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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旭光圣子的事,两只灵兽晋级成功,她也会不顾而去。
这只木镯子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她将它脱下了就是告诉他两人情尽缘灭。
这个女人好狠好绝的心肠!
严棣不得不承认,他从前一直看错了她。她的师父一定没跟她解释清楚什么叫夫妻,而且对她娇纵太过,所以她才会因为一点不如意就任性出走。
算了!大丈夫何患无妻?他对这个女人花了这么多心思,尽心尽力爱惜她娇惯她,但是她却如此轻松地将他弃若敝履。
她将他这个夫君当成什么了?!
她如此不在意他,他又何必心心念念放不下她?纠缠不放是旷男怨妇们的所为,他堂堂一个亲王,修为绝世,要什么女人没有?
严棣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交战。
一个不断鼓吹他忘记秦悠悠,天下温柔驯服的美丽女子多的是,只要得到奉神教库存的全部“不死鳞霜”要再造出几个可以替他散功的“药引”容易得很。又不是非她不可!何必再在她身上花那么多的心思精力?
有一就有二,将来她有什么不高兴又或者觉得不顺意的时候又再跑,莫非他就这么一次一次地去追她哄她?他成什么人了?
另一个却举出无数理由,催促着他尽快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找回来好好管教,让她再也不敢任性出走。
他们是正式夫妻,自古只有男子休妻。没有女子休夫的,她凭什么说走就走?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就该待在他身边。
如果她被江如练、旭光圣子又或是其他人控制住,会为相月国带来无穷后患,圣祖大炮的威力如何他亲眼见识过。这个女子的机关造诣估计与圣祖也相去不远,她如果迫不得已将圣祖机关图上神秘符号的意义泄露,又或者造出其他更具杀伤力的武器。严氏一统天下的宏图伟业不但功亏一篑,甚至亡国灭族都不奇怪。
这样的女子必须控制在他的手上才是最安全的!
奉神教库存的“不死鳞霜”究竟有多少,谁都说不准,万一不足以替他改造出新的“药引”呢?那他岂不是很麻烦?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平白去冒这个险?
这些看似客观理智的理由很快将放弃秦悠悠的念头压倒。
对!他必须将她抓回来,好好教导她身为人妻的道理。她年纪还小,只要花些心思,不愁她不屈服听话。
她也是喜欢他的……女人嘛,好好哄着就行。
严棣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足够的理由。慢慢将那只手镯收回怀中,振作精神继续指挥手下的探子布下天罗地网,好尽快把秦悠悠找回来。
他不敢也不愿承认。这些看似充分而且足够的理由都不过是借口罢了,他甚至不愿意去想,如果秦悠悠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他该怎么办?
天色黑透,大嘴拍打着翅膀从外边飞回来,正好看到月光下秦悠悠脸上清晰的泪痕。
她就躺在屋檐下的竹躺椅上,披散的乌黑长发中间,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显得苍白又荏弱,双眼紧闭静静沉睡。
即使在睡梦中,她看起来也是那样的伤心难过。
大嘴跟着齐天乐,几乎是看着秦悠悠长大的,她的性格明朗快乐,就算是在被奉神教的人追杀、朝不保夕的那段日子里,她也不曾这么低落消沉。
能够让她伤成这样的,只有她在意的人,悠悠她一定是喜欢上那个混蛋王爷了。
“悠悠,我饿!”躺在秦悠悠腿上的小灰快将醒来,又开始习惯性地喊饿。
它一动,睡得不太安稳的秦悠悠马上醒了过来,她一抬头看见大嘴正盯着她的脸看,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你去洗个脸回来再说,不然让小灰看到,大哭起来,我们又要换地方了……”大嘴抖抖翅膀化形为人,翻身跳到秦悠悠身边,替她把小灰从腿上抱起来。
“噢!”大嘴刚刚把小灰抱离秦悠悠,忽然惨叫一声,松手将小灰扔到地上。
“小灰!”秦悠悠抢救不及,连忙跳起身去看小灰有没有被伤到。
大嘴是十级圣尊,而且解开了部分封印,修为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这一摔万一用力不当,会把小灰摔伤的。
小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晃了晃脑袋爬起身,扑入秦悠悠怀中道:“好疼,我怎么掉到地上了,呜呜呜。”
“你没事吧?”秦悠悠小心地摸了摸它的小身子,怕它真的被大嘴的无情力伤到了。
“我有事!笨兔子,我就抱你一下,你怎么都不看清楚人就乱咬?!”大嘴气得吐血。这笨兔子也不想想它的牙多利,直接咬掉他手上一块肉!
就算它饿了也不能这么乱咬人啊!
小灰扭过头去,果然看到大嘴的右手鲜血淋漓,忍不住有些害怕地缩缩脑袋,用力回想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事,嗫嚅道:“谁让你突然来抱我?我、我梦到混蛋想把我从悠悠身边抓走扔开……”
大嘴脸色铁青,彻底无语了,下回他绝对绝对不会在这个笨蛋还没清醒的时候去碰它。
小灰知道自己惹大嘴生气了,钻到秦悠悠怀里不敢说话,偶一抬头看到主人脸上的泪痕,有些担心地蹭蹭她道:“我没事,不疼了,我也没有很用力咬大嘴,他也不疼的,悠悠不要哭。”
它误会了秦悠悠是担心它和大嘴才哭的。
秦悠悠恍然明白大嘴为什么刚才一见她醒来就要她去洗脸了。
一团混乱之后,秦悠悠取出之前在市集买来的大量肉菜蘑菇、馒头面饼等等让小灰对付着填肚子,然后问起大嘴都打听到什么消息。
大嘴瞪了胡吃猛塞的小灰一眼,哼道:“混蛋应该没发现是胡山青和百宜娇他们两个帮我们溜出来的,就找到了你换衣服的小院子,估计混蛋已经知道你甩掉了那个旭光圣子了。”
大嘴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旭光圣子很会躲,而且在子夜城也不是什么名人,鸟儿们都不认得他。不过我找了好些住在附近比较机灵的鸟儿,让它们注意到有什么异状又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人靠近,就使劲大叫,三声长一声短。悠悠你要突然听到这样的叫声,就要小心了。”
“好的,我明白了。”秦悠悠道,然后又说起自己准备到横云山去寻找师父下落的事。
大嘴一听就兴奋了:“我晋级时就看到未来幻象,我会再见到天乐,看那场景是在一个山洞里,说不定就是横云山!”
他们商量了一阵接下来的计划,都觉得暂时藏在子夜城中,等城门的防护相对放松之后再离开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反正小灰的育儿袋里什么东西都齐全,除了解决小灰的吃饭问题会有些儿麻烦,其余的事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等他们讨论得差不多,小灰也吃饱了,它把自己仔细打理干净,又黏到秦悠悠身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悠悠,大嘴说你在我们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跟混蛋成婚了,是不是真的?”
大嘴和小灰都明显感觉到秦悠悠与从前有许多不同,估计是因为它们昏迷这段期间发生了某些事让她很不开心,先前不是忙着逃跑就是有外人在身边,他们也不好细问。
现在只得他们三个了,小灰就直接问了出来。
秦悠悠迟疑片刻,终于将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她还未说完,小灰已经暴跳如雷,龇牙咧嘴道:“我要吃了他!混蛋,太过分了!”
大嘴倒是冷静得多:“你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是的。”秦悠悠苦笑道。
“没关系。”大嘴揉了揉鼻子道:“反正你还年轻,换一个就是了。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晋级时看到的另一个未来幻象?”
秦悠悠摇头:“没有,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另一个男人向你求婚了,嘎嘎嘎!”大嘴得意地大笑起来。
他家悠悠多的是男人喜欢,严棣不识货,早晚让他活活悔死!
“那是谁啊?”秦悠悠好奇道。
“旭光圣子!”大嘴神秘兮兮地公布答案。
秦悠悠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纠结道:“那个分明更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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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还清债务了,挠挠大家,有木有鼓励啊。
155 一语成谶
“我就看到他求婚,嘎嘎嘎,你可以不答应嘛……”大嘴也觉得这个人选很不靠谱,连忙安慰道。
秦悠悠叹了口气:“算了,师父说过谁没了谁都是一样的过,这些混蛋我还是躲得远远的吧。师父一把年纪都没成婚,我不成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又不靠人养,哼!”
要信任一个人,与他相伴一生,这风险着实太高,她才上过一次恶当,实在不想再上第二次。
“就是就是,有我陪你就好了!我不骗你,等我晋级到跟大嘴一样就可以保护你,而且会对你很好很好!”小灰趁机娇声娇气自卖自夸。
“嗯!”秦悠悠抱起小灰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用力吧唧一口:“还是小灰最好!我们不跟混蛋玩了。”
同样的明月夜,旭光圣子的心情也很复杂。
他收到消息,严棣在早上突然派出大批人马包围皇宫附近一片民宅,在其中搜检一番之后似乎没什么收获之后退兵离开。
严棣不会无缘无故冒然行动,那片民宅与冷宫正好在同一方向上。小说阅
旭光圣子当时就预感到秦悠悠那边出了问题,他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决定亲自去确认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空荡荡的冷宫里只余墙下一堆灰渣,院墙墙面被人整整刮掉了一层,屋里清冷寂静,那个美丽的人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旭光圣子站在院子里静静看着那一面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破败高墙,忽然轻笑起来:“王妃娘娘跑了,却没有去跟王爷相见……有趣,真是有趣!”
他虽然没搞清楚来龙去脉,不过可以确定,带秦悠悠离开的绝对不是严棣的人,否则这里应该有致命的陷阱在等着他。
究竟是什么人将秦悠悠从他手上劫走?严棣又知道多少?
严棣与旭光圣子各自用不同的方法手段搜寻着秦悠悠的踪迹,偏偏这个女子却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珠,再无声息。
前方相月国接连大胜的消息不断传来,圣祖大炮的威力震摄各国。只不过大概是由于严橚太过急进,周边诸国都开始隐隐不安起来多丽国灭亡后,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他们了?
相月国的大炮所指之地瞬间就化成一片焦土,那如魔神降临般的可怕威力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想象和抵挡的。
一边是多丽国的节节败退,一边是多丽国使节频繁出动,无数小国聚集在一起组成联盟,开始在相月国各处边境闹事。
圣祖大炮虽然厉害,但是缺点也非常明显。一是只适宜远攻,而且落点并不非常准确,二是损耗巨大,稍有操作不当,就会引致炸镗,直接令炮筒彻底报废。
圣祖大炮事先铸造装嵌了不少,可也经不起如此损耗,相月国大军推进的脚步不得不放缓下来。
严棣坐镇京城,每日都忙于处理政务,各地发来的战报几乎将他的书桌淹没。
这些对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他正好可以借此强迫自己不去想念那个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小女子。
不踏足石院寝室就不必面对人去楼空的冷清景象,不躺在那张豪华舒适的大床上就不必被思念和渴望反复折磨,不去看秦悠悠留下的点点滴滴就可以假装她从未出现过也从未失去过。
偶然闭起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个小小女子的音容笑貌,她时而娇憨、时而狡黠的可人笑容,她闪动着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对他大胆挑衅又或是娇羞闪躲的迷人模样。
他想念她甜甜软软的声音,想念她馨香温暖的气味,想念她玲珑曼妙的身子,光滑如缎的肌肤……想念她的一切一切……
然后不得不面对这一切一切已经离他远去的事实。
曾经他想将她抓回来,狠狠惩罚她的无情离弃,甚至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