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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站在老爷身边的四姑娘,面面相觑,尤其是那些平日欺负过翠芹母女的,更是头皮发麻,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行刑开始,沉重的板子仿佛打了众人的心上一般,第一板打下,夏云烟闷哼一声,仰头泪流满面,好看的大眼里全是乞求之色,她自幼极为受宠,从来都是刁蛮跋扈,几时受过这样的痛打和屈辱。
二姨娘见爱女被打,白眼一翻晕了过去三姨娘强自镇定的站在一边,几大板子下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大姑娘冷漠的看着二姑娘,面无表情,三姑娘则瑟瑟发抖,忍不住轻唤:“四妹妹……”
“三姐,你说什么呢?我昨儿个落水之后,耳朵就不太好使了。”蓝梓汐歪着头,昨儿个可不就是夏云烟推她下水的么!
夏云娥立即闭嘴,再不敢多说一句。
虽只打了五板子,可在仆役面前却起了很大的震慑作用,老爷为了四姑娘连一向宠爱的二姑娘都打了,更何况是下人,一众仆从看向蓝梓汐的目光中再也不敢有讽刺和嘲笑了,而是充满敬畏。
雪慧几乎是拖着蓝梓汐跑回去的,她真是太兴奋了,一路上不停的问着梓汐是怎么回事,怎么老爷会认了她,还为了她责打二姑娘的?
蓝梓汐只能说是夏老爷良心发现,想起她这个女儿,其他的并没多说,有些事情说了还不如不说,只怕会惊到翠芹和慧姨。
不管以前的蓝梓汐和翠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受的是怎样的欺凌,今日的她已不是从前的她了,穿来这苦命的夏家庶女身上,她要活出不一样的她来,为了枉死的蓝梓汐,也为了她自己。
蓝梓汐想起前世从得知有孕,到得知丈夫有外遇,再到自己被小三推下湖淹死,短短的一天之内从天堂跌入地狱,又狗血的穿来这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古时。
虽然是庶女可却过着连仆役都不如的生活,只因为她的娘亲翠芹,当年夏夫人回娘家省亲,夏大人酒后乱性强宠了大夫人的陪嫁翠芹,按理来说上了主子的床就算是个通房了,只要再生下个一男半女的,那这小妾就当定了的。
只不过这个翠芹的命也真不好,大夫人回来之后对于陪嫁上了丈夫的床一事,无法容忍,坚定的认为是她勾引丈夫的,所以将她贬到这府上最苦的地方,当一名最低贱的浆洗工人。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翠芹又是个易受孕体质,在那一次之后就怀了孕,如果当年生的是个男孩的话,可能她命不至此,只可惜她最终生下的还是个女孩,也就是现在的蓝梓汐。
那夏大人在失望之余,也对这个丫鬟的新鲜感过了,那大夫人就更加不待见翠芹母女二人,所以本应该是夏家四小姐的蓝梓汐连姓氏都不许冠以夏姓,只能成为夏家众多家生子中的一员,也就是丫鬟。
这些就是蓝梓汐穿来至今所了解到的,这些日子她什么也没做,因为她需要了解这里的情况,而且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早晨全府上下忙忙碌碌的,在一番打听之下她深知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才有了之前的认父一幕。
既已是夏家的正经小姐了,再住在下院就不合规矩了,然李氏却并没有给她重新安排住处,更别说派丫鬟给她使唤了,蓝梓汐并不着急,她知道与李氏的斗争之路还长的很,她不在乎这一时的得失。
人群散尽之后,夏老爷径自去了李氏屋里,他也知道李氏对翠芹母女是有心结的,刚想开口,李氏倒是贤惠的替他斟了杯参茶:“老爷辛苦了,喝口参茶提提神吧。”
夏振刚诧异的接过茶喝了一口:“多谢夫人,只是小四这事……”
“按理说老爸早该给翠芹母女一个名份了,而且当初老爷也有错,只是当年妾身太过伤心,才将怨气都撒在翠芹身上,老爷也知道,翠芹是与多从小到大的,妾身与她名为仆实则像亲姐妹一样,可她却趁妾身不在,与老爷你……妾身的心情,还望老爷理谅解。”
夏振刚面露羞愧:“都是为夫的错,为夫应该在得到夫人的同意后,再收了她的,所以这些年来,不管夫人做什么,为夫都不曾过问,但是……”
“唉,孩子都这么大了,老爷也认了,总不能让宫里的人说她娘还是个奴才吧,老爷,我们这就去将她娘接到正院来,让她们母女住在西厢房,好方便老爷你看那孩子,弥补这些年来你少给的父爱吧。”不等夏振刚说完,李氏主动提出来,如此通情达理。
夏振刚颇受感动:“还是夫人最明事理啊,夫人你放心,为夫以后会更敬重你,在这府里,谁也不能越过你去。”
李氏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拍了拍老爷的手:“老爷只要明白妾身的苦心就好。”
赶到下院的时候,天已擦黑,蓝梓汐迫不及待的想告诉翠芹这个好消息,这十五年来,她受尽了白眼和羞辱,肯定是为了女儿才坚强的活下来的吧,她其实很在意自己的名声和女儿的身份吧,虽只相处了短短几日,蓝梓汐却能感受到翠芹那浓浓的、无私的母爱,她既成蓝梓汐,就一定会让翠芹过上好日子,扬眉吐气,抬头做人。
树高005米 翠芹被辱,证明清白
拉着雪慧的手还没进到房内,就听到屋内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蓝梓汐的心咚的一沉,怎么听着像翠芹的声音?雪慧也看了她一眼,两人急急忙忙往屋里跑去。
越来越大的叫喊声中还夹着男人的狞笑,踢开门,就看见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把翠芹压在床上撕扯着,翠芹衣不蔽体头发凌乱,奋力挣扎着,那男人几番用力都不得逞,猛甩翠芹耳光。
蓝梓汐怒火中烧,热血上涌,拿起门边的一根木棍就朝那男人冲去。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冷喝:“这是在做什么?”紧接着便有人夺走了蓝梓汐手里的木棍,蓝梓汐回头就看见夏老爷和李氏带着几个管事婆子站在门外。
翠芹挣托那个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抬眼就看到夏老爷那愤怒的目光,整个人顿时呆了,十五年了,自从十五年前被强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这个男人,如今再见却在这种情况下,翠芹脸色惨白。
“下贱的女人。”夏老爷怒声骂到,转身准备离开。
“来人,将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妇拖出去乱棍打死。”李氏冷冰冰的下令,立刻有婆子和仆役上前拖人。
“住手。”蓝梓汐上前拦住:“谁敢动我娘!”手持木棍横在胸前,瘦小的身躯挡在瑟瑟发抖的翠芹面前,神色倔强坚定。
夏大老爷回过身来,缓缓看向这个才相认不到两个时辰的女儿,眉头微挑。
“四姑娘还是走开些的好,夏家书香世代,可容不得此等下贱无耻之人。”李氏氏语气淡淡地说道。
“父亲,你不觉得太过凑巧了吗?十五年前我娘就被赶到了下院,一个人生下女儿,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女儿教养成人,十五年来,她洁身自好,你可曾听人说过她与何人有过勾连首尾?
可曾听说她半点风言风语?就算有,也是当年的事情使然。当初难道父亲就没有半点过错么?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强力强权面前,她可有反抗之能?”拦在大老爷面前,蓝梓汐大声质问,泪如雨下。
“放肆,连老爷你也敢责问?”李氏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奴才养大的,没点尊卑高下,来人,掌嘴!”
蓝梓汐将手中木要棒高高举起吼道:“谁敢过来?”又冷笑接过李氏的话:“尊卑高下?正是这尊卑高下可以说明问题。夏家百年世族,仆役们这点子上下规矩也不懂吗?
这府里谁不知道我娘是父亲的女人?十五年来没一个人敢随便碰她,就算知道她为父亲所弃,再好色的人也知道,主子的人是碰得的。
为何十五年后,在女儿得了父亲承认的今天,在她就要改变身份命运之时,却有人如此大胆来对她行此无耻暴行?还正好让父亲亲眼撞见?父亲,您为官多年,这其中关联难道想不明白么?”
夏老爷此时也冷静了许多,蓝梓汐的话句句在理,十五年来,他虽然对红霞母女不闻不问,但内院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半点的。
何况,别人不清楚当年之事,他自己是最清楚的,翠芹的性子有多烈,他很明白。这件事,确实很有蹊跷,他不由看向李氏。李氏今天的通情达理也着实让他意外。
“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这个奴才加害翠芹?”大老爷问道。
“四姑娘怀疑的是谁?何不指明出来,不要含沙射影,让人猜忌。”李氏听了一脸怒容。
“是不是,审问这个畜牲不就清楚了么?”蓝梓汐道。
“好,本夫人就给你个机会问审问他,为翠芹脱罪。”黄氏令人意外地答应了。
这是要自己亲自审问那奸徒?让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审问强奸犯!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要让蓝梓汐如何开口?这种事情不管审问的结果如何,对蓝梓汐的闺名都会有损,李氏好损的阴招。
“汐儿,算了,是娘命苦……”翠芹悲怆地抱住蓝梓汐,泪如泉涌,这个刚强的女子,方才被人强暴殴打时没有哭,最难堪的一面被人围观时也没有哭。如今觉得女儿在名誉与孝义的夹缝中挣扎时,她哭了。
女儿的勇敢,坚强让她欣慰,她不想让女儿为难,不就是个死么?十五年前,她就该死了的。
“娘,你的好日子才开始,怎么能算了?”翠芹语气里的绝望让蓝梓汐心慌,她转身回抱住翠芹,用力抹去娘亲脸上的泪水:“娘,您被人羞辱了十几年,他们都逼你死,我知道你不怕死,可就算要死,你也要死得清清白白,死得有尊严。
何况,女儿不许你死,你还要陪着女儿出嫁,看着女儿成家,女儿还要为你养老送终,您好好看着,看女儿如何为您出这口恶气。”
李氏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出这口气!
蓝梓汐缓缓走近那奸徒,狠狠一捧猛击他的双膝,待那奸徒跪倒,随即一棒戳向他跨下,“嗷”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响彻夏府,鲜血四溅!那男人跨下血流不止。
所有人震惊了,四姑娘她、她、她竟然断了那男人的子孙根!好大的胆子,好狠的手段,好强悍的气魄!
蓝梓汐一句也没问,她只是冷漠地看着地上惨叫翻滚着的男人,再一次默默地,对着他的眼睛将木棒高高举起……
男人惊恐万分,如狗一样爬向李氏哀求:“太太……太太……救我。”
夏老爷冷冷地看向李氏,李氏做梦也没想到蓝梓汐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竟然有如此暴戾的手段,如此心狠手辣。
她尴尬而慌乱的用脚踢开那奴才:“滚开……”
“太太,您许诺奴才无性命之尤的……”命在旦夕,男人不顾一切死死抱住李氏双腿,一切还用再问吗?答案昭然若揭!
“拖出去打死。”夏老爷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指着那奴才吼道,仆役将那男人拖走,院外传来男人惨烈的嚎叫:“太太,太太,你不能不讲信用……你骗了奴才”
树高006米 为保母命,生变养母
李氏又惊又怕又气又恨,张口结舌地怔在原地,赵妈妈冷静地喝道:“还不堵了他的嘴,让他疯言疯语,成何体统。”外面的惨叫声才消停了些。
“夫人好心胸,好手段,好本事!”夏老爷怒急而笑。
李氏回过神来,眼晴一横道:“老爷想要如何?可是休了妾身?”语气里是浓浓的讥讽和不屑。
夏老爷听得一滞,胸口血气一阵翻涌,他狠狠地瞪着李氏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