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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喊丫鬟进来服侍,就这么搂着她歇了一会儿,等到身体平静下来。
临近五月的夜,寒意不重,却也凉,他怕她着凉,抱起她,随意在地上捡起那件大红色半透明绣着梅花纹的寝衣给她裹上,抱着去了净房。
净房里早就备了热水,一直用热炉煨着,给他们夫妻圆房后用的。
李濂轻柔的将韩暮华放进浴桶里,然后自己也进去,被浴桶的温热蒸腾,韩暮华才有了感觉,浑身的酸涩和身下的不适得到缓解,可是还没缓口气,她就能感受到一只手在水中自己的身体上游移。
她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心中更多的是恼恨,可是这个时候她又没脸睁开眼睛,面对着与他共浴的男子,于是,她心一横,干脆装死。
李濂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唇角微微的勾起,刚才那一瞬的郁气竟然莫名消弭了。他用温热的巾帕给她擦拭,看到喜欢之处时,还故意的捏一捏,摸一摸,嘴中还咕哝,“娘子的身体真是好看,为夫百看不厌。”
“昏睡”中的韩暮华顿时脸色烧红,甚至整个身体都弥漫着粉色。
这种折磨终于结束,李濂将她抱到床上,将那终于完成使命的元帕收起来,他轻声上了床,搂了她,这时候,却是老实的很。
韩暮华感受到他再没有别的动作,终于舒口气,紧绷的心弦松下来,睡意就排山倒海侵袭,直到她一脚踏进周公的大门,才迷蒙听到他低低的说了一句:“睡吧。”
直等到韩暮华熟睡,李濂丝毫睡意也无,他手臂轻轻的一动,将她的身子掰过来面对着他,韩暮华却只是忸怩了下,没反抗,过了一会儿,居然还往他光果的前胸上蹭了蹭。
她睡着了的样子极像个收起利爪的小猫,嘴唇微微嘟起,李濂抚了抚她纤柔的腰肢,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感情好像要满意出来,此时,他只想满足的叹息。
徐嬷嬷喊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卯初。
韩暮华身子有些沉,迷蒙的睁开眼,瞧见的却是身边之人一张俊美睡容宁静的脸。她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她已经嫁人,已经不在韩国公府的锦墨居里了。身边睡着的男子是她的夫君,那个她下半生唯一能依靠的人,想到这里,韩暮华眼里有些自嘲。
她睡在李濂的怀里,她一动,他就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李濂眸子明明清湛,根本就不像是刚刚醒过来的,经过昨晚的缠绵,韩暮华不敢多看,尴尬地撇开了头。
两人起身,丫鬟进来服侍洗漱更衣,李濂先进了净房,赤芍将她扶到妆台前,见她总路有些别扭,几个丫鬟都是脸一红,徐嬷嬷瞧了却是很高兴。
趁着梳头的功夫,徐嬷嬷低声问韩暮华:“五小姐,东西呢?”
韩暮华一愣,才明白过来徐嬷嬷是在问元帕,想到昨晚的情景,她脸上忍不住就一层热浪袭来,有羞窘,有恼怒。可是昨晚那情形,她根本就忘了关注那东西了,被李濂抱着去净房回来,她就忍不住睡了。
徐嬷嬷着急,瞧见她的样子,不像是事没成,就带着妙珍帮她去铺床,几乎把整张床翻了一遍,仍是没找着。
徐嬷嬷脸色就变了,问韩暮华是怎么回事,李濂就从净房里出来,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玉冠高束,俊美倜傥。
韩暮华哪里知道,可是这一屋子丫鬟她又不好直接问,直拿眼神瞟李濂。
李濂怎么看不出她的心思,却故意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端了丫鬟奉上的茶惬意抿了一口。
这时候,曹国公夫人身边的顾嬷嬷来了,只听到她在外间问:“二奶奶起身了吗?”外面的丫鬟道起了,顾嬷嬷才打了帘子进来。
先给在喝茶的李濂问了安,又给韩暮华请安。
李濂介绍:“这是娘身边的顾嬷嬷。”
顾嬷嬷是曹国公夫人的陪嫁丫鬟,年纪大了就在府上找了人配了,一直留在曹国公夫人身边侍候,是曹国公府的老人,又帮着带大了李宇李濂两兄弟,所以曹国公府上的人都敬着她,就连金氏见了也要给她两分面子。
妙函和银红服侍着韩暮华换了新的淡紫兰花刺绣领子粉红对襟褙子,绾了妇人的飞燕髻,点缀着一支白银卷须红宝石簪,垂了赤金满池娇分心。
服侍她净了面后,又替她抹了淡淡的胭脂,比起昨日浓艳的新娘妆,今日的素淡又大方得体,像一朵迎着春风的玉兰花般,散发着芬芳。
李濂瞧见她的装扮,眼神愣了愣。
韩暮华亲自起身扶了顾嬷嬷坐下,道了好,又让徐嬷嬷给了红包。
顾嬷嬷打量着这个新二奶奶,见她不矫揉造作,落落大方,额头饱满,眉目也生的喜气,就有了好感,“让二奶奶破费了,二少爷是老奴带大的,这红包该由他出才对。”
难道看到这李濂带了一丝温柔的脸,顾嬷嬷知道他大约对这桩婚事是满意的,之前的担忧也一扫而光。顾嬷嬷算得李濂的半个乳娘,当年李濂与她的孩子出声前后只差一个多月的日子,她月子做完了,就来服侍曹国公夫人,经常抱着李濂逗弄,饿了就给他喂奶。所以也拿李濂当亲儿一样看待。
本来以他的性子她一直很担忧,但是如今亲眼瞧见,她也能放下一半的心,新奶奶貌似很不错。
李濂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在一边喝茶。
从顾嬷嬷的话里她也能猜到这位嬷嬷的不一般来,于是,她更加小心谨慎。
顾嬷嬷笑,“夫人让老奴过来看看,二少爷和二奶奶起身了没有。”
“我们正准备给过去给娘请安呢。”韩暮华也笑道。
雨花端了茶来,顾嬷嬷推辞:“老奴就不多坐了,这就回去禀告夫人。”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房中服侍的徐嬷嬷一眼。
这眼神,分明是要见元帕。
第129章 新妇
韩暮华心急,就用眼睛瞟李濂,李濂挑了挑眉装作未见,这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韩暮华不好发作,李濂瞧她满脸懊恼,脸色更是涨得通红,配着一身素雅大方的衣裳别有一番妩媚。
等到他逗够了,才起身亲自拿出一个檀木小盒子递给旁边的徐嬷嬷,徐嬷嬷小心打开了看,才满面喜色的带着妙函妙珍两个送顾嬷嬷出门。
韩暮华不知道那东西是被他什么时候藏起来,但是一想到元帕上留下了什么,她还是羞窘的垂下头。
不一会儿有小丫鬟送早膳来,韩暮华与李濂在新房内用了早膳,韩暮华原本就不太喜欢这个新婚夫君,又经过昨夜的事,瞧着他就难受尴尬,哪里还有什么话要说,两人相对无言用完早膳。那边又有丫鬟过来通知。这次来的是大奶奶身边的大丫鬟,叫碧螺,请韩暮华夫妻去清秋阁。
清秋阁是曹国公夫妻的住所。
这便是要完成大婚第二日的成妇礼了。
韩暮华不敢耽搁,虽然她与李濂夫妻关系不甚和睦,但是以后曹国公府就是她的家,公婆是她的长辈,她要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长辈不能得罪。
她不知道曹国公和曹国公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奉旨嫁到曹国公府,她心情忐忑焦虑,她再不愿意也不能抗旨。曹国公府看起来宁静祥和,但是哪个高门外表不是这样,当初韩国公府也是,好不容易在韩国公府有了一席之地,现在这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她能做到哪一步她不知道,她也不能保证到最后她能不能忍耐的下去,不过她背后是韩国公府,她的作风和体面都代表了一府门风。即便心里仍是有怨恨,但她也不希望牵连到韩国公府,让祖父祖母难堪,甚至有可能被李濂捏住软肋用来要挟。他的夫君太阴暗,深不可测,她不能大意。
这场注定是政治婚姻,她并不抱有期待,在她还没有全全的对策之前,韩暮华愿意尽最大的努力维持表面的平和。
韩暮华回了碧螺,说这就过去。又让徐嬷嬷派了红包,碧螺接了红包高兴回去复命。
韩暮华不知道,李濂坐在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上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表情。虽然她脸上的冷情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清楚的落到了他的眼底,李濂深眸越深。
卯正,韩暮华同李濂一起,去曹国公夫人的清秋阁请安。完成成妇礼。
妙函和瑞雪捧着韩暮华给曹国公府众人准备的礼物一起,跟着去了清秋阁。
四月末的清晨,东方已有了红日破云而出,晨曦熹微中,韩暮华闻到了院子里盛放的荼蘼花香,混杂着墙角一排的淡粉色牡丹。浓烈馥郁,那在新房里久久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稍许的释放,她微微眯了眼。不禁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
李濂回过头看到她这般放松的样子,晨光照在她白皙柔嫩的脸上泛着微光,领口处还透露了一半他昨夜留下的暧昧红痕,她微仰着头,像是慵懒的猫。他心里忍不住的就柔软一片,脑中忽然的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把这只爱炸毛的猫永远留在身边也不错。
韩暮华慢慢地跟在李濂身后,等出了院门,她才抬头看了一眼,“陶然院”,韩暮华记的没错的话,《时运》里写道:“邈邈遐景,载欣载瞩。称心而言,人亦易足。挥兹一觞,陶然自乐。”李濂这样一个心思城府如此深的人追求也是陶陶然而乐的境界吗?
她不禁深深的看了眼他的背影,若是从背后瞧,李濂身材修长,举止风度,除却那双幽潭般的眼,实在是算得上君子翩翩。不怪他即便是这样的名声,仍是为盛京闺阁女子所惦记。韩暮华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埋头向前走,李濂却突然停下步伐,韩暮华在想事情险些撞到他身上,他回过头来,挑着一双好看的眼就轻佻的问,“暮华可是瞧为夫的背景瞧的出神。”说话竟完全不顾妙函瑞雪在场,囧的妙函和瑞雪都低下头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韩暮华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哪知他不但不退缩,反而得寸进尺,李濂忽然俯身轻声在她耳边道:“暮华用这样勾人的眼神看为夫,为夫会忍不住的。”
韩暮华好不容易按下心中的恼怒,她觉得,这样长久下去,她定能被李濂锻炼出波澜不惊的气势来。
韩暮华咬着牙扯出一个笑容,周围还有来去扫洒的小丫鬟,再怎么着,她也不能丢了曹国公府二奶奶的身份。
她对着李濂使眼色,可是这个恼人的家伙软硬不吃,韩暮华不愿当众与他撕破脸皮,只好再三退让:“李濂,如果今日你好好配合我,我便答应你一件事。”
李濂挑挑眉,未想到她会这样割地赔款,笑了笑,仿佛这个买卖很不错的样子,这才满意的退开。
出了陶然院,绕过一条长长的雕花回廊,便是一片翠竹掩映的小楼。小楼院墙边种了一排排翠竹,高高的院墙砖对缝,看不清墙内的精致,只隐隐约约间,能望见里面的青砖粉墙。
韩暮华在韩国公府住的锦墨居里也有翠竹,只不过那是一丛斑竹,这院墙里的翠竹要比斑竹高大粗壮,显然不是一个品种,入眼就是一片新绿,让人心情大好,她不免就多看了几眼。院墙门楣上三个白玉雕刻而成的大字,书着:淑景轩。
院门上了锁,锁上有点微微斑渍,很明显院子已经不住人了,这院子离陶然院不远,又是一座小楼,站在二楼能将曹国公府花园里的那片荷塘尽收眼底,等到盛夏,搬了玫瑰椅乘凉定是不错的享受。可为何位置这么好的一座楼会被废弃,韩暮华不觉的就皱了皱眉。
李濂看到她望着这座翠竹遮掩的小楼若有所思,解释道:“这是从前冷姨娘住的地方。”
韩暮华听了更是一头雾水,等想再听下文,李濂却闭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