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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太过精明了,很会利用自己心理,自己确实对墨胤还是怀有愧意的,这句话分明就是来向自己给这两个奴才讨免死金牌的。
只要这两个奴才一死,那太子和冷墨泽就脱不了甘系,当着自己的面把这话挑明了,就是让他们两个不敢再轻举妄动,从而保住了这两个奴才的性命。
这丫头收买起人心来,还真有手段。相信自己今日之后,这两个奴才会对她死心踏地,更加忠心了,月季和葛忠自然也听得出二奶奶话里的意思,不由惊喜交加,感激地向蓝梓汐磕下头去。
皇上点了点头道:“朕岂会对这两个奴才如何,你们带回家去吧,若这两个奴才没有长命,你只管来向朕理论就是了,朕……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太子一直阴冷地盯着蓝梓汐,她的毒根本就是自己解的,自己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从醒来到现在,却根本就连一眼也没看过自己,一直当自己是空气。
她肯与风傲柳言笑晏晏,肯对两个奴才关爱有加,却不肯多看一眼自己,梓汐,你就真恨我到如此田地了么?真的一点弥补的机会也不肯给我?
几人一同出了东宫,吴王带着冷墨泽在前面停下来等着,冷墨胤带着蓝梓汐走得很慢,路过吴王爷时,蓝梓汐像是没看到吴王一般,自顾自地牵着冷墨胤往前走。
吴王对风傲柳一辑道:“今夜多亏了太子殿下,本王的儿媳才没有枉死,本王在此谢过。”
风傲柳懒懒道:“王爷客气,本宫只是做了一个人该做的事情罢了,无需道谢。”他故意将一个人字咬得特别重,讽刺之意再明显不过。
吴王脸色白了白道:“听说太子殿下打算与花颜那孩子订婚,怎么说本王也是那孩子的舅舅,以后成为一家人之后,还得多多来往才是。”
蓝梓汐真心觉得风傲柳的脸皮比起吴王爷来薄了许多,风傲柳都骂他不是人了,还能跟他攀亲戚,看来,能当上王爷,又手掌大权这么多年,脸皮也受到了磨砺的。
“本宫会常去府上走动的,多谢王爷盛情邀请。”原本以为风傲柳又会反唇相讥,没想到他这回却是回答得很有礼貌,一点也不像是敷衍的样子。
蓝梓汐就回头瞪了风傲柳一眼道:“大哥你还不回去么?那我和墨胤先走了,你慢慢聊啊。”说着,就牵着冷墨胤往黑暗的街巷里走。
“儿媳,儿媳,坐马车一同回去吧。”吴王爷在后头唤道。
蓝梓汐像是没听见一般,仍牵着冷墨胤往前走,月季和葛忠也跟在后面,没有人回应。
吴王急急地追上几步道:“梓汐,你没听见父王唤你么?”
蓝梓汐停住,诧异地回头道:“王爷方才是唤了我吗?”
“儿媳,本王的声音应该不小吧。”王爷有些无奈道。
“哦,我听到了,对不起王爷,我忘了我还是您的儿媳一事,真真对不起,主要是以为相公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所以才有这么一想,请您原谅我。”蓝梓汐满脸无辜道。
“你……”王爷听得一窒,狠狠地瞪着蓝梓汐道:“墨胤发小孩子脾气,你怎么也是如此,本王当初订下你为吴王府的嫡媳,就是看你明事理,怎么如今越发的不讲道理了呢?”
“道理?王爷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么?还是我有错觉,墨胤根本就不是您亲生的?”蓝梓汐讥诮地说道。
王爷气得一抬手,第二次要打蓝梓汐,这一回,他的手被风傲柳捉住,只听这人声音懒懒的,还带着一丝痞痞的味道:“如若王爷不想与整个风月国为敌,那就请不要伤害蓝梓汐一根毫毛,否则,本宫不管你是王爷还是别的,都会让王爷后悔的。”
王爷愕然地看着风傲柳,脸色黑如锅底,好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蓝梓汐回到府里后,为冷墨胤洗漱一番后,二人便上了床,冷墨胤很快就睡着了,蓝梓汐却是久久难以入眠,今天的事让她明白了一点,冷墨胤看着千般宠爱集于一身,皇上宠他纵他,太后疼他怜他,王爷关爱他,冷墨泽忍让他,其实,除了太后,其他人的感情都透着虚情假意。
皇上或许是疼爱他的,但如此他的利益与太子冲突,皇上就不再记得他这个侄儿了,而吴王爷,只要冷墨胤不与冷墨泽的利益相冲突,吴王爷也是很宠冷墨胤的,可惜,这些宠,都是有条件的,所以才透着虚伪。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终于有点睡意,打了个呵欠,回头借着月光看冷墨胤熟睡的面容,伸手勾住他精壮的腰身,渐渐睡去。
等她睡熟后,原本熟睡的冷墨胤却睁开了眼,轻轻抚摸了下蓝梓汐的脸庞,附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又轻轻地将她缠在腰上的胳膊拿开,再悄悄的,毫无声息地穿衣,下床,很快消失在屋里。
已经快到临晨了,东方已经亮起鱼肚白,冷墨胤躲过府里的护卫,几个纵身就跃到出一府外,在一片林子里翻身落下。
他的面前出现一个身材高大伟岸的黑衣连帽人,微弱的光线下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知道那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威严冷峻的杀气,冷墨胤站稳后,上前向那个拱手一辑道:“大人如今可是看清楚了我的处境?”
那人淡淡地叹息一声道:“以前一直不信,以为吴王和皇上对公子是很关心疼爱的,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是我太过固执。公子这些年,实在是受苦了,末将失职,有负先皇重托。”
“我要收回兵权,你再无话可说了吧?”冷墨胤淡淡地说道。
那个人迟疑了数秒后,向冷墨胤单膝跪地道:“先皇之令,若二公子遭遇不公,又有生命危险时,末将必须随时护卫二公子,末将所率这五千兵马任由二公子调遣,但只能做保护二公子性命之用,不能做篡权毁朝之事,请二公子明白。”
“朝庭原本就是我冷家的,我怎么会篡权毁朝?将军多虑了。我只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冷墨胤说道。
“如此甚好,多谢公子体谅。”那将军起身,将一枚令牌双手奉给冷墨胤,那只是一枚八卦型木牌的一半,另一半还在那位将军手里。
“皇上应该不知道你便是豹的主将吧。”冷墨胤接过令牌后问道。
“天底下除了二公子,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末将就是豹帅,二公子大可放心。”那将军垂首应道。
蓝梓汐早上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这一觉睡得太沉,竟然连个梦也没有,只是脖子睡得有些酸痛,坐起后,看了看身边,见冷墨胤还没醒,便饶有兴致地侧支在他身边看他。
许是睡得很适意,冷墨胤的睡颜安祥得像个三岁的孩童,没有了平日的冷漠与桀骜,神情单纯而满足,光洁的额头,挺直如悬胆的鼻梁,红润丰满的唇瓣,尤其是两颊,如细白的瓷面,
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彩,晶莹剔透,粉嫩诱人,蓝梓汐忍不住就一阵嫉妒,一个大男人,要不要皮肤这么好啊,比她的还要好啊。
抬眸看他散落在枕上的黑发,犹如黑绸铺散在床头,丝丝顺滑亮泽,她调皮的拈了他的两根头发,在他带着细绒的脸颊上轻扫,一时又挠他的鼻子,痒他的耳朵,冷墨胤却仍酣睡依旧。
蓝梓汐不服气,哪有人这般闹了还睡得着的,干脆扔了头发附头对着他的脖子呵气,看你醒还是不醒,结果一口气还没吹出,整个人便被他抱了个满怀,某个还在睡梦中的身子一翻,就将她压在身上,唇也被他控制,轻拢慢捻,动作温柔细腻得如捧着一个至珍的宝贝。
蓝梓汐大惊,大早上的,可不能让他得惩了,一会子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她还想去太妃屋里一趟,把昨儿的事跟太妃说说,她很想知道太妃对于墨胤的中毒,和冷墨泽的阴险有什么看法。
忙手脚并用的推身上那个人,好不容易嘴唇得了空,喘着粗气道:“相公,相公,起床了。”
“娘子一大早就勾引我,如今弄得人家火气上来了,怎么能不负责任就走?”冷墨胤含笑亲吻着她秀巧的耳垂,不肯放过她。
“相公,别闹,起来啊,好晚了呢,我还要去请安。”蓝梓汐不胜其痒,扭着脖子道。
“娘子……”冷墨胤呼着热气,这声娘子叫得千回百转,哀怨缠绵。至于么?昨儿晚上临睡前可是大战了一个回合的,一大早就像个饿了几百年一样……
蓝梓汐继续挣扎,冷墨胤继续温柔攻势,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在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不停地作恶,弄得蓝梓汐娇喘吁吁,有点招架不住。
“娘子,我要……”看她不停地扭动抗拒,某个男人拿出战无不克的利器来,委委屈屈哀哀怨怨小声央求,就如向长辈讨糖果的孩子,不依不饶地粘着她,声音也是转了十八个弯儿,把蓝梓汐的骨头都快叫酥了。
在这种双重攻势之下,某个小女人哪里还抵抗得住,只得丢盔弃甲,沉腻在他的温柔里,一场征战过后,冷墨胤精神抖擞地起床更衣,某个小女人却是腰酸背痛,累得精疲力尽,只能懒懒地瞪着在床边自己穿衣的某个属狼的男人。
某个吃饱餍足地男人,良心发现的过来帮她舒筋活骨,边按摩边道:“娘子,你这身子骨太弱了,得多锻练锻练才行。”
蓝梓汐不由腹诽,这具身子比起一般的大家闺秀来算结实的了好吗,打小儿就干粗活长大的,手脚都算有力气的,不然昨儿晚上她也没本事将那些毒粉甩那么远啊。
一想起昨晚的事,蓝梓汐低沉的说:“虽说相公你的毒已经解了,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毒清了没有,相公,你可吃了解药?”
“娘子费了这么多心机,差点命都没了,我岂能浪费了娘子的心意?自然是吃了的。”冷墨胤漂亮的凤眼里闪过一丝痛惜,
附身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道:“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干那么危险的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只要顾着自个的安危就行了,别人的事情与你无关,听到了没?”
他双臂拥得太紧,蓝梓汐对感觉到他声音里的那份恐惧和担忧,心里暖暖的,如浇了蜜一样的甜,把头埋在他怀里道:“还好,阴差阳错,让那个人总算拿出解药了,虽然不能动摇他的地位,但总算皇上对他也没以前那么信任和疼爱了,有收获就值得。”
“你这是在控诉我是个没用的丈夫你知道吗?我不要什么收获,在我看来,让你平安快乐才是我的责任,让你为了我一次又一次陷入困境,这是我的无能啊,娘子。”冷墨胤颤抖地亲吻着蓝梓汐的秀发,柔声道。
“相公,我饿了。”蓝梓汐心中大震,但她不想冷墨胤为了这些事去自责,他的周遭充斥着阴谋和虚伪,亲人假情假意地对他,生父对他冷情冷性,他只是一个眼瞎了的,孤独的男人罢了,他的肩膀再坚强,也抗不住身边亲人的谋算。
她真的一点也不怪他,他已经和很努力,很用心地爱她了,她能感觉到他的真心就行,受点苦,挨点危险算不得什么的。
“饿了吗?那我让李嬷嬷给你炖粥吃。”冷墨胤果然不再难过,忙松开她急急地说道,看他也不知道大声点交待,傻傻的自己走出屋子去找李嬷嬷,蓝梓汐的心里就如注入了一汪甘泉,甜而清冽。
用过早膳,冷墨胤就吩咐李嬷嬷:“一会子开始收拾屋子,把细软都打包好了,二奶奶的嫁妆全都封好,再召集院里的人,愿意跟着的,就跟着一起,不愿意跟着的,就还留在王府里头好了。”
这话没头没脑的,什么意思?李嬷嬷一脸雾水地看着冷墨胤道:“二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