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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如果真如释空所说,这时期的江湖其实对搜捕女配可没有特别的兴趣。想必各大门派不日就将收兵远离。江湖中人此时对女配可的概念或许只是顽劣、不懂事的大小姐。一个大小姐,不值得江湖发追杀令。也许在江湖人士看来,女配可同木依的事还是交给官府处理比较好。
这般来看,骆可可要防着的,其实是书中那个叫做展堂的捕快。
智多星吴永踏足峨眉的禁地应该是受了木依的指使,对此峨眉并不知晓。
女配可命运真正的转折发生在少林方丈死后。
这样想来,骆可可觉得事情容易多了。
因为她不是女配可,所以绝不会对少林方丈下手,如果方丈不死,众叛亲离的那一天就或许永远不会来到。
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骆可可长时间悬在心口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她早该想到了,释空并不是彻底的顽劣孩子。他愿意救她,就说明在他心中,她并不是个坏人。
那他又是如何看待“骆可可杀光了木依全家”这件事的呢?
骆可可有些想问,但没有了机会,被人追杀的日子没有止境。
看见吴永带着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站在她面前摇着扇子时。她忍不住想到了那句话,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幸而,小和尚释空在这种时候还是很爷们地挡在了她面前。
嘴巴长得大大的吴永露出一口就像吸了过多烟草而变得又黄又黑的牙,笑了,“骆家美人,别来无恙啊,我们以前见过,你忘了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骆可可很想骂娘。
这情节,能更土点吗?同一个段子使用两次?
“你同章泰什么关系?”她就不信问不出真相!
“咦,骆家妹子,你忘了?在下同章泰都是戏班子的,你八岁那一年,你爹请我们去唱过戏呢!当时骆家小姐很是照顾我们班子呢!”
噢!我的尼采!
这话的含义太明显了不是?
明显得让骆可可恨不能将耳朵塞起来,永远不要听见任何声音。
原来这情节也不算是太土。
但这也太精彩了吧?女配可的人生!
而今这吴永一心一意同她作对,该不是唱戏的时候女配可又说了一些侮辱性的话?比如“你这个矮子还没我家的狗高”?
、15名不副实的“智多星”
骆可可很悲催地意识到,吴永也是一个因憎恶女配可而投向木依身边的“正直人士”。这个矮小的男人被称作“智多星”,自然不像单纯的好奇宝宝廖不屈那般容易糊弄。释空不怕吴永,却很在意吴永身边的那个传说的下毒高手。吴永身后的那个黑衣人,是否就是那个人?
骆可可有些担忧。按照小说中的一般套路,她同释空此刻应该已中毒了吧?
“阿弥陀佛。”释空念着在骆可可面前从不说的话,一副正经人模样,“施主,恶念由心生,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这和尚,怎么不说‘不高兴’了?”吴永嗤笑道。
闻言,释空愣是涨红了面颊。看来,在峨眉大殿中,他很吃了一些瘪。
而基于释空至少现在还是自己这方的人,且联手更容易对付眼前的恶人,骆可可很坚定地站在了他这一边帮忙顶嘴,“释空说什么是释空的事。这是释空做人的权利。你不能否定。”
吴永哼道,“权利?那是何物?身为武林小辈,却不听前辈的话,这样的和尚,留来何用?”
骆可可立刻反驳道:“释空小师父的前辈是少林方丈大人,你又是谁?有何资格插足少林事物,教训少林弟子!”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气氛为止一凛。
释空带着几分崇敬的眼神回看了骆可可一眼。
骆可可有些骄傲,却又满心疑惑,这男人是传说中的武林智多星?她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让这男人无话可说,这人也太弱了些吧?胡搅蛮缠的程度估计还比不上廖不屈。这样一个男人就能让少林方丈哑口无言?
她不信。
经过这一遭,原本还有些战战兢兢的释空也有了气势,得意洋洋地叉着腰,口若悬河,“小和尚我就是不高兴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们少林弟子?你管不了我所以小和尚想做什么都行!”说着,顺手抓住骆可可的手掌,“小和尚我就是要带这位女施主离开!”
“你敢!”
“小和尚就是敢!小和尚我不高兴你欺负这位女施主!”说罢,释空还故意对吴永抬了抬眉,一副登徒子调戏妇女的模样。这神情看得骆可可一阵恶寒。
有趣的事发生了,面对释空这毫不讲理地胡说八道,吴永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许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只憋出了两个字,“你敢!”
这就是辩倒少林方丈的智多星?
骆可可有些想笑,若是这种被抢白几句就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男人也能成为武林的智囊,江湖迟早一片混乱吧……
但是她没有忽略另一点。辩论会在峨眉大殿上召开,当时有很多江湖人士也在场,释空也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吴永虚有其表?
除非……
释空还在不断地用“不高兴”应付名不副实的智多星吴永。骆可可却陷入了深思。没多久,释空同吴永那一塌糊涂、丝毫看不出一丝脑力拼搏的争吵也以释空的完全胜利告以终结。吴永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得,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智多星的能力。凭这水平,也能学江户川柯南断案?
武林真是个有趣的地方,不断带给骆可可新的惊喜。
见口头上占不到丝毫便宜,吴永也没了同骆可可继续折腾的兴趣,他手一挥,一声令下:“上!”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黑衣人从腰间“嗖”的抽出了一把钢刀。怒喝着向着她和释空冲来,骆可可一时愣住了,以往,学校进行安全教育的时候老师常说,遇见歹徒应该怎么样怎样办。那时她听得很认真,没有一次旷课,每一节课的笔记都做得工工整整。甚至还写了一篇关于如何应对危机的论文发表在校报上。
可什么叫做要灵活地应对攻击?
什么叫做要及时与警察联系?
什么叫做不要惊慌,要镇定?
什么叫做要鼓起勇气与歹徒抗争?
当时给他们上课的那位总是穿着小短裙和恨天高的美女老师是否有过遭遇色狼而后靠着自己的力量摆脱危机的经历?
现在看来,当真有人拿着刀向着自己冲来的时候,骆可可只能感叹——所谓理论,就是面对实际时一点作用都没有的东西……
遇见手拿钢刀的坏人,不发呆不逃跑,还有胆子冲上去对打的……是神一般的存在!
无奈骆可可只是一个普通人……
幸而还有释空在身边。
只见释空快速俯下身,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抓了一块石头,对准横冲来的那个男子狠狠击打去!石子稳稳当当地击打中黑衣男的额头!只见他摇晃了一下,倒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骆可可看得目瞪口呆,犹记得那日她被章泰牢牢控制在手心渐渐失去意识前,也曾看见释空如是这般弯了一下腰,难不成他也是用这种方法对付的章泰?
手被紧紧捏住。释空扯着她一路狂冲。
路过吴永时还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他们跑远了,才听见吴永带着痛楚的嚎叫声,“教主已经带人过来了!你们逃不远的!”
廖不屈又要来了!
听见这个名字,骆可可颤抖的像被烈风吹刮的小树。幸而紧握着她的那只手足够镇定,也比谁都温柔。释空跑得很快,灌木丛从骆可可眼前快速飘过,枝桠上的小刺划破了她偷来的那套尼姑衣裳,刮伤了她娇嫩的皮肉。但她却不觉痛苦,心中甚至有些薄弱的甜蜜。
或许,这个紧握着她手的和尚,不会伤害她,更不会出卖她。
脚突然撞到一个坚硬的物体,骆可可狠狠跌倒在地上,被丝毫没注意她跌倒了且本也来不及停下的释空狠拉了一段距离。膝盖磨破了皮,衣角被狠狠划拉开一道大口子。
她怎会觉得释空不会伤害她……
坐在地上,狠狠踢了一脚绊倒自己的罪魁祸首——一块大石头。骆可可满目怨念地瞪着尴尬地摸着脑袋。神情看来很是不好意思的释空。嘟着嘴,顺手抓起一块小石头朝释空狠狠扔去,却又被释空轻易躲过。
释空抓着脸颊,看来有些不太好意思。
骆可可嘟着嘴,心里很是委屈。
“女施主,小和尚跑快了……”
骆可可哼了一声,眼里噙着泪,又抓了一块小石头朝释空砸去。虽说注定砸不到,她却一直有丢石头的冲动。
“那个,小和尚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很痛耶!”
释空抓了抓秃瓢,神色一沉,扯住骆可可的手臂将她朝自己背上一拉,很轻易地将她背了起来,“女施主莫怨。小和尚会负责的。”
伏在释空背上的骆可可已经羞红了耳根,她其实没这个意思的……
活了这么大,她头一次同男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古人总说,女子不能同男子过度亲密,否则救得嫁给他了……唔……
不多想,不多想,要牢记这家伙迟早是木依身边的人。
“女施主,对于吴永,你怎么看?”释空问道。
骆可可心中虽有疑惑,却又觉得不应该同释空说这件事,毕竟他是木依那边的人。片刻后,她低声否决自己曾有发现。
“小和尚却觉得他很奇怪呢。”释空道,很快,将那日峨眉大殿中的争论说了出来。据他所言,那日的吴永口若悬河,每一句话都能戳中对方要害,说是字字伤人也行。但而今吴永却是这幅模样,甚至连发自释空的一些不合情理的争论都抵抗不过。那日的他怎有本事应对少林方丈?
由此,释空怀疑那一日的吴永是否是今日遇见的吴永。
骆可可想了想,很快否定了释空的想法。若今日同那日遇见的人不同,同卵双胞胎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吴永是侏儒症,但像他这样的患者并不是很多,遇见一个已属不易,更何况是双胞胎。骆可可心中也有一个想法,却不知是否该与释空分享。
她觉得,那日辩倒少林方丈的的确是吴永本人。
但同少林方丈辩驳的内容并不是吴永本人思考的。
一定有一个人,站在吴永身后,替他思考,帮助他解决问题。让他成为震撼武林的“智多星”。廖不屈是邪教的人,当时在她身边折腾。
而能有资格与吴永一同出现在大殿上的人、那个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帮助吴永的人。
现阶段,骆可可知道的只有一个。
“女施主,你快看!”释空的呼唤再一次打断骆可可的深思,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骆可可顺着释空所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竟是一道万丈悬崖,崖下是淼淼的烟云。一道悬空的破烂索桥将两岸连接在一起。他们这边的悬崖上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平地,其间有数间结满蛛网的小木屋。似乎已许久无人踏足。
“难道这里就是峨眉的禁地?”骆可可问道。按照她曾看过的研究中国武侠小说的报告上的分析,这地方,难不成是一位世外高人的隐居地?
释空却摇着头,许久,却又惊呼,“应该就是此地!师父曾说,峨眉有一处禁地,里面埋葬着历代师太的遗骨。”
呃……
也就是说,这里其实应该算是坟场?
骆可可打了个颤。虽说她是无神论者……
“快搜,应该就在这里!”吴永的声音传来了,伴随着的是无数杂乱的脚步声。看来,追兵已经聚齐了。
“怎么办?”因为紧张,骆可可手臂用力,勒得释空喘不过气来。难不成,要跨过那破烂的索桥?
“女施主,被怕,小和尚同他们打上一场就行了!”
“不行,会受伤的!”
“小和尚我就要要同他们打上一场!就是要打!我不高兴!”
骆可可头疼欲裂,都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