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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种场合下动手动脚不太好吗?”
以前同寝室的姑娘们都说,在女主伤心失望或是疑惑不解、犹豫不决的时候,男主都会陪在她身边,各种言语安慰、精神鼓励、物质奖励。
但怎么事情到了她这里,都变了味捏?
幸而趁着某人受伤,她还有机会捏一把伤口。卓昔疼得呲牙咧嘴的,骆可可又有些不忍心了。
“小姐你啊……我错了,我该趁着小姐主动扑上来的那一瞬间将小姐办了。”
“睡觉!养伤!”
“我懂了,原来小姐担心我受了伤,做得不够激烈。”坏坏地笑着,卓昔缩进了被褥,突然又冒出头来,诡谲一笑,“可过段时间在做,小姐会后悔吧?一定会后悔没在我受伤的时候早早进行。”
“闭嘴!”骆可可一个枕头砸了过去。直到某人笑着将自己埋入被窝,才气鼓鼓地罢了手。今日的意外在心中留下的痕迹渐渐被调笑的话一点点赶出头脑,只剩下淡淡的悲哀和决定坚定面对一切的信心。当然,多少还有些顾虑,卓昔那话,听起来有些怕人呢……
“卓昔……”
“小姐想通了,来吧,被窝我已经捂热了。”
“……我只是想说一声多谢……”
“我又多想了啊!”长长的哀叹,卓昔头枕着手,道,“这里只有一张床喔。”
骆可可想想,也钻了进去。现在已是秋末,天气越来越冷了。反正她已经警告过某人了。
但事实证明,警告之言对某人来说无异于对牛谈琴。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
昏昏醒来,阳光已漏过顶上的大洞,在地上铺上了一层明亮。中央的炉子上架着一个瓦罐,肉香四溢。说来她已经有好几日没吃喝了,昨日没心情也没有精力考虑这些,今晨嗅到味道,她才觉得饿得厉害。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里面竟然炖着一只小鸡。饿得心急,骆可可也顾不得烫,扯了一只鸡翅膀。
让形象啥的见鬼去吧!
“饿成这样……”卓昔的声音。
嘴里叼着翅膀,骆可可看了眼,卓昔手中提着一个纸袋,一把抢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热乎乎的包子和酱牛肉。
骆可可觉得生活实在是太幸福了……
望着她那饿死鬼的模样,卓昔也不调笑,只是取下火上的瓦罐,变魔术般拿出一个小碗,盛上热乎乎的汤,吹凉了些,再递给她。
“你从哪里弄来的?”腮帮子鼓鼓的骆可可问。
“鸡是山上打的。其余的是在镇上买的。”
骆可可很符合场合地赞美了几句。心中却直敲小鼓,啥时候她才能给卓昔做一顿饭呢?
卓昔说起下山的见闻。
武林大会照常举行,木依下毒的事虽说没有证据,但谎言终究不会带来幸福。虽说有廖不屈保她,但释空那家伙成日拿着砍刀守在廖不屈客栈的门口,对廖不屈来说也实在是一个大麻烦。而那些不顾真相帮木依的帮派在江湖上声名尽失,早已逃得远远的。
峨眉弄丢了骆可可的事在江湖上传开了,峨眉这几日寻她已经寻得几欲崩溃。也算是间接出了一口恶气。
他此番去没有打探到关于瘸子的消息,之前囚禁骆可可的那个山洞已被封死,并伪装得很好。
杜成思和聂诘,包括熊妞依旧住在客栈里,他们都很好。
骆可可放下心来,邀功般将杜成思和聂诘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卓昔不仅没惊讶,甚至很淡定地说其实他们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这话从卓昔嘴里说出来简直是见鬼了。
因卓昔要养伤,他们也就在这里住了五六日,直到卓昔的伤口结上了痂,骆可可才松了一口气。
而武林大会也终到了尾声,关于木依的调查却越来越烈,有趣的是,木依做了那么多事,无数大门派出动却什么痕迹都寻不到,估计是廖不屈动了手脚。
她也意外的发现卓昔虽说满口不正经,但本质还是满君子的。只要她有一点抗拒,他就不会做到最后。
其实也不是她矜持,只是每到最后一步,她就会不自觉想到有人曾说,他伤好后做起来会很可怕。
不自觉就打了退堂鼓。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给卓昔听的。
冬雨绵绵,交杂着寒意,初冬缓缓到来。
卓昔拿出一面极大的木屏风挡在了住处的前面,也挡住了飞扬的冷雨,若是积下雨水,只需要打开隐藏水道的盖子,就能轻松排干。骆可可在佩服之余,有些怀疑卓昔他师父是不是穿过来的。卓昔却说他师父那一派有穴居的习惯,在洞里住久了,自然知晓如何才能住得舒服。
骆可可的佩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安静的住了几日,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不甘开始在温暖的现世生活中像冰雪一样消融。
她觉得她的心似乎离卓昔更近了一些。她想将他一层层剥开,看清他的所有真实和虚妄。她也讲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卓昔总是安静地听着。
其实就这样也不错。
但俗话说的好,温饱思淫】欲。这句话用在卓昔身上异常贴切。骆可可也会思考,思考的结果却是如果将来单纯地当一个煮饭婆,未免浪费了一肚子很多时候其实也没啥作用的学问。
但很快她就给自己拟定了未来的奋斗方向——等一切都结束后,办一所哲学学校。
不过,该消失的人还没有消失,何谈结束?
杜成思的突然来访证实了这一点。
山下又出大事了。
展堂不知从什么地方寻来了一群证人,趁着聂诘去本地县衙的机会诬告他受贿白银万两,聂诘当场被斩首。
听见这件事,骆可可觉得自己就像踩在棉花上,身子软软的,没有气力。
卓昔始终没有说话,一直玩着刀尖。
“卓大哥,怎么办?”
“下山。”卓昔神色严峻得可怕,“宰了那个什么展神捕!”
杜成思也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
骆可可想了想,一把拉住卓昔的衣袖,低声问道,“可这种时候杀了他,聂诘的冤屈不会得到伸张,说不定还会让展神捕扬名立万,流芳百世吧。”
“小姐的意思是……”
骆可可咬咬下嘴唇,“要不,我们一箭三雕。”
、88木依的本心
下山已是三日后。
卓昔带着杜成思领着一群朋友杀向县衙找展堂交涉。
骆可可则寻来熊妞当保镖;径直去了峨眉。同以往所有的时候都不同;这一次她在峨眉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师太们脸上洋溢着无比温柔的微笑;连空气都变得甜滋滋的。师太们态度的转变大抵是因为对她被人掳走的歉意;从这点来看;瘸子功不可没。
女配可在峨眉种下的麻烦事,就这样在阴差阳错中被抹去了。
师太们也自然会问起这几日骆可可去了哪里。
骆可可避重就轻,只说自己是被一个瘸了腿的人带走的,言语中不自觉流露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当然;关于江宇儿她一个字都没提。
骆可可说自己费了很大劲才逃出来,为了生动;她又将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所经历的那段最为艰苦的日子狠狠地添油加醋了讲了一番。不得不说最为磨练人的是生活。有亲身经历的她将那险些死掉的日子讲得异常凄惨,听得师太们红了眼眶,同时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一层,对她更是温柔体贴。
骆可可见好就收。打住了话题。
在峨眉暖意洋洋的目光中,骆可可大摇大摆的离开。
想要对付据说很厉害的展堂,支持她的可不能只是些小门派。
下一站,就是少林。
和尚们还沉浸在方丈的死中。他们很有礼节地将骆可可请了出去。想要同和尚们缓和关系,单靠口头说说是不行的。
骆可可心也沉重了不少,不是因为没达到理想的效果。
其实她没在最初就被立刻绑上火柱烧了了事、她还能有机会同木依周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方丈的存在。原本方丈是被女配可害死的,她本以为女配可不见了,方丈就会平安无事。可他依旧殒命,连死法都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她就难受到不行。她早已知道故事的过程包括结尾,却依旧改不了命?
一边胡思乱想,骆可可一边走向她其实很不想去,卓昔也不许她独自去的地方。
她要去找廖不屈。
可有些事,不是不想面对就能够不面对的。
在廖不屈的邪教下榻的客栈门口,她远远地看见了释空。释空似乎瘦了不少,看来虽说他喜欢对着干,但好歹也在佛教的大熔炉中炼了许久,多少有点佛性。清瘦下来的他看起来竟有股别样的味道。
看见骆可可,释空微颔首,象征性问了问骆可可的伤势,目光又游回客栈大门。
“释空你相信我吗?”
“若是不相信,我早已一棍子打死可可你了。”释空淡淡道,眼睛却没有离开客栈大门。
得到这样的答案,骆可可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留意到释空没有称呼她为女施主,也没有自称小和尚。更没有开口闭口不高兴。心里有些难受。
“我不会当和尚了。我讨厌当和尚,以往才成日不开心,也惹得方丈不开心。”释空突然说,“其实我当和尚那是因为我是被方丈捡回来养大的。我很不讨厌,方丈却要我继续。所以,再讨厌,再抱怨,我也一定做到底。而今,方丈已逝,我找不到继续当和尚的理由。不当了!反正师兄他们也不喜欢我。”
骆可可点点头。朝客栈努努嘴,“他们怎样?”
“这几日都没见着廖不屈。”释空道,“那个臭女人也没有出现。”
“释空你怎么确定一定是木依的?应该没证据吧。”
“证据?何为证据!?我还不信没有证据就治不了这个女人的罪了!”释空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
眼见释空要暴怒,骆可可赶紧改口问道,“释空你若是还俗,我该如何称呼你?”她觉得这问题应该很麻烦。释空却说他不改名字,就是不改成俗家名!偏不!
骆可可有些想笑,释空还是释空,就算去了口头禅“不高兴”,本性却依旧。低头胡乱踢着地上的石子。廖不屈不在家让她松了一口气。
正打算扯着释空离开。
木依却出来了。
释空提着棍子就打算冲上去爆头。骆可可扯不住他,木依也不躲藏。眼看就要弄出大麻烦,棍子却被一只手牢牢接住。
玄云子。
“臭道士,让开!”
玄云子一手扫开释空手中的棍子,“尚无证据。”他飞了一眼木依,又看了眼骆可可,目光转向释空,“贫道还有事同她们说说。”
玄云子的面子释空还是会给的。
骆可可心中百味交杂;不知道是否该抱怨玄云子突然出现。原本只要释空打下去,事情就完结了的说……
看见木依,熊妞就成鼠妞了。骆可可也没强迫她必须跟随,反正又玄云子在,木依怎么也不敢当场杀人吧?
丢下释空与熊妞,骆可可被木依异常亲密地挽着,陪着木依说着言不由衷的甜蜜话,三人一同走进一家偏僻的茶馆。
放上一壶香茶后,店家就走得远远的了。看来玄云子早有准备。
“云儿有何话说?”木依先开了口。
玄云子不说话,只是品着杯中的茶。
“云儿若是无话,我就不奉陪了。”
“依儿,坐下。”玄云子的声音很低,似乎正在压抑满腹的火气。木依望着他,一言不发。
骆可可抿了一口茶,强令自己气定神闲。
今日没什么阳光,空气有些微寒,加上这里的气氛,更是让人觉得有些难捱。玄云子把玩着茶杯,皱着眉一言不发,木依望着外面,神情有些古怪,不像以往那样镇定。
骆可可有种就要发生大事的预感。
“依儿,给可可道歉。”玄云子蓦然说道。
木依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依儿……”玄云子口气有些无奈,他长叹了一声,道,“你打算胡闹到何时?”
木依还是不说话,除了略微颤动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