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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妹妹,很痛的。”脸上的笑容如常。
“你会痛才怪了!”云半夏以为他又是故意在装虚弱,愤愤的斥责着。
她飞快的离开他身侧,以免他再做出什么出轨的举动。
“夏妹妹就这么狠心吗?”他的手掌捂着胸口,那张俊美的脸上浮上一层可疑的白色。
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很痛似的,不过,他的内力高深莫测,脸上的颜色想变就变,一定也是骗她的。
“对,我就是这么狠心,现在天也亮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我吃不惯素斋,要回王府用早膳了。”她伶牙俐齿的愤愤说完,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坐在原地的白九誊,捂着胸口,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后,他感觉身体里的气息渐渐平顺,才缓缓睁开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云半夏已经站在了一丈开外。
“喂,你还待在那里做什么?我是不会相信你的,再不走的话,马车可不等你!”云半夏凶巴巴的冲他吼了一声。
白九誊微笑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近她。
她总是板着一张小脸,扮演着凶巴巴的角色,可是……她却总是嘴硬心软。
待走近了她,白九誊挑眉戏谑一笑。
“夏妹妹,你当真不想对我负责吗?”
她猛的翻白眼,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嫌恶的道:“你就算要演也演的像样点,你身上衣服这么整齐,怎么看也不像是被怎么着的样子,所以……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他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下一次我就把衣服全脱了,这样就像了,对不对?”
“……”他果然还是一样无耻,跟无耻之徒根本说不进去半句话。
深吸了口气,不理会他,转身继续下山。
“夏妹妹,你说下一次我们是在你房里还是我房里呢?”
身后白九誊无耻的话又传来。
“……”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山下走。
“朱砂,伊心,我们可以走了!”云半夏来到白马寺之前所住的厢房门前,尚未进门,便冲里面唤了一声。
站在门外的云半夏,等着朱砂和伊心两个从里面走出来,不过,她等了好几秒钟,也没有人回应她,令她纳闷了。
她狐疑的走进厢房内。
刚进去,便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阿志,你怎么在这里?”云半夏诧异的看向厅内主座上的皇甫正雄。
皇甫正雄张了张嘴,刚要开口,云半夏的身后白九誊此时也走了进来。
“怎么,谁来了?”白九誊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在看到主座上的皇甫正雄时,脸上没有一丝诧异:“原来是阿志。”
朱砂和伊心两个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看向云半夏他们这边。
“昨天晚上我就已经来了,你的丫鬟说你出去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你总算回来了。”皇甫正雄一脸的平静,声音里浓浓的关心,直接忽视了白九誊。
“昨天晚上夏妹妹一直和我在一起,这样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白九誊和皇甫正雄之间的敌意趋近于白化,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
“半夏半夜出门一个人很害怕,多谢白公子保护了半夏。”皇甫正雄不甘示弱的反驳了回去。
“阿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待在后宫的温柔乡吗?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要是知道你来了,我和夏妹妹就不会睡到这么迟才回来!”白九誊邪笑着说道,句句戳中皇甫正雄的心头。
“你们两个够了,还有白大哥,别拿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事,你我都清楚昨天晚上我只是靠在你身上不小心睡着了而已,不要扭曲事实。”云半夏恼的冲白九誊一番警告。
皇甫正雄的双手紧握成拳,双眼怒视白九誊,他的心里盛满了嫉妒和恨。
十年了,云半夏一直和他保持距离,别说靠在他的肩头睡觉了,她更从来没有主动牵过他的手,除了他登基那天。
可是他登基那天,只是因为她怕他害怕,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他们两个更是从未单独在一起超过一个时辰。
这白九誊刚回来,他们两个就靠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好了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们便一起回去吧,你失踪了一晚上,王爷现在恐怕正为你担心着。”皇甫正雄温柔的提醒她。
是呀,她一夜未归,向来总是爱把她的事小题大作的云狂,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
“我正有此意。”她忙附和。
等他们出了白马寺,来到山脚下,皇甫正雄拦住了云半夏。
“半夏,这一路颠簸,坐在我的马车上吧,这样你会舒服些。”
“也好!”云半夏没有拒绝,有好的马车,她没必要委屈自己嘛。
皇甫正雄心里一阵得意,待他们两个刚刚上了马车,马车刚准备行驶的时候,一道白影突然窜上了马车,坐在了皇甫正雄对面,与云半夏并排。
云半夏皱眉。
“你怎么也上来了?”
白九誊满足的靠着车壁举扇轻扇。
“我从未坐过皇驾,当然是想感受一下了,阿丙一定不会介意的吧?”白九誊一脸无辜的笑问对面满脸僵硬的皇甫正雄。
“当然……”介意:“不介意!”
本来是想利用这段时间跟云半夏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半路杀出个白九誊,他所有的希望也跟着泡汤了!皇甫正雄心里一阵呕火。
一路上,云半夏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整个脑袋很重,整个回程的途中,她没有说过一句话。
待到了王府门前,朱砂和伊心两个跑过来把云半夏扶下马车,这个时候,云半夏还是昏昏沉沉的。
“半夏,我……”皇甫正雄在云半夏的身后唤着她,云半夏好似没听到般,直接往王府内走。
“皇上,该回宫了!”旁边的大内禁卫提醒皇甫正雄,唤住了皇甫正雄欲往王府大门走去的脚步。
皇甫正雄皱眉想了一下,还是回到了马车上。
云半夏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王府内,白九誊笑看皇甫正雄所坐的马车离开,旋即紧走了几步跟上了云半夏。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忽地发现云半夏的表情不大对劲,两只眼睛毫无焦距,整个人摇摇晃晃。
“夏妹妹,你怎么了?”
云半夏困惑的抬头,眼前白九誊的身体变成了两个,脸模模糊糊的让她看不清楚。
甩了甩头,想看清楚一些,她的头却越来越重,突地喉头一阵腥腻吐出一口鲜血。
眼前一黑,身体直直的栽进了白九誊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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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亲们,周末愉快。
、83云半夏中毒(6000+)
“夏妹妹!!”白九誊抱紧怀中的云半夏,手掌紧拍她的脸颊,冲她急唤:“夏妹妹,半夏,云、半、夏!!!”
朱砂和伊心两个皆被惊住。
白九誊毫不迟疑的把云半夏拦腰抱起。
“马上请梁大夫到牡丹阁!腼”
“是!”方醒悟过来的朱砂和伊心,赶紧答应着,伊心跟在白九誊身后,朱砂则去请梁大夫。
梁大夫就住在北辰王府的不远处,一刻钟后,梁大夫拎着药箱随着朱砂来到北辰王府的牡丹阁。
朱砂气喘吁吁的带着梁大夫回到牡丹阁,伊心忙为梁大夫端了椅子,让梁大夫坐在榻边为云半夏把脉揍。
朱砂焦急的以眼神询问伊心,伊心也是一脸担忧的摇了摇头。
朱砂、伊心,还有一旁一脸平静的白九誊三人,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梁大夫的结果。
梁大夫的手指刚搭上云半夏的腕间的脉搏,一双眉毛旋即紧紧蹙起。
待梁大夫的手从云半夏的腕间收回,朱砂急问:“怎么样?郡主怎么样?”
“是呀,郡主没事吧?”伊心也是同样急迫的想知道答案。
梁大夫摇了摇头,一脸的凝重:“郡主中了一种叫做曼金沙的毒。”
众人皆是神色倏变。
中毒!!
“这毒有没有解?”白九誊面无表情的逼问。
梁大夫点了点头:“有解,但是……曼金沙的解药与别的毒药不同,中毒者根据中毒者的身体,三到十二个时辰方会发作,它的解药制作同样也需十二个时辰,可是,依现在郡主的身体,恐怕撑不过……”
后面的话,梁大夫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满是担心的表情。
所有人一瞬间噤声。
那就是说,云半夏现在根本就撑不到毒药发作就会身亡。
白九誊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卡嚓”作响。
“先做解药。”
“是!”
伊心盯着床上的云半夏,双眼有那么一会儿放空。
突然伊心趁着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走出了牡丹阁。
从北辰王府出来,皇甫正雄一直心绪不宁。
御书房内,皇甫正雄抚额沉吟着,眉头紧蹙,他的眼睛上还挂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
谷子立在一旁,担心的频频观察皇甫正雄的反应。
当皇甫正雄摸着茶杯,发现茶杯空了,眉头蹙的更紧。
“谷子,再倒杯咖啡来!”皇甫正雄命令道。
“皇上,您今天已经喝了七杯了,郡主曾经嘱咐过,咖啡这个东西容易让人上瘾,虽然它可以解乏,可是喝多了的话,对身体也是有害的……”谷子胆大的劝说。
两道冷厉的目光朝他射来。
“谷子,朕的命令,你也敢违抗?”“啪”的一声,一本奏折摔在了桌子上:“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
眼看皇甫正雄恼了,谷子吓得三魂掉了七魄,双腿一软跌跪了下去,连连嗑头求饶。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只是担心皇上的身体,奴才知错了!”
“担心奴才的身体?朕看你是因为朕太过信任你,现在已经越俎代庖了!”
“奴才不敢,就是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谷子浑身害怕的颤抖着,声音里也夹杂着颤意,畏惧于皇甫正雄的怒意,
十年来,皇甫正雄向来性子和善,还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现在就算没人给你胆子,你也已经开始忤逆朕了,看来,朕的身边是不能再留你了……”
“皇上……皇上息怒。”谷子慌张的频磕头:“奴才再也不敢有下一次了。”
看得谷子的额头嗑得红肿、青紫一片,皇甫正雄的怒火收了几分,因怒失去的理智也紧跟着收回。
“好了,不用再磕了,再倒一杯咖啡来!”皇甫正雄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连带着音调也温和了许多。
这一次谷子再也不敢有半分违逆,匆匆忙忙的站起来,而他的眼睛已经红了一片。
刚才那一瞬间,他当真以为自己要被皇甫正雄处罚离开了。
“是,奴才这就去。”
谷子重新泡了一杯咖啡,再端到皇甫正雄面前。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中,夹杂着牛奶的鲜香丝滑感,温热的液体的滑入喉中,那种感觉也正如此刻他的心。
现在……陪着他的,就只是她亲手送来的咖啡。
“本宫要见皇上,让开!”云洁盛气凌人的嗓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皇甫正雄皱眉。
“让她进来。”
话落,云洁一身华丽贵妃装扮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格外动人。
“皇上万岁万万岁!”云洁进了门,恭敬的侧身行礼。
搁下手中的茶杯,皇甫正雄定睛瞅着她。
“平身。”
“谢皇上!”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谷子赶紧冲云洁行礼。
“谷子公公不必多礼。”
“贵妃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皇甫正雄眼皮微阖,话中带着几分不耐。
“皇上……”云洁咬紧了牙关,大胆的对上皇甫正雄的眼:“听说,您昨夜一夜未归!”
眼睛眯紧,皇甫正雄的嘴角冷冷的勾起,目光中夹带着寒光。
“朕原不知,原来贵妃你还派了人来监视朕。”
被皇甫正雄一番讥讽,云洁硬着头皮继续问道:“皇上昨夜是在王府里歇的吗?”
“啪”的一声,皇甫正雄一掌拍在桌子上。
“朕睡在哪里,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皇上睡在哪里都可以,可是……和您睡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