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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的明白了。”李乐抬眼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二少爷,您今晚又在书房睡?”
李濂不悦的看向他,“李乐,本少爷现在在哪休息你都要管了吗?”
李乐扯了扯嘴角,“小的只是觉得二少爷这样的脸色,还是找个姨娘发泄一下的好,呵呵……”话一说完,李乐干笑了两声,然后跟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行礼告退,一步也不敢多待。笑话,他才不想变成某人欲求不满的出气筒呢!
李濂捏着书桌上青瓷缠枝茶盏差点就朝着李乐逃跑的方向砸了过去,灯火下,他俊脸涨的通红,黑沉的煞气散发出来,让整个书房都阴森森的。
他咬着牙,想到那夜在怜星阁钟姨娘房里,两人正在火热时,他下意识叫出韩暮华的名字,他就觉得尴尬憋闷,也不过才半月而已,他为什么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她,就连纯粹的发泄兽欲幻想的对象都是她,李濂觉得自己是中毒了,而且药引还有灵性,不想办法降伏,他就只能病入膏肓。
回想到与韩暮华仅仅几次的欢|爱,他即使是邪火攻心,面对别的女人也硬不起来了……即便在发泄的时候,他也总是让那些女人背对着他,不看她们的脸,他才能幻想被压在身下的是韩暮华……李濂觉得他现在活的真他|妈的窝囊。
五月二十,宜采纳嫁娶。
一大清早,宫中就派人去各家接采女进宫。
昨夜连夜曹国公夫人将西府三房的人叫了来,问过三夫人,正式将李芙过继到她的名下,代替三小姐李惜画进宫。
李芙整日与曹国公府姐妹在一起,那些宫中礼仪也学了七七八八,到是不用担心。当晚,西府三夫人在曹国公府陪了李芙一个晚上,娘俩躺在一个被窝咬了一夜的耳朵。
东方微露鱼肚白,韩暮华就被赤芍叫起,去了清秋阁,李芙、李惜春已打扮一新。
她们给曹国公夫人行了饯别礼,曹国公夫人带着府上女眷乘着青帏小轿将她们送到垂花门,看着他们上了宫中派来的马车。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她们代表的不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身后整个家族的利益!
韩暮华望着越来越远,消失在晨光和视野里的华盖马车,轻轻地叹了口气,权力总是伴随着寂寞,在她们挣扎在权力的欲|海里时,寂寞也如影随形,宫门阴秽,望她们以后珍重吧!
这是她唯一能送的祝福……
金氏望向李芙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期待,韩暮华装作未见。
回了陶然院,韩暮华休息了片刻,几位姨娘过来请安。
明里暗里打探李濂的消息,又说二少爷不来她们房里,整日宿在竹里馆,莫不是身体不适,希望韩暮华去问问。
韩暮华被烦的不行,她巴不得他十天半月不来呢,这些妾室却像牛皮糖一样粘着,还要来打扰她的清静。她许下承诺会去打探,这才打发了几人。
她们一走,韩暮华就叫来了徐嬷嬷。
“嬷嬷,你让人停了柔姨娘的避子汤吧!我把她侍寝的日子多添了两日,每日记得让二少爷身边的人提醒一句。”
徐嬷嬷心里一惊,“二奶奶,这样不好吧,若是柔姨娘有了身孕怎么办?”
“我就是要她尽快有身孕!”韩暮华走到窗边,望着院里的璀璨春光道。
“可是嫡子未出世,就让妾室生了庶长子,怕是不合礼数,招来话柄!”徐嬷嬷语重心长的劝道。
“她是我陪嫁的滕妾,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若是真有了,过继到我名下便是。”韩暮华说的轻松。
徐嬷嬷长叹口气,想到老御医交代的话,想着自家小姐现在不能受孕,而曹国公夫人又抱孙心切,或许让韩柔有孕是个途径,再怎么说,韩柔算是韩暮华这边的人,就像韩暮华说的,大不了生了孩儿过继到主母名下就是,韩柔还敢反抗不成?
“是,老奴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韩柔得知这个消息时,欣喜若狂,如果能为李濂诞下一子半女,那她就是曹国公府的大功臣,以后曹国公夫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会多宽待她一两分。
韩暮华不知道的是,李濂每次来韩柔处过夜时,除了徐嬷嬷早上送来的避子汤,李濂也会派人送上一份,以前韩柔不敢不喝,但是现在有了韩暮华发话,她就名正言顺,拿了韩暮华当挡箭牌,李濂那份也拒了,不过,这件事她瞒了下来,就连李濂也是一个月后才得知的。
从李惜画、李芙进宫大选后,曹国公府就更加的安静,三小姐李惜画也渐渐看开,她性子活泼,府上也只有韩暮华与她年龄相当,无聊的时候去陶然院逛了一回,恰巧遇到韩暮华在屋里画花样子,韩暮华画的花样子古怪又美丽,有些动物形状更是憨态可掬,可爱的紧,她就动了心,要了两幅,每日里来她这里绣,顺便蹭上陶然院几块新奇可口的点心。慢慢将大选之事抛开。
来的次数多了,李惜画也渐渐喜欢上了她这个二嫂。
第164章 拜访外祖母
渐渐入了夏,刚进六月,天气越发的闷热。
昨夜一夜狂风骤雨,花园香径落叶雨打。
清晨,骄阳还未升起时,天气还算得上是凉爽清新。
韩暮华踏着晨露去清秋阁请安。
曹国公夫人刚起身没多久,在清秋阁抱夏内喝茶。
玉清打了帘子引韩暮华进来。
“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万福。”
韩暮华一袭淡黄色绣百柳图案细丝薄衫,螺旋髻上只插了支碧玉棱花双合长簪,微施了淡妆,整个人瞧起来玲珑清透,格外的舒爽。
曹国公夫人让丫鬟放了绣墩在她身边,叫韩暮华坐下。
“暮华用早膳了吗?”
韩暮华闻言微笑摇头,“天气热起来,儿媳越发的懒怠了,趁着晨间凉爽,来给母亲请安,再赖在母亲这里蹭了早膳。”
她这么一说,曹国公夫人笑起来,大儿媳八面玲珑又好强,做事管家能手却说话时常尖刻,比之韩暮华,少了份真性情。而且她本就偏爱李濂一些,爱屋及乌,对二儿媳也就更加的包容和喜爱。
人都是自私的,做到大公无私太难,不知不觉间,内心的天平就会倾斜。
“你是个有口福的,今早顾嬷嬷亲自下厨做了玫瑰糕,清甜可口,配上一碗银耳燕窝,这个时节吃正合适。”
说话间,顾嬷嬷已带了小丫鬟过来布置餐桌。
如今,曹国公夫人能说话的人很少,三小姐未出阁,许多事都不好与她言明。金氏整日又被府上的琐事缠身,也没多少工夫。曹国公每天上朝,早晚才能见上一面。加上他从沙场养成的威严,不喜欢将朝堂的事与曹国公夫人商量,夫妻感情其实并不是很好。李濂就更别指望了,最近就连韩暮华都很少看到他。府上的两位老姨娘,只有陆姨娘偶尔陪她说说话,所以韩暮华每日的陪伴就显得格外的珍贵。
韩暮华亲自动手给婆婆盛了粥。
曹国公夫人乐呵呵的看着她忙活,突然想到了一事。
“昨夜国公爷回来和我说。圣上要招你们夫妻进宫,怕就在这两日就会下圣旨。”
韩暮华这才想起。她与李濂成婚一月有余,还没有进宫谢恩。
察觉到韩暮华微惊的眼神,曹国公夫人以为她害怕入宫。
笑着安慰:“谢个圣恩,也没什么,到时候,我们一家都要去,见过圣上、皇后娘娘和太后老人家就可,暮华,你莫担心,跟在母亲身边便是。”
还要见皇后娘娘和皇太后……
韩暮华以为只要和李濂给皇上请个安就行了。没想到还要去内宫,那岂不是也有可能碰见堂姐贤妃娘娘?
“母亲,到时候,后宫娘娘们都在吗?”
“暮华是想家姐了?”曹国公夫人眼中带着一丝心疼。
其实韩暮华对这位贤妃堂姐并不熟悉,仅存的印象就是她奉诏回韩国公府探望那次。她只是不想进宫的时候节外生枝。彼时,大选结束,或许会有许多她不想见到不想惹的人。
她笑了笑,权当默认。
“这个母亲也不知,若是太后正巧招各宫妃嫔,那兴许我们能遇上。”
听到曹国公夫人这么说,韩暮华才稍稍放下心。
陪着曹国公夫人唠会儿嗑,韩暮华才回了陶然院,赤芍伺候她换了衣裳,她便拿着帖子乘着马车去了毅勇侯府。
前段日子就想去拜访了,但因为三小姐的事按捺了下来,直到前几日毅勇侯夫人亲自下了帖子来请,她才能去赴约。
毅勇侯府在正阳门北街,离曹国公府并不远,两刻钟便到了。
妙珍扶着她下了马车,妙函在一旁撑了油纸伞为她遮阳。
府门前早有毅勇侯夫人身边得力的嬷嬷迎接,青帏小轿将韩暮华抬到了内院。
韩暮华下了轿,进了个种了许多芭蕉的园子,这园子流水叮咚,假山嶙峋,倒是比其他的地方凉爽许多。
老嬷嬷看她打量四周,笑着道:“咱们府上老夫人这园子里有个冰窖,因临着水,这活水流出来都是沁凉的,园子里遍植绿树,所以比其他地方要爽快的多,最是适合夏季避暑。”
果然,阀门望族多注重享受,这园子中光冰窖就造价不菲。
来到园中的瑶台就听到抱夏里传来人声,然后翠珠门帘一动,三夫人就激动地快走过来。
“暮华!”三夫人爱怜又疼惜地上下瞧着她,一月多未见,韩暮华因每日食疗汤药,反而长了些肉,脸颊红润,秀眉慵懒。
韩暮华知道今日来毅勇侯府定能见到母亲,所以也不惊讶,淡笑着任她打量,只清脆叫了一声娘。
那边珠帘又是一阵轻响,毅勇侯夫人微嗔的声音响起,“都来了,还让暮华站在外头,有什么话不能等她进来说!”
三夫人这才收敛了脸上的激动,拉着韩暮华进了抱夏。
严格来说,韩暮华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这位外祖母。
毅勇侯夫人年轻时与韩国公府老夫人并称为“盛京双壁”,面前的毅勇侯夫人身着浅啡绣金对襟褂子,额头戴着赤金镶翡翠色猫眼石抹额,微微发胖,鬓发半白,耳顺之年,人却很精神,一眼看去就是个精神头足的老太太。
不用三夫人提醒,韩暮华进屋后便给毅勇侯夫人行了大礼。
与韩暮欣的任性骄纵比起来,韩暮华要谦虚识礼的多。毅勇侯夫人很高兴,将自己一直贴身戴着的一串珊瑚南珠给了她做见面礼。
毅勇侯夫人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到她身边,长长叹了口气,“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韩暮华淡淡而笑,现在想来,以前在那方小院里过的生活仿如一梦,有时候她都会觉得现在的生活也像是在梦里,说来说去,她还是有些怨的。
如果她的身份还是韩国公府的一介庶女,那如今的这些关心爱护怕是都不存在了吧!
她现今所得到的这些感情大部分都是基于韩国公府嫡女这个身份上的……想到这里,她心里就说不出的憋闷,她是真的侯门千金又如何,说到底还是不能公开她的真实身份,只能借着长公主的庇荫来过活,来讨得上层社会贵妇们的关注和尊重。
让妙函将食盒里的点心端到小几上,她笑道:“孙女没什么好东西给外祖母,只能带些新奇的吃食来给外祖母和母亲尝尝鲜。前几日,夫君带了些早瓜回来,我带了几个过来,您让人放些冰镇着,切来吃最是消暑,只是您年纪大了,莫要贪凉一次吃的太多。”
毅勇侯夫人很高兴,韩暮华这个外孙女乖巧又孝顺。三夫人对不能公开韩暮华的身份一直心存内疚,整日愁眉苦脸,毅勇侯夫人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最亲厚的祖孙三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