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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不决,苦苦哀思。
她对那男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怜悯却也觉得他可恨,明明已经有了挚爱,又何必甩手走开。终是决定要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床下的蕝睡得安稳,可她却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动作,它就能察觉出来。伸手从床底够出自己的鞋子,尽量轻盈的从它身边迈过。
腿抖得厉害,差点就踩到它的身上,深深呼出一口气,正要走出门去,却听见身后的蕝已经站了起来。
它睡眼惺忪的看着她,带着些怪罪的意味,她只好转过身去,摸摸它的长发,劝道:“蕝,你在这里睡觉好不好,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回来的。”
蕝琢磨了一下,回过身去,盘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带着野兽的气息。
类宛倾看着它,就想是慈爱的母亲看着自己孩子,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事情。趁着月色正浓,偷偷溜出了东莱小岛。
按九鳯悦说的,那玉应该是还在帝苑庭里。只是到了门前,发现竟然没有了看守的人,难道依縢并不在里边,这下可好了,她倒也不用心惊胆战的了。
屋内一片漆黑,她只能摸索着前进,不时磕碰到桌椅,强咬着牙,控制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更加谨慎的在里边走着。
这里倒是大得很,虽说仅仅是一间屋子,她只感觉自己在里面穿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能放置东西的地方,正当绝望之时,猛然看见架子上金光闪闪的盘子,只轻轻一碰,暗格的门就打开了,里面是排列整齐的架子,上面放着大大小小不同的东西。
缓缓走进,似乎已经被眼前的一切给镇住了,她还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屋子,各式各样的珍宝摆放在一起,争相斗艳,各色的光芒聚集在一起,散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也深知如果自己稍有疏忽,就可能会被抓起来。
挨个盘查,从每一个架子前走过,不敢漏掉一个。
“紫海珍珠,金玉扳指,古兰仙草……”整个都走过一遍,却始终没有发现惹锁玉的名字,于是又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结果如初,百忙一场。
正当此时,她好似听到殿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中一惊,连忙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
来人似乎并没有在意打开的暗格,只是一味的往近走去,在墙壁上轻轻一按,只瞧一个匣子一样的东西就冒了出来,她隔着几层架子,清晰的看到那上面三个金灿灿的大字。
“惹锁玉”
难怪她找不到,原来是藏到这里来了,略带得意的点了点头,真是天助她也,现在看来不想给他也是不行了。
半晌之后,那人已经走了,匣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连忙跑到刚才那人站的地方,在墙壁上摸来摸去,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使劲拍了一下,果不其然黑色的匣子浮在空中。
拿下后,轻轻打开,一看却大吃一惊。
那玉上,也是同样的两条鱼,和月沧桀的那个相似却不同,鱼的形态不同,颜色不同,样子不同。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她关上盒子,又按了一下那硬硬的东西,不一会儿匣子就渐渐隐匿于云雾之中。
脚步停缓,她侧过身去,在幽幽的暗夜里看到任何移动的迹象。等了片刻,才敢动身走了出去。
暗夜中,眼眸眨动,透亮的眼睛中算计不减,她看着类宛倾离去的身影,扯动嘴角。
她躺在床上,从怀里摸出两块玉佩,在微弱的烛光下对比。
好像月沧桀的玉差了点,还有深深的裂痕,减分,再摸那玉,触手便是一阵冰冷。由骨透心,由里到外,就像是泼上一盆冰冷的水,浑身都处在冰冷之中。
不过也不知道明天她怎么样跑去下界就是,梨偌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不同意的。对了,她看着脚边的蕝,一下子有了主意。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映着那微弱的烛火,手里紧紧攥着那两块玉,这一夜,她睡得安稳。
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太阳明亮的挂在高空之中,显然不是清晨,也是没办法,昨夜她睡的那么晚,肯定是起不来喽。
哈欠连天的走出门,这才看到梨偌已经梳洗好了。随意弄了弄头发,披了一件衣服,在蕝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就看见蕝像风一样跑出屋门,直直奔着下界跑去,毛发在风中抖乱,像只愤怒的狼。
“不好了不好了,梨偌,蕝它跑去下界了。”类宛倾喊道,惊得梨偌一跳。
“你……你说什么?”
“蕝它刚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疯了一样的跑去下界了。”她着急的说着。
“我去禀告天后。”梨偌显然根本没反应过来,面颊僵硬。
类宛倾一听她要去找依縢,立刻就急了,“你疯了,你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天后,她一定会责罚你的,到时候万一在严重点,还不都算到你头上。”
“那你说该怎么办。”这时候,她才终于有点慌了的样子。
“要我说,咱俩就下界去把它找回来,毕竟是神兽,找着肯定简单。”她拉着她的手,说着便要走。
“可是……”梨偌有些犹豫,不知该是不该。
“可是什么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不由分说拽着她就走,想使用尽了浑身力气,类宛倾只感觉到此时的梨偌比蕝还要重的多。
梨偌也不再反对,跟着她就往下界跑去。她并不否定类宛倾说的,如今依縢把这看守的任务交给她,不论怎样,出了事情,就是由她负责,况且,这蕝本性顽劣,要是跑去下界,肯定会伤人的,到时候可就不止是挨上几板子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第六十二章 阴谋
“分头找吧。”
放眼瞧去,蕝已经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透过云层之中,根本找不到它的半分影踪。
“也好。”毕竟两个人分头找的话,用的时间可能会少些,梨偌可是真的着急了,哪里管的上什么天后的命令,她只知道,要是自己找不回蕝的话,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两人各奔东西,约在这里碰面。
只是才分开没多久,类宛倾就转了方向,朝万恶谷飞去。
从上往下看去,很容易就能找到洞穴的入口,也不管洞下多深,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意料之中的一声巨响。
本来还在休息的阮淚痕被这场面吓了一跳,一惊而起,缓了缓神才看到竟然是类宛倾。
“呃……”看着狼狈不堪的类宛倾,一时语塞,站在旁边也不敢做些什么。
“没事没事。”倒是类宛倾,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旋即从怀中掏出那玉放在他手中,“你可要好好保存起来才是,别辜负了我一番心意。”
“这可不行。”他连连推拒,却是欲拒还迎。
只可惜类宛倾看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只还以为他是怕自己受罚,不敢收下罢了。
硬是塞回他的手里,脸上一副着急的样子“我先走了啊。”
说罢,急急的又跑出了洞穴,御剑而行。殊不知,此时的洞底,本就不是他一人。
红衣抖擞,美人端坐着,薄唇轻启,“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
“当然。”阮淚痕淡淡一笑,“关了这么长时间,我本就无心再回去了,战乱一片有什么意思,再何况,你不是已经封住了我的法力了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最好。”洞穴之中,她转身轻点,只要几步便飞了上去,正要回去,却看见类宛倾和黎非歌在一起,火药味十足,虽然不知道黎非歌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可这未必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
“类宛倾,你竟然和阮淚痕有勾结,说,你是不是魔界派来的奸细。”黎非歌手举长剑,一副要开打的样子。
类宛倾听她这么一说,着实有些糊涂,“你说什么呢,你才是魔界派来的奸细吧。”
“混账东西,事到如今还敢否认。”说罢,拿着剑直直的就冲了过来。
类宛倾闪身躲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再清楚不过。”说着,又是一击。
她并不愿意同她再打下去,梨偌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还让蕝在树林里等着她,要是不快去,肯定会出事情的。
“快让开。”她抬剑抵住她的攻击。
“偏不。”她今天非要跟她较量个高低不可。
几剑下来,依旧是类宛倾占些上风,无奈她并无斗意,偶有几剑让黎非歌钻了空子。
许久之后,监理费个仍是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截了当的给了她几剑,一下子戳到了她的肩骨,这一剑下去,黎非歌也就起不来了。
并不是想伤她,只是要不这样的话,自己恐怕就没有可以脱身的机会了。她这一剑刺得并不重,本就没有性命之忧,而且估摸着也落不下疤痕。
只留黎非歌一人跪倒在地上,刚要走开,却被叫住了,“师姐,扶我起来,好吗?”
声音轻柔,她终是要唤她一声师姐,万分感慨之下,类宛倾挪了挪步子,又走了回去。
正要将她扶起,却看黎非歌手中的白色粉末扑面而来,悉数落尽她的眼瞳之中,一阵沙疼。她捂着眼睛,惨叫不已。紧接着,就听到了黎非歌的声音,“类宛倾,我告诉你,这是千年蛇毒所炼制的断魂散,你就等着失明吧,哈哈哈……”
类宛倾此时只感觉到浑身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终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她倒是也奇怪,不知黎非歌为什么会这么恨她,明明自己对她已经万般忍让了,还是依旧。自己不过是个人间的女子,又哪里招惹到她了。
只是她不知道,黎非歌本就是海族的公主,如今不止给她做了师妹,还只得了个下仙的份位,恨意早就抹除不掉了。
冷风席卷了好一阵子,她才因为感觉到寒冷而清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黑暗,任凭她怎样抹着想要抹干净都是不行,这感觉比当初那场考核恐怖太多,心里难受的厉害,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败家之事,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连起身都是晃晃悠悠的站不稳,她的手在前摸着,找不到方向。
心里难受的厉害,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周旋了好一阵子,终于又回到原点,摔倒了。
“宛倾小姐”听得出是梨偌的声音,也不管那人是依縢的手下,死死抱住她就哭了起来。
梨偌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安抚着她,听着她抽泣着说完了整件事情。
虽说是依縢派她来看着类宛倾的,可是一段时日相处下来,对类宛倾也算是有些姐妹之情,更况那人对她从来没有贵贱之分,如今遇到这种事情,她自然要为她讨回公道才是。
下定了决心,带着她一同往回去,蕝还没有找到,类宛倾却成了这副样子,她知道,这一切将会是个开端,暴风雨的前戏,寂静无声的清扫。
因为类宛倾眼睛看不见了,带着她难免有些困难,却也终于是到了珞珈山上,只是令她没有想到,黎非歌却是恶人先告状。
她跪在地上,看着梨偌已经将类宛倾带回来了,怪异一笑,“诺……帝君大人,类宛倾已经回来了,您还是自己问她吧。”
“师父”她声音颤抖,只怕稍不留神就要哭出来了。
推开梨偌扶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的沉重。
“跪下。”苏阡默的言语中容不得丝毫情欲。
“师父”她再叫,只求他可怜可怜。
“跪下。”他重复道,语气决绝。
终是一声的惊天动地,似乎双腿已经磕破了,地上血迹蔓延,血泊之中,她眼神坚定,即使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第六十三章 惨遇
恨只应恨那东风残破,没有留下半分依恋,四座皆惊,却也是只能看着,不敢妄下定论。
“类宛倾,倒是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在万恶谷出现?”他启唇,眼神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徒儿只是去看个老朋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