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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写完了信件,陆瑾娘将信封起来,交给龚嬷嬷,“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老爷还有大爷手上。你听到了吗?”
“奴婢听到了,奴婢不敢误了三姑奶奶的事情。”
陆瑾娘让荔枝称了五两银子给龚嬷嬷,就当是给龚嬷嬷的辛苦费。
龚嬷嬷回到陆府,见了秦氏,禀报了情况。期间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秦氏身上有两封信,可是想到陆瑾娘那张郑重其事的表情,龚嬷嬷最终还是打算遵守承诺,没告诉秦氏。等到天黑,陆长中回来后,龚嬷嬷偷偷将信件给了陆长中,另外一封自然给了陆可信。
陆长中看完了信件,恼怒异常,对陆可信说道:“你看看瑾娘那丫头说些什么,什么叫做让我务必推了修缮宫殿的差事,什么叫做让我务必赶紧找个外放的差事。她一个女人家,做这些像什么话。里面连个理由都没有。岂有此理。”
“老爷息怒。三妹妹这么说总归有点理由。”
“什么理由,我看她是不知所谓。一个出嫁女,竟然干涉起娘家父兄的差事,我看她是轻狂过头了。”
陆可信皱眉,他没同陆长中争论,争也争不出一个结果来,只不过是徒增烦恼。辞了陆长中,陆可信回到自己的院子。胡氏还在做月子,陆可信进去看望了儿子和妻子,胡氏见陆可信不高兴,就问起来。陆可系信说道:“我打算明日去看望三妹妹。”
“相公打算好了去就是。”
“嗯。”陆可信打算好好问问陆瑾娘,为何会来这样的一封信。
陆瑾娘见到陆可信并不意外,接到那样的信件陆可信不来倒是奇怪了。
“大哥是来问我那封信的意思吧。原因我不想多说,我只说一句,老爷若是接了这个差事,会发生祸事,危及整个陆家的祸事。所以我才要求老爷离开工部,只要不在工部,那韩大人也没办法让老爷做这事。”
“好,我不问你原因,我只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大哥你别问我,总归那皇宫修缮的事情别让老爷做,谁做谁倒霉。死个把人算是轻的,严重的危及全家人性命也不是危言耸听。抱歉,大哥,原因我没法同你说。总归这事情绝对不能做。大哥,你最有主意了,你劝劝老爷吧。咱们陆家可经不起折腾。”
陆可信的眉头皱的死紧,“三妹妹虽然你不肯说原因,但是我相信你。这样的事情你肯定不是开玩笑。行,回去后我会劝说老爷。让老爷辞了这差事。”
只是陆长中并不听劝,这次对于陆长中来说可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做的好了,升上一官半职也是有可能的。又怎么可能因为陆可信的劝解,陆瑾娘的一封信改变想法。还严厉呵斥陆可信糊涂透顶,竟然会听陆瑾娘的胡言乱语。
陆瑾娘得知这个消息,哭笑不得,心中更是忧愁不已。既然陆长中不肯答应,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强制性的让陆长中离开工部。其实陆瑾娘甚至还想过让是陆可信给陆长中下药,让陆长中病倒。只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陆可信的性子很可能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说不定还要狠狠斥责陆瑾娘胆大妄为。
陆瑾娘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渴望回到王府,回到王府就能见到王爷,就能求王爷给陆长中换个位置。虽然上次五王爷就拒绝了陆瑾娘,但是陆瑾娘依旧抱着希望。
大上午的,陆瑾娘正在做腿部的复健,慢慢的试着一个人走路。高希年在旁边指导,万一陆瑾娘不小心伤了腿,也能及时救治。
五王爷带着寒气从外面进来,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陆瑾娘猛然见到五王爷,高兴的不行,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王爷,奴见过王爷。王爷,奴的腿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五王爷面无表情,目光在高希年脸上停留片刻,那目光跟刀子似得,在高希年的身上打量。高希年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给五王爷请安,可是五王爷一直没叫起,陆瑾娘就知道不对劲了。
陆瑾娘张了张嘴想开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屋里的空气似乎已经凝滞。所有丫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陆瑾娘死死的皱着眉头,五王爷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高希年。”
“下官在。”高希年极为小心谨慎。
这样的气氛下,陆瑾娘不敢吭声。
“你很好,将陆氏的腿治的很好。”
“这是下官的职责。”
“很好,你先下去,本王晚点再问你话。”
“多谢王爷。”
高希年退下去了,丫头们也都下去了。陆瑾娘的腿还受不了力,不能久站,已经自觉的坐了下来。
“王爷怎么突然来了,事先也没说一声。这年底时节,王爷公务繁忙,还以为王爷不会来的。”陆瑾娘小心的说着话。
五王爷嘲讽一笑,“瑾娘是巴不得本王不来吧。”
陆瑾娘皱眉,“王爷,奴可没这么想。奴还打算过两天就让小顺子回王府看看。奴一直盼着能够早点回到王府,能够时常看到王爷。不光是奴这么想,婷姐儿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哦,是吗?本王不管你怎么想,可是别拿本王的孩子来说事。”五王爷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陆瑾娘低着头,“王爷一来就这么大的火气,不知是奴哪里做错了,让王爷这么生气。”
“没做错吗?你老实的告诉本王,当初你那避孕药,究竟是找谁拿的?你最好同本王说实话。还有那个高希年,你同他究竟什么关系?说清楚。”五王爷伸出手死死的夹住陆瑾娘的下巴,让陆瑾娘抬着头,无所遁形。
陆瑾娘一脸平静,“王爷,你弄痛我了。”
五王爷冷笑一声,放开陆瑾娘。
陆瑾娘揉揉已经青紫的下巴,平静说道:“不知王爷从哪里听来的谗言,竟然会有这样的联想。奴同高公子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硬要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奴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曾和高公子见过两三面。他的母亲就是奴曾经说过的那位擅长妇科的高三太太。当初的那药自然也是从高三太太手中拿到的。王爷想想,高公子不过是个小年轻,即便从小学医术,又怎么可能那么年轻就能独自配置药物。此事同高公子无丝毫关系,这样的事情奴也不可能同一个男人说。奴岂能那等轻浮之人。”
这世上有种人称为专才,或者说在某些方面他就是天才。别人做不到的,但是对高希年这个医药天才来说,不过是件简单的事情。不过这话自然没必要同五王爷说。
“哼,既然没关系,那怎么会有你的流言蜚语。那高希年为了你,连婚期都推迟了,就为了给你治腿,你敢说你们没关系?”
陆瑾娘表情愕然,“王爷,那高公子来给奴治腿,不是因为奉命来的吗?怎么成了为了奴才过来?奴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至于王爷说的什么婚期,奴更是没听说过。对高公子的私事,奴从来不曾打听。奴一直恪守规矩,不曾丝毫的逾越。若是王爷不信任奴说的话,王爷大可去查。奴从不曾同高公子私下见过面。每次高公子也都是换了药后嘱咐一番就走了。他那院子里应该有伺候的小厮,问问小厮就知道高公子的行踪。再说,奴当初在娘家的时候,对高公子,也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也是这一次,才对他熟悉了一点。王爷,奴清清白白,王爷不信,大可将别院所有的人拿去问话。问问看奴可有同那高公子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陆瑾娘一脸坦然外加愤怒,“王爷,奴不知道究竟为何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但是奴要说的,传这流言的人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无事生非。这世上总有一种人,总是喜欢说人闲话。无风都要起三尺浪。奴不知道究竟是那种情况,但是奴的清白容不得有人玷污。奴就是拼命也要查个清楚。”
五王爷对陆瑾娘的话半信半疑,“这么说来你是被人冤枉的?”
“自然。王爷,你看我这样子,断着一条腿,连路都走不了,每日除了坐着还是坐着,除此之外奴还能做别的事情吗?传这流言的人,心思太过恶毒,还请王爷为奴做主。”
五王爷沉默,他自然愿意相信陆瑾娘的清白,但是又觉着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陆瑾娘。所谓无风不起浪,定是陆瑾娘有做的不合适的地方,才有人传出这样的流言来。
大冬天的,陆瑾娘手心冒汗,一动不敢动。受伤的腿似乎没了知觉。
五王爷冷冷的看着陆瑾娘,“你自以为清白,若是真清白,还有人传出闲话来?都传到王府去了,你如何解释?”
“王爷,清者自清,奴已经解释过了。”
“你是觉着自己没做错?”
“奴不知道错在何处?”
“好,好的很。刚才本王进来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就如王爷看的那样,奴的腿几个月没用,如今走路还吃力的很,需要慢慢的恢复。高公子在这里是指导奴如何用力,同时也是为了防备着奴不小心再次伤了腿。”
五王爷冷笑,“本王的女人同一个年轻男子单独处在一处,瑾娘觉着合适吗?”
“自然不合适。所以奴每次见高公子的时候,身边都有丫头婆子。奴的所作所为,若是王爷不相信,大可派人去问,去调查。总之奴问心无愧,并无任何不规矩的地方,还请王爷明鉴。”
陆瑾娘的态度很坚决,也很坦荡,这倒是让五王爷对她多了一分信任。“此事本王自然会调查清楚。”
听到五王爷语气中明显放过的态度,陆瑾娘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是虚惊一场。
陆瑾娘小心伺候五王爷,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同五王爷说说陆长中的事情。时机有点不对,因此陆瑾娘也在犹豫该不该开口。
五王爷沉着脸,也没吭声,屋里的气氛很沉默。
陆瑾娘并不紧张,很放松很平静。事已至此,紧张也是无用。“王爷如此生气,那奴可不可以说是因为王爷太过在乎奴?”
五王爷冷笑,“陆瑾娘,本王此时不罚你,不过是看在你伤势未好的份上。你可别得寸进尺。”
陆瑾娘笑了起来,“王爷,那若是奴真的得寸进尺,王爷会如何对待奴?”
“你,放肆!”
陆瑾娘猛地跪在地上,五王爷脸色都变了,“你这是要做什么,威胁本王?”
“奴不敢。奴只是有一件不情之请要求到王爷跟前,奴有点不敢开口,所以先自罚。”
“好,好的很。我倒是要听听你又有什么幺蛾子。”
陆瑾娘平复心绪,斟酌的说道:“回禀王爷,奴听人说前些日子宫中起了火,烧了一座宫殿,已经责令工部负责宫殿的修缮营造。不巧,奴的父亲也被上官指派了这份任务。奴的父亲奴最清楚不过,读书还拿的出手,说到做事,奴很是担心。当年黄河决堤,父亲负责的河段后来就出了问题。这一次负责宫殿营造,奴实在是担心不已。以父亲的才能,奴已经可以预见,事情到最后只怕就要出问题。就像当年黄河决堤一样。奴不求别的,就请王爷想法子撤换了家父的差事,调到别的衙门,或者外放都行。即便是个清水衙门都行。奴只求家人平平安安,有多大的本事就做多大的事情。求王爷成全。”
“你是将本王的话都当做了耳旁风,对不对?记得上次本王来的时候,本王就说过最烦内宅妇人干涉外面的事情,尤其是官场上的事情。陆瑾娘,你是没听进去吗?”
“奴听进去了。只是这次奴被逼的没办法了,这才斗胆求王爷。请王爷成全。”陆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