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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在盛京还有几处私产,你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你们喜欢什么样儿的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选好了。”老夫人笑眯眯道,她对这个懂事聪慧的幺女疼到了骨子里。
韩从真听了在一旁拈酸,又开始怄气自己家那口子不争气。当初她嫁的可是盛京一等一的望族,比小妹不知好了多少倍,物是人非,现在连小妹的境遇都不如。
“云鹤过了年十八,也不小了,这孩子是个有能耐的,所谓成家立业,他也出仕了,该找个媳妇儿了。”老夫人脸上有笑,韩从蓉偷偷瞥了眼韩暮华。
“回头我问问云鹤的意思,那孩子在这事上就是个闷葫芦。”韩从蓉打趣。
老夫人突然提到林云鹤的婚事,韩暮华瞬间心就提了上来,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尴尬,她极力掩去脸上异样的神色,但是仍被老夫人瞧出了端倪,老夫人会意的一笑。
三夫人带着韩暮欣来请安,憔悴了许久的三夫人脸上终于焕发了红光,朱首辅倒台,满门抄斩,那韩暮欣原来的那门亲事自然就作废了,等到韩老国公禀明了圣上,就能重新给她议亲,况且贤妃娘娘对韩暮欣还喜爱有加呢!
韩暮欣也露着笑,现在她恢复了自由身,就可以嫁给三表哥了。
“老三家的,过来这边坐。”老夫人朝着三夫人招手。
三夫人难得和气,“娘,暮欣的事儿您可得催着点爹。”
“暮欣是我的亲孙女,我自然会上心,你自个儿在家里别瞎操心。如今,朝纲刚刚稳定,宫中也在善后,等这几日忙过了,我就催着公爷把这件事办妥了。”
这边在话家常,那边桂嬷嬷就咧着嘴激动地跑了进来,“老夫人,大喜事!”
桂嬷嬷是从小就跟在老夫人身边的,做事谨慎有分寸,何时这么失常过。
“有什么喜事,歇下慢慢说,跟着丫头似的,像什么样子。”老夫人瞠怪道。
桂嬷嬷也不在意,喘了口气:“老夫人,黄姨娘有了!”
“什么有了,话说清楚点。”老夫人哪里会不明白桂嬷嬷说的“有了”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不敢相信,想要再次确认而已。
桂嬷嬷嘴角止不住上扬:“早间黄姨娘不舒服,请了大夫去看,大夫说有喜了,花棉来告诉老奴,老奴还不相信,求了世子夫人递牌子让宫里的御医来瞧了瞧,御医也说有了,都一个多月了。”
老夫人高兴坏了,三房没有男丁一直是她的心里的疙瘩,她往三房里塞了多少漂亮的丫鬟,老三就是倔,原封不动的送回来,现在好了,黄姨娘有了身孕,如果再是个男胎的话,老三就有后了。
三夫人却是脸色剧变,什么,黄姨娘有了!好个黄姨娘,怕是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吧,年前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现在又专门装病让大夫来瞧,还隔着她直接禀告老夫人,三夫人气的浑身发抖。
韩暮欣也愣怔。
韩暮华早就怀疑黄姨娘有异,却没想到是这回事,黄姨娘好手段!若是这样,那就更难办了,韩暮华淡淡笑着并没有露出异样。
韩暮华这么普通的表情落在了三夫人的眼里却成了嘲笑,她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心道:别以为你娘能产下弟弟,就算是能,你也还是个庶女,你的弟弟也不是嫡子!
老夫人忙起身亲自去荷院探望,于是大家都移步荷院。
小小的荷院挤满了人,瑞雪扶着韩暮华跟在老夫人身后,黄姨娘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老夫人坐在她的床边问花棉:“御医怎么说?”
花棉在众人面前被老夫人问话,话语中带着紧张:“回老夫人,御医说姨娘身子虚弱,孩子又才一个来月,胎盘不稳,要好好休养进补,平日里要保持心情愉悦,千万不能动气。”
老夫人点点头,看向黄姨娘:“你安心在荷院里养胎,我让人不要打扰你,这里下人少,回头,我让老大媳妇给你调几个得力的,其他的事莫不要多想,如果老三晚上想在你这歇了就歇下吧。”
黄姨娘鱼跃龙门,母凭子贵,按照规矩,丈夫即使是宠幸妾室也是不能在妾室房中留宿的,这是为了保证主母的地位。而老夫人这下子竟然就废除了三房这个规矩。人人眼里俱是震惊。不过,也怪不得,三老爷多年无出,突然得了这个喜讯,难免要格外的小心呵护。
黄姨娘躺在床上虚弱的笑笑,故作起身向老夫人谢恩,病体孱弱,她又是瘦削纤细的身子,当真让人心起怜爱。
老夫人连忙按下她,“你身子这么虚,就不要行礼了,以后也免了晨昏定省吧。”
这般一问候,老夫人带着众人离开,让黄姨娘静养。
韩暮华临走时,皱眉瞥了黄姨娘一眼,黄姨娘也正在看她,嘴角突然朝着她扬起了诡异的一笑,哪里有刚才在老夫人面前羸弱的样子。
韩暮华朝她牵牵嘴角离开了,并为受到蛊动。
三夫人出了荷院再也压抑不住怒气,扶着她的若紫不小心绊了一脚,差点连带着她也要摔倒,她更加怒不可遏。若紫吓地跪下不断地磕头认错,三夫人一脚就踹在若紫的腹部,大骂“狗奴才”,把黄姨娘给她的郁气都发泄在若紫身上,若紫的腹部更是被她踢了好几脚。
连老夫人也看不下去,吼她:“都干什么!丫鬟也不是故意的,你还要打死她不成?老三媳妇,跟着来我房里,老身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其他人都回各自院子吧。”
韩暮华摇头,三夫人太不知收敛,与黄姨娘比起心机简直不值一提,她这般做吃力不讨好,也怪不得当年自己被掉包她都毫无知觉。
瑞雪搀着韩暮华回了锦墨居,徐嬷嬷就拿了封信给她,是林云鹤派安丰送来的。
韩暮华心里漾起甜蜜,拆开信封。
信不长,只大概诉说了朝中局势,又告知他的景况,最后才提到朱首辅五子朱晏逃脱,现在还窝藏在盛京,让她在国公府注意安全,朱晏任过三品参将,在军营待过数年,擅长隐匿之术,又有武艺傍身,如果翻越到哪家府邸后院,后患无穷。
韩暮华皱起了淡眉,无端生出了这样的变故,看完后韩暮华照样将信扔入火盆。
徐嬷嬷看她脸色,以为她知道黄姨娘怀孕心有不喜,也没多说。
韩暮华靠在秋香色素面锦缎软垫上,心思百转,朱晏未死,韩暮欣的那门亲事就不能了结,经过曹国公府一事,祖父又是保皇党最迎头的人,朱府策反失败有大半是祖父的功劳,朱晏现在肯定恨透了韩国公府,最有可能是就是潜入韩国公府伺机报复。
想到这里,韩暮华忙吩咐院子里的人都警惕起来,一旦有陌生人闯入一定要及时的禀告。
第047章 寒心
林云鹤信中的话果然应验,国公府里才过了两日安稳的日子,就突然地掀起惊涛骇浪。
韩暮华还在睡梦中就被徐嬷嬷轻轻摇醒。
未睡好,韩暮华头有些痛,微皱着淡眉问道:“怎么了,嬷嬷,发生什么大事了?”一抬眼,见瑞雪、妙珍、妙函都在屋里,满含担忧地看着她,瑞雪的眼眶都发红了。
徐嬷嬷怜爱地摸摸韩暮华白皙带着苍白的脸颊,哀叹道:“五小姐,朱府余党偷入了国公府,挟持了黄姨娘。”三房住在西跨院,西跨院临着北街,国公府西角门那边防守最弱,朱晏定是从那里溜了进来,这几日,老夫人命人莫要打扰黄姨娘养胎,西跨院荷院走动的人最少,也就给了朱晏可趁之机!
韩暮华一怔,无奈的一笑,朱晏是个记仇的,他不但记恨国公府,更怨恨那日她捅了他一刀,让他的计划没有得逞。
“帮我更衣吧。”韩暮华平静道,掀了被子,就下了床。
徐嬷嬷心里一苦,她的小姐是何其的无辜,那贼子为什么要牵扯上她!
“五小姐,这……”徐嬷嬷不知道该怎么与韩暮华说,好不容易韩暮华在国公府里的日子好些了,又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小姐该是多么伤心。
“嬷嬷,我都知道,那贼子是不是说,要想保得黄姨娘的安全,就要让我去交换?”韩暮华无波无澜说出这句话,好像这件事情与她无干一样。从知道了朱晏挟持了黄姨娘,又瞧见瑞雪她们的脸色,她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而徐嬷嬷这时候把自己叫醒,怕是老夫人也默认了吧!
徐嬷嬷、瑞雪她们见韩暮华这样通透,更是忍不住心里的苦涩和难过,但是她们谁也没有办法。
忽然,徐嬷嬷眸子闪亮坚定,她握住韩暮华的手颤抖着道:“五小姐,趁着现在人少,老奴帮你逃出国公府吧!锦墨居离二门近,二门那边今晚是老奴侄儿守夜。”
韩暮华震惊,心中感动,片刻,敛了情绪,坐在妆台前淡淡道:“瑞雪来给我梳头,嬷嬷你去告诉他们,我一会儿就到。”这就是拒绝了,韩暮华透过镜子看到徐嬷嬷欲言又止的失望表情,瞧着她出了内室,她才叹了口气。
她怎么能因她一个人连累徐嬷嬷、瑞雪她们,如果她今晚幸运地逃离了,那面对徐嬷嬷她们的就是灭顶之灾,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况且,谁又知道她定然会遭遇不测!
韩暮华深吸一口气,望着自己镜中清亮的眸子,眸光更加坚定,如果别人都救不了她,那么,她便自救!
瑞雪边给韩暮华梳头,眼泪就止不住掉了下来。
韩暮华微微一笑,“傻丫头,哭什么,我现在不是还没事吗?”
瑞雪用力地点点头,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给韩暮华端来热茶,让她暖暖身子。
收拾妥当,韩暮华就搀着瑞雪出了锦墨居,桂嬷嬷已经在院门前焦急的等着了。
“五小姐,快些吧,荷院那边不好了。”桂嬷嬷眼里也闪过愧色,看到韩暮华冷静的吓人的脸,更加的无地自容,这表情,与当年珏少爷如出一辙。
韩暮华点点头,淡漠的跟在桂嬷嬷身后,天色暗沉,黎明还没到来,冷风吹在身上,夹杂着刺骨的凉意铺面袭击,几乎要吹进人的心里。
穿过东西穿廊,拐过国公府花园,就到了西跨院,荷院门口韩老国公、老夫人、世子爷夫妇,林云鹤,三老爷,三夫人都在,家丁护卫更是将荷院围个水泄不通!
韩暮华一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韩老国公、老夫人、三老爷眼里是愧疚,林云鹤脸上是气愤,三夫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林云鹤一把将韩暮华拉到身后,怒道:“黄姨娘已经涉险,你们难道还要让暮华遭遇相同的境地?如果暮华进去,朱晏不放黄姨娘出来又当如何?难道平白搭了一条性命?”
韩老国公眉头一皱,老夫人瞧着韩暮华平静又倔强的神色,心中一痛,也露出不舍和动摇,可是朱晏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们若是舍不得,那便等着一尸两命吧,我可是知道国公府的三老爷至今无子,一个庶女换子嗣的性命,可是划算的很,如果你们嫌便宜了,那就加上四小姐!哈哈哈!我还没尝过我未来妻子的味道!”朱晏嗓音沙哑,但是却透着恶魔般的阴冷,显然已经准备鱼死网破。
黄姨娘确实受了很大的惊吓,见这个不要命的朱晏还要打韩暮欣的主意,当下就慌了,奋力挣扎,尖声怒吼着:“你这个畜生,国公府的嫡女岂是你能玷污的,你就等着下辈子吧,我死也不会如你的愿!”
朱晏逃亡了几日,满身狼狈,身上又多处受伤,现在黄姨娘还这么不要命的挣扎,当下就火了,抵着她脖子的锋利长剑就逼近,凶狠道:“臭婆娘,闭嘴,你还不老实,老子就送你上西天,呵呵!说来奇怪,你这个娘怎么当的,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