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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谁?”白兜町语调冰冷的冷笑道:“除了我那两个哥哥姐姐。也没人敢有这个胆子在白府害我。”
秋词惊疑出声:“他们干嘛害你?”
“还能为什么?”白兜町闷着头,嘟囔道:“过了今年我就正好十二岁了,在我们帝国,男子十二岁便举行成年仪式,待到十六可娶妻。我一旦成年。父亲就会分给我50%的家产,如此一来,我那几个哥哥姐姐才平分父亲一半的财产,他们如何能甘心?”
“一半家产?你父亲为何要独独与你一半的家产?”萧春水挪过身子,好奇的问道。
小豆丁叹了口气,有些低落的说道:“我娘嫁给父亲时,父亲40岁,我娘才16岁。那时我娘已和别人订婚,结果父亲有一次去我外祖父做客。一眼瞧中了我娘。父亲这个人,只要自己喜欢的,无论如何也要抢到手。他知道与我娘订婚后,便找到我外祖父,言明只要将我娘嫁与他,那么他就会将他名下一半的财产让我娘生下的孩子继承。”
他摇头。小大人般感慨道:“我娘原本抵死不从,与她订婚的人是她心爱的男子,可我外祖父派人将这男子秘密抓了起来,然后砍下他的一只手交给我娘面前。若是我娘再不从,那么下次放到她面前的就是这男子的头拢”
萧春水眼露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这些事你如何得知?”
这话一出,小豆丁神色顿时一黯,沉默半晌后低声道:“我娘死的时候,整个白府都知道了,我又如何不知?”
“你娘死了?”萧春水惊讶问道,记得前不久他们还在白府见到白施淹的三位夫人,怎的没过多久,就死了呢?
秋词脸色一变,突然出声问道:“小豆丁,现在帝国那一年?”她刚才听了小豆丁的话,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却一时不知道为何不安。直到此时,她才想起刚才小豆丁说他快十二岁了,上次他们见到他时,他才十岁呀!
“帝国历10736年啊。”小豆丁回道,眼神疑惑的看向她,不明白她为何会问出如此莫名其妙的问题。
帝国历10736年,当时他们在帝国时,是帝国历10734年,这之间足足少了一年的时间。难怪她总觉得此事的小豆丁看上去有些不一样,原来他已经长大了一岁,身形样貌比以前变得高大沉稳了许多。
那条时空裂缝,他们穿过只用了四个小时左右,时间却流失了一年。
萧春水偏国头,见秋词神情骇然,脸色发白,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秋词眼神晦暗,脸上神色不安,盯着他喃喃道:“我错过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萧春水握住她有些发抖的手,柔声问道:“到底什么事?你说给我听,我来想办法。”
“没有办法,时间已经过了,来不及了。”秋词摇着头,闭上眼睛,声音低不可闻。
潘多拉星系平均每一千年一次星耀,就发生在去年年底的潘多拉星系巨蟹座星域,而红蜘蛛海盗舰队的基地便在巨蟹座星域内。
她现在很懊悔,为什么在离开联盟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件事呢?当时在白府甘泉池旁惊觉此事在不久后的将来,为什么她不赶紧回到联盟,偏要留下来完成这该死的任务呢?以为时间还早,一切都来得及,可历史却依旧沿着原本的轨道执着的前进。
只是这一次,老爹还能如前世般幸运的从星耀引起的时空隧道中离开,然后安然无恙的回来吗?
老爹,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回来啊!
秋词此时只能满心期待红胡子安全的回归,若是他回不来,她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萧春水见她眼中雾气氤氲,眸子渐渐湿润,问她什么事又不说,心下着急却只能握住她的手,等她平稳情绪。
“阿加莎姐姐,你到底怎么了?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啊!”小豆丁在一旁看着也着急,阿加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秋词深吸了两口气,抽萧春水的手掌中抽回手,摸了摸小豆丁冰凉的脸颊,勉强笑道:“姐姐没事,突然想起一些事罢了。你昨晚入了水,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小豆丁摇摇头,兀自不信的盯着她看了两眼。
秋词笑了笑,这事她不知道要如何对别人说,只好压抑下不安的情绪,岔开话题道:“你刚才说是你哥哥姐姐们要害你,那你父亲不管吗?他们怎么敢在白府中对你不利?”
提起小豆丁自己的事,他果然不再问她了,毕竟自己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别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
他愤愤的开口:“父亲不在府中,这府里是大娘和二娘当家,我娘去世后,府中的下人谁还会将我这半大小子放在眼里?当然是听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话,昨晚半夜摸到我房间将我劫持到甘泉池的两个黑衣人,如此熟悉白府的地形,说不定就是府中的护卫。”
秋词没有说话,和萧春水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一个意思:这孩子,他娘死后还能在白府活下来,真是侥天之幸。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娘又是怎么死的?”秋词想到他这么个半大小子,生活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饶是她心硬如铁,也忍不住为他担心。
“我娘”小豆丁或许这段日子心里憋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话,却找不到一个亲近的人倾述,此时秋词柔声款款,与他又没有半分利益之争,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便不管不顾的将肚子中的苦水全部倒了出来。
“去年入秋时分,我娘原来订婚的对象突然到了白府,他要我娘跟他走。我娘如何会肯?就算以前有再多的情,她此时已是我父亲的妻子,还有了我,又怎么抛弃所有跟他私奔?但这贱人就是矫情,说清楚了还来纠缠不清,终于让我大娘二娘她们发现了。”
“她们告诉了我父亲,爸爸勃然大怒,趁这人再次潜进府中时下令将他抓起来。可这贱人,居然在院子中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以前的事都抖落出来,当真可恶至极。当时府上还有几位贵客,我父亲极爱面子,就算他明知道我娘与这人清清白白,可是又哪里肯听”
小豆丁眼里迸出两滴泪,哽咽道:“我娘自知此事说不清楚,也没法解释,一气之下抢过旁边护卫手中的射线枪,决绝的就那么去了。那护卫明明可以阻止,我娘只是一名弱女子,哪里能从武术高手手中抢到枪?我分明看到大娘使了个眼色,那护卫才装作阻止不及,可恨!可恨!可恨!”
他咬牙切齿,一连三声可恨,可见心中恨极。可他忽然又冷笑出声:“我都能看见,父亲那样的人,又如何看不见?这护卫也没个好下场,我知道他多半进了甘泉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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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又见白施淹
…198、又见白施淹…
他脸上忽然涌现出一丝狰狞神色,笑意冷森的道:“为此,我还专门跑去池子里喝了一肚子的水,哈哈。”接着又干呕了一声:“那水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我喝着却只觉得苦,半点甜味也没有了。”
萧春水和秋词听了,好半天无言以对,最后只能各自叹了口气,这少年也着实不易。
小豆丁很快振奋起精神,笑道:“我知道很多人巴不得我死,可我偏偏要好好活着,我活着他们心里就不痛快,我就是想让他们不痛快。他们满以为将我母亲名声弄臭,父亲就不会将一半的财产给我,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父亲这人虽然很多不好,但却极为念旧。当初对我外祖父和母亲的承诺依然不变,我十二岁之后便会将一半的财产过继到我名下。”
秋词点头,白施淹这个人确实非常念旧,若非如此,当初林枫也不会让她扮成阿加莎。奥尔卡特来获取白施淹的帮助。可惜他们运气不好,遇到了霍苏,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这时候达达尼亚和阿拉米斯拿着军粮丸和饮用水走了过来,秋词伸手接过几枚军粮丸,递给小豆丁:“吃吧,虽然味道不怎么好,但你现在肯定很需要它。”
小豆丁也不客气,接过来一连吃了好几颗,阿拉米斯圆睁着双眼看着他,吞了吞口水问道:“真的那么好吃吗?”这东西她吃过,味道很不好吃。又干又涩难以下咽。
见他吃的那么香,勾起她的馋虫,她也拿过一颗吃了,马上苦着个脸。味道还是一样啊。
“这个还好吧,其实仔细你仔细尝尝,味道其实还不错。”小豆丁淡定的从她手上接过饮用水。一口气灌了半瓶,差点噎死他了。
“小豆丁,你父亲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萧春水等他吃过之后,开口问道。
“他只是到十三王子府中做客,今天应该就能回来。”小豆丁回了一句,接着又奇怪的问道:“阿加莎姐姐,你又到皇城来找父亲吗?西蒙哥哥为何不在?”
秋词笑着点点头道:“我来皇城的确是有些小事找你父亲。至于你西蒙哥哥为何不在,我就是想来请教你父亲这个问题。”
“阿加莎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豆丁疑惑的抬起头。
“上次你父亲送我和西蒙去了国师府,回来时他是一个人吗?”秋词继续问道。
“是的,他一个人回来的。连去了的护卫他都没带回来。我当时还问了他为什么你们没和他一起回府,他说你们已经回船尾星去了,那些护卫也都顺便送给你们了。”小豆丁说完后,惊疑的问道:“难道不是这样?”
秋词没有回答他,想了一会儿道:“小豆丁,我们先送你回家,接下来我们想和你父亲单独谈谈。”
“回家的话,要是父亲还没回来,这个我怕”小豆丁有些犹豫。虽然他没有证据证明昨晚他的遭遇和几个哥哥姐姐有关,但这事用脚趾头也能乡道。如果就这么回去了,万一白施淹还没回府,他贸然回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现在是大白天,人多眼杂,你的那些亲人没那么大的胆子。再说。有我们在你身边,他们也不敢。”秋词说道。
小豆丁眨眨眼,点头从地上站起来,放眼一看才发现这里是自己府上的后山,他走出几步,往下一看,只见山下白府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人影,忙忙碌碌的或收拾坍塌的防护石梁,或从垮掉的房屋中抬出受伤的人…
他立刻记起昨晚似乎有一场地震,只是后来他被震落水中,迷迷糊糊中昏了过去,以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秋词起身去冥月处,然后将冥月变化成悬浮车开过来,让几人上车后,直接从山腰处朝地下的白府冲去。
悬浮车很快便引起底下人的注意,白府规矩甚严,原本不允许悬浮车在府中行驶,即使白施淹自己,也在大门口便会下车步行。上次秋词三人跟随他到白府时,便知道这个规矩,然而此时秋词哪里去顾忌这些事情?上一次他们是为了伪装,骗取白施淹信任后带他们去国师府,而这次她是来找茬,怎会将这规矩还放在眼里?
不过白府到处都是残根断壁,被破坏的十分严重,一时之间也没人来管盘旋在白府上空的悬浮车。
秋词驾驶冥月挑了一块干净平整的地方落下,马上便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脸含煞气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名白府护卫。
这名男子看着有些眼熟,她却实在想不起对方的名字,旁边的萧春水看她皱眉,提醒道:“这是白施淹的二儿子白相人。”
白兜町也点头道:“是的,是我二哥白相人,如果他看到我还好好活着,估计脸色会很不好看。”
冥月变化而成的悬浮车,通体呈宝蓝色,造型优雅富贵,瞧着便知拥有者绝非等闲之辈。白相人走到车前,脸上虽不好看,嘴里却依然客气的问道:“不知是哪位贵客?今日鄙府正在修葺,未能远接,还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