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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富贵哈哈大笑,说道:“有意思,李明珠,你可真有意思。”将筷子上夹着的羊菊花丢到桌上,再端起一杯葡萄酒道:“我敬你一杯。”
李明珠冷哼一声:“我不会喝酒,你也少喝点酒,否则对身体不好。”
沈富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饶有兴趣地说:“哦?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李明珠甜甜笑道:“是啊,我这个人向来尊老爱幼,你是老年人嘛,我当然要多多关心你。”
此言一出,周围的众人响起一片抽气声。
然而,沈富贵不怒反笑,又是一阵大笑,吩咐下人将咸奶茶呈上来给李明珠喝。
在牧场上,平日里的膳食以牛羊肉为主,比较油腻,而咸奶茶恰好有去除油腻的功效,于是沈府里的人就养成了喝咸奶茶的习惯。
热腾腾的咸奶茶,甜香扑鼻,李明珠喝了一口,只觉得浓郁可口,说不出的美味,不禁惬意地眯起眼,舔舔嘴唇。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如临大敌一般,骤然睁大双眼,警惕地瞪着沈富贵。
“怎么了?不好喝吗?”沈富贵疑惑地问道。
李明珠怒冲冲地道:“你给我说实话,你有没有在奶茶里下毒?嗯?”搞不好这是一场鸿门宴啊,口胡!
“噗……”众人全都喷奶茶了。
沈富贵笑得前仰后合,英武的眉眼舒展开来,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映着天际边绚丽的晚霞,柔和了线条,竟显出一种别样的温柔。
“笑什么笑?”李明珠对沈富贵怒目而视,“怎么,只许你怀疑我送的海鲜里有毒,就不许我怀疑你给的奶茶里有毒吗?你这分明就是双重标准!”
沈富贵笑得快要直不起身子,说道:“放心,奶茶里没毒,我若是想杀你,还需要下毒吗?我两根指头都能捏死你。”
听了沈富贵的话,李明珠更气了,却又无从反驳,只好用筷子从沈富贵的盘子里夹起一片羊腿肉,恶狠狠地咬一口,大嚼特嚼起来,仿佛她嚼的不是羊肉,而是沈富贵的肉。
沈富贵又是一阵狂笑,戏谑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这顿晚饭,李明珠吃得怒气冲天,沈富贵吃得满面春风,香雪却吃得咬牙切齿。
香雪万万没有料到,一个月前,就在张武向她道歉后的第二天,沈富贵居然就派人去询问张武的邻居杨婶,并从杨婶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那么,沈富贵为什么会相信杨婶的话呢?
原来,由于香雪前后说的话自相矛盾,所以就被沈富贵抓住破绽,推断出她在撒谎。
当初,香雪嫁给沈富贵的当天,沈富贵就问她,为什么和马致远洞房花烛夜时,她没有落红,她的初夜究竟给了谁?
想到马致远完全不信任自己,再想到姚稳婆四处造谣中伤自己,香雪伤心欲绝,因而就告诉沈富贵,她的初夜的确是给了马致远,还哀求沈富贵帮她教训马致远和姚稳婆。
由于香雪长得很像清莲,所以沈富贵就答应了香雪的请求。
后来,从杨婶口中得知香雪竟诬陷张武、想让张武娶她后,沈富贵顿时勃然大怒,认为香雪不仅欺骗了自己,辜负了自己的信任,还嫌弃自己年老,于是竟将香雪关了整整一个月的禁闭,直到今天才放出来。
香雪被关进禁闭室的那一个月里,沈富贵从未去看望过她。
在其他妾侍的指使下,下人们乘机落井下石,每天都让香雪吃残羹冷炙,她若是不愿意吃,便只能饱受饥饿。
这下子,香雪肠子都悔青了,若早知道谎言会被戳穿,当初她绝不会向沈富贵告状!
本来她说出张武打她耳光的事,是想让沈富贵惩罚李明珠,可沈富贵不但没惩罚李明珠,反而命人将张武打了四十大板,这是香雪始料未及的。
香雪对张武尚且有一丝留恋,也曾替张武求情,但沈富贵一意孤行,执意要惩罚张武,香雪也无可奈何。
出嫁前,香雪从未见过沈富贵,虽然媒人曾告诉她沈富贵容貌俊朗、看起来很年轻,但香雪根本就不相信,认为媒人是在信口开河,还想当然地以为沈富贵是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所以才不顾羞耻地对张武死缠烂打,想恳求张武娶她;
谁知,见到沈富贵后,香雪发现他竟然真的如媒人所说,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虽然他的年龄的确有些大,但也完全不像50岁的老头子,反而因为岁月的洗礼而历练出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来,再加上身为马匪头子特有的霸气,顿时让香雪对他一见钟情,最初的不甘和伤心也一扫而空。
当得知沈富贵30年来都对亡妻清莲情有独钟时,当发现沈富贵的每个妻妾都长得像清莲时,香雪就对沈富贵更加着迷了,认为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很想抓住他的心。
与此同时,香雪不禁窃喜自己得了个好夫君,也终于完完全全地相信:她娘是真心为她好,沈富贵比马致远好得多!
于是,今天早晨,香雪从禁闭室被放出来后,就主动到沈富贵面前承认错误,声泪俱下地恳求他的原谅。
经过这一个月,沈富贵的怒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香雪是所有妻妾中长得最像清莲的女子,所以沈富贵便原谅了她,还将她拉到床上**一番。
沈富贵长年习武,身体强健,保养得也很好,所以床上功夫还不错,丝毫不比年轻男子逊色,甚至比马致远多了一丝情趣和体贴。
为此,香雪更是惊喜交加,乘热打铁地提出下午想和沈富贵一起去骑马。
然而,沈富贵却告诉香雪,他习惯一个人骑马,不习惯有人陪。
香雪虽然失望,但也相信了沈富贵的话,不料黄昏时,她却看到沈富贵将李明珠带了回来,而且还和李明珠同骑一匹马!
可想而知,香雪又气又恨,对李明珠嫉妒得要命,偏偏还不敢表现出来,不得不装出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对李明珠笑脸相迎。
刚才吃烤全羊时,李明珠胆大包天地嘲讽沈富贵是只死羊,但沈富贵不仅不生气,还和李明珠打情骂俏,甚至向李明珠敬酒,还亲自喂她吃羊肉……
好吧,虽然沈富贵是喂李明珠吃羊菊花,但香雪仍然怒火中烧,认为李明珠是只狐狸精,不仅勾引了张武,还要来勾引沈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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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依赖
李明珠,你为什么这么可恶?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勾引我看上的男人?
不过幸好,你已经是张家五兄弟的共妻了,不可能再嫁给沈富贵,所以我便忍你这次,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想到这里,香雪冷冷地扫了不远处的李明珠一眼。
由于已经吃完晚饭,李明珠提出要立刻回家,所以沈富贵将她扶上马,然后自己也坐上去,策马往牧场入口走去。
见沈富贵居然想送李明珠回家,香雪咬着下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妒忌的光芒。
李明珠坐在骏马上,后背贴着沈富贵的前胸,感受着他身上灼热的阳刚气息,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圈进怀里一样,各种不自在。
骏马慢悠悠地小跑着,跑过青翠的草原,烂漫的野花,淙淙的河流……
当进入茂密的森林时,四周忽然变得寂静,方才的喧哗齐齐销声匿迹,林子里只能听见清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
沈富贵轻轻一勒缰绳,让骏马不再小跑,而是慢慢地散步。
“你觉得这座牧场怎么样?”沈富贵突然问李明珠。
“很漂亮,就像一个美梦,我很喜欢。”李明珠实话实说。
“今天下午,我早就看到你了。你对那匹小马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就像清莲一样,清莲生前也喜欢对马说话。”
“我不是清莲,我是李明珠。”
“我知道你不是清莲,”沈富贵叹了口气,“清莲比你温柔,举止不像你这般放肆。”
“我哪里放肆了?”李明珠转过身看着沈富贵。
沈富贵静静地凝视李明珠,那双琥珀色的深邃眸子,在浅淡的日光下流转出令人心悸的霸气。
“从来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骂我,你敢;从来没有人敢把我盘子里的食物全部抢走,你敢;从来没有人敢不喝我敬的酒,你敢。”
李明珠没好气地说:“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压迫?我有压过你吗?”沈富贵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明珠,“我记得我从来没有压过你。”
李明珠的小脸蹭地红了,她冷哼一声,傲娇地转回身子。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沈富贵这句话特别不河蟹,好像是一语双关……啊啊啊,一定是她的思想太复杂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见李明珠不说话,沈富贵扬起唇角,又问:“你下午骑马时唱的那首歌挺好听,歌名是什么?”
“《策马奔腾》,”李明珠随口答道,又觉得不对劲,“你一直在跟踪我?”
“不算跟踪,算是监督吧!”沈富贵闲闲地笑,补充道,“现在也是监督。”
“……”李明珠满头黑线,小心眼儿的老头子神马的,最讨厌了!
一刻钟后,快要走到牧场入口时,李明珠惊讶地看到,张文赶着牛车,载着张虎、张有财和张小宝,正急匆匆地往这里赶来。
“文哥哥,我在这里!”李明珠开心地大叫,朝张文挥舞着手臂。
见李明珠竟然和沈富贵同骑一匹马,张文的心中好像被扎进一根荆棘,狠狠痛了一下。
按照当地风俗,男女之间设大防,若不是夫妻,哪怕是表兄妹,男女同骑一匹马也会惹人非议,更别提李明珠和沈富贵非亲非故了。
沈富贵明知李明珠是张家五兄弟的共妻,明知和她骑同一匹马会影响她的名节,为什么还要和她骑同一匹马?
“明珠,你没事吧?”张文停了牛车,焦急地冲到李明珠面前,上下打量她,深怕她有什么闪失。
“我能有什么事?”李明珠笑嘻嘻地说着,又转向沈富贵道,“你不用送了,我夫君来接我了,我要下马。”
沈富贵微微蹙眉,率先下了马。
这时,张文立刻将李明珠抱下马,然后才道:“沈老爷,不好意思,明珠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她没给我添麻烦,她挺有意思的,”沈富贵看着张文青春逼人的俊脸,叹息道,“年轻就是好啊,看来我真的老了。”
说罢,飞身上马,对李明珠道:“我走了。”
回想起沈富贵那二十个长相雷同的妻妾,李明珠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犹豫片刻,她轻声道:“再见。”
虽然沈富贵打了张武四十大板,但由于沈富贵对亡妻清莲过于痴情,所以李明珠居然并不恨他,只是觉得他很讨厌,可对他的厌恶中又夹杂着一丝同情。
怀着无比复杂的心绪,李明珠坐上牛车,与张文等人一同踏上回家的归程。
牛车驶出百米后,李明珠从窗口探头向后面望去,却见沈富贵仍然骑在马上目送她。
漫天绚丽的晚霞下,碧绿的草原在他身后无边无际地蔓延,他英武挺拔的身躯渐渐消融在夕阳里,变成一个模糊的小点。
不知为何,李明珠忽然有些伤感,收回视线,长长地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