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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或许说不定,这里还有古琴呢。”她忽的想到,饶有意味的一笑。
以前只见过苏阡默弹,自己练碰上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要是自己也能谈就好了。脑中浮现那骨感微显的手指,白如凝脂,轻轻从琴上划过,就成了一首动人心魄的曲子。
妄图随着他的样子,轻柔划过桌子,虽然没有声响,但却有一些飘飘欲然的感觉。
只可惜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衣柜,床下,哪里都没有,这么就放弃了,难免有些不甘心,又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找,累得满头大汗,终是停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刚刚在床下的那一刹那,莫名的心悸让她觉得可怕。
难道是关着妖怪呢?不对啊,妖怪不都应该是关在天牢里吗,莫非……莫非是那女子偷偷养的小妖怪?
无聊,神仙都是杀妖怪的,哪有养妖怪的神仙,她真是脑子生锈了。
还是再去看看吧,反正有师父在这里,她怕什么。
趴倒在地上,连呼吸都开始减缓,一步一步向前爬行,却看那床并无可疑之处。
哎,估计是自己多心了,还以为找到什么好玩的,没想到白欢喜一场啊。
“啊!”抬头看见银色的丝线闪闪发光,在这安静空荡的床底下像鬼魅一样。
“竟然藏到了这里。”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轻轻从床底下将古琴搬出。
这才发现本身的床底被挖出一大块,特意用来放这琴的。
好细,好滑的丝,连师父那把都没有这样漂亮。虽然有些沾染上灰尘,依旧抵挡不住它所散出的银光。
手指轻触,忍不住滑下,弹出一个音调。脑袋却是晕晕的,慌忙用手掌覆上。
这琴当真有些诡异,还是先放回去吧,省的到时候惹出什么乱子。
本是这么想的,却有那么一瞬间如同着了迷,想再弹上一下。
那就再弹一下好了,就一下。妥协代表着放纵,一个音起一个音落,弹得并不成调子,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停下。
等到苏阡默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沉沉的要进入梦乡。连忙摇了摇她的脑袋,才把人唤了回来。
“师父……”脸色通红,发现正靠在苏阡默的怀里,却毫无力气躲开,只能任由自己坠入冰冷的怀抱,但是,一点也不难受。
小脑袋在里面拱了拱,似乎又要睡了。
“别睡了,醒醒。”苏阡默见此干脆撤了身子。
类宛倾扑通一倒,立刻清醒了大半。
“这是破妖魔音,魔界的东西,要不是需要阴气压制,我也就不会镶嵌在这床底了。你倒是要做什么,弹这琴干什么,想死吗?”他的语气并不温柔,即使是面对迷瞪中的她来说。
毕竟,破妖魔音能够蛊惑人心,迫使人进入梦乡,再盗走人的灵魂。如今搁置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危险之极,今天要不是他听到这魔音,赶来的及时,恐怕类宛倾就已经葬身在这琴下了。
、第三十六章 春梦一场
类宛倾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只晓得自己睡了好久,而且是舒舒服服的睡了好久。
不过才刚一醒就看见黎非歌,实在是让她郁闷了好久。一开始还以为是做噩梦,后来才知道那是活生生的真人。
“你来做什么?”她问。
“师父说让我同你一起把这琴送到下界冰山去。”想起苏阡默对自己的种种,对眼前人的嫉恨就越来越深。
“下界!”一听到这话,类宛倾立刻跳了起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想要下去看看,就出了魔琴的事情。也不顾那人曾害得自己关了三天,一把将她抱住,“太好了。”
“放手,放手啊。”黎非歌哭嚎着推开,借机还掸了掸自己的衣服,生怕沾染上半分她的气味。
她倒并不在乎,“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还没有定呢。”她双手抱胸,傲然而视,“先去告诉师父一声你醒了再说。”
“好。”她立刻答应,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妆容也已经卸了大半,拉着她的手就跑了出去。
黎非歌被她拽的生疼,几次都甩不掉,直到到了正殿门前,才稍稍得了一点儿空子,把手抽了出来。
有必要吗?不就是去个下界,哪里用得着这么着急。虽然说黎非歌并没有去过下界,充其量也只是从东海出来的时候打过一个照面。不过,想来这人界应该也没有仙界好吧,毕竟,仙界可是天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一想到自己是有多么幸运,让苏阡默做了自己的师父,嘴角就不由得翘起。
“师父,师父。”就算是兴奋异常,类宛倾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进来吧。”
得到了回应,脚步更是停不下的奔跑,熟悉的拐了几个弯,果不其然看到苏阡默盘腿坐在地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盖住了白色的衣服。
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类宛倾凑近去,想证明他是否睡着,却被惊了一下。
眼眸微开,薄唇轻起,连说出的话似乎都带着寒气,“你要做什么?”
惊慌失措,连连倒退,“师……师父,我……听……听师妹说,要……下界……送琴。”这一下,连说话都说不整了。
“知道了,去吧。”
这一声首肯,类宛倾立刻头也不回跑了出去。要不是看到黎非歌还在门口,恐怕这一下,就直接奔到了下界。
“真是的,这样慌慌张张,可怎么同你一起去下界。”黎非歌不满的嘟囔着。
“快走了。”她似乎并没有听见,只是一个劲的催促着身后的大小姐。
绕指柔本身就极为轻巧,用于御剑飞行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双脚踩上,微微升起。还想等着黎非歌一起,却看她已经化为龙身,翻滚着向下飞去。
真是,她为什么就不会个方便点的。
无奈飞下,像是在瀑布中穿行的速度,急急往下奔去,在入水前一秒刹住,拐弯,向前飞去……
冰山,传说中位于襄阳境内,若隐若现,白天看不见,只有在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透开层层云雾之下,才能看见。它美得像是女子的白裙,可千万年来,从没有人上去过。
因为实在是太冷了,常人受不了的冰寒。所幸她与黎非歌深处冰阁多日,并不畏惧这寒冻之灾。
寻了家小店,打算等到三更之后再动身。困意卷卷而来,眸子合上,顺着清风进入梦乡。
恍恍惚惚中,唇上传来**的感觉,她伸出舌头驱除瘙痒,却碰触到那不可一世的冰凉,不自觉的眷恋起,唇上摩擦,冰唇开始变得温热。
轻轻触碰,带着清风一阵,划过唇上,填补每一个角落,让她无处可藏。
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轻轻压迫她的身体,这才感受到他全身都是冰凉的,想要拥抱,想要永远的拥有这舒服的感觉,双手勾住他的腰身,脑袋离开枕头,长发洒下,在床上轻轻掠过。
啊……
大脑瞬间清醒,抬眼看到黎非歌趴在琴上,耳朵里还塞着棉花,立刻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幸好她今天喝水喝多了,不然还不得让她害死。浑身打了个哆嗦,看来以后绝对要离她远点儿。
倒也没有那么狠心,权当她是个小孩子不懂事罢了。在她身后点了几个穴位,这才安心的去上茅厕。
不过,梦中的那是谁啊,有些熟悉的感觉,又有些陌生。不管了,反正只是一场梦而已。
食指碰触唇上,感觉仿佛还在一样。冷的像是冰,却令人那么着迷。
倒有些不知道自己喝多了水是幸还是不幸,恐怕要是再晚点就会丧命了吧,可是万一能看到那人的脸呢。
呸呸,她在想些什么啊,如今自己可是神仙了,怎么还能有这种肮脏的想法。连忙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些意识。
回屋的时候,黎非歌刚醒,但样子上显然没有什么认错的意思。
“你去哪了?”她打了个哈欠,手腕托着脑袋。
“混蛋。”见此情景,类宛倾再也忍不住脾气,拽着她的手腕,质问道:“你难道就不该为你做的事情做些交代吗,要知道,要不是我醒了,咱们俩个今天就都要葬身在这里了。”
“干嘛啊。”她撤出手,揉了揉脑袋,“不是没事吗?”
“没事?我就不应该救你。”
“是啊,谁让你救了我,活该。”她挑眉道。
似乎脑袋已经不受控制,手也已经同身体分离。
“啪”
这一巴掌听的清楚,黎非歌的脸色红肿起来,捂着脸,惊愕的不敢再说话。
她的手停在空中愣了愣,望着黎非歌那张脸,缓缓道:“这种事情,没有下一次。”
出了门,连忙吹了吹手,只是甩了下去,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没想到竟然使了那么大的力气。黎非歌会恨死她的。
不过,这事也不怪她自己啊,要不是黎非歌犯了错还用那种态度,她怎么会打她呢。这下可好了,要是她上她父亲那里告上一状,自己恐怕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三十七章 狐狸是美人
意想不到的是,等她回了去,黎非歌一脸谄媚的凑上前来,端茶递水,揉肩捏背的。
难道是一巴掌让她醒悟了,她才不信呢。黎非歌这大小姐的脾气可不是一天就练成的,要是想让她这一巴掌就把她打醒,纯属做梦。估摸着也就是怕了一下而已,过两天肯定照样。
那现在还是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吧。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一想到天黑之后要开始爬山,就累的厉害,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又不敢再睡,只好趴在桌子上,微微闭着眼睛。
当世间光辉照耀的最后一缕都消散,冰山从浓雾中隐出,像是带着面纱的女子,淡淡一笑就能勾人心魄,冷寂的月光映衬她的绵延,裙摆仿佛随着摇动。终于露出了面容,却令人惊讶于她的美貌。
古琴抱在怀里,在风雪中极为艰难的走着。风灌进衣服里,鼓起,类宛倾不由得裹紧了衣服,瑟瑟缩着。
“师姐,什么时候才能到啊?”黎非歌跟在后边拽着她的衣服说道。
仅仅是一张嘴,风就开始肆意的仅略,哼哼唧唧半天,连句话都说不出。
黎非歌一看她不理,也只好作罢,安静的在身后跟着。
虽说冰山上风雪交加 走路实属不易,可这也使得无人能在这里生存下去,无论妖还是仙。
路面滑的很,只好加紧了步子,省的出溜下去。无奈身后的黎非歌硬是拽住了她的衣服,死活往下扥去。
回头才看见身后的人她并不认识,而那头顶上那两个尖尖的耳朵分明在暗示它的身份。
不是说这里没有妖怪吗,该死的黎非歌,她又在骗她。对了,说到黎非歌。她跑去哪里了?
难道被捉回去了,不应该啊,她不是很厉害的嘛。着实没了办法,只好装作软弱的样子,被那尖嘴的狐狸带了回去。
果然在这里啊,满屋的冰霜封顶,倒挂的冰柱缓缓变成水滴,落下,散开的花朵瞬间枯萎。黎非歌被绑在一根巨大的冰柱上,混混睡着。
该死,她真是的,这种时候都能睡着了。
提气震开绳索,一掌解决了身旁押解着她的妖怪,再几步跳上前去,解开黎非歌的绳索。
“喂……醒醒啊,醒醒。”怎么唤都唤不醒黎非歌,只好将她背了起来,往洞口走去。
“你,难道不想让她活了吗?”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妖媚动听,“她中的可是这冰山上的莲毒,要是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不能保证她还能活下去了。”
“你是谁,要做什么。”类宛倾听了这话,当时停在那里,不敢再动。
“你要是想救她,用你的命换就好。”那人似乎并不理她的茬儿,只是一味的说完自己想说的。
“该死”类宛倾小声咒骂,将黎非歌放在地上,转身去寻找那人的所在。
这个冰做的洞里,每一间屋子都长得一模一样,毫无规律可循。她在里面左拐右拐,却发现只是在兜圈子。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