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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睡,不许你说不行。”
季明阳一大早就被这母子两个联合起来攻击,这滋味着实不大好受,索性闭了嘴,安心吃饭去了,可他心爱的荷包蛋被小贝舀去了,他不好意跟小孩子抢东西吃,就把夕凉的荷包蛋给抢了过来,夕凉看他那幼稚样,懒得理他。
、第十七章、抱怨与争吵
季明阳顺便开车把小贝送去了幼儿园,又折回家去换身衣服,虽然已经立了秋,可要他一天不换衣服,那根本不可能。
季明阳要回家,夕凉要搭顺风车去公司,也就跟了回去。
季明阳换了衣服下了楼,回想着昨天上午类似的场景,就坐到夕凉旁边,艰难的开口解释道:“夕凉,昨天,我真的是病糊涂了,因为发烧觉得热,就脱了上衣……”
夕凉及时打住了他,说:“我说了你怎么样和我没关系,你用不着解释。”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一直都是这样,初中的时候是这样,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无论我发生什么事,你从来都不会过问一下,初中的时候我阑尾炎做手术,住院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来了,就你一个没来,高中的时候我打球把胳膊摔断了,你也是看都不看我一眼!七年前忽然退了学,也都不跟我说一声!”
夕凉被季明阳忽而拔高的声音吓的往后让了让,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跟她乱抱怨一通的季明阳,心里委屈,却不想将那些委屈说出来。
季明阳做阑尾炎手术,她的旁边空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她觉得自己的心也是空的,她是看着季明阳被推出手术室的,可等季明阳醒的时候,原本安安静静的病房,早就被他那些铁哥儿们塞满了,而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病房里的女生一点也不必男生少,只是因为女生全围在床边,所以一时不能惹起别人的注意。
她看着身体虚弱精神却挺好的季明阳,也就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而她也是在今天才知道,她在医院守了几个小时,季明阳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否则,他又怎么会跟她抱怨说她没去看她呢。
虽然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意被无视挺难过的,可夕凉还是强颜欢笑道: “关心你的人不是挺多的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住院,看你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去了除了让你的病房更挤一点,还能有什么作用。你胳膊断了,也不是我看你一眼就能好的,既然如此,那我看你看嘛。”
至于我离开的原因,我只求你这辈子都不要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够远了,我不想再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那样,我可能连看你的资格都没有了。
夕凉心里是一种状态,表现出来的确实振振有词的模样,季明阳被她气的肺都快炸了,他发誓他要是再不把这张牙尖嘴利的嘴给堵上,他铁定会被气出一个心脏病出来,所以他适时的捏住了夕凉的下巴,堵上了夕凉的嘴,甚至愤恨的嘴夕凉的嘴上咬了一下。
夕凉睁大了眼睛,睫毛不安的煽动了几下,过长的睫毛竟然扫到了季明阳的脸上,微痒的触觉让季明阳心里一阵骚乱,本来只是一时冲动才强制性施加的一个吻,此刻却有了煽风点火的意味,让他用舌尖撬开了夕凉的牙关,加深了这个吻。
夕凉在舌尖相触的一刹那,跟触了电似的一把推开了季明阳,指着季明阳的鼻子就骂,“你发什么神经呢?!”
季明阳毫无愧疚之色的反驳道:“你说我发什么神经,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说出什么让我心烦的话,我保证把你吻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夕凉往日用在季明阳身上的两字经,在今天才进化为三字经,然后她就摘录两字经里的词语骂季明阳道:“你流氓!”
季明阳抬了抬下巴,“我就流氓怎么了?”
对于季明阳的厚脸皮,夕凉只能继续开骂,“你无耻!”
季明阳优哉游哉的抱起双臂,问:“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我下流?”
夕凉顺着自己知道的骂,正好中了季明阳的下怀,直接骂了“你下流!”
“还有呢?”
夕凉气喘吁吁的站在那,想到昨天季明阳骂她的话,又来了一句,“你混蛋!”
季明阳拿了车钥匙走了出去,凉凉的来了句,“悉数奉还。”
夕凉见他走了,却没有跟上去,反而就地蹲了下来,用手死命的擦着自己的嘴,擦着擦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本来就被季明阳咬破的嘴唇,几下就被她擦出了血。
她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由她一个人构成的爱,虽然不完整,却被她珍之重之,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圣洁的像天山雪莲一样纤尘不染,可被她爱的那一个,却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吻她,无关爱恋,只是因为她说了他不想听的话,这让她自认为珍贵的爱恋一下子变得卑微起来,卑微的,可以被完全忽视。
季明阳以为不认路的夕凉会很快的跟上来,可他在车上等了半晌之后还没见到人呢,就走了回去,在看见死命的擦着自己嘴唇的夕凉时,他心里一把怒火唰的一下就爆了开来。
想他生平第一次主动吻别人,还被人嫌弃了,他能不生气吗?
可夕凉的眼泪却像一阵雨,一下子将他心里面的火气悉数浇灭了。
那天小贝怪他老惹夕凉哭,他当时就笑了。
夕凉哭,在他看来跟哈雷彗星撞地球的频率差不多高,在他的记忆里,夕凉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不哭,笑的时候也是无声的,像是没有情绪似的,就算和他吵架,也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这让他不止一次的想抽出夕凉的血看看那血是不是冷的,可他刚刚咬出了一点血,他尝了,是温的,人体该有的温度,而且眼前的场景告诉他,他一直认为无情的夕凉,也是有自己的情绪的。
他走过去把夕凉扶起来,抽着茶几上的纸巾去擦夕凉脸上的眼泪,声音也隐隐的有了些慌乱和愧疚,“你哭什么?”
“季明阳,你混蛋,明明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还敢来吻我,你混蛋。”
“喂!我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骂我?我这辈子还没碰过女人呢,你有幸成为第一个竟然还敢骂我?”
“滚!你别告诉我你还是处男!”
“我……”
夕凉看着季明阳逐渐变红的脸,那纯情的样子让夕凉想一枪崩了他。哪知下一秒季明阳还真说:“我就是处男怎么了?我不也就二十五岁吗?是处男很丢人吗?!”
夕凉脸被季明阳擦的通红,她就是顶着这张通红的脸对着季明阳大声道:“你给我滚!你要是处男,我就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
夕凉被季明阳气的,差点顺口骂道:妈的,你要是处男,小贝是怎么来的?
可季明阳却理直气壮的喊道:“喂!我说的是真的!”
夕凉想着五年前,季明阳烂醉如泥的样子,说要把那是给彻底忘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她在第二天销毁了证据,不就是为了要季明阳把那一切归为一场梦吗?
那都是她知道的事,如今怎么给忘了?
况且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他也明明白白的说了,他们七年没有见了,所以五年前的那次见面,是真的被他给忘了。
夕凉看着季明阳一脸的认真,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得把你刚刚的话给收回去,要不然你得被雷劈了。”季明阳说完,好似有些犹豫,可看着夕凉微微转好的脸色,就没有将话说出来。
夕凉看季明阳好像真的怕她被雷劈的样子,忽然的,好像什么委屈都没了。
季明阳看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哭的夕凉,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你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我那是愤怒,愤怒懂吗?愤怒和生气是不一样的。”
夕凉说完,潇洒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季明阳站在原地纠结,“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
、第十八章、熟与不熟
虽然早上闹的不愉快,可这也算是夕凉再见季明阳以来,最愉快的一天了。
下午,季明阳又不自觉的把夕凉带去接小贝放学,两个人往学校门口一站,惹得不少人侧目。
这样年轻的父母,还真是少见。
小贝背着书包奔出来,看见季明阳的时候有些不高兴,小脸垮了一下,可想到有飞车可以坐,又重拾起一脸的兴奋来,当然这个飞车是他自己给季明阳的奔驰新起的名字。
夕凉拉着小贝往停车场走,走着走着,小家伙忽然不动了,夕凉低头看他,而他却看着和他们背道而驰的一个小朋友,小朋友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小贝看了,就松开夕凉的右手,从夕凉的身后绕到了夕凉和季明阳之间,左手拉着季明阳,右手拉着夕凉,赌气似的低着头往前走。
夕凉蹲下来问他,“小贝怎么了?”
小贝不说话,夕凉就把他抱起来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明阳见了,把小贝抱进自己怀里,骂夕凉笨蛋,然后让小贝骑到自己的脖子上,“小贝,有没有觉得自己很高?”
小家伙还在赌气,一赌气就是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还好啦。”
季明阳将小贝放下来,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去挠小贝痒痒,直到小贝忍不住,咯咯的笑出来之后才把小贝放到脖子上,问:“那现在呢?高不高?”
小家伙不生气了,脆生生的喊了声,“高!”
夕凉看着走在前面不顾形象的季明阳,算是知道小贝在气什么了。
她不敢奢求季明阳能做小贝的父亲,可如果有了那么短暂的片刻,她也会奢望季明阳可以让小贝体会一下有爸爸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
季明阳将夕凉和小贝送回家,小贝被季明阳放下后,挺着胸膛,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对季明阳说:“看在你今天让我飞高高的份上,我不计较你跟我抢妈妈,留你在我家吃饭了。”
小家伙直言不讳,害的夕凉刚放下包就跑过去掰过他的身子,呵斥道:“小贝,你又瞎说什么?”
小贝听妈妈的话,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可也乖乖闭了嘴。季明阳对夕凉的尴尬丝毫不觉,捏着小贝的鼻子问:“我什么时候跟你抢妈妈了?”
“妈妈现在整天跟你在一起,比和小贝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这还不叫抢吗?”
夕凉听了小贝的解释,缓缓的呼了口气,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叶夕凉要不是心里念着季明阳,那还用得着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季明阳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小贝身上,也没注意到夕凉的一举一动,对着小贝解释道:“我是你妈妈的老板,老板懂吗?小贝长大了也要和老板呆在一起的,所以我这不是跟你抢妈妈,你以后也不能叫我坏蛋叔叔了,知道了吗?”
小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问:“那我叫你什么?”
季明阳象征性的思考了一下,而后说:“把坏蛋两个字去掉就行了。”
小贝听了,认真的想了想,才开口问:“叫叔叔吗?”
季明阳点了点头,说:“恩。”
有了新的称呼,小贝等不及的试着叫了叫,然后开心的问:“那叔叔你要留下来吃饭吗?”
季明阳侧头看了看在旁边收拾东西的夕凉,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那得问你妈妈,你妈妈对我可凶了,说不定看见我就烦,哪还想让我留下来吃饭。”
夕凉停下手里的动作去看季明阳,而后不满的说:“季明阳,你不要在小贝面前诋毁我。”
季明阳将小贝抱到自己的膝盖上,求证似的说:“你看你看,你妈妈对我多凶,说不定下一秒她就能把我赶出门呢。”
小贝从季明阳膝盖上跑下来,抱着夕凉的腿,昂着脑袋对夕凉说:“妈妈妈妈,你不要让叔叔走好不好,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