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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是因为萧春水的容貌气度毫无瑕疵,诚然配得上白家的女儿。摇头是因为萧春水与秋词并肩坐在一起,想来身份地位相当,应该是一个小星球上的世家子弟。但是要做白家的女婿,只是一个小星球上的贵族,却是万万不够。
甘夫人伸手扯了扯自己身边的亲生女儿白佳人,示意她收敛一点,不要丢了白家的面子。白流苏转头看着她,目中流露出来的意愿甘夫人哪里看不出来?不过甘夫人只是转过头,假装没有看出,惹得白佳人愤愤的瞪着她。
而糜夫人则是拍了拍身后站着的白流苏,白流苏回过头,见糜夫人朝她含笑轻轻点头,立刻含羞带怯的欢喜的低下头。她知道母亲看出了她的心思,而且看母亲的脸色,似乎要为她做主。
秋词在旁边冷眼旁观,哪里会不知道白家两位小姐的心思,就连白兜町都能察觉到,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她又怎会一无所知。
这时候糜夫人笑着看向萧春水,随意问道:“这位先生看起来很是面生,想是第一次来白府吧,不知如何称呼?”
秋词等的就是这句话,萧春水还没开口。她已经淡淡的说:“他是我的贴身侍卫,自小便由我们家抚养长大,不是什么先生,我一向叫他小欢来着。”
这话一出。白家人齐齐脸显异色,一介护卫,怎敢与主人平起平坐。秋词看出几人眼中的疑虑。笑着接道:“让两位夫人笑话了,我这人一向不太讲究规矩,尤其是出门在外,不喜身边的人站在身后。所以一向要求他们随我坐下,这倒有些让夫人们笑话我们奥尔卡特家族没有规矩了,如此”
她转过头,朝萧春水淡淡的吩咐道:“小欢。你便站在我身后吧,我们入乡随俗,休要让两位夫人见笑。”
萧春水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秋词,见她脸带寒霜神色正经,看也没看他一眼。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顺从的起身站在她椅子后面,还回了句:“是,小姐。”
白佳人脸色一白,心中顿觉晦气,竟然只是一个护卫,还是家养的护卫,这样的身份如果配的上自己?她惋惜的咬了咬唇,随后招呼也不打一声便出了门。她亲娘甘夫人倒是松了口气,自家女儿她了解。若非眼高过顶,也不会耽误到二十岁还没曾婚配。
而糜夫人听到秋词的话,本来还留在肚子里的话自然不会再说出,就算她心疼女儿,希望给她找个合她心意的意中人,也坚决不会同意她与一名护卫来往。
白流苏想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晶亮的眼神一黯,再次看了萧春水一眼,才扭头出了屋子。
秋词神色淡淡的坐着,对白佳人和白流苏的离去甚是诧异,奇道:“糜夫人,两位小姐为何离去?我瞧着她们好像是负气而走,这又是为何?莫非见我家护卫没规矩,因此不屑与我等粗鄙之人同处一室吗?”
“阿加莎小姐误会了,小姐远道而来,想必还没用餐,我白府刚经历一场天灾,一时考虑不周,竟忘了给小姐安排午餐。刚才我才想起这事,所以吩咐她们去叫人准备一些饭菜,阿加莎小姐吃了再等老爷回府吧。”
糜夫人也没有办法,厨房都已经塌了,只能叫下人们乘坐家里的悬浮车去外面买些现成的饭菜回来招待客人。
“吃饭?”阿拉米斯一听到用餐,两只圆滚滚的眼睛顿时冒出慑人的寒光,跑过来抱着秋词的脚,抬头望着她委屈的说道:“妈妈,我们终于要开饭了吗?”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无奈几人当时在阿莫儿星,不可能有饭菜,只能吃军粮丸果腹。
随后又是穿过时空隧道,接下来是躲在白府后山,无论何时都与吃饭无关。而当初萧春水许诺给她的饭菜连影都没见到,她不知道已经怨念的偷看了萧春水多少次了。每次萧春水都只是宠溺的拍拍她的头,示意她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当然,前提是回来联盟之后。
“这这…阿加莎小姐,她叫你什么?”两位夫人显然无比吃惊,这两个小魔族她们自然认识,事实上魔族在迪卡尔星系虽然少见,但并不是没有。拉威尔星系和迪卡尔星系星际线相连,帝国人对魔族并不陌生。
500多年前魔族大举入侵联盟,若非迪卡尔帝国暗助,魔族们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飞船战舰,运载他们到达联盟。
秋词一伸脚,叫脚上的白毛猫甩开,略微解释了几句,笑着点头谢过两人夫人的款待,又好奇的问道:“怎么没有见到白留帧大哥呢?”
白留帧是白施淹的大儿子,按道理说家中来了客人,他是要出面接待一下的。可秋词进来后,只见到白家两位夫人和两位小姐,以及白相人和白兜町,这位老成持重的白家大儿子却一直没有露面。
糜夫人叹气解释道:“昨晚房屋塌陷,我们这些主人家的房屋修建结实,倒是没有什么人员伤损。可是下人们和护卫却多有伤损,昨晚留帧因为晚归,还没进屋便遇到地震,身边的假山塌陷,正好压伤他的腿,是以没有出来见客,倒是要请小姐见谅。”
秋词连忙关切的问候了几声,得知白留帧只是皮外伤,这才庆幸般拍了拍胸口。她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的白兜町脸色有变,心知他定然是想到为什么那么晚了。白留帧还没进屋睡觉?反而被院子里的假山上塌下来的石块砸伤?
看来小豆丁半夜被人扔下水池一事,与白留帧脱不了关系,白兜町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脸色才变得极为难看。
两位夫人陪着秋词稍作了一会儿。便起身出了屋,白府一片破败,到处都需要她们两人前去主持。屋中只留下小豆丁相陪。
“阿加莎小姐,两位夫人已经离开,请问我可以坐下来了吗?”萧春水在她身后戏谑般开口道。
秋词没好气的回道:“你要坐就坐,问我干嘛?”
“爹,娘亲叫你坐。”达达尼亚讨好的连忙说道。
“嗯,乖儿子,等回到联盟。我一定大大有赏。”萧春水坐下后,对达达尼亚赞许的说道。
秋词暗中翻了个白眼,她就纳闷了,这萧春水竟然好这一口,一只猫和一只鼠管他叫爹。他竟然毫无压力的生生应承下来。偏生这两个不消停的小家伙还管她叫娘,好像她和萧春水是那什么什么关系一样。
“爸爸,我也要。”阿拉米斯也赶紧抱着萧春水的脚,撒着娇扯着他的裤腿说。
萧春水脸上受用无比,斜睨了秋词一眼,见她红着脸假装没听见,便大手一挥,高声道:“好咧,乖女儿。回联盟之后,达达尼亚有的,你也有一份儿。”
不多时,白府的下人送来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秋词和萧春水只吃了一点,其他的全被达达尼亚和阿拉米斯抢着吃光。为了争夺最后的一条鸡腿。阿拉米斯下了重手,一爪子将达达尼亚的黑皮小背带裤的背带给抓断了,害的达达尼亚只能放弃争夺鸡腿,小手死死的抓住裤腰,生怕裤子掉下去。
幸好白家除了小豆丁在便没有其他人,否则达达尼亚和阿拉米斯那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的吃相,一定会把秋词的脸面丢尽。
几人又在屋中坐了一会儿,便有白府的下人前来告知秋词,白施淹已经回府,此刻正在白府中另一处保存完好的宅院内等着他们。
秋词笑了笑,将达达尼亚和阿拉米斯叫了过来,在两人耳边小声吩咐几句,问道:“可记住了?”
两人连忙点头,她这才和萧春水起身,在白兜町的引领下去见“久别重逢”的白施淹。
白施淹沉稳的坐在太师椅上,右手拿着一份材料正在观看,眉头深深的皱起。见到两人进来后,他抬头随意的看了一眼,便挥手让白兜町下去,随后重新低头看起手里的文件。
秋词和萧春水也不急,就在他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秋词甚至还从他书桌上拿过一本《帝国历年录》看了起来。
屋中的三个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要比沉稳,还真不敢说谁输谁赢。秋词和萧春水的年纪虽轻,但一个是两世为人,一个是联盟军部少有的杰出天才,自小被其师花了大心思培养。两个人并坐在白施淹对面,共同抵抗着白施淹身上的迫人压力。
“你们两个可知道,就算白府被毁的不成样子,但你们走进这间房,我想要你们的命,易如反掌。”良久之后,白施淹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年轻男女。
“白先生为何不试试?”萧春水胸有成竹般轻声笑道。
白施淹目中一冷,凝望萧春水片刻后道:“萧春水,你可知我只要将你送交给帝国皇室,可为我的儿子们换一个爵位?”
“白先生敢吗?”萧春水拿过书桌上的一支水笔,漫不经心的把玩道。
白施淹脸上闪过戾色,这辈子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别人的威胁,最不惧的便是和人相斗。
“如果我和秋词中尉被白先生拿了去向皇室邀功,白先生觉得联盟会怎么做?到时候帝国又会如何?论富贵权势,白家已是帝国第一大家,又何须为了皇室几个区区不值钱的爵位,而与整个联盟为敌?”萧春水无视他脸上的狠戾,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白施淹冷哼一声,刚要说话,萧春水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马上就继续说道:“白先生一手将一个三等家族发展为帝国第一大家,对子女的教育方式又分外严厉,想来白先生所图甚大,要将第一世家的名头在帝国延续下去。所以先生绝不会为了皇室几个不值钱的爵位,而让家族惹上整个联盟,先生非是不敢,而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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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0字章节,亲们,我这两天重感冒加肠胃炎,昨天睡了一天一夜,今天又睡了一上午。想着昨天承诺的9000字,咬着牙还是写了出来,如果写的不好,请亲们见谅,实在是头昏脑胀身体虚脱,不得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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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林枫的生与死
…199、林枫的生与死…
白施淹眼神冷峻的看着萧春水,萧春水目光柔和神色坦然,脸上挂着一丝得体的微笑,与他不避不闪的对视。
秋词随手翻着《帝国历年录》,对两人的对话和动作不闻不问,埋首在书中,似被书中的情节所吸引。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秋词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动静。
好一会儿后,白施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伸手在书桌上的传唤铃上按了一下,片刻后,书房外响起敲门声。
两名女仆一人端了个梨木盘子进来,稍小些的盘子里装的是三个细瓷茶杯,大些的那个则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香茶。
等两人放下手中的木盘后,白施淹随意挥了挥手,两名女仆躬身退下。他提起冒着热气的茶壶,在三个茶杯中各斟了七分,拿过一杯浅饮了一口。
秋词从那本厚厚的《帝国历年录》中抬起头,随手端过一杯喝了一口,便继续垂首于书中。
萧春水笑着谢过,也拿过最后一杯香茶浅尝辄止小饮一口。
“林音还好吗?”白施淹微闭着眼,一手捏着细瓷小茶杯,另一手轻扶着额头。许久没有听到萧春水的回答,他又睁开眼睛,眼角带笑说道:“我与你师父也算是熟人,莫非连打听一下她的近况都不行?”
萧春水但笑不语,秋词突然抬起头,好奇的朝白施淹问道:“十五年前。皇城宗师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何帝国唯一的女宗师会带着三大圣器之一的明肌雪失踪?两大圣地之一的宗师府,又为何被皇室派军队一夜之间就夷为平地?”
白施淹目光落在她摊开的厚重书籍上,见上面的内容正是记述这段时期的帝国大事件。不过有关宗师府被皇室踏平一事,除了不多的知情人外,再无人知道确切的原因。此书作者对此事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