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梨偌而走,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热闹的很,只是说了什么听的倒不是很清楚。
才入殿门,就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人,连走路有些费劲。
来回穿梭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了苏阡默。
“师父,叫徒弟来有什么事?”她问,不知道何时,身旁的梨偌已经退下。
“来,你过来。”他说着拽过她的手,面朝所有仙众,“众位卿家……”
听得这么一句,殿堂内瞬间变的安静起来,连余音都消失不见。
她愣了愣,想把手抽回,无奈那人拽的紧,任由怎样挣扎都是于事无补。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只觉得自己心里已经慌乱了起来。
“这是我徒弟类宛倾,大家都知道黎非歌已经封上仙位,虽说我这大徒弟没有立下功劳,但总归黎非歌的师姐,所以不封仙位着实有些不合适,却看各位觉得如何了?”
“正如帝君所言,我也认为该当如此,但是若是同封下仙是否……”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虽说类宛倾什么都没有做,同黎非歌平起平坐理所应当,可是毕竟她也是黎非歌的师姐,自古以来,帝君的大弟子都是应当封为上仙的,这样岂不是委屈了她。
而类宛倾只是愣着,看着下面喧闹的仙家说不出一句话,明明之前师父还是答应她,要让她留在他身边的,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变了这么多。
她尽力甩开他握紧了的手,示意众仙停下。
“我并无封仙之心,劳各位仙家费心了。”无论怎样,她都不要离开。
“类宛倾!”明显感觉到苏阡默的震怒,仙群四散而跪,不敢多说一句。
她看着他的眼睛,坚定不移,“我死都不要离开。”
空气中的危险显而易见,依縢站在旁边,面无表情。静了半刻,见类宛倾并无反悔之意,他才终于开口。
“把类宛倾押到东莱去,派人给我看好了,直到她同意了,再给我放回来。”这世上没有人能忤逆他的旨意,就算是类宛倾也一样,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萌生爱意,若是不将她带离这个地方,恐怕害了的只有她,趁着现在爱意还没加深,就赶紧让她离开吧。
“不要,不要,师父……”她哭嚷着,挣扎着,在地上被拖着,而苏阡默始终没有再看她一眼。
一瞬间的天崩地裂,她无法想象离开他以后自己的生活会是怎样……
她不过是想和他呆着,并无别的意思,为何却非要把她送走不行。对那一盏茶水之后的事情颇感兴趣,可要问谁呢?
临走之时,依縢来送她,驾着九鳯悦曾经的仙鹤在云层中穿梭,许久,许久。
夕阳依旧艳丽,东方依旧平静,她的心里充满了疑问。或许依縢知道的,可是,没准真的只是或许而已。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东莱的轮廓,虽是个小岛,却是四季如春的样子,传说中那里的瀑布高高的从九千尺落下,那里的奇花异草多不胜数,那里的野物也是遍布了整个小岛。好一幅美景。东莱就像是把人间最美的东西拼凑起来再端到天上一样,因为它美,却是美的平凡。
整个小岛半浮在空中,瀑布从山上流下,直至地狱的尽头。前脚刚迈上,就感觉整个岛像是在呼吸一样的微微作动。
刚想回头叫住依縢,却发现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哼,就这么赶不及吗?”她自嘲的笑笑,听得远方一声清晰的鹤鸣。
转过头去,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轻声叹气。她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虽然见不到苏阡默,可毕竟,这样的话还和他有师徒的情分连着,若是封了仙,那还不是形同陌路。
轻巧的走在小岛的上面,不远处就是所谓的东莱小阁,阴暗潮湿的木头散出阵阵腐朽的味道,带着清新的泥土之气。
看来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次嘛。
草丛中略有响动,她看向那里,发现有个白绒绒的家伙。
不会是什么怪物吧,想这天界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都是什么吃人的大虫子啊,大鸟啊。不过,看这体型,应该还在自己能打过的范围之内吧。
想着,从腰间抽出绕指柔,举在手中,缓缓向草丛中走去。
小东西猛然惊吓了一跳,在草丛中跑来跑去,类宛倾仔细瞧了瞧,竟是个球,还是个毛茸茸的球。
只不过那球实在跑得太慢,有没有什么方向感,没几下就撞到她的腿上,惶恐的睁开来眼睛。
“小家伙,你是什么东西?”她三下两下把它提了起来。
“布叽,布叽,布叽。”那东西挣脱了半天,类宛倾才发现,它竟然有短短的四只脚,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第五十四章 得过且过
“好了好了,放你下来。”小家伙实在是闹腾的很,抱起来很不舒服,类宛倾说着把它放回到草地上。
才一回到地面,小东西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也不知是躲哪里去了,真是的,她有那么可怕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想着这将是自己以后生活的地方,可笑又实在可悲。
慢慢踱走,鞋底踏过草丛,忽的想到这里不应该只是她一人。
苏阡默明明说过派人来看守她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四下看了看,方圆百里好像也就只是她一人。而且也感觉不到任何不寻常的气息。
真是奇怪,难道是躲起来了?不管怎样,她今天都要把他捉出来不成,她可是个女的,这要是哪天被看光光了可不成。
从腰间抽出绕指柔,轻声念了几句咒语,就随着剑身穿越云层,停顿在半空之中。
俯览整个小岛,不由得发出感叹,没想到竟是这么美。
细水慢流,环绕着整个小岛,高高的从崖上坠落,四散开来,如同天上繁星晶莹,又似海底明珠一样透亮。那河水就像是女子的长发一样,泼洒下来。看着看着,竟真的有些沉醉在里面了,身子不愿挪动一下,只怕少看了一眼都是遗憾。
呆了许久,已经有了困意,却迟迟不见看守的人露出真身。真是,就不怕她跑了吗?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点,要是自己出了这个小岛,看守的人肯定会出来的才是。
于是扩大了圈子,绕着小岛外面转来转去,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人影。
“梨偌?”怎么会是她,那个在冰阁的小侍女?
连忙命剑停下,缓缓降到地上。
“你不会就是那看守人吧!”她本以为看守人该是个铁面无私的将军,却怎么变成了个柔弱的姑娘。
“是。”她低着头,有些轻点的迹象。
天啊,她本想着还能“欺负”一下的看守人,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师父这招可真是狠啊。不过,这样也好,她总是不至于成天对着那些不会说话的小东西了。
心情平和,她看着梨偌渐渐隐去的身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别啊,和我回去,收拾收拾屋子。”
“这……”梨偌有些犹豫,却没想到类宛倾步子走得极快,等她考虑好了,人已经到了屋门前,这下子,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想着这东莱小阁已有千年没人住过,风吹雨打的,也不见屋子有损害的样子,连腐朽都没有。类宛倾走进门,一股冷气就透着吹过来,果然毕竟是木头做的屋子,经过这么长时间,总会有些寒气的。
屋内倒是蛮整洁的,虽然挂上大大小小的蜘蛛网,桌子椅子上也堆积了厚厚一层尘土,可满屋子却没什么凌乱的现象。
“这屋子都有谁住过啊?”她对这屋子之前的主人颇感兴趣。
“哦……是东莱上仙,苏醒醒。”她想了一会儿,答道。
“苏醒醒?”这名字分外耳熟,忽的想到人间小院那一场决斗,豁然开朗,“原来是她啊。”
“你认识?”梨偌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和苏醒醒相识。
“算不上认识,只不过有一面之缘罢了。”她笑笑,毕竟只知道她的名字,无论怎样应该也算不上相识吧,倒是有些奇怪,明明是上仙,怎么可能会在人间见到她,还和师父打了一架。
“对了梨偌,她后来为什么不在这屋子住了?”
“嗯……她啊,后来堕魔了。”简简单单几个字,将那不堪的曾经掩盖的毫无缝隙。
一片沉默,类宛倾虽然对收拾屋子也是略懂,但在梨偌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没几下,她就将屋子收拾的像新盖的一样,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物。
她起身将窗子打开,一股清幽之气窜入,席卷了整个房间。
微风轻轻卷起她的长发,外面的世界再不似从前那般冰冷无情,她本应该庆幸不是吗,庆幸自己逃离苦海,终于不再受冰冻之灾,终于可以看到满山的花草,不再对那一枝梅花感慨良深,终于再也见不到师父那张冰冷的脸了。
一瞬间,悲伤迸发,眼睛湿润的厉害,好几次差点忍不住,却又都忍下了。
喝了一口泉水泡的清茶,看着外面渐黑的天色,只是坐着,不愿动弹,感觉好累,好累。梨偌不知何时走的,她像是告诉了她一声,只是她没听见罢了。
白天还好,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一到了入夜的时候,记忆就变本加厉的涌上,让她寝食难安。
额头蒙上细细一层汗液,她抬袖拂去,这才发现自己竟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噩梦缠身,她又倒了几杯茶水,才使自己安分下来,不再有入睡的意思。
屋外一片昏暗,只靠朦胧的月色照亮一点星空,她走出屋去,坐在门外的石阶上,发着呆。
晚风微凉,即使是夏日也是有些冻人的,她却不愿起身回屋去披一件衣服,恐怕会着凉的吧。
脚边一阵毛茸茸的触感,她吓了一跳,躲开老远,这才发现竟然是白天那个小家伙。
“呼……”大吐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它啊。
伸出手去摸摸它的脑袋,它也并没有躲避,一副很舒服的样子伏在她的脚边。
“好冷哦……”她搓搓手臂,看那家伙好像已经睡着了,又不好叫醒它,在这里活活冻了大半宿。
手脚已经失去感觉,她不由自主的一动,那小家伙也就醒来了,惺忪的睁开双眼,像是责怪她的样子。
“对不起,实在是有点冷。”她不好意思的道着歉,顺便把脚伸出,让它可以接着躺下。
小家伙似乎并不理解她的话,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渐远走去,不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只看它的身体不断增大,毛发生长,本来是圆滚滚的样子,经这么一拉伸,尾巴变得粗壮,四肢也长长了不少。
远看像是只狼,近看却是比狼大上好几倍。
不是吧,就是打扰了它睡觉而已,不是要把她吃了吧。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本还有些困意,一下子惊醒的连眼睛都不敢动了。
而那小家伙却只是慢悠悠的用长尾巴将她卷起,身子盘了起来,将她卷进来。
一下子,暖热的毛发将她包围,惬意的很。她不由感叹,得过且过。
、第五十五章 鸾雪
任凭秋风惊落,百花残破;任凭流年散去,朝阳重生;任凭奈何桥断,孟婆汤洒,我怎敢忘记那惊恍一世的容颜。却也是因为你在,我的梦全部破碎了,苏阡默,这笔账我会慢慢和你算得清楚,不会给你一口喘气的机会,我会让你在梦境之中沉醉,直到最后一刻才发现,我的匕首已经插入你的心脏。
——鸾雪
次日醒来已是大早,就算是在冰阁也没有睡得这么香甜的时候,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做的,早起晚起也没什么差别吧。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看见身边的小家伙也有了苏醒的样子。
“对了,也不知你叫什么。”她忽的想起给那只金眼狐狸起的名字似乎不太好听,“不如,找梨偌给你起吧,兴许她还知道你本来的名字呢。”
说罢,也不管那小东西听不听得懂,扥着它就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