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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就算了吧,我只求这段时候你别给我招惹来麻烦就好。”夏镜花学着男子一样,负手于身后,笑了起身走到前面去。
“其实你要真那么怕麻烦,也可以直接不帮我的。”阿璋追上夏镜花。
夏镜花的笑意缓下去,脑中闪过很多事情,她自然不会告诉阿璋是因为当天她赶他走之后得知了赵嬷嬷的死讯,一时之间心存愧疚,不想第二次害死一条性命,也为了自己赎罪,所以才改变主意要收留他的。
“当我是看你可爱,喜欢你吧。”夏镜花笑嘻嘻地侧对,手捏了捏阿璋的小脸。
夏镜花只当是句玩笑,然后转身就去了旁边卖纸扇和笔墨的摊子挑选东西,而阿璋却忽然刷地一下脸红了个透,立在那里好一阵儿,才磨蹭着跟上夏镜花。
再去琼街,一品天香楼旁边的摊位上那对卖大饼的夫妇因生意惨淡而百般无聊地坐在那里拍蚊子,夏镜花和阿璋走进去坐下,那妇人立刻过来招呼。
夏镜花点了一份大饼,又要了一份儿茶,然后就冲阿璋打了个眼色,两人开始装模作样的对话。
“我说妹妹,我们都在这沧州找了两日了,就是不见有合适的地方租用,明天就急用了,这可怎么办呀。”夏镜花一脸着急无奈的开口。
“唉,是呀,那班子师傅说要找一处能做饭的摊面,又要在这琼街附近,只租用明后三日,这谁肯嘛。”阿璋也摆出一张苦脸。
妇人一听这话,正在泡着茶的手停了下来,侧头朝坐在桌子边的两人看了看,然后眼睛一亮,赶紧提着茶壶走过来,道:“这位公子在说什么,租摊子?”
“是呀,我们家老爷请了个江湖杂耍班子七夕的时候到沧州表演,可这班子人多,那班主有要求,要给找个能做饭,能休息的饭摊子用,最好还是在这琼街边上,方便。这可真是难坏了我们呀。”
“租三日,你说的可是明后三日?”妇人亮着眼睛问。
“是呀,你说这明天一早就要用了,我却还没找着摊位租下来,怎么办呀,我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家老爷肯定会打死我的。”夏镜花说着,脸就又苦了下来。
“其实我这摊子生意不错,平日是绝不租借别人的,放到平时在沧州想要租个摊位临时作用,也都是按普通租金的三倍来算。我看公子也是有缘人,不想公子这么辛苦为难被主子责骂,不如你开个价,若合适的话,我就租借你们用三日。”妇人装模作样,像是真是看不得夏镜花为难,才行此善为一样说得十分爽利。
“真的?”夏镜花抬头。男装答璋无。
“真的。”妇人点头。
夏镜花微微侧脸,冲旁边的阿璋微微眨眼,比了一个OK的手示,表示计成。转过脸,夏镜花换上一副高兴感激的面容,开始与妇人商议价格。
最终,夏镜花一两银子换了这个摊位了三天使用权,妇人高兴地进屋与丈夫交流,两人随后一起出来,锁了摊位的门,与夏镜花一手交钱一手交了这摊子的门钥匙。
“哦,这些大饼就送与公子吃了。”丈夫顺手将没卖出去的两包大饼递给夏镜花,夫妇两人就高兴地拿了东西离开。
夏镜花摇了摇手里的摊位钥匙,满意地笑了,转身冲躲身在不过远处的老车夫招了招手,将一两银子给他,又给了几个铜板,顺便让老车夫载他们去最近的菜市场。
老车夫是乐得高兴,收了钱,载上两人就赶着马车直奔菜市场。
坐在马车里,阿璋好奇地问夏镜花,道:“为什么那个摊主会那么容易就把摊子让给了我们,还有这个车夫,你根本不去青山,为什么要租他的车跑一趟青山。”
“事情呢,先从一个时辰前说起,我们听到那个妇人想回青山娘家,但是她丈夫不肯,就是因为摊子如果不开张,租金就是白白浪费,一天半两的租金,三天就亏一两半。
我去找车夫租车去青山,当然不是我去青山,我出了钱给老车夫,然后让他去那对夫妻的店面上吃饼,并当作闲聊时告诉那个妇人,他明天要去一趟青山,只是因为是临时去探亲,所以是空车去,觉得有些亏,若是有人肯从沧州去青山顺路的话,他只收一半的银子也肯载过去。妇人一听,立刻心动了,只收一半的银两,也就是说原本从沧州到青山镇要花三两,现在只花一两半就可以了,省一两半银子,再看摊位的三天租金是一两半,她就觉得就算是三天不开摊也没亏。妇人是觉得可以了,但就怕他丈夫不同意,于是乎,这时候我们就出现了。
我花一两银子租他们的摊位三天,他们在租金上是亏了半两的,不过按一般人的个性来讲,丢一两半银子,能找回一两,已经是很高兴的事了,况且在车费上他们已经白少了一两半,所以他们会算成,自己就算三天不开摊,还白赚了一两银子,自然乐于接受。”
“那你怎么就能知道,这老车夫会听你的安排,万一他嫌麻烦,不肯去吃大饼呢。”
“按沧州市价,车夫从沧州城跑一趟青山镇要三两银子,可你看到了,马市上赶车的人多,车夫竞争很大。人们租车,自然就会挑年轻的壮劳力,这老车夫的生意肯定不好,一次有三两银子赚的大生意,他自然想做。我出一两半银子,再加上这夫妇两人的一两半,一共三两,他不吃亏,自然也高兴听我的安排。”
“那我们一共花了多少?”
“我们花掉的,不过就是给摊主的一两,和车夫的一两半,一共二两半银子。算起来,若按如今的行市价,按日租摊位要收租金三倍的价格,在琼街上租摊三日要四两半的银子来算的话,我们就省下二两银子。”夏镜花抖了抖手里的荷包,给出一个答案。
阿璋张着嘴,用一种佩服的眼光看着夏镜花,半晌才道:“如果有一天我当了皇帝,我一定让你当我的户部侍郎,专给我打理国库的事。”
“小孩子别乱说话,别人听到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夏镜花伸手将阿璋拿着大饼的手抬起来,用大饼把他的嘴堵了。
阿璋把大饼从嘴边拿开,顺手丢到了马车窗户外,道:“这饼真难吃,难怪那夫妇两没生意。”
夏镜花也偿了一口大饼,然后吐了出去,顺手将大饼出了窗外,道:“你说的对,的确难吃。”
“什么人,不长眼睛的吗?”窗外,传来一声爆喝。
马车嘎然刹车,夏镜花和阿璋都在车内一个摇晃,夏镜花的头就撞到了车厢的壁面上。
“对不住,对不住。”外面,是老车夫在连连的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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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一块面饼
夏镜花掀起车窗的帘子朝外看,就看到一辆化丽的马车正在旁边停着,马车是暗红的料子作帘,前面坐着一个中年汉子赶车,而她和阿璋刚才丢出去的大饼,一块落在了那车夫旁边的车架上,还有一块不知何踪。
天啊,不会是就那么凑切,她就是随手一丢,就把大饼丢到了人家车厢里吧。夏镜花心里一声哀呼。
“车里是谁,还不下来……”那边的车夫十分气愤地叫嚣。
前面赶车的老夫车被这壮汉所吓到,有些害怕地回身来看车坐的夏镜花和阿璋。
一人做事一人当,夏镜花也没得退路,深吸了一口气,掀起帘子下车,落地站直了身子。
“你可知道这里面坐的是谁,你……”华丽马车上的车夫显得十分气愤,开口就欲喝斥。
“敢问,我可有伤到你。”夏镜花也不是好欺负的,转目看了那车夫一眼,将他的话打断。俗话说,柿子要挑软的提,这车里的主人都没有发话,她若先让一个车夫就先教训踩到脚下,那她可是丢完了脸,摆明了自己就是个软柿子。如此一来,这车里的主人若想追究责任,就更是无所顾及了,她诚意道歉,但并不代表人人可欺。
“我在向你的主人道歉,不是你。”夏镜花不卑不亢地看着车夫说完,然后收回目光,落向马车的车厢,拱手道:“是在下一时不察冒昧打扰了,还望……还望里面的公子,小姐,老爷,夫人见谅。”
夏镜花也不知道这车厢里坐的什么人,只能将所有的中老青幼可能性全说了一遍。”
“噗……”车厢里传来一声噗笑,是个女子。
原来是个女子,夏镜花觉得自己是弄明白了车内的情况,不过心也有点紧张,万一这位小姐难缠,这女人钻起牛角尖和人计较的时候,可是件可怕的事。
“这位小姐,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小姐恕罪。”夏镜花又实诚地冲着车厢行了一礼。同时四下在地上搜寻另一块饼,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果然就是那最坏的猜测,她真是将一块大饼丢到人马车里了。
相隔了好一阵儿,那车厢里的人都没有出声,夏镜化的腰弯得有点酸了,就偷偷抬眼朝车厢里看,但却被车前的帘子挡全了,根本看不到什么。
就在夏镜花想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时,车帘忽然就掀起起来,然后一个俏丽的年轻姑娘从车厢里掀起帘子露出脸来。
“这位公子,你可知道,你随手一扔的大饼,可是把一身儿上好的绸缎衣裳给毁了?”年轻女子面色不悦地开口。
“小姐见谅,在下实在是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就不是你的错了吗?若你方才随手丢的是把刀子,只怕现在就是条人命了。”
“是在下弄脏了小姐的衣裳,小姐不妨留下个地址,待我筹了钱就送还给小姐。只是今日在下尚有急事要办,还望小姐容我离去。”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此时放你走了,哪里还会指望你再来赔我衣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夏镜花感觉自己是遇上了难缠的人了,急着还要办其他的事,就所性直接道:“不知小姐要如何才能不追究此事。”
“容我想想……”那姑娘一点不着急地开始想了起来。
夏镜花就在那里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等着,心里是越发的着急,眼看着时辰越来越晚,继续在这城耽搁时间,自己去菜市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就在夏镜花心里火急火燎的不知道怎么办时,忽然一个声音缓缓响起,自车厢内传来。
“好了,小月,别再为难这位公子了。”那声音温和清亮,不急不徐,听在耳中,犹如清泉浸石,月照松间,令人耳朵为之一惊。夏镜花听着这个声音,再从那年轻姑娘半掀起的帘子朝内看了看,依稀能辨认出是还坐着一个男子,只是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长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车里不是坐了一个人,是两个,这主人也不是小姐,而是公子,现在在指责自己的,应该是这公子的随身婢子。
“这位公子,若有急事就先行离去吧。”车厢内的人语气淡然,语调温雅有礼地开口。
“多谢公子。”夏镜花听到能离开,也顾不得其他的好奇,冲车厢里的位置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就要回自己的马车。
“喂,等一下,这个还给你。”小月叫住夏镜花,好笑地伸出手来,将一块大饼用帕子包着递还给夏镜花。
夏镜花一愣,有点发蒙,迟疑了一下,才尴尬地伸出手去接过大饼。
“樊侍卫,走吧。”年轻姑娘看夏镜花接下大饼,冲车夫招呼了一声,那壮汉瞪了夏镜花一眼,一扬鞭子就赶着马车离开。
华丽的车厢里,小月坐回身子,边重新燃了车内的烛火,边道:“还好只是块面饼,我还当是暗器呢。对了,她就是那个夏小侯爷让我医治的人,也不知怎就会在这儿遇上,王爷可知道她到底是谁?”
独孤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