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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好笑地摇摇头:“你到了年龄,就该找夫家了。哪能一辈子都陪在爹爹和娘亲身边?你娘亲前几日也与我说了,等你的及笄礼办过后就开始筹划着你的婚嫁之事。”
“长平还不想离开爹爹和娘亲……”她的嘴巴有些难过扁下来。
赵静感叹一声:“爹爹又何曾想要你离开呢?但是你娘亲在你差不多的年纪都已经嫁给你爹爹了……你也总不能在外边野着。女儿家总要找个好归宿……如今九皇子刚归朝,你从小与他在一起,你可有没有那心思?爹爹不想为难你,总要给你找个你喜欢的。”
长平道:“爹爹……”
“你倒是与爹爹说说,对九皇子……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赵欢盈可是赵炎最宝贝的儿子呢。她羞涩地一笑:“那爹爹觉得怎么样呢?”
赵炎见她这般态度,心里大抵有了数,便温柔地笑着抚弄她的乌发:“那等你及笄礼一过,爹爹可就替你做主了。”
她转过身去,突然快步朝外跑着大喊:“我不要那么快嫁人啦!”
赵静在她身后无奈一笑。
她一路跑会了自己的房间,到大门口才停下,大口喘了一会儿气才慢慢平稳下来,抬起头时面上一抹冷冽笑意乍现。
突然一道身影快速地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长平微惊,一抬眼见是秦月隐才瞥他一眼:“你好好的路不走偏偏飞檐走壁,秦大侠是不是兴致太好了?”
他抱着剑眯眼笑道:“小郡主昨日晚上可还玩得尽心?”
长平抿了抿唇,装模作样地仰起下巴,道:“还行吧,凑合。”
“听说小郡主对九皇子有意?”他的眸光突然变得幽深。
长平一愣,神情似笑非笑:“你可以试着猜一猜我的心思,秦大侠不是最懂我在想什么了。”
秦月隐摇摇头:“我可不是小郡主肚子里的蛔虫,猜不来猜不来。”
“那我也不说。”她道,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只留下原地张大了眼发愣的秦月隐。少许,他唇中溢出一串铃音般的低笑声,带着些微无可奈何。
过了会儿,她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秦月隐已经不在了,她眼底沁出一点笑意,转眼被一片冷然快速地掩过。她敲了敲芷巧的房门,里面的人打开门,长平走进去:“阿巧,信上怎么说?”
那是一封江湖上传言的方式,用武功招式传达意思,她看不懂,一直以来都是让芷巧在看。三年前自从把钱库交给宴篱管后,隔一段时间都会传达消息状况。那笔钱万万不得出错的,将来可是要派上大用场的。
芷巧把翻译好的写在一旁,长平接过去一看,面上一下子变了色:“可疑人物?难道说已经有人打探到那里,开始怀疑了?”
“也不一定,既然说是要开采,也可能是普通商户。不过郡主,看来是要准备转移了。”芷巧提出建议,长平觉得也对,便点点头。
“南城有一块地方十分隐蔽,让他们尽早行动,切莫不可以惊动任何人,一定要极其小心才行。”
芷巧点头,然后把那纸张用烛火烧了,灰烬装进袋子里,走出门外埋在了土中。回过身的时候,见长平已走了出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宫里想必也快是要来消息,我们准备一下,你到时候随我一起入宫。”
芷巧起身微微一欠:“遵命。”
她莞尔一笑:“请起。”
芷巧这才直起身遂长平走入屋内,为她精打梳妆。
果然不出她所料,宫里真来了人请她去一趟,是皇后娘娘,说是有什么事找她相商。
芷巧刚为她将白珠金簪插~入,听到府里下人传报,不由地笑道:“看来如郡主所料一般,恐怕是商量您的婚嫁之事吧。”
“如今九皇子还未过成年礼,送上画像的人已经如过江之鲫,待他一过成年礼更不知有多少让你踏破这皇室门槛。她自然是要先内修,才能外攘。因为毕竟我才是正主,定了我之后才能陆续为九皇子纳妾,利用这闲余势力为九皇子把路铺平。不过……她想得太美了点,也太顺利了。”
“这话是……”芷巧有些疑惑。
长平清冽一笑:“这天底下谁才是最大?皇上还好好活着呢,她如今这么着急,意思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九皇子真的封了太子,也不一定就是皇上。”
“郡主说得对,或许皇后是等不及了吧。”
等不及了?长平抿唇似在咀嚼着芷巧的话,最终不过冷嘲一笑。
长平不信以皇后身处后宫十几年的毒辣眼光会看不出来她的威胁,她是敌是友,也是全看这一回了。
她倒是也佩服这个后宫之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功力倒是也挺深厚的。
“郡主……九皇子对您是真心的吗?”芷巧忽然问了句。
长平挑眉道:“这话他也问过我,我以为按你对我的了解应该很清楚现在我心中所想。”
小姐心中所想……芷巧目光一动,遂道:“郡主,我们该走了。”
长平微笑地站起身,豆蔻年华,绝艳无双,一笑便能勾人魂肠。
来到未央宫,玉嬷嬷领着她们到内殿,三年中她也就见过这老嬷嬷几次,是皇后的心腹。她虽不知道暗地里不知给皇后出了多少鬼主意,但长平倒也一直对她客客气气的。今日一见突然变了个样儿,满面笑容的。果然是因为可以摆脱她这危机,所以心底里乐着呢!
一走入内殿中,果见皇后坐在正中央,下方左侧是赵欢盈,他见她来了眼底闪过一丝讶然。长平却是一脸从容自然地上前娇甜地唤道:“皇姨娘……”
皇后笑着将她揽过来:“你皇姨娘可是好等。”
她面上作嬉笑,吐了吐舌,然后从她身上下来走到赵欢盈面前微欠身:“九哥哥好。”
他轻咳一声:“你不用请礼。”
长平慢慢地抬头,视线与他对个正着,凝视了一会,她仍是笑眼盈盈。赵欢盈目光晃了晃,仿佛惊碎了什么般倏地敛住眼光。
皇后眼看着他们间的波动,心底笑着,面上眼中已显露出来:“你们俩打小就是一块儿长大的,长平也不需跟盈儿客气了。长平如今也快要成个大姑娘了,越发长得美了,提亲的人可一定不少吧?”
长平转过身,有些羞涩地嘟着唇:“长平现在还小呢,皇姨娘不要这么说。”
皇后温慈地掩唇一笑,旋即把目光转到赵欢盈身上,左右来往地巡看一番后,突然用手扶住了额t头,似乎是感到一丝不适。
赵欢盈一瞧,叫道:“母后……!”
皇后的手无骨般地摆了摆,遂轻轻一提下颚看着他们俩说道:“盈儿和长平都在,你们呢就好好处一处,皇姨娘这一到午间便觉得浑身都乏倦。玉嬷嬷,搀本宫去里头休息罢。”
“母后——”赵欢盈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出声唤道。
皇后摆了摆手,背对着已由着玉嬷嬷搀着入了里殿,宽敞的内殿前厅只剩下他和长平二人。
见赵欢盈挫败地坐回椅上,长平紧盯着他的脸色瞧:“九哥哥?”
他微惊,旋即一咳:“……你——”
“我怎么了?”她甜甜地笑着问。
赵欢盈愣住了,看着她熟悉的笑脸似是依稀记起他和她之间的过往,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绵绵柔意。
“你……三年来还好吗?”
她愣了愣,随即自他面前转了个圈,幽香轻荡,随着衣袂飘飞仿若蝶影。遂轻轻落在他面前,长平伸手在傻掉的赵欢盈面前晃晃:“九哥哥!九哥哥?”
赵欢盈毕竟三年来呆惯了军营,三年都没有女人,偶尔晚间也只有忍不住的时候才会靠自己发泄。这回宫后见到长平,难免心中荡漾,嘴上尽说着她不怎么样,可这独处一时间还是很拿调适过来。
她美得艳丽娇娆,仿佛是深埋于他心中的毒,早在很久以前便种下,如今长成了带刺的花。他有些……不敢去触碰她,只怕她的灼艳会刺疼指尖的肉。
“你长大了……”
她失笑:“说得九哥哥好像很老似的,你不也才十八岁,哦不,你还没过成人礼呢。皇姨娘想要撮合我和你结成夫妻,你到底想不想啊?”
他的脸与昨日一般腾得红了,昨日夜色正浓,看不大清,如今青天白日看得分外清楚。她撅起嘴,仿佛是发现什么新奇东西:“九哥哥的脸……怎么这么红呢?比天宮巧还红。”
天宮巧,赵欢盈自然知道是什么,那是母后经常在盛宴中所涂抹的胭脂。他听见长平这般比喻自己,不由地升上一丝恼意,又像是被戳破心事般的微愠,“你不要开玩笑!你怎么能拿那女儿家的玩意儿说、说——”
“说、说什么?”她眨巴着眼儿,跟他一起结巴。
她揶揄调笑的语气彻底把赵欢盈的怒气勾起来了,他猛地站起来:“长平你——”
“我很好。”她快速地回他的话。
赵欢盈倏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他是习武之人,又经常上沙场,一时间手下力道重了,长平也吃不消地喊疼,脸蛋皱成一团。
“疼——”
他吓了,微微一松,却并没有松开。紧紧盯着眼前的人,那水润莹莹的眸子,心中一荡:“你……咳,三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她不服气地张嘴:“你还不是一样粗鲁!啊不,是更粗鲁了!”
“你这死丫头——”
“噗……”她忍俊不禁,笑得仿若星辰璀璨布满眉眼,“三年不见,我很好。九哥哥好吗?”
他好吗?其实一点也不好……他颇有几分恨意,丢开她的手:“有什么好不好的,风餐露宿,时常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一天都吃不上几顿饭。不好,哪里都不好。”
“可是九哥哥看起来意气风发,长平倒是觉得挺好。皇叔会让九哥哥遂爹爹去征战,也是为了锻炼九哥哥,要做一个有担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说,旋即皱着眉用揉了揉手腕间,“真是的,九哥哥怎么下手这么狠,手腕都红了。”
长平把手抬起来,袖子卷了卷露出手腕间的红痕,赵欢盈一瞧,顿时心头又疼又软,伸手拿住她的,用指腹轻柔地按抚:“我帮你按按。”
她目光莹莹地瞧着他,点头。而就在他们眼神交汇间,只听殿外突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惊动了那暧昧的氛围。
“看来长平和小九是婚事将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够肥吧,我腰板快断了,晚上还有一更,摸摸亲们~小欢盈和咱家霸气测漏的长平,好暧昧好甜蜜好啦啦~
第三十三章:入宫
听闻有人来了;他倏地掉开了头去,长平却是抬头直面来人,从容笑道:“原来是皇叔来了;皇姨娘刚刚才歇息了呢。”
“这会子估计是乏了;看来朕倒是白来一趟了。”赵炎说着;然后目光看向赵欢盈;“你如今虽在外面闯了几年,但还是别忘了父皇给你安排的一些课程。你也快是个成人了,该懂事些。”赵炎说着话,眼中有一丝责怪,但也不像是发怒的模样,表情还是淡淡的。
赵欢盈听罢,走前几步向赵炎微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了长平一眼才转回来:“那儿臣就先退下了。”
赵炎嗯了一声,赵欢盈便拱着腰经过赵炎身侧时才抬头挺胸的大步走了出去。
长平瞧着他渐渐离开的背影,再一看赵炎,心底仿佛一点点滋生出什么,上前两步:“皇叔,那长平也先退下了。”
刚走出一步,赵炎突然道:“长平也快及笄了吧,昨日晚宴上的事儿,不知回去后可想过么?”
她就知道赵炎定会问起,只道:“谈婚论嫁长平总觉得还太早,就算是真的过了及笄长平也认为不需要那般早就成亲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赵炎温和地问,他高大修长的身躯立在她跟前,虽说如今的赵炎已三十有四,但仿佛三年的光阴并未在他面上增添,反倒令他在无声间令他那沉香般优雅尊贵的气度显现出来。
也怨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