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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想着离开曹国公府,一心要带上她们,就没考虑过丫鬟们的婚事,现下她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妙函妙珍她们也不小了。她是她们的主子,也是时候该为她们考虑。
几个丫头不愿意远离了她,都放言就算是嫁人了也要在她身边伺候,她也舍不得她们,所以这阵子为了找合适的人也着实让韩暮华废了不少脑经。
“那小子猴儿精,为夫先前就看出来他对你身边的丫鬟动了心思,只是怕你要多留丫鬟们几年,他这才不好意思说。你既然有这个想法,下午我就问问他。”
韩暮华应了一声,摇了摇手中的团扇,闭着眼睛就要睡觉。
李濂突然凑近了她。咬着她的耳朵喷着热气道:“暮华,你瞧起来不困。”
韩暮华一对上他幽深的眼睛就知道他又想那档子事,装着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李濂,我这就要睡着了。”
“叫我逸之……”李濂边说着就开始亲吻着她沁香的脖颈。
韩暮华有些别扭的叫了一声,他整个人都开始激动起来,韩暮华推拒不掉,只能由他为所欲为。
午时,幔帐间,喘息呢喃,香汗淋漓,奏出一曲琴瑟和鸣。
很快,圣上派遣的出使西北的名单就传遍了整个盛京,使得盛京里风波不断。
这边李濂的行程也确定下来,定在八月初出发。
清秋阁内,曹国公夫人摆着一盘残棋研究,顾嬷嬷突然神色焦急地跑进来。
曹国公夫人瞥了她一眼,神色里有一丝不悦,“怜云,这么慌张做什么?”
顾嬷嬷顾不得喘口气、喝杯凉茶,就赶忙道:“付姨娘的肚子没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曹国公夫人捏在手指中的黑子立即掉进棋盘,一盘妙棋毁于一旦。
“夫人……付姨娘早产了,孩子没保住!”顾嬷嬷只好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曹国公夫人目光空洞有些失神,喃喃道:“孩子就这么没了?我的乖孙就这么没了?”
顾嬷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吃惊,曹国公夫人专门防着大奶奶动手脚,还将自己身边两个得力的丫鬟给了付书蕾,怎么她的孩子还是没保住!
“夫人,您节哀!”顾嬷嬷只能安慰她。
“是男孩还是女孩?”曹国公夫人肃然问道,七个多月,孩子早产而死,也能分辨出男女。
“来禀报的人说是个小少爷……”
曹国公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面,震的棋盘上的棋子哗哗作响,她咬着牙道:“给我查,看是谁想要害我的孙儿!”
“夫人莫急,老奴已经吩咐那边人手开始调查了,若是有人做的手脚,很快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李宇奉命去西北,这次是皇命,又是那等虎狼之地,付书蕾挺着个大肚子自是不能跟去。正是这样的松懈,才让歹人得了手,依顾嬷嬷看,这件事十之*是大奶奶指使的。其实,夫人又何尝不明白,但到底是曹国公府的孩子,她这么做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公道了吧!
“让人去把大奶奶叫来!”曹国公夫人话语里压制不住怒意。
在一边服侍的玉叶为难的提醒道:“夫人,您忘记了,大奶奶昨日就回娘家探望病重的祖父,没几日怕是回不来。”
金氏的祖父是督察院左右督御史金朝文,那个老家伙身子硬朗的很!哪有什么病!
曹国公夫人怒气无处发泄,一把将小几上的棋盘掀翻在地,棋子骨碌碌滚落在地。顾嬷嬷多年没见过曹国公夫人发这样大的火了,只能温言软语了劝慰。
“夫人,您动这么大肝火,大奶奶又见不着,还是伤了您自家的身子啊!何况现在事情还不明了,或许与大奶奶无关呢?”
顾嬷嬷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牵强,可她只能这么劝。
曹国公夫人闭了闭眼睛,平缓着内心积压的怒气,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慢慢睁开眼。
“怜云,派个得力的大夫快马加鞭去照看付姨娘的身体。”
顾嬷嬷点头,立即去办了。
玉叶端了杯凉茶过来递给曹国公夫人,“夫人,喝杯茶降降火,这高温也不见降下来,未免伤了自家身子。”
曹国公夫人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玉叶让小丫鬟轻轻在旁打扇,她绕到了曹国公夫人的身后,轻柔地给她按摩着额头两侧的穴位。
两刻钟后,曹国公夫人慢慢平静下来,她挥了挥手,让玉叶停止手中的动作,颇疲惫的道:“扶我去里屋休息,我累了。”
玉叶连忙搀扶着她起身,曹国公夫人还未进内室,门外就传来一个丫鬟尖声的哭喊。
曹国公夫人头像裂开了一样,疼地紧,她拧着眉头怒道:“哪个不知规矩的丫头在外面喧哗,找几人拉出去打几十板子,然后发卖了,当这里是什么!菜市口吗?可以任由她为所欲为?”
玉叶连忙给身后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机灵的出去了。
正当几个壮实的婆子要把在门外尖嚎的丫鬟拖走时,曹国公夫人听到她喊,
“夫人您救救柔姨娘,求您救救她,她捧着肚子,浑身都是血啊!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府上的小少爷!”
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曹国公夫人立时转身快步朝着门口而去,玉叶连忙跟上。
曹国公夫人站在门口时恰看到几个婆子要用帕子把小婉的嘴给堵上,就听到曹国公夫人的一声怒喝:“都给我住手!把那个丫头带进来!”
虽然众人都是满脸无措和惊讶,可没人敢有异议。
很快,小婉就被婆子压进了房内,曹国公夫人坐在主位上,一双眼睛犀利地盯着她,脸上满是怒气,“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若是不给我说清楚,别想活着出我这个门!”
小婉被曹国公夫人这样的气势吓到,两股战战,头埋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来。
“快说!现在不说你永远也别说了!”
先有大房姨娘的孩子小产,后有二房姨娘的孩子滑胎,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都要拿她的孙儿们来祭奠吗!
小婉完全失了之前在门外的那股泼劲儿,现在就和一颗蔫把儿菜没什么两样,她哆哆嗦嗦,语无伦次道:“回夫……夫人,奴婢刚才一回漱……漱玉轩,柔姨娘就喊肚子疼,然……然后奴婢就见到姨娘裙子上染了血,血……血越来越多,地毯上全都是……太可怕了!”
第184章 算计落空
曹国公夫人拧着眉头气的嘴唇发抖,“自家姨娘都看不住!要你还有什么用!你们姨娘好好的,怎会滑胎?”
小婉脸上满是泪痕,惊恐道:“姨娘近来身子都好的很,漱玉轩照应的人也多,奴婢就放了心,今早亲自去请御医大人来请平安脉,刚回去,就瞧见姨娘那番样子……”
小婉突然抬起头来,抹了脸上的泪水,委屈又坚决地望着曹国公夫人,“夫人也知道,姨娘自生了那场大病后,整个人都消沉了。以前她是那么美貌的一个女子,突然间什么都被毁去。后来知道自己怀孕,她是有多么珍惜肚子里的孩子,平日里就连饮食用物都小心翼翼,生怕危害未出世的孩儿。今早奴婢伺候姨娘起身,二奶奶院里的雨花姐姐亲自来送乌鸡参汤。清早起来,又是夏季,姨娘怀着身子对油腻的汤品没什么胃口,可是想着是二奶奶亲自叫人准备的,就忍着恶心勉强用了半碗,雨花姐姐在旁看了开心,就说告退回去回禀二奶奶了。二奶奶也会时不时的送来补身的药膳或是汤菜,奴婢没有多想,反而替姨娘高兴,认为二奶奶是个能容人的主母。可是一回来就看到姨娘这个模样!奴婢不蠢笨,这个时候不敢先去禀告二奶奶,而是来夫人这里求夫人给个公道,姨娘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二少爷的亲骨肉!”
“你去请御医了,这会子御医怎么说?”曹国公夫人也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立即先询问韩柔的情况。
“御医大人说幸好他跟着来了。否则姨娘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小婉哀伤又悲愤道。
“那就是说孩子真的没了?”曹国公夫人猛地攥紧了手掌,指甲都要戳进肉里。
先有付书蕾小产,她正处在气头上,怒火还没化掉一半,就听到二房的姨娘滑了胎,更让她怒不可遏。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两个当家媳妇都是如此善妒的性子,连夫君的子嗣都容不下!以后还怎样平衡后院。持家旺夫固府!
曹国公夫人肝气的都疼了,大儿媳在娘家她教训不了,但是二儿媳却在眼皮子底下。金氏做了事好歹还知道避其锋芒,躲了出去,韩氏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有恃无恐,残害夫君子嗣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前几日她还觉着亏待了二儿媳。又经韩国公府老夫人和毅勇侯夫人的劝悔,她都开始安排顾嬷嬷隐蔽的将韩柔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可没想到,韩暮华是这么心急,竟都等不到那日,毫不留情的处置了柔姨娘!
她动手还是韩暮华动手,结果都一样。可是意义却有很大不同。她动手是体谅他们夫妻,是为了二房以后的嫡子考虑,而韩暮华动手就是善妒,就是失德!
“怜云,去派人将二奶奶房里的雨花给我拿来!另外让人问问二少爷,这事情与他可有关系!”曹国公夫人沉声吩咐道。她还没有彻底糊涂,倘若这件事是李濂授意的呢?或者是李濂与韩暮华商量好的,那就不一样了,那这件事就是他们夫妻两人的房中事,她这个做婆婆的还真不好怪罪韩暮华分毫。
雨花很快就被秘密捉来。
在曹国公夫人严刑审问下。她终于招了是韩暮华让她在汤品里加了滑胎的药,送去给柔姨娘喝的。
曹国公夫人气的直喘气,大怒道:“把这个贱蹄子关起来,派人看着,别让她死了!”
然后她转头对身后的玉叶道:“去问二少爷的人回来了没?”
玉叶忙回道,“二少爷今日出府办事了,寻他怕是还要些时候,夫人您耐心等等吧。莫要错罚了人,生错了气,影响自家身子。”
下午未时三刻,派去的人终于回来。与他同来的还有李濂本人。
李濂一进来就瞧见满屋子心惊胆战的丫鬟婆子,他撩袍坐在曹国公夫人身边,神色淡然的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气。”
顾嬷嬷给李濂端了凉茶,让小丫鬟在他身后给他打扇,许是回来的急,李濂的额发有些汗湿,这些日子他天天往外跑,俊逸的脸也晒黑了,下巴隐隐有青色的胡茬,顾嬷嬷瞧了心疼。
曹国公夫人看着他,脸上现出了悲容,她往李濂身边靠了靠,伸手摸着他消瘦了的面颊,“我的儿啊,这阵子可是辛苦,都怪娘不好,没保住你的血脉!”
李濂浓眉一蹙,“娘,你说什么?”
曹国公夫人低下头,丧气道:“柔姨娘的孩子没了,滑胎的药是你媳妇授意身边的丫鬟下的,你不知道吗?”
李濂黑沉的眸子闪了一下,拧眉说道:“娘,你别误会了暮华,这事是我让她做的,原本我要亲自动手,只是忙的脱不开身,这才让她派人去做。”
曹国公夫人惊愕地看着他,好像面前的人不是她的亲子,而是一个陌生人。亲手杀害自己的骨肉,亏他还能说的出口!即便他再不喜柔姨娘,也不应该不顾惜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竟然变得这么毒辣心狠,就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
李濂端起旁边的红漆描金的梅花茶盅喝了口凉茶,语气平淡,“娘,儿子与暮华都年轻,您还担心抱不上孙儿?”
他话语无情,心硬脸冷,曹国公夫人突然对自己的儿子很失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不了解这个儿子,他早就不是她心里期盼宠爱的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