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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朕说了今日不计较你的言行。”乾德帝的心绪已经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陆瑾娘身上的某些本事,不是别的女人可以相比的。她虽然没有出色的姿容,却有一颗聪明的大脑,冷静的思路,还有犀利的观点。这是经过长久的历练,才具有的。不是十几岁的才刚刚长大的女人能够具备的。所欲从某个角度来讲,陆瑾娘是不可替代的。她的言语并不见的有多出奇,却能够让人心渐渐的安定下来。这是一种很神奇的力量,或许说是本事吧。乾德帝喜欢的其实就是这一份安宁。
陆瑾娘起身,福了福身,又重新坐回去,这才说道:“启禀皇上,臣妾对于最近朝中的事情,的确有一点看法,若是皇上不嫌弃,臣妾这就一一道来。”既然乾德帝是来听取意见,是来寻求某种心灵安慰的,那么作为他的女人,陆瑾娘自然要满足他的需求。
陆瑾娘顿了顿,斟酌了一番,这才说道:“皇上,如今国家处处都有事,先说西北,西北是朝廷一直关注的地方,这么多年的备战,所以说只要西北人不出问题,西北就不会出问题。只需再派一个妥当的,熟悉西北军务和政务的人前去,足可以将西北的局势稳定下来。这是一点拙见,还请皇上不要笑话。”
“那么西南呢?”乾德帝来了兴趣,他倒是想要听听陆瑾娘能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至于西南,相信朝臣们已经有了很好的解决方案。臣妾就说说自己的一些想法。西南要紧的就是赈灾,外加趁着还有机会,赶紧恢复生产,稳定人心。不过下面的官员恐怕有些办事不力,所以朝堂这里一定要派人人去。刚才皇上说到派绪哥儿去东南,东南是军事政务一起,绪哥儿还没那个本事处置这样的大事。臣妾以为,若是皇上真要派绪哥儿出京城历练,西南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不过光是绪哥儿还不行,他只能起到一个震慑和安抚人心的作用,却并不能做到顺利的赈灾和恢复生产。想要赈灾,想要保证赈灾的粮食和银两都顺利的到达灾民的手里面,必须还要派一个稳重的,又有冲劲的,还有一定官声的人去。当然,除了这些,安全也不能忽视,护卫跟随是必须的,另外就是还要派选足够的大夫和药材一起去。都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所以药材和大夫也是必不可少的。臣妾一点浅见,还望皇上不要见笑。”
乾德帝摸着手上的扳指,点点头,“你说的还算是条理分明。除此之外,你对西南的事情还有什么看法?”
陆瑾娘轻笑一声,觉着有些好笑,这种朝中大事,朝中大臣们肯定有很好的方案,为何乾德帝不同大臣商量,偏偏来找她这个后宫女人,怕是朝中大臣们在提出建议的时候,难免会夹带私货,或许就是这一点让乾德帝对那些大臣不能相信,也不能干脆的决定究竟采纳谁的建议。陆瑾娘觉着这一次或许是她的一个机会,能够改善她同乾德帝之间的关系。
陆瑾娘想了想,又说道:“刚才说到安全的事情,臣妾以为光是护卫恐怕还不够。最好是带一对军队去,人数不需要太多,三五百人足矣。粮草皇上可以下旨让沿途的官府提供,当地官府事后再将账目报到官府来。如此一来,也免了那些官府的难处。再一个,这对军队最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毕竟西南的情况都是看题本上写的,或许实际情况比写的还要严重许多。这时候若是有一支威武之师,完全可以给予强烈的震慑作用。并且带队的人,一定是要性格果敢,敢为天下先,敢杀人,更敢杀官。这就是臣妾的一点想法,若是说的不对,还请皇上见谅。”
乾德帝盯着陆瑾娘,冷冷的问道:“你觉着这一次西南的事情,不是天灾是人祸吗?”否则陆瑾娘怎么会提出带队的人要敢杀官这样非一般的要求。
陆瑾娘淡然一笑,“臣妾以为既是天灾,也是人祸。纵观史书,天灾往往都会伴随着人祸,若是一开始没处理好,到最后往往会糜烂成祸害。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防备着当地的官员瞒报灾情,贪污银钱和粮食,必须要有强有力的武力镇压。”
“这样做,对老六的名声可不好。”乾德帝冷冷的说着,一个皇子背上一个嗜杀的名声可不是个好兆头。
陆瑾娘笑了,“皇上,比起赈灾,区区名声又算得了什么。臣妾相信绪哥儿也会明白这一点。”
乾德帝于是又问道,“那你觉着除了老六外,派谁去赈灾比较好?”
陆瑾娘暗皱眉头,其实说到赈灾和震慑人心,最合适的人莫过于窦猛。不过相比于西南,东南那边更需要窦猛去料理。而且在乾德帝面前,陆瑾娘也拒绝提起窦猛。这个时候从她嘴里说出窦猛两字,那皇帝的疑心病又该犯了。于是陆瑾娘说道:“皇上,举贤不避亲,臣妾以为陆可信陆大人就很合适。虽然陆大人的孝期还没过,不过皇上完全可以夺情。至于带领军队的人,臣妾则是摸不着头脑,还需皇上拿主意。”
“你倒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朕有允许你夹带私货吗?”乾德帝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陆瑾娘挑眉一笑,“皇上,臣妾认识的官员本就有限。皇上让臣妾举荐,臣妾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陆大人。臣妾对陆大人的性情也算是了解,皇上绝对不用担心他会和下面的官员同流合污。而且陆大人曾经在成都府做过几年地方官,对西南那边的情况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等过去了,也有打听消息的渠道。故此臣妾才会举荐陆大人。”顿了顿,陆瑾娘又道:“皇上,其实说起来这差事也是个苦差事,做好了那是应该,做不好那就要被朝中弹劾,说不定连乌纱帽都保不住。换做别人,早就避开了这样的苦差事。也就是臣妾这样的实诚人,才会举荐娘家大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放肆,朝廷大事岂是吃力不讨好。照你这么说,人人都找清闲的事情做,朝廷岂不是没人办事。”
“皇上恕罪,臣妾愚钝。臣妾也就是这么一说,还请皇上拿定主意,如此臣妾也能安心,朝中大臣也能放心。西南那边也能尽早得到安定。”陆瑾娘低眉顺眼的,在心里头强烈鄙视乾德帝。
乾德帝一挥手,大度的说道:“行了,此事朕已经有了决定,你也不用再说。还有别的想法吗?比如东南那边?”
陆瑾娘从心里头觉着东南的事情想要解决非窦猛莫属。别问陆瑾娘的自信来自于哪里,她就是相信窦猛有本事将东南的形势稳定下来,并且彻底的解决东南的隐患。不过这些话不能在乾德帝面前说,所以陆瑾娘从另外一个方面说起此事,“皇上,臣妾也听说了,说是国库如今紧张,已经拿不出钱来。偏偏打仗是最耗费银钱的。尤其是在海上打仗,光是战舰的建造就要耗费许多。臣妾以为,若是朝廷真的是力有不逮,不如想个别的法子来解决此事。”
“这么说来你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呢?”乾德帝问道。
陆瑾娘淡然一笑,“也不是说多好的法子,不过是一点浅见罢了。东南富贵人家多,东南局势同这些富贵人家休戚相关。既然朝廷没钱,那就让这些富豪募捐吧。臣妾想只要能打退海盗和倭寇,能够肃清沿海的盗匪,能够保证海商的行程安全,相信富豪们还是愿意出钱出人的。不过臣妾以为东南涉及的银钱太大,肱股重臣不能前往。还要防止办事的人贪墨。还要保证第一场仗就要打赢。若是大家捐了钱,结果仗没打赢,反倒是造成了东南局势的糜烂,造成银钱被贪污,臣妾担心那边会人心不稳,出现严重的事情。故此,一定要派又懂军又懂政务,并且资历足够,家世也要足够,背景也要足够强大的人前去。否则不足以震慑东南官场的人。”
乾德帝点点头,不得不说陆瑾娘这个建议给了乾德帝一个很好的思路,照着这个思路进行下去,东南的事情想要解决并不是什么难题。如今难就难在人选上面。将朝中的人想了一圈,若是说到谁最合适,乾德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窦猛。但是乾德帝不放心窦猛前往东南,尤其这一去又是掌军又是管民,手中还握着募集来的大批银钱。乾德帝又转念一想,或许可以参考西南的处置办法,军政分开。将银钱掌握在文臣手里,打仗的事情就让武将去好了。武将只需备战打仗,别的事情都不参与。
有了这个想法,乾德帝眉间的阴云终于散去,难得的对陆瑾娘露出了一个笑容,“你还算有点见识。”
陆瑾娘轻笑出声,“能够为皇上解忧,是臣妾的福分。皇上,已经快到晚膳的时间,皇上可有留下来用膳?”
陆瑾娘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结果没想到乾德帝竟然答应下来,“行,今日朕就留在瑶华宫用膳。”
陆瑾娘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既然皇上留下用膳,那臣妾这就去让人准备。”
当晚,陆瑾娘用心伺候。用过晚膳后,又陪着乾德帝散步下棋,还陪着说了会话。时辰不早了,乾德帝总算起身离去。陆瑾娘松了口气,她还真的很担心万一乾德帝会留在这里过夜,那可就麻烦了。她如今是半点心思都无,她都不想看到乾德帝的身体,更别提要同乾德帝上床的可能。可喜可贺,总算走了。只是担心,万一将来乾德帝又来又该如何?难道要直接拒绝吗?
乾德帝这边一回去,就忙到了半夜。然后次日,同内阁们一起商讨,最后拿定了一个方案出来。西南那边,派陆可信同周王唐方绪一同前去。两人不得耽误,次日一早出发,务必将西南稳定下来。另外从三大营选派了五百名官兵跟随,都是上过战场,纪律严明的人。另外乾德帝还给了周王十个护卫跟随,这些护卫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专门用来保护周王的安全。周王如今是乾德帝最能干的儿子,乾德帝即便对陆瑾娘厌恶,也不得不承认周王是如今诸位皇子中最有资格继承的他的位置的人。所以周王的安危也变得格外重要,甚至重于赈灾和安抚灾民。
故此大朝会过后,乾德帝就将陆可信召进皇宫,将方略对他细细讲解,又特别嘱咐陆可信务必保证周王的安全。周王这次出京是为了历练,而非以身涉嫌,这一点万万不可弄错。陆可信也知道责任重大,其实从他本心来说,他是不愿意周王跟着去的。但是从利益角度来说,他也知道这一次对周王来说是多么重要。只要做好这件事情,周王的地位再无疑问,等回到进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人选。
陆可信深吸一口气,顿时就愁白了头发,好歹皇上还不算吝啬,给了足够的资源,又有军队跟随,除非遇到大股叛匪,反正安全方面该是没有问题的。
同陆可信说完话,乾德帝又将周王叫到思政殿嘱咐了一番。乾德帝希望周王能够认清楚自己的额责任,故此乾德帝问他,“这次朕派你去西南,你该做什么,你心里可有数?”
周王沉默片刻,他想起陆瑾娘曾经同他说的,他的身份最贵,无需凡事亲力亲为,要做的就是做一个好的领导者。当差这么久,周王这会更有感悟,于是他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儿臣的主要责任就是在关键时刻把握住大方向,保证下面的人都能各司其职,将赈灾的事情做好。另外,若是遇到危险时刻,以儿臣的身份也可以起到一个稳定人心的作用。所以这一路上即便要吃许多苦,儿臣也不能喊苦喊累,影响军心士气,影响大家对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