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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做什么!前些时候我在南越京城曾经见到过泠神医,现在他应该还没走远,快去派人寻找!”云锦皱着眉头低声催促,心中也没底,看到泠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前了,不知道他们的行踪,现在他们还在不在京城,谁也不清楚。
“是、是!”中年武夫应声连忙点头,招呼身后的手下已经遣出三分之一向着南越折回。
“拦住他们!”
忽然间,紧张的气氛冷不防的响起一声命令,金媛抬头,刚好看到云墨沉深沉的眸子,他在冷笑,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平日习性不漏于色,不是木然就是淡定的男人会露出这种不该属于他的表情。
“云墨沉!你……”情急之下,云锦对云墨沉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从墨沉哥哥到直呼其名,他叫的顺口。
云墨沉微微抬眼,在金媛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那完美的侧脸和蝶翼般纤长的睫毛,眼底冷淡的眼神也是一览无遗。
“这里是南越。”语气平缓,说话随意,云墨沉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普遍、一样淡定,可这短短的几个字对于云锦来说却是一种大山般的抗拒,如今他表明了身份,想要再度轻松的混入南越,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南越和西夜之间就算没有纠纷,可云锦的人不仅仅是西夜百姓那么简单,西夜的皇子派遣手下擅自闯入南越,这对南越是一种无形中的挑衅。身为南越丞相的云墨沉断然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在自己的眼下发生!
命令间,云墨沉从南越带来的骑兵高手们已经策马追逐上去,将那些西夜的武夫死死围在其中,一个也不打算放过。
、第38章 走
云锦的脸色瞬间苍白,云墨沉说的没错,这里是南越,而他的人要去南越寻人就一定不能和南越发生冲突。他急于要找到泠神医来为自己的亲哥哥续命,以前还可以毫无顾忌的和云墨沉发生冲突,可现在,做事一举一动都要三思而后行了。
云墨沉一手抓住金媛的手臂,带有敌意的看着云锦,面色冷漠,“西夜军方势力想要进入南越,四皇子,请你先回国下达入境国书送到南越来等待通过吧。”
等国书来了之后还要南越皇上的审核,通过之后再返回西夜,这中间来回的时间耗费之长,恐怕等西夜的人有资格进入南越的时候,他们西夜的二皇子早就被毒死了!
云锦在云墨沉命令手下拦住西夜那些武夫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可现在亲自面对,脸色更是难看。他不能等着二哥去死,一定要尽快找到泠神医,将之请到西夜,来挽救二哥的性命。
“墨沉哥哥……”云锦心中焦急万分,面上却缓和了表情,试图重新挽回之前和云墨沉不算太僵持的关系。
云墨沉听闻,无动于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更加显著。“四皇子,这声哥哥云某当不起,还请你收回。”他这是一点都不领情,就是要和云锦划分界限。
原本云锦是王爷的人,那就什么都好说,可是现在得知了他的身份,任谁都不会单纯觉得他来到瑞王爷身边是个巧合,以云墨沉对外局势的敏感,和防备之心,怎么可能不防着他?
云锦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一丝慌乱,他清楚如果云墨沉一定要对他派人去南越找人这件事情加以阻拦,那么他找到泠神医的时间和效率则是会大大的推迟降低,到时候自己二哥的性命说不定真的会栽在这个事情上面,眼下对他来说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想尽办法用尽手段都要挽救自己哥哥的性命!
西夜的二皇子夜辰年长夜锦八岁,和夜锦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西夜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在早些年就已经开始,两年前因为一些事情,夜辰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派人将他送出去,云锦对于自己的哥哥也是兄弟之间感情深厚,他相信自己哥哥的能力在西夜没有人动的了他,可是现在却被告知哥哥中毒昏迷不醒,生死未知,他怎么能不着急!
在西夜,皇上并未立下太子,大皇子夜雷和二皇子夜辰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三皇子中庸,颇被皇上看重,三方鼎立的格局随着二皇子夜辰的中毒渐渐打破。云锦清楚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继续躲避危机的时候了,身为西夜的皇子之一,他必须要站出来做些事情。
“云丞相,此事事关我西夜的政局变化,若是西夜将来落入心存不轨之人手上,对南越也会是一个潜在的危机,还请协助我找到泠雅泠神医,挽救我二哥的性命。”云锦相信只要找到泠神医就能救人。面对云墨沉既然拉关系无用,那么就将事情说个明白,让他自己权衡利弊,做决定。
和云墨沉认识也有近两年的时间,云锦自认为对于这个瑞王府中真正当家作主的男人颇为了解,他对于南越是不存在一点私心的,只要有利于南越的事情,他不会拒绝,而对南越存在潜在危机的,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如果我二哥不明不白的中毒而死,西夜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争斗不出意外皇位到最后应该是落入大皇子手中,西夜的大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云丞相你应该有了解,他的野心一旦登基即位,怎么能够按捺的住不对南越出手?”
这些都是实情,也是西夜内部的内幕,就算是云墨沉所了解的也不太详细,如今云锦亲口说出就证实了西夜确实有这样的打算,针对南越准备也早就开始做了,而计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很可能就是以大皇子为首,或者就是大皇子本身。
云锦赌对了,云墨沉确实很在意这些,在意到立即放下隔阂,考虑要不要帮云锦一把,不是因为人情,而是为了南越。
金媛看着这一切,心中波澜迭起,云锦并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在他身上因为身份的原因也背负了一些重担,而云墨沉为了南越的得失竟然可以做到不计前嫌这个地步,他真的很是忠于南越,这种死心塌地的忠诚让他不再吧任何人或者事放在心上。
这两个男人……都不是适合她的。
看清楚了这一点,金媛离开的念头更加强烈。长痛不如短痛,在和他们建立足够身后的感情亦或者是亲情之前早些离开他们,当断则断才不会今后自讨苦吃。
现在要走,首先要摆脱云墨沉的禁锢,在他面前她是一点挣脱的力量都没有,除非他的注意力被别的事情转移,她才好有机会。
“云墨沉,西夜的政变虽然眼下与我南越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今后等局面稳定下来,到底怎样不是南越能够控制的,现在出手帮西夜一把,和西夜二皇子、四皇子之间建立了友好关系,以后不管他们谁当政都会记得我南越的这一援手,两国长期友好,百姓安居乐业才是南越帝王最该做的,帮云…夜锦,你就当是帮我皇兄。”
金媛说的认真,这番话的意义虽然云墨沉早就想到,但被金媛清晰的分析并且说出那就令人意外了。南越的瑞王爷能够说出这番为皇之道的话来,首先可以肯定她对治国之道也是有天赋的,甚至是早已有了自己的一番见解。是自己前段时间对她对政权的教导起到作用,还是她本身的敏锐观察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瑞王爷有能力为国效力,就更加不该离家出走,打算离开南越。
云墨沉的忠于国家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太大的地位,以至于事到如今还没有什么能够将这个‘忠国’取而代之。
“那就照王爷的话去做。”他沉声说着,抬起空下的左手背对着身后带来的骑兵们做了一个手势,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训练有素的二三十名骑兵已经熟练的列队侯在云墨沉身处的位置旁侧十丈之外。
对面的云锦松了口气,表情严肃的对着云锦一个抱拳作揖,“多谢云丞相的成全。”转而他又眼神复杂的看向云墨沉身边的金媛,“王爷,云锦谢了。”
面对云墨沉,他已经从云锦转换成了西夜的四皇子夜锦,可是在金媛面前,他永远都是她的四夫云锦。云锦清楚自己想要带走瑞王爷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了,云墨沉肯放过自己的人去南越寻人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也是在让他处于一个寄人篱下的地位,收起放肆。
一路走来在最后时刻放弃初衷,这让云锦心中不平,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看着金媛被云墨沉带走,云锦发誓总有一天会将她重新带回来!
云墨沉的离开带着他此次出来的目标凯旋而归,金媛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被他按在马上,双臂圈在身前,一路上她的后背都被他那宽大的胸膛温暖着,在这初冬时节为她一路驱散寒意。
队伍快马奔驰,跑跑停停的走了三日,下雪了。
刚刚走出城镇半日遇上这种天气也算是倒霉了,前方继续走下去就要入山,好在队伍中储备的干粮不少,还能让他们在山中支撑一段时间。
大雪洋洋洒洒就是下了一天一夜,走路埋膝,清晨的阳光映在雪上让山林中的白色格外刺眼,雪花并没有因为阳光的照射而融化,这么冷的天气这场雪恐怕要存在一段时间了。
因为忽如其来的大雪缘故,让队伍赶路的进度缓慢下来,即使云墨沉带来的骑兵坐下都是好马,在这天寒地冻的情况之下缺少粮草,它们的行动能力也是大大的降低。
队伍已经是第十次停下休整了,云墨沉远远的靠在一棵大树下抬头望着天空,他这一出来已经半月有余,不知道朝廷上的大臣们会对他的‘身体抱恙’有何感想。他这一出来,连金凤裔都没有告知,现在想来是当时的大意,还是……冲动?
南越京城,皇上要纳男妃的事情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民间多数是两种声音,一种对于皇上的开明和表率作用而称赞,一种则是以好奇围观的目的而议论,出乎意料并没有什么反对的现象发生,这让金凤裔意外的同时,觉得他和曲畔云的事情简直是天意。
这些天云丞相不在,曲畔云为了自己的弟弟可是做了不少工作,甚至买通杀手组织要密谋一件大事!不是杀人而是救人。恰巧这组织的首领和他也是相熟之人。
“隐子幽!你要的酬金我已经支付,三天了,为何还没有动作?!”曲风行心中焦急,一天没有见到弟弟,一天没有将他救出,他就不安心。
、第39章 合伙
数天前,隐子幽被金媛坑了一次,作为诱饵引开云墨沉的注意力而放走金媛,为了这件事情云墨沉的动怒可是让隐子幽好几天难做。好在隐子幽是江湖中人,云墨沉的手伸的再长,也不可能做到摆布江湖的地步,所以他只是头疼了几天,少接了不少生意之后,这个难关就过去了。
没几天,隐子幽接到了一单生意,而这单生意的雇主不是别人,正是曲风行。堂堂武林盟主竟然收买杀手为他做事,这件事情就算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曲风的要求很简单,从皇宫中将他的弟弟曲畔云劫出来,曲畔云的事情隐子幽可是有所耳闻,生意也接下了。这件事情说是收钱办事,倒不如说是看在曲风行面子上帮他一个忙,更重要的是他要打击报复一下云墨沉一直以来对待忠心不二的男人,当朝的皇上——金凤裔。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朋友的敌人也是敌人,隐子幽和云墨沉一直都是矛盾重重,又因为前些日子他坏了自己的不少好事让隐子幽有了报复一下的心思,反正闲着也是无聊,他似乎习惯了和云墨沉对着干的行为。
“别着急,要做事也要等晚上吧?这几天我已经派手下潜伏到皇宫勘察地形了,就快有结果了……”对于曲风行的焦急情绪,隐子幽摆摆手示意他静一静,可这种事情谁摊上谁才明白事态的紧急,曲风行可等不下去了。