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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阿巧的错,当时那群人拦着,阿巧惦念着小姐一时急躁施展不开身手,最后还是错过了……”
长平闭了闭眼,心头一阵阵的苦:“你这人,怎么这么傻。你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们,错的是这一群猪狗不如的禽兽!”她冷静了一会,安抚了芷巧后说到,“你先养好伤,一切从长计议,这群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加在我身上的,阿巧你身上的,还有陷害爹爹的罪,我会一样样讨回来!”
第十章:酷刑
这地下的水牢特别阴凉,整个室内昏暗而寒凉,显得鬼魅恻然。
这时候门移开的声音响了,就见石阶上有人拾级而下。
“郡主——!郡主放过我吧,放我出去吧——!”
“群主我受不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长平皱着眉道:“真吵。”
下面立刻有人拿着长鞭朝里面挥了过去,水面上溅起一阵水花,她们立刻就噤了声,哆嗦着身子僵硬地抬头看着缓缓而来的长平。
她一身的红衣,艳丽地仿佛盛开的曼陀罗。
一身貂皮大衣,暖融的狐裘围在脖颈周围,她娇小纯白的脸蛋都几近埋进去,一对大眼冰冷而漠然地看着水牢里惊恐的几个人。
“不错,还没有冻死。”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过身,旁边立刻有人把椅子搬过来。
长平地视线往旁边桌上摆放的刑具瞥了一眼,然后道:“都放出来吧。”
“是,郡主。”
铁栏打开,那几个婢子就被拖了上来,似乎是冻得不轻,一直磨着牙发出咯咯的响声。
“这冰水的滋味可还好受?”
“郡主——”突然有个人朝扑了过来,却被人一脚踹回去,狠狠摔在地上。她吐了一口血,大叫着,“奴婢什么都说,您想要知道什么奴婢都会说的!求您放了奴婢,放了奴婢!”
长平拢了拢衣襟,笑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招认了?……点火。”她似乎也觉得有点冷,但又不是身子上的冷,而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仿佛从心里钻出来了。
整个室内一下子亮了不少,明灭不定的火光中,只见长平精致的脸上浮现着嘲讽的笑意。
“郡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长平伸手接过随从递上来的暖茶,喝了一口笑道:“你们在阿巧身上弄下的伤,我要你们一个个十倍奉还。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人是死不了的,因为本郡主留着还有用呢。”
“不——”那几个丫鬟尖叫起来。
“堵住她们的嘴。”长平厌恶地看了她们一眼,张嘴道。
那几个人被脏布塞满了整张嘴巴,只能发出咽唔的声音。
“郡主,要怎么做?”
她想了想,道:“先插针吧,十指连心,就从手指先开始。”淡淡的一句,没有丝毫的感情。
“嗯唔……”那几个婢子挣扎起来,却被啪啪地扇巴掌扇得头晕目眩。
“先用夹棍,再用针扎。”
“是。”
长平就这么喝着茶,极其淡定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她想到芷巧身上的伤口,那些被整片翻起来的指甲,血肉模糊,心里的恨意就一股股地升起,仿佛蔓草丛生,将她整个人包围。
想起来,当初她被陷害故意推了小妾致使流产,被秋玉莲所罚得也是扎针。那一根根极细的针扎入指尖,真真是疼得要命,昏了一次又一次,连死的心都有了。最后还是熬过来,被逼着不许告诉宋子儒,一个人独自咽下苦果。
她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傻啊……
一声声惨烈的嘶叫在耳边嗡嗡地回荡,她却仍是面不改色,直到人被折磨昏了才出声:“用热水泼醒。”
滚烫的热水下去,几个人从昏迷中又被烫醒了,哀呜地发出悲鸣。
长平心里却有着莫名的快感,真是一条低贱的狗啊……
“很疼吗?是不是疼得快要死了?侯府的婢子还真是娇弱啊,不过折磨起别人来倒是毫不手软。这些加诸在阿巧身上的,我只不过是一模一样地还回来。还有更棒的刑罚呢,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
转过头,长平道:“用火烙,刻上‘贱’字,让她们永远铭记。”看着她们恐惧的目光,长皮又笑了笑,却阴冷至极,“你们这几条为侯府办事的牲畜,应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吧?阿巧全身上下被扎了几百下,若非她有内里支撑,恐怕活不到现在。不过本郡主是很好心的,至少还会留下你们的一条狗命,不过送回侯府后你们会是什么下场,那本郡主可就不知道了。”
依秋玉莲的个性,肯定会不会费心思去医治这几个婢子,早晚还是要死。
烧红的铁发着刺红的光,她的眼睛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把布拿掉,可以用刑了。”
那人听了她的指令,几个人抓住她们的身子,将烧铁烙在她们的背上,只听到滋滋地肉烤焦的声音,还有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啊啊——!”
她恶毒?长平不由地轻抿唇角笑了笑了,凉薄讽刺。论恶毒,怎么都比不上宋子儒一家上下恶毒吧?
只不过被火烙,她却是被火火烧死的,连带着肚子里刚刚成型的孩子。这种痛,不是亲身经历,怎么会了解?
重生归来,她只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自己,绝对不会再心软!
她就是要他们看着,让恐惧一点点的渗入,一步步毁灭他们。
人被折磨地昏死过去,她闻着空气里烧焦的味道和一股腥腻的气息,抽出手帕捂住鼻子:“这一回用冰水泼醒,如此反复刚才的刑法。但切忌,不要把人给我弄死了,然后明日就送到侯府去。”
说罢,便走出了刑室。
长平往芷巧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见一群人守着,眉心一拧忙快步上前,见房中一抹熟悉的背影,是静王爷。
她出声喊道:“爹爹!”
赵静转过头,伸手让长平过来,她走过去,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里一痛,转而又对赵静笑道:“不知爹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定是哪个下人碎嘴。”
赵静拉住她的手,道:“爹爹是担心你。”
她心里头一酸,低垂眼睑:“长平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个姑娘伤得很重,恐怕段时间好不了。不过这是侯府下的手么,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下这样的重手?她们不知道这个姑娘与长平你有关系吗?”
长平吸了吸鼻子,芷巧就连睡梦中都皱着眉,仿佛在做着噩梦。
“所以长平一定要为阿巧讨个公道,长平觉不能容忍侯府这样欺负了人还想推脱责任。爹爹,您一向宠着长平,但长平这样为了一个人大张旗鼓,是不是会连累到爹爹?”
赵静忽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你爹爹这一生杀戮太重,满身的血腥,时常噩梦连连,睡不好觉。也许是上天惩罚爹爹不能有后代,幸好在寺庙拾得了你,总有个依托。爹爹如今什么也不求,就求你一生平安。你若想做,爹爹自会做你的后盾,你娘也是疼你的,万万看不得你受委屈。你的朋友,自然爹爹也会护着。爹爹……是见不得你伤心的……”
长平眼眶一酸,这泪水就掉了下来。
赵静是真心待长平好的,将这个捡来的养女十年如一日的宠着,可是她霸占了这具身躯,也霸占了赵静的父爱。
长平的心里头又酸又涩,如今的她,是在利用赵静对她的好。但她回不了头了,已经踏出,就绝对不会回头。
瞧着长平伤心的掉泪,以为是在为这受伤的女子所担忧,赵静眼里浮现一丝坚决,扶起她的肩膀:“爹爹为她输送内力,助她早些康复,长平可愿意?”
她蓦地抬起头,眼里有着震惊:“爹爹……”低下头,她的心里抽紧几分,半晌才摇摇头,“阿巧平儿会一直守着的,不急于一时,万不能让爹爹这样费力。爹爹还是去陪娘亲吧,平儿在这里再呆会儿。”
赵静看了一眼她,才柔声道:“你不要让自己太累了,至于侯府那一边,若是他们不给个交代,爹爹也会帮你。”
长平眼睛一亮,很快地又把光芒隐了去,温顺地点点头:“爹爹对平儿真好。”
“都是一家人,还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赵静温软地一笑,然后又嘱咐了一些事,才离开。看着他离开后,长平喃喃自语:“这一切都开始了……就没有停下的道理。阿巧,你说对不对……?”
芷巧睁开了眼,她的眸光很清明:“小姐,无论您要怎么做,芷巧都会站在您的身后。”目光晃了晃,又到,“静王爷是个好人……方才,已经为芷巧疗过伤了。”
“……”
长平有些安静,眸光流连在她的身上,低低地道:“我已经对她们用过刑了,现在关在水牢之中,明日就会送到侯府去。”眸光慢慢变得狠辣起来,“我就是要那些人看着,动了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芷巧握住她的手,满是纱布,但用的都是最好的膏药,已经不渗血了。可看在长平的眼里还是心疼的很。
“小姐,您一个人承受太多了。如今老爷还在死牢中,阿巧只恨自己没用,不能用自己的命去换老爷。或许拼死去劫狱的话,老爷还会有救……”芷巧痛苦地闭起了眼。
“劫狱是下下策,爹爹我一定会救出来,如今我已经想好了办法。”
芷巧的眼里顿时显出喜色:“小姐您已经想出法子了吗?”
长平点了点头,眸子里有什么一闪即逝,但很快就被绝然而代替。
——只要能救出爹爹,她可以不择手段。
——就算是,让她杀人。
第十一章:杀机
“替我将这个人找来。”黑暗中,娇软的音调中带着一丝冷硬,“他住在苍云山,你拿着这块手绢,就说——容儿死了。”
“主子,这个人……”
一挑眉,她道:“有什么问题吗?”
“此人武艺高强,属下怕他若是不肯来,可能会带不回来。”
“他会来的,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现在就去,越快越好。懂了吗?”
“明白了。”一条黑影窜了出去。
她走到床边,将灯火点亮,墙上照出她的身影,有几分寂寥。
“小姐……”
长平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床头:“你不用担心,我曾救过此人,在他被人追杀时帮他躲过了杀身之祸。所以他感激我就与我约定,会帮我一个忙。我原来想一个妇孺人家也想来用不上,但没想到……命运弄人。”
“小姐……”她的声音哽咽了。
长平用绢子擦拭着从她眼里落下的泪珠,笑道:“你那么刚强的一个人,现在倒比我还会哭了。”
“芷巧只恨自己不能为小姐您分担……”
“没事,如今我虽然能介入此事,但是短短几日以我的力量还救不出爹爹。只要到时候买通这牢狱中的人后,我就能借这个人的手,救出爹爹。”
芷巧看着长平,她的小姐,那样柔软善良的人啊……却要经受这么多的苦痛与折磨,生死一劫,再度归来小姐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姐了。
她的眸光有些悲伤。
长平转过头,低头看着芷巧笑道:“是不是觉得小姐变得可怕了?”
她咬着唇,旋即坚定地道:“小姐变成怎样子都是芷巧一生都要追随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小姐不可怕,是阿巧没用,来不及救您……”她说着,险些又要落泪。
“……别说了。”长久的沉默,她才出声,“这都是静王爷珍藏的金贵膏药,果然是好的极快等你的伤好了,小姐带你去游湖,又快到了一年里看花灯的日子了。”
“小姐……”她又要哭了,长平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伤不能碰水,眼泪又是咸的,更会刺激。小姐命令你,不许哭了。”
芷巧这才嗝了一下,把泪水吸了回去。
长平温暖地笑了下,用绢子将泪痕擦去:“你好好歇养,不要多想,明日早上我就会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