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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小灰不等招呼就自动自发扑上去,一口把杯里紫红色的美酒全部喝光,大嘴啧啧有声赞叹不绝:“妙啊妙啊!”
小灰拱了拱秦悠悠的手臂,娇声道:“悠悠,我还要!”
秦悠悠偷偷瞄了眼严棣,见他只是静静品酒,没有不快或反对的意思,连忙趁机给它们又添了一杯,然后才捧起自己那一杯轻轻呷了一口。
酒液酸酸甜甜,带着花草的芬芳与纯净青涩的味道,仿佛有一道清泉从嘴巴到咽喉一路流入腹中,进而浸透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清爽。
秦悠悠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没有丝毫酒味却难以言述地醇厚醉人……,不知不觉一整杯就这么喝完了。
然后又是第二杯、第三杯……
“别喝了,这酒后劲有些大。”严棣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眼前的秦悠悠脸蛋泛红眼波迷离,分明已经有了醉意。
“哦。”秦悠悠晕晕乎乎地应了一声,勉强定睛一看,手边那只水晶酒瓶空空如也,竟已经喝光了。她好像才喝了三杯还是四杯?
再看大嘴东倒西歪,站都站不住,而且开始胡言乱语大声吟诗,什么“抽刀断水谁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吝愁”……
它有什么好愁的?分明是喝多了在发酒疯!
小灰倒是很清醒,所以它一不做二不休迅速跑到另一瓶百草千花露跟前,啊呜一口连瓶子带酒全吞了,秦悠悠阻止不及,眼看着它打了个饱嗝,砰一声瘫倒在檀木小几上睡死过去。
严棣目光不善,秦悠悠一手把小灰抱入怀中,对着他心虚解释求恳:“小灰还小,你不要跟它计较好不好?”
正在这时,马车轮子压到一个凸起的小土墩狠狠颠簸了一下,秦悠悠醉意迷蒙重心不稳,加上双手抱着小灰无处借力,连人带兔子一头栽入严棣怀中。
这送上门的艳福严棣自然不会拒绝,双手很自然地就把她整个圈住。
秦悠悠本来就迷迷糊糊地,被这一晃更觉得天旋地转,在严棣怀里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身。
嗯,今日赶车的车夫必须重赏!
香香软软柔若无骨的少女**贴在身上扭动厮磨的感觉比什么百草千花露醉人得多,如果把中间那只该死的肥兔子扔开就更美妙了!
严棣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将秦悠悠抱紧了狠狠亲吻,时机未到!他再一次努力说服自己。
“你还好么?”严棣几乎咬牙切齿地强迫自己把秦悠悠从自个儿身上扶起。
秦悠悠晃了晃脑袋,觉得整辆马车都在胡乱翻滚,严棣的声音似在耳边又似在天际,她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却止不住地越发眩晕,终于嘤咛一声彻底阵亡。
严棣看着再次倒入怀中的小美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马车很快抵达圣平亲王府,严棣把大嘴小灰拎起来扔进竹篮,吩咐小太监送去秦悠悠所住的院子,自己取了披风将秦悠悠裹好抱出马车。
理智告诉他,这个时侯应该远离诱惑,把怀里太过迷人的美人儿送回绣楼去眼不见为净,但是身体却非常不配合地叫嚣着要将人带回自己的领地去狠狠占有再不放手。
等严棣痛下决心依照理智办事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已经抱着秦悠悠走到了他所住的石院门前,他无奈地暗自苦笑一声转身,在粱令等人失望的眼神下改道把秦悠悠送回了小石院。
没人警告过这个小丫头不可以在男人面前喝醉吗?还是她真的感觉不出他有多想对她做尽各种很不君子的事?
严棣看着怀里睡得恬静安然的秦悠悠,莫名生出一股怒气。
“师父”沉睡中的少女咕哝一声依恋无比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严棣更感郁闷,是了!她大概把自己当成她的师父了。
一想到她对另一个男人如此依赖信任,甚至移情作用地把自己当成那个男人的替身,他喉头就像噎着什么似的难受。
该死的天工圣手齐天乐!
严棣抱着秦悠悠回房间,杜韦娘带着四名侍女闻讯前来伺候。
秦悠悠人被放到床上却忽然不安分起来,一把揪住严棣的手臂喃喃道:“不要走”说着更将他的手臂抱入怀中。
杜韦娘原本见严棣放着美人不碰正觉得可惜,一见秦悠悠竟然主动留人,顿时大喜过望,向着身后四名侍女努努嘴。示意她们快快退出去,自己也跟着蹑手蹑脚离开,还十分体贴地替房间里两个人把房门掩上。
严棣明知道秦悠悠只是将他当成是她的师父,但还是硬不起心肠来抽身离开,由着她小猫一样在他手臂上挨挨蹭蹭。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悠悠不知梦到什么,闭着眼睛皱眉恳求道:“师父帮我……,打坏蛋!”
严棣顺着她的话问道:“打哪个坏蛋?”
“严棣、妖怪恩公是坏蛋!”
他就知道!
这个小丫头一直对他口服心不服,不过他不舍得对她下重药。现在这样也挺有趣的。每次看她想发作又咬牙切齿地忍耐的可爱模样都让他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心上人香香软软的身子贴着他的手臂无意识地磨蹭,像一只依恋主人的娇气小猫,臂上传来的**触感令他止不住浑身发烫。
这个时候他不做些坏蛋该做的事,似乎就不太说得过去了。
慢慢低头吻上那两片诱惑了他许久的樱唇,唇下是言语无法形容的幼嫩柔软,像最细滑的豆腐脑带着甜甜的酒香与美人儿身上迷人的气息,美味得超乎想象,瞬间将他的理智击溃……
一股充满着刺激颤栗的热流自两人相触之处引爆,严棣心跳加速,既想狠狠碾磨吞噬又有些担忧会不小心伤害到身下迷人的小女子,只好小心翼翼含住她的唇细致无比地慢慢吸吮品味。
如此甜美诱人、如此让人沉醉!她的一丝一毫他都不想错过。
秦悠悠含含糊糊咕哝几声,大概是觉得好梦被骚扰,不适地扭动身子想埋进严棣怀里躲闪唇上麻痒热烫的不明攻击。
严棣才刚刚尝出好滋味哪里肯就让她这么躲起来?他干脆抽回手臂将秦悠悠整个压到床上,捧着她的脸蛋尽情亲个痛快。
秦悠悠咽咽呜呜地无力挣扎着,试图甩开不断干扰她好眠的“东西”。可是身上却像被压了一座大山,徒劳的扭动犹如浇在烈焰上的火油,严棣几乎被她诱惑得彻底失控,本来的轻吻也变成了深吻,而且一路从樱唇延伸到脸颊、耳朵、颈项……
迷乱之中,严棣的手忽然碰到一个与秦悠悠柔软身子截然不同的硬物,他愣了一下定睛一看,是一只圆形的金属盒,位置正好在秦悠悠胸口。
不用问这就是她的防身暗器之一。
严棣勉强恢复些许理智,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扯开了身下美人的层层罗衣,纤细雪白的肩颈之下酥胸半掩,那动人的情态比他先前想象的更要令人婆血。
但是,他不可以现在就放纵自己继续下去……
严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峰峦起伏的美景中挪开,起身盘膝坐在床边努力调匀气息好让头脑冷静一些,不要干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丝丝缕缕的女儿香气却像故意要跟他作对似的,不住往他鼻孔里钻,惹得他心浮气躁根本静不下来。
这丫头就是他命里的魔星!
他开始以各种理由努力说服自己,今晚就到此为止,一切等一个多月后,与这小丫头进入禁地内正式成婚后再连本带利讨回来。
来日方长,她迟早都是他的,今日时机、地点都不对。
她现在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堂堂一个圣平亲王,不该乘人之危,对一个不清醒的小丫头下手。
她是他认定的妻子,他应该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尚未成婚就与她圆房对她的名声不好。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把握能够控制住自己体内随时要满溢而出的真气,万一激动时发生什么意外,可能会危及她的性命她的经脉还太弱了。
他不可以为了一时之欢去冒这样的险。
严棣用力闭了闭眼,终于将满腔绮念暂时驱离脑海,他不敢多看床上因不再受到骚扰睡得像猫儿一样的罪魁祸首,起身斟了杯冷茶一口灌下,站在窗边吹了好一阵冷风,整个人渐渐恢复平静。
子夜城此时中秋已过,夜间颇为寒冷,严棣想起秦悠悠衣衫不整就这么倒在床上昏睡,只怕会着凉。他可以去叫杜韦娘等人来照料她,
但是又有些不愿意别人看到她那副桃花一般甜美惑人的醉态,更有些舍不得就此离开。
他慢慢走回内室,伸手替秦悠悠褪去外衣鞋袜,拉过锦被盖到她身上,喂她服下今日份的易经丹,又过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起身离开。
秦悠悠一点儿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人吃干抹净,更不知道严棣的一番艰难挣扎,糊里糊涂一夜甜梦到天明。
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杜丰娘那张笑得十分诡异的脸,然后就是她送上的一大碗黑乎乎味道很恐怖的药。
“这是什么?我没病啊。”秦悠悠抱着被子往床里缩,那碗药光闻起来就苦得吓人,她才不要碰。
“姑娘别任性,这可是好东西,宫里的秘方,娘娘们养胎都靠它。”杜韦娘如果不是怕把手上的药洒了,一定忍不住仰天大笑三声。
就秦悠悠颈上那几个淡粉色的红印子,昨夜一定是被自家王爷好好“疼爱”过了,她就知道王爷忍不住的。
眼前几乎已经可以看见一群小王爷小郡主嬉戏欢笑的热闹场景,等了这么多年,可算让她等到了!
秦悠悠呆呆看着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茫然道:“养胎?养什么胎啊?”
“你跟王爷都那样了,还想瞒过我?呵呵,不用不好意思,王府上下人人都心里有数,你跟王爷不过是迟早的事。快把药趁热喝了,凉了效果就没那么好了。”杜韦娘说着又把药碗往秦悠悠那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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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装傻不能解决问题
“我跟你们王爷怎样了?我们什么都没有……”秦悠悠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没把杜韦娘话里的要点联系起来,更加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就有人神经兮兮地要灌她喝什么养胎药。
她好端端的黄花小闺女一个,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杜韦娘挤眉弄眼道:“就算昨夜没有,很快也会有的,你和王爷都年轻,怀个孩子还不是眨眼的事,先把药喝了补补身体准没错。”
她误会秦悠悠的意思是春风一度没那么容易怀上,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以王爷对秦悠悠的“浓厚兴趣。”开了荤哪里还能收得住?三年抱俩都是正常的。
双方僵持片刻,秦悠悠终于清醒了一些开始找这一场误会的根源。
“我跟你们王爷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哪里来的什么胎啊?”为了迅速澄清误会,秦悠悠顾不上含蓄,说得十分直白。
“昨夜王爷明明留在你这里过夜了!”杜韦娘一脸的不信。
“昨夜?”秦悠悠用力回想,可惜所有记忆终止于马车上她倒在严棣怀里昏睡过去那一刻。
她好像不小心对妖怪恩公投怀送抱了…,—,她朦朦胧胧想到那一幕,忍不住有些脸红。
不过她现在衣服还在身上,除了头晕头疼也没什么其他不适症状,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也不想发生这样的误会的,他又不是三贞九烈的深闺女子,被她抱一下又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这么恶狠狠地瞪她干什么?应该介意的是她才对!
他们昨晚其实发生了很多事,可恨这个小、丫头放了火让他辗转反侧大半夜,自个儿却什么都不知道睡了一个好觉,还一副恨不得跟他马上撇清的嘴脸,简直可恶透顶。
“你们替她洗漱更衣,喝药养身的事不急于一时。”严棣压住怒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