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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万分抱歉!今天有事外出,把更新的事情整个儿都忘记了!真是太对不起了!抽打自己一百遍!无地自容地遁走……
67、晋江独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正式见面了,,好辛苦有木有!某醋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再盯着皇桑阴森的目光每日战战兢兢地过日子鸟~~~钱程只觉得自己喉咙仿佛被掐住了,鼻子里尽是白菜的味道,几丝菜叶钻进了鼻腔,痒得她直想打喷嚏,却只能使劲地憋着。
外面的人群一阵骚动,旋即又归于平静,不一会儿,整齐的马蹄声从她的手推车前经过,走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她屏息偷偷往外瞧去,只能看到一个个马蹄。
忽然,一匹黑色的马慢慢地从她眼前闪过,停在了她的不远处,钱程屏住了呼吸:这匹马她很熟悉,马掌是特制的,一眼就能看出是邬赫逖的坐骑。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昭苏城在阳光下十分漂亮,博袷,你说她会不会喜欢这里?”
“昆莫,大人一定会喜欢的,这里有很多大乾人。”博袷大叔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邬赫逖满意地应了一声:“下次乌孙就定都在昭苏,她要是喜欢,我在昭苏给她修座象大乾一样的大房子,可以经常来住。”
“真想马上见到大人,这一阵子没了大人,毡房里就好像没了笑声。”博袷大叔叹了口气,“只可惜我要马上赶回去,不能在这里多呆。”
“博袷你赶紧把坎儿井修好,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几个长老来恳求你帮他们修井的模样了。”邬赫逖大笑了起来。
“是,昆莫,博袷一定不负重托,等请教完大人便火速赶回都赤。”
随着朗朗的笑声,马蹄动了起来,渐渐地,被后面涌上来的杂色马蹄淹没了。
钱程呆呆地听着,心里涌上来一阵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她咬了咬嘴唇,几乎有种冲动,想拉住邬赫逖的手问一问:昆莫,我们做朋友好吗?不要打仗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行吗?
可她终究没有出去,自己的这个念头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刻,是多么可笑,是多么天真!景恒之、邬赫逖,这两个俾睨天下的帝王,怎么可能因为她的这点妇人之仁而握手言和?
手推车的咕噜重新飞速转动了起来,路面十分不平整,钱程躺在里面,被颠得头晕眼花。不一会儿,手推车紧急停住了,钱程被人从上面拉拽了下来,还没等她把头上的白菜叶子扒拉掉,便又被人塞进了一辆马车。
还没等她站稳,马车便疾驰而去,她一个趔趄,一头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不由得抱怨道:“慢点,我的手臂可刚脱臼过,断了你养我一辈子啊……”
忽然,她的身体被人紧紧地抱住了,抱得她简直快要透不过起来;一双宽大的手按在她的后背,仿佛想要穿入她的身体;抱着她的臂弯是那么有力,却不自觉地发着颤,仿佛深怕一不留神,怀中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不一会儿,一个喃喃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程,阿程,总算找到你了,太好了……”
钱程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去看那个人的脸,却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听这声音,好像是景恒之,可又好像不是景恒之:那个阴险狡诈的人怎么可能会发出这么深情、痛楚的声音?难道他不应该坐在软榻上斜眼看着她摔倒在地上,然后嘲弄着说:“钱爱卿,离了我不行了吧?我花了这么大劲儿把你救出来,你要怎么谢我?”
“喂,你是谁?你是不是易容成陛下的样子?陛下呢?”钱程趴在那人的肩头,战战兢兢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无视钱程的挣扎,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这样就能地老天荒一般。
马车一个颠簸,两个人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软榻上。景恒之的手终于松了开来,小心翼翼地扶着钱程坐在了软榻上,低声问道:“你的手脱过臼?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程看着景恒之的脸,心神一阵激荡,几乎想伸手去摸一摸,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会不会一觉醒来,眼前这个人又化作一缕空气飘走了。她伸了伸手,不过终究还是不敢造次,又缩了回来,站起来赔笑说:“陛下,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生你的气?”景恒之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如果他能生她的气,那这几个月来的心神交瘁、夜不成寐又是什么?
“陛下,我自从离魂之后,万万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那吴启远多次拿以前的事情胁迫我造反,我怎么可能答应他,象陛下这样英明神武的明君岂是他那种阴险小人能够比拟的,我又不像以前那样被猪油蒙了心,”钱程拼命想着该怎样把自己的罪名洗刷得干净一些,甜言蜜语张嘴即来,只是说着说着,不知怎么便有些委屈了起来,语声中带了一丝哽咽,“陛下,我怕你砍我的头,实在没办法才想着逃走,我不是故意想和你们不告而别的……”
景恒之定定地看着她,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庞,轻叹了一声说:“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还混成了乌孙的座上宾,枉费我们在大乾想破了头。”
“哪有!”钱程半点都没有感受到这略带暧昧的气氛,瞪圆了眼睛,“我日日夜夜都思念着大乾,身在乌孙,心在大乾,忠心日月可鉴!那昆莫就算待我再好,也比不过陛下的恩典!”
景恒之只觉得满嘴的苦涩,他想要的,又岂止是一个忠臣良将而已?“你难道没有半分……想我吗?”他低声问道。
钱程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说了半天,景恒之还是连个笑脸都不给?不会还在记仇吧?还在记仇怎么会千里迢迢来救她?
“我怎么可能不想陛下,”她斟酌了片刻道,“我夜夜思念陛下,恨不能飞到陛□边,为陛下排忧解难!”
景恒之凝视着她,脸上喜怒难辨,拉着她在身旁坐了下来:“好了,和我说说,离开京城后都做了些什么?”
钱程受宠若惊,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没做什么,从京城出来我就在马车上大病一场,手臂上有伤化脓了,差点把命都丢了。”
景恒之震动了一下,心口一阵抽痛,捏紧了钱程的手,咬紧了牙关才控制住把她再揽入怀中的冲动。“很凶险吗?”
钱程心里一喜,立刻添油加醋说:“是,很凶险,我的魂魄都快出窍了,但一想到陛下还没有原谅我,我就又立刻回魂了。”
饶是景恒之心乱如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钱程心里有些得意,又说:“到了乌孙,那邬赫逖原本要一刀砍了我,”说着,她的手用力一挥,朝着景恒之的脖子砍了过去。
景恒之一把握住她的手,脸色都变了:“此人当诛!”
“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钱程笑嘻嘻地说,“我大义凛然驳斥了他,他便乖乖地放下屠刀,只是不肯放我回大乾。”
景恒之知道她虽然说得轻松,但当时的场景一定十分凶险,心里仿佛被刀绞了一般疼痛,喃喃地说:“都是我……害了你……”
“这还不算,他们乌孙那个左大将十分可恶,想着法儿要陷害我,正月初一那天,那邬赫逖带我去赏雪,结果他在我骑的马上动手脚,我从马上摔了下来,手脱了臼,脚踝都折了,肿得像个馒头,差点没摔死……”钱程看景恒之有点心疼,越发说得起劲了。
“你别说了!”景恒之厉声喝道,满脸的痛楚,一张薄唇微颤。
钱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身子往后缩了缩,赔笑着问:“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阿程,”景恒之颤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钱程一时回不过神来,张大嘴巴怔怔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没有背叛我,我知道你想离开也是迫不得已,我看了你留给我的信,我什么都明白,我只是想……”景恒之几乎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生怕从她的眼里看到半丝的恨意:要是她知道自己把她关进大理寺根本不是怀疑她,还存了好好教训她的心思,害得她吃了这么多苦,一定会恨死自己了。
钱程大喜,这样的景恒之简直大出她的意外,一想到自己可以回京城,还能继续拿着自己的财宝挥霍,说不定还能和几个好友一起谈天说地,她的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可不知怎的,当时自己在大理寺中狼狈绝望的心情忽然就浮上心头,还有这几个月来背井离乡的凄惨景象,她的心里又酸又痛,眼里骤然就涌出泪来,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景恒之的手上,烫得他心慌意乱。
“阿程,你怎么哭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景恒之手足无措,他从来没有过哄人的经验,更从来没有做低伏小过,一时之间不明白刚才好好的钱程怎么就哭了。
景恒之不说倒还好,这一说,钱程哭得更凶了,仿佛要把自己这几个月来的委屈和害怕都哭出来,到了最后索性趴在了他的肩头,捂住了脸。“陛下,你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真的都不要我了,都想把我杀了,我真的都绝望了,真想消失不见算了……”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阿程,你信我,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景恒之的心里又酸又涩,反复喃喃地许诺着,揽住了她的肩膀,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感觉到自己的肩头热烘烘、湿漉漉的,在这一刹那,他觉得自己这几个月的寻找和等待终于有了回报。神婆婷整理良久,钱程这才从景恒之的肩头离开,不好意思地拿袖子擦着眼泪,嘟囔着说:“陛下,臣失礼了。”
景恒之怀里一凉,不免有些怅然若失,勉强笑了笑说:“你失礼的地方多着呢,不缺这一次。”
钱程快活地吸了吸鼻子:“陛下,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前几天看到你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都以为你被岭南王劫走了,我和子余去岭南找你,派了数十拨暗卫进去,都一无所获;后来田玉在搜城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些乌孙人的蛛丝马迹,过完除夕之后我便往这里来了,在汾城发现了方泽留下的暗号,这才往昭苏赶了过来。”景恒之低声说。
“方泽?”钱程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呆了,她也来不及去想,景恒之为什么会知道一个小小的狱卒的名字,着急地问道,“他人呢?他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68、晋江独发
景恒之怔了一下:“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钱程有些急了:“他没和我一起来昭苏,在都赤的时候就失踪了,说是要找人回来救我。”
景恒之摇摇头:“我们就发现了一些他在汾城留下的印记,但没有看到他的人。”
“那他难道返回都赤去救我了?”钱程胆战心惊了起来。
忽然,马车的门帘一掀,李逸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沉声说:“陛下,钱大人,我接到暗卫传讯,昭苏城大乱,数队士兵正往城外追击,请陛下准许臣带几个侍卫留在此处,万一追兵赶到,臣可以引向别处。”
景恒之透过车窗往外看了看:“此处已经在封城所属的边界了。”
“是,我们和来时一样,从封城和天水之间的小路穿出,翻过前面一座小山就到了汾城的所辖了。汾城守军已经按照陛下吩咐,出兵佯攻封城、天水,陛下的亲卫营想必已经在汾城边境等候,请陛下和钱大人上马,尽快离开马车。”李逸催促说。
景恒之犹豫了片刻,点头说:“好,李逸你万事小心,必要平安归来。”
钱程心知也不是客套的时候,她若是被抓回去也没什么,要是景恒之出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