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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没有大碍?”五王爷怀疑。
太医掷地有声的说道:“王爷放心,伤口看着吓人,不过因为没有伤着骨头,所以会很快就恢复的。”
“如此甚好。顾忠,带太医下去,看赏。”
“奴才遵命。”
下人都出去了,陆瑾娘不太好意思的笑笑。“妾只是受了点小伤,王爷不必这如此在意。”
“本王如何能不在意。”五王爷拿起陆瑾娘受伤的手,“在屋里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也是怪妾不小心。下面的人得了一把匕首,说是锋利无比,妾就想长长见识。不过手没拿稳,一下子就……妾这次也是吸取了教训,以后再也不会玩这些东西。像是匕首这样的东西还是交给男人们用才好。”陆瑾娘低着头,显得很后悔。
五王爷点头,“受了伤,能吸取教训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你这人有时候就是好奇心太重。如此危险的东西怎可随意玩耍。还有下面的人怎么做事的,不拿点好东西来,竟然拿些如此危险的东西,该罚。”
“妾已经罚过下面的人了,王爷就别生气。只是妾手上不方便,一碰就痛得很,这些日子倒是没办法伺候王爷。王爷可别见怪。”
“你养伤要紧,伺候的事情以后再说。本王不是那种不体谅人的。”
陆瑾娘感动,“多谢王爷,妾一定好好养伤,早点好起来,不会让王爷担心的。”
“如此甚好。”
自始至终王爷都没问一声那匕首,这让陆瑾娘顿时松了口气。五王爷让陆瑾娘好好养伤,不要操心,然后就走了。
陆瑾娘站在门口目送五王爷离开,邓福来到陆瑾娘身边,“侧妃也是虚惊一场。”
“闭嘴。”陆瑾娘恼怒异常,“你这奴才,最爱看我的笑话。有你这么做下人的吗?”
邓福笑了笑,“奴才不过是希望侧妃高兴一点,不要那么忧愁。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还不如过好当下。再说有窦将军在,一定不会让侧妃遇到危险的。”
陆瑾娘冷冷一笑,“你知道什么?事情有那么简单吗?”
“无论简单还是复杂,侧妃又何必去操心。”
陆瑾娘嘲讽一笑,她也想什么都不操心。可是她做不到。她这辈子注定就是个劳碌命,不是那起会享福的。
五王爷出了兰馨院,直接转道去了秀乐堂。林侧妃如今是容光焕发,本就长的美艳,加上心情好,那容貌更是诱人,脸蛋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五王爷爱极了林侧妃这张脸蛋。
林侧妃笑吟吟的出来迎接五王爷,“王爷安康,王爷怎么这会过来呢。”
“本王过来歇息一会。”
五王爷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坏,只是有点沉默。林侧妃是个有眼色的,也不去勾搭五王爷,只是安静的陪着这五王爷。五王爷蹙眉,不知道为何,之前去兰馨院的时候,在那屋里,五王爷总有种厌恶的感觉。不是厌恶陆瑾娘,而是觉着那屋里有种陌生的东西,可是始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五王爷觉着有点不安,有点疑惑,有点烦躁。因此五王爷才很快的从兰馨院出来,来到秀乐堂。
林侧妃小声的说道:“王爷,听说陆姐姐受伤了,不知可要紧。妾还打算晚点去看望陆姐姐。”
“嗯,小伤而已,养个十几天就好了。你要去看就去吧。”五王爷没什么心情。
林侧妃有点好奇,莫非陆瑾娘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五王爷。可是瞧着又有点不像。“王爷今儿是怎么了,心情这么不好。不如妾弹琴给王爷听。对了,这些天妾学了个舞,要不妾跳给王爷看。”
五王爷点头,来了兴趣。王府这么多女人,可是还没哪个有品级的女人会跳舞给五王爷看。在许多女人的观念里,跳舞唱曲都是伶人们做的事情,自己去做岂不是自降身份。但是一向自视甚高的林侧妃就能豁出去降低自己的身份,只会博取五王爷的欢心。
秀乐堂的丫头都是经过林侧妃调教过的,别的不行,演奏一首舞曲却是没问题的。音乐响起,水袖一甩,媚眼一抛,林侧妃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柔,魅,妖,艳,都不足以形容林侧妃的身姿和容貌。舞蹈动作很简单,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但是那一颦一笑,那每一个眼神,都朝着五王爷而去。对五王爷来说,这是扑面而来的裸的诱惑,一个女人就差直接脱光了衣服在诱惑五王爷。
五王爷哈哈大笑起来,起身走向林侧妃,干脆将人抱起。林侧妃搂着五王爷的脖颈,咯咯笑了起来,“王爷,妾跳的舞好看吗?”
“好看,这是本王看过的最好看的。”
“王爷就爱取笑妾,妾这才学了几天,哪里就好看了。”
“本王说好看就好看。”
林侧妃笑的还治乱颤,扑在五王爷的怀里,“王爷,妾每日里都在想着王爷,就想着伺候好王爷。王爷今儿可算来了,妾一定好好伺候王爷,不会让王爷再烦恼的。”
“你这女人真正勾人。”五王爷压了上去,“不过本王喜欢。”
“秀儿今儿一定会让王爷满意的。”
纱帐放下,挡住一室春光。
报国寺后山上,沈家姑娘沈青怡正带着丫头在后上上走动。今日沈家二太太到报国寺还愿,于是就将沈青怡也带了出来。常说姑娘家总是在家里闷着,性子都憋成了闷葫芦,这样的性子可不讨男人喜欢,尤其是像窦猛这类从军的人,更是直肠子,有话就说的。沈二太太在报国寺难免会遇到熟悉的人家,沈青怡不耐烦被人说来说去的,于是带着丫头到了后山。
后山很安静,除了她们这一行人外,几乎看不到寺庙以外的人。
“这位姑娘,姑娘请等等。”
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叫喊声,沈青怡回头一看,一个清俊的书生急忙的跑了过来。书生停住脚步露出笑容,沈青怡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公子是在叫我?”
书生笑着点头,“这位姑娘,小生有礼了。之前就在山下见过你,后来在路上捡到这个手绢,小生看上面绣着字,心想或许是姑娘不小心丢下的。这东西对姑娘虽然说只是个小玩意,可是毕竟是姑娘家的东西,我一个男子拿着太不合规矩,故此送了过来。还请姑娘收回。”
沈青怡身边的小丫头上前接过手绢,送到沈青怡手中。沈青怡啊了一声,果真是她的手绢,也不知什么时候掉的。还好没被坏人捡去,不然岂不是要闹出是非来。“这位公子,多谢你。”
“不谢,不谢,这是应该的。”书生望着沈青怡,突然嘴里念叨着:“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沈青怡顿时微微红了脸颊,“你这书生,忒也无礼了。”
书生尴尬,笑了笑,“姑娘见谅,见到姑娘这般姿容,一时间情不自禁,还请姑娘原谅小生。”
“你……”沈青怡红着脸颊,显得越发的娇羞,“你这书生为何会在此处?”
书生作揖,“姑娘,小生姓吴,名格,字默之。姑娘可称呼小生吴默之。小生如今是寄住在这报国寺,等待三年后的大比。让姑娘见笑,还未请教姑娘高姓大名。”
“你这书生忒无礼了,我家姑娘的名讳岂是你能问的。亏你还是读书人,连这点规矩也不知道吗?”小丫头上前,掐着腰狠狠的骂着。
吴默之羞愧难当,“是小生无礼,骂的好。只是小生仰慕姑娘,故此一时间失了态。还请姑娘见谅。”
沈青怡红着脸颊,让小丫头退下,轻声说道:“吴公子不必如此。我这丫头缺乏管教,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我姓沈。公子高才,可是今年参加大比?”其言下之意,自然是在问吴默之是不是今年落榜的考生。
吴默之也算是坦荡,“沈姑娘说的没错,今年大比,名落孙山。不打算回乡,便来到这报国寺,潜心苦读,只待下次大比之年。因这报国寺地方清净,无那尘世凡俗之事打扰,而且也只收取很少一点银钱,这到是便宜了我等穷困书生。哈哈,让沈姑娘见笑了。”
“没关系,我喜欢听这些。”沈青怡微微笑笑,“公子高志,我想公子来年大比,定会榜上有名。”
吴默之轻轻摇头,“我虽高志,却也自知自己条件有限。比不得韩状元公高才,吾辈深羡之。”
小丫头抿嘴偷笑,沈青怡却没有笑,读书人向来心高气傲,能够让他们说一声某某比自己强,那真比上天还难。但是吴默之却很坦荡的说出对韩珺羡慕,羡慕韩珺的高才,更羡慕韩珺是个状元公,沈青怡顿时对这吴书生多了几分好感。
“吴公子何必妄自菲薄,今日韩家郎高中状元,谁又知道来年吴公子就不能让人称羡。”沈青怡温柔的说道。
吴默之哈哈大笑起来,“沈姑娘说的对,小生实在是没必要妄自菲薄。姑娘高见,多谢姑娘,小生先告辞。”
“诶,你等等。”沈青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叫住这人。
吴默之回头,眼中带着笑,望着沈青怡。吴默之本就长得好,加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更是吸引人注意。沈青怡再次微微红了脸,那双眼睛就似在说话一样,显得那样的专注深情。
“沈姑娘可是还有事情?”
沈青怡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说,张了张嘴,突然想起来,“吴公子在这报国寺住了这许久,想来一定很熟悉这后山的环境。小女子对这后山陌生的很,身边也没个熟悉的人,可否劳烦吴公子带个路。吴公子放心,小女子不是想耽误公子读书的时间,我们,我可以给报酬的。”
“沈姑娘这么说就太过见外了。沈姑娘相邀,小生乐意之至,又岂能用那阿堵物坏了大家的兴致。”
“这么说你是愿意呢?”沈青怡高兴起来,脸颊越发的红了起来。
吴公子郑重点头,目光犹如实质一样落在沈青怡身上。沈青怡只觉着浑身发烫,丝毫不敢同吴默之的眼神对视。却又忍不住一而再的看向吴默之。吴默之穿戴很普通,不过胜在身上干净整洁,并且人长得好,风度翩翩,出口成章,对人的态度不卑不亢,显得极为有礼。这样的吴默之简直就是直接而准确击中了沈青怡的心脏。
沈青怡不由的偷偷的望着吴默之,发现看吴默之的侧面,比看正面还更要吸引人,而那双眼睛却没有正面面对的时候那般让人窒息。沈青怡就跟发了疯似得不由得将吴默之同窦猛相互比较起来。
窦猛同吴默之相比,那就是个十足十的粗俗武夫,不仅没有半点情调,连说话也是显得粗俗不堪。沈青怡自小读书识字,梦想中一直想要嫁的良人就是个书生,夫妻二人一同读书作画唱词,这是何等的美事。可是如今她被指婚给窦猛,势必要面对一个粗俗的丈夫。好就好在这个丈夫不会整日里在府中,不用天天面对着。
“沈姑娘可是有心事?”
吴默之突然问道。
沈青怡连连摇头,“不,没有。”
吴默之长叹一声,声音中透着遗憾惋惜。沈青怡忍不住问道,“吴公子为何叹息?”
吴默之笑着摇头,看了眼周围,丫头离着好几步远的距离,不用担心丫头听到两人说话。“沈姑娘如此佳人,不知哪家儿郎有幸娶回沈姑娘。”接着又是一声叹息,“沈姑娘,你多保重,小生就此告辞。”
“吴公子稍等。”沈青怡鬼使神差,“吴公子为何要同我说这些话?”
“是小生唐突,还请沈姑娘见谅。”吴默之望着沈青怡,眼中内容太复杂,太深情,“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三见……”吴默之没有说完,一切皆在无言中。“沈姑娘,咱们以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