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似乎入了仙门,连脾气都变得不太好了。”他不急,也不燥。
两人僵持了许久,阮淚痕一派冷静的样子,安然的在里面走来走去,弄得她倒是心烦意乱,终于类宛倾做了让步。
“你到底要做什么,快说吧,我还急着回去呢。”她知道突然用乌骨血召她来,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可没性子慢慢等着。
“接着被关在东莱岛上,是吗?”他接到,得意的看着她愣住的样子。
一霎时的寂静,她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对这男人身份的猜测心越来越重。
阮淚痕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很是可爱,轻轻靠近,直到她一抬头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
不过是只毛都没长齐的小狐狸,竟然算计起他的身份来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猛地抬头,清幽的香气侵入鼻腔,一瞬间忘了呼吸,就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觉得他太像一个人,那个把她扔去蓬莱,始终不管不问的人。
直到很久以后,看见他邪魅的笑意,才反应过来,撤开了身子,“说吧,要我做什么?”
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凭着女子第六感就能感觉出来,面前的男子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可要谨慎些,别被他算计了。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取样东西,仅此而已。”他加重了音,意思不言而喻,只有这一个要求罢了。
“什么东西?”
“落町石”
“不要”她一口拒绝,当然清楚那是能将他放出来的东西,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绝不能背叛师门。
“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紧接着又化为悲伤,“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听的,可我只是想去看看她,你知道吗,过两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谁?”她不禁疑惑,这样的男子会爱上谁。
“柔夕颜。”他只是说出她的名字都那般缠绵,想必定是爱她很深吧。
“她可是天上最美的仙子。”他说着,笑意渐露,温柔的如同月下之水,即使见他多次,也不曾见过他这个样子,“那时候我们真的很相爱,就像牛郎和织女一样,是天上众人皆羡的对象,可是快活的日子没有多久,魔界大举进攻,我因为仙术太差被命守在天界,而她却是个女战神,多么可笑的一场爱情。”他似乎是在询问,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安静的继续听他说下去。
“她临走时,将惹锁玉给了我,说是等她回来,我们就成亲,可没想到,她却再也回不来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惹锁玉是什么?”
“惹锁玉就是她的令牌,只不过现在它不在我手里了。”
“那在哪里?”
“天界”他的声音充满怨恨,声声入骨的仇恨,“夕颜为救九鳯悦而死,可她却致她于不顾,让她惨死在荒野之中,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九鳯悦将她的令牌收回,转眼就又要封给别的人,我一时气不过,上天去找她算账,只是学艺不精,败下阵来,自此她就将我关在了这里,说是让我反思,实际上是想堵住我的嘴。”
“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虽说与她相识不久,可也算是解透了那人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她怎会相信阮淚痕说的这些。
“你可以去问她,就看她敢不敢告诉你了。”他句句逼人,她无话可说。
还是不能相信,就算是他所说的一切都那么真,她也不能相信。
“你回去吧,这乌骨血就算是放下了,我不会逼你,更不会拿什么恐吓你,走吧。”他的身影落魄至极。
“那我先回去了。”眼角微垂,心情似乎平复了许多。
“等等”
“怎么了?”她转身淡淡一笑。
“我恐怕梨偌已经醒了吧,你一回去肯定会穿帮的。”他说着一翻手,一粒小小的丹药就出现在手中,“吃了它,这东西能帮上你的忙,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嗯?”她略带怀疑的吃下,并没有什么感觉,跟他道了别,就连忙跑回去了。
他说的倒有理,估计梨偌也已经醒了,怎么也要在她发现之前赶回去才行,不然可要惹出大麻烦了。
一上东莱岛,就看见梨偌一脸惊慌的跑着,目光瞥到自己,像是找到救星一样。
“梨偌……”她刚想开口,酒杯梨偌给拦住了。
“天后大人,不好了,类宛倾不见了。”
嗯?,她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立刻缓过味儿来,合着他是把自己变成了依縢的模样啊,这可来之不易,她要好好玩玩才是。
“无碍的,是我把她带走了,一会儿自然会派人送她回来。”她装着依縢的样子,语速缓慢,柔和却不失威严。
“这样啊。”她抚着胸口顺了顺气,安下心来,“对了,天后大人,类宛倾这两天倒没有什么动作,整天出了吃玩什么都不做,奴婢想,您是不是猜错了。”
“什么?”她一下子有些混乱,这梨偌跟依縢说这些作什么,还有依縢猜她怎么了。
“您忘了?”她不好意思的开口,“就是我上次向你禀告蕝的事情啊,您不是说她不是人吗,我倒是没看出来,也兴许是奴婢我眼拙吧。”巴结的意思清楚,类宛倾从没见过她这个模样。
“怎么敢忘。”皮笑肉不笑,她极为困难的扯了扯嘴角。
这梨偌竟然是依縢手下的人,她这样派人看着她又是何意,刚陷入一个秘境,这下被他害的又先进了一个圈套,她究竟是该谢他还是该恨他啊。
、第六十章 战神之说
“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类宛倾就会自己回来。”她表情平淡,终于理解在这个毫无感情温度的天界该如何生活下去,动了情,便是罪。
一声悲叹,转过头已是泪流满面,他们的假象做的太完美,让她不得不相信,可他们的谎言又太彻底,彻底的她根本承受不住。
比起原前那些只会闲聊的三姑六婆,他们真是高明的多了。竟然还派人看着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依縢到底在想着什么。
随即苦涩的表情转为大笑,浓浓的伤心却是自始而终都藏不住,她抖了抖衣裙,天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了,头发已经浸湿,衣服潮湿的贴紧了身子,带来冷冷的寒意,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淋湿了的地面上,清新的香气钻入鼻子,再也不愿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东莱小阁里,躺在床上的身子还带着冷意。
“梨偌,梨偌。”她唤着梨偌的名字,她其实并不恨她,毕竟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自己也是,所以根本没有必要,不过仅仅是伤心罢了。
“宛倾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看见。”她听到类宛倾叫她,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一脸惊讶的样子。
那是谁送她回来的,总不会是她梦游自己回来的吧,脑子中那白衣的身影不曾忘却,带着熟悉的香气,缓缓将她抱起。
是师父吗,师父送她回来的,就知道那鸾雪是故意挑拨她和师父之间的关系,她如果是妖身的话,师父可是巴不得她死了,哪里还会这样细心的将她送回来。
“嗯,刚回来的。”她忽然想到洞底的那人,“对了,你有没有听过柔夕颜这名字?”
“当然啦,柔夕颜可是当初的女战神,这天界有谁不知道啊,只可惜死在魔界手下了。”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她反问,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她不是还有爱人吗?”
“哦,你说是他啊。”她的样子有些尴尬,“他被关起来反思了。”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为什么啊,柔夕颜死了,不应该安慰他的吗,怎么竟然还要把他关起来?”她装着不懂的样子问道。
“咳,本来天后,不不,是九鳯悦看他可怜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她竟然将这事情怪到九鳯悦的头上,扰乱了天界的秩序,打伤了不少仙家,还抢走了战神的标志惹锁玉,惹恼了九鳯悦,她就把他关了起来,说是等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才能放出来,只是他一直死心不改的,对了……这么一说,好像快到柔夕颜的死忌了,”
“是吗,那天界就一直没有战神了吗?”
“是啊,九鳯悦最终为了纪念柔夕颜对她的救命之恩,就把惹锁玉放在帝苑庭了,还立下仙规,说是天界自此以后都再没有战神的职位。”
看来那人当真没有说谎,不过对于他怎么被关起来的事情,绝对有隐瞒,扰乱了天界的秩序,不然想来九鳯悦也不会那样就将他关了起来。
倒真是有些可怜了,恐怕他现在也很后悔吧,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同她一起征战,为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剑。
眼眸轻眨,她看着窗外已经放晴,笑了笑,“我想去看看九鳯悦了,行吗?”
“这……”梨偌有些为难。
“就这一次。”她露出少女应有的调皮,嘟起嘴吧。
“那一定要快点哦。”她撅起嘴巴,无奈同意。
“知道了。”
她满心欢喜的往外跑去,殊不知另一边,阴谋的展开正如慢慢撒出网子,等待着鱼儿上钩。
阴暗的山谷里,看不清模样,声音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有把握吗?”女子的声音带着不应有的沉稳,像是被锤炼千年的仙石。
“当然。”男子饮了一口酒水,“这场交易我很划算,所以当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最好。”裙衣抖乱的声音,深谷中,只剩下那一人。
哈哈哈……他阮淚痕终是要出来了,真是傻,竟然跟魔界做交易,就不怕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吗。
蓬莱岛上,类宛倾看见专心看着书的人,轻捂上她的眼睛。
“都这么大了,幼不幼稚。”女子放下书,将她的手挪开。
她不满的坐在石凳上,埋怨道:“谁让你每次都猜得到。”
“对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嗯……偶然听梨偌提起柔夕颜的事情,就想来问问你。”她不敢对任何人说谷底的事情,怕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柔夕颜?她倒是个很好的女子,只可惜没有找对人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拿起九鳯悦刚刚看过的书,装作无心之谈。
“她爱的那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有些遗憾的样子,“脾气暴躁,也还是个花心的人,一见她时,总是眼睛红肿的样子,问什么却都是不肯说。”
果然是有什么不敢说的东西,看来她倒是没有猜错,即使到最后说不定都不是喜欢,而是愧疚,寝食难安吧。可是看他那样子倒不是什么花心的人,不过也说不定啊,关了这么多年,再怎么花心都要被磨平了吧。
“后来那男子就被你关起来了?”
“是啊,不关起来还能怎么样,夕颜死了以后,他就大发脾气,伤了不少人,还偷走了惹锁玉,我这没办法,才将他关押起来的,这不,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什么悔意,一心只想着要逃出来。”她托着腮,对那人很没有办法。
“其实或许他已经知道错了呢,只是你发现不了罢了。”
“借你吉言,不过现在这事不归我管,你跟我说也没什么用。”
“我当然知道,所以也没想怎么样。”她笑了笑,“我先回去了,不然梨偌又该着急了。”
“不再坐坐吗?”她起身,“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放心,就算是一辈子不见,我也会记得你。”
、第六十一章 偷取
流水本无情,合归落花绕,烟雨懵懂时,枝叶已繁茂。
入夜难眠,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木板发出微小的声音,眼神在月光之下暗淡了许多。
犹豫不决,苦苦哀思。
她对那男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怜悯却也觉得他可恨,明明已经有了挚爱,又何必甩手走开。终是决定要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床下的蕝睡得安稳,可她却知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