晚做了一回炮灰。
她还未认识到自己到底那里错在哪里时,一生的命运就这么葬送了。
虽然处理了锦姨娘,但薛衍在姜芙蓉那里受的那口气还是没有发泄完,他怎么也想不透,姜芙蓉怎会无缘无故以为他要留宿暮婵居,憋着一口气一夜未眠后,被卫贵妃召进宫里,在德馨宫里听了卫贵妃一番说教劝慰后,他终于明白了姜芙蓉的反常,原来皆因卫贵妃的‘好心做主’啊!
33、霓姨娘的归处
自从姜芙蓉帮着救了霓姨娘,又被卫贵妃召见后,上京城的风向标就变了,之前一直不把姜芙蓉当回事的各家贵妇开始正眼看待姜芙蓉这个九皇妃,一些茶会、赏花会、品茗会之类的帖子也开始往九殿下府送,府里一些不痛不痒的事务,周管家也会向姜芙蓉告之请示。姜芙蓉秉着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理念,对所有帖子和府中事务能避则避,不能避或者避不掉的,她就用薛衍做掩护。
比如‘九殿下今日午间要回府用膳,所以不能赴约。’
比如‘九殿下近日公务繁忙,劳累非常,作为一心为九殿下鞍前马后的九皇妃自然不能撇下九殿下,独自出门享受茶香美景。’
比如‘这事,殿下怎么说?’
比如‘一切按照殿下的意思去办吧?’。
总之,一切事情,抬出薛衍就ok了。
但今日这事,姜芙蓉却觉得抬出了薛衍也无济于事。
今日午膳,姜芙蓉自觉自己吃得太多,于是决定去花园里散散步消消食,走了几圈下来效果不错,正准备回去之时,突然听得角门处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姜芙蓉本不想理会,但那哭喊声越来越大,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只见角门处围着三两个婆子,多日不见的周小光也在,他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有些焦虑,似在劝说着什么,又似在责备围在周围的婆子。婆子们听了周小光的话,脸色也变得不善,个个都转了身去推嚷被围在中间的人,另有一个小姑娘,跪在一旁哭着求饶,同时用身子护着被推的人。
姜芙蓉站起身,定眼看去,发现那被围在中间的人,依稀是霓姨娘的身影,心下不由疑惑,霓姨娘不是受伤了么,这时候,她不在莲阁养伤,怎么跑这里来了?
甜杏见姜芙蓉这幅表情,便出声询问缘由:“周管事,什么事这么吵闹,打扰到我家小姐,你可知罪?”
周小光闻言,忙转身面对姜芙蓉,几个婆子也神色不安的看着姜芙蓉,周小光躬身讨喜道:“甜杏姑娘息怒,皇妃娘娘息怒,奴才…”
就在这时,被围在中间的女子趁几人不注意,突然撞开一个婆子,向着凉亭这边冲来,另一婆子眼疾手快急忙拦住,但仍旧挡不住女子拼尽一切的气势和身后小姑娘拼死的拦腰阻挡。
伴随着婆子的叫喊声,周小光的呵斥声,小姑娘的哭叫声,女子一路向着凉亭奔来,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周小光的速度,在距离凉亭一丈远处,女子被追上来的周小光拦截下来,几个婆子也赶紧跑上前押住她。尽管再次被禁锢,却仍旧挡不住女子的求救声:“皇妃娘娘,救救我,求求您了,救救贱妾吧!”
姜芙蓉瞪大眼,拉开挡在自己身前护着自己的甜杏,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求救的女子还真是霓姨娘。
“霓姨娘,你…这是…”姜芙蓉有些不太明白眼下的情况。
霓姨娘见姜芙蓉与她说话,仿佛是看到救星般,身子奋力向前挣了挣,恳求道:“皇妃娘娘,贱妾知道…咳咳…这府里,就您的心地最善良了,咳咳…您救我一条贱命吧,不要把我撵出府,贱妾以后就跟在皇妃娘娘身边,做个粗使丫头,做牛做马报答您咳咳…”
“撵你出府?”姜芙蓉瞬间找到重点,“谁要撵你出府。”姜芙蓉问道,同时眼睛看向周小光,周小光忙躬身答道:“回皇妃娘娘的话,霓姨娘身染重疾,不适合在府里修养,周管家的意思是送霓姨娘去京郊的庄子将养着。”
姜芙蓉再次抓住重点,周管家的意思。
“你是说,是周管家要霓姨娘去京郊庄子的?”
周小光再次躬身:“回皇妃娘娘的话,殿下也是知道此事的,殿下让周管家全全安排此事。”
姜芙蓉闻言,一时沉默下来,霓姨娘见此,又准备求救,这时周小光对着押住霓姨娘的婆子示意,婆子收到周小光的意思后,立刻伸手捂住霓姨娘的嘴,然后几人合力驾着霓姨娘匆匆离去。
姜芙蓉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什么话也没说,周小光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薛衍的意思,是薛衍要撵霓姨娘出府。霓姨娘是他薛衍的女人,既然薛衍能狠下心,她又何必去充好人呢!
只是,霓姨娘才伤了心脉,这会儿被打发去庄子,那跟要她命也没啥区别了。
“小姐,你怎么了,是为霓姨娘担心吗?”几人散去后甜杏见姜芙蓉神色黯淡下来,出声问道。
姜芙蓉看了甜杏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担心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为人命的轻贱所悲哀,薛明的姨娘是如此,薛衍的姨娘也是如此。
“小姐,你别担心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你已经救过她一次了,接下来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造化,呵!多么飘渺的东西,姜芙蓉深呼吸了一口气,花园里已经恢复平静,可她却觉得上京城里的世界永远没有平静。隔了一会,姜芙蓉才轻声问道:“刚才在一旁哭的小姑娘是霓姨娘身边的丫鬟吧!”
甜杏想了想答道:“是的,那个小姑娘是霓姨娘的丫鬟,叫小翠,翡翠阁那天,她还为霓姨娘挡过几耳光,后来被一块砚台砸晕了,我去莲阁看望霓姨娘的时候,她还忍着额头的伤坚持守候在霓姨娘床前呢,是个很忠心的奴婢。”
姜芙蓉点点头,道:“你从我的私库里取一百两银子和一些药材,偷偷交给霓姨娘,另外也给小翠几两碎银,让她好生照顾霓姨娘。”
甜杏闻言,疑惑道:“小姐,这样…合适吗?”
姜芙蓉苦笑了一下,“不合适啊,所以叫你偷偷交给她嘛!”
薛衍明显是要霓姨娘死,她却要反其道救霓姨娘一命,自然不合适了。
见自家小姐脸上的不忍和担心,明知这事不可行的甜杏咬了咬牙,还是一口答应下来,“好,小姐放下,我知道该怎么做。”
姜芙蓉想了想,又道:“以后,你还是称我娘娘吧!”
这个世道,阶级人权思想如此严重,礼教仪礼如此严谨,像霓姨娘、小翠和甜杏这样低微的身份,性命总是捏在别人手里,保不定那天就遇上像裴兰月那样较真又难缠的主,就像自己称呼卫贵妃一样,要是也因为这个问题,甜杏被抓了错处,那才是哭都没地儿哭了。
甜杏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姜芙蓉的顾虑,暗暗自责自己差点为姜芙蓉带来麻烦的同时,也牢牢告诫自己,以后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
当下就正色道:“娘娘放心,奴婢记住了。”
姜芙蓉笑了笑:“也不用那么刻意,除了唤我娘娘之外,你还是可以自称名字的。”
甜杏点点头:“娘娘说得是,甜杏记住了。”
34、合家团圆中元节
九月十五,中元节,与华夏中华的中秋节一般,都是合家团圆的节日,只不过比中秋节晚了一个月,却正好是桂花与菊花交替的时节,金桂与秋菊同时开放,宫里早早来了旨意,十五当日,各皇子皇亲携家眷进宫同庆,作为九皇子的正妃,姜芙蓉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中元节前一天,甜杏就已经为此次宴会准备,穿什么衣服,带什么首饰,梳什么发式,一一为姜芙蓉计划好了。等到中元节这天,暮婵居里一派安详,井然有序,一点也不慌乱。一直以来,甜杏作为姜芙蓉的贴身丫鬟,与姜芙蓉本人一样,对宫中事物不甚了解,为稳妥起见,姜芙蓉进宫都是只带喜乐,而像喜乐这种与姜芙蓉半路拼凑的主仆之情自然比不上她与甜杏的默契,这让姜芙蓉感觉很不习惯。这次见甜杏办事这么周全,暗暗感叹甜杏进殿下府变化之大的同时,姜芙蓉也决定,带甜杏一起参宴。
作为皇子殿下的正妃,两名随身伺候丫鬟,还是不算僭越的。
自从那晚姜芙蓉气走了薛衍后,薛衍便再未踏足过暮婵居,姜芙蓉也不在意,乐得轻松自在。今日宴会,薛衍自然不能独自先走,哪怕他心里的气愤再是没消,他还是得等候姜芙蓉,与姜芙蓉一起路进宫。
姜芙蓉走到门口时,薛衍已经等在那里了,与上次一样,两人还是坐同一辆马车。
原本以为薛衍心头的气还未消,姜芙蓉上车后,很是自觉的坐到角落里,不声不响,以免再次惹怒薛衍。哪知薛衍不但消了气,神色还很和悦,姜芙蓉坐下后,他还主动为姜芙蓉倒了一杯茶。
姜芙蓉受宠若惊,一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惊讶状,薛衍看了,嘴角不由得掀起了几丝笑意,轻声道:“这里有些糕点,你吃两块吧,宫里的宴会,膳食虽然丰富,但有时候碍着礼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